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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抓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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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十一点左右,一名被老板娘亲切称为“谓苦”的年轻警察接到报案的十几分钟后,就走着来到客栈。
  本龟在他到来之前,古寻筝在柳美穗的提醒下,终于回想起来我还被他惨无人道的放在漆黑的床底下,泡在冰冷的水桶里。他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甩干水后,柳美穗难得把我接了过去,捧在自己套着紫色绒手套的温暖手心。此刻,我正昏昏欲睡。
  后来了解到,警察全名叫何谓苦,是坑镇公安局里的两名警察之一。因为局长就是他爸何保坑,所以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何谓苦就被坑镇百姓戏称为“副局长“。
  何谓苦这位人民公仆,从面容看上去比古寻筝大不了多少,精瘦高挑的身材装模作样的套着英气逼人的黑色警服,在夏天巡逻晒黑的脸在灯光下熠熠闪光。从何谓苦水汪汪,闪亮亮的大眼睛里尝试窥探他的心灵,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专业的办案人员。
  何谓苦先在古寻筝和柳美穗的房里调查取证,发现的唯一明显线索就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粉尘的窗台上有两个半只脚踩的鞋印,一进一出。在老板娘丢失金戒指和翡翠镯子的房间里也被翻得乱七八糟,但除了那两样贵重的东西被盗,就没别的东西被偷。
  坑镇的办案设备不能用“简陋“来形容,因为要用“寒碜”来相配。什么取指纹比对,捡头发验DNA想都不用想。就算指纹能简易取得,但因古镇人民的指纹从来没有被提取入过数据库。所以要把许多游客住过的房间里的指纹一一取来用人工筛查嫌疑人,不是仅凭一两个警察能办得到的事。
  话说拓半个鞋印能干什么,找鞋子的主人?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
  从鞋印的大小判断,谁都知道是个成年男子,但要说那种花纹的鞋子,阿缘的父亲就有两双,码数大小估计都可能一样,而且也许邻居家的男主人也有一两双。这不是什么巧合,因为这种鞋子就是这镇上男住户普遍拥有的一种鞋子---历史悠久的那种绿色解放鞋。不过,虽然不能明确指出谁是盗贼,但至少能把范围缩到坑镇以内。
  坑镇的是近一两年才开始有与外界有经济来往,旅游也是近一两年才初步发展。夏秋天因山上壮观的梯田和各种应季土特产是主打吸客项目,所以比较多喜欢僻静冒险的城里年轻人来。但到万物休养生息的冬季,几乎没有游客来。今年,也就古寻筝和柳美穗这对喜欢淡季去旅游的奇葩情侣来了这,就没别人了。
  现场取证阶段结束,来到了登记受害人情况环节。
  “请问两位,你们出去前后有没有见到什么觉得可疑的人?”何谓苦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女人轻捏着嗓子说话的味道,让人听着有种自然的亲切感!
  “没有。”古寻筝和柳美穗同时答。
  “淑婶勤叔阿缘妹妹你们呢?”何谓苦口中的淑婶就是这家坑客栈的老板娘,勤叔自然是阿缘的父亲了。勤叔姓程,老板娘姓赵。
  老板娘一家三口都摇摇头。
  “暂时没有现场目击证人……”何谓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托在掌心的黑色小本子里记着。
  “目击证人是没有,乌龟可以吗?”蠢蛋古寻筝一本正经地把我供了出来,我以为何谓苦和老板娘一家都会嗤笑他的想法幼稚,因为在常人眼里,就算一只巴西龟就算目击了犯罪过程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能开口说出来?何况我还没看见小偷的真容呢?
  但何谓苦却一脸认真对待,他跟古寻筝说要把我带回警局调查几天,没事之后就还回来。
  在这个从柳美穗手中带走我的荒谬全过程,除了在理智的柳美穗脸上看到隐约觉得可笑的神情,其他人都异常严肃。面对如此不同寻常的场面,柳美穗明智的没吭声,她似乎开始对这件偷盗案有了看下去的兴趣,我也是。
  我被何谓苦带回了他家,也就是楼下是警察厅,楼上是住人的一栋二层小楼。
  在坑镇,除了有特殊用途的学校,谷仓,磨房等房子,基本都是二层小楼结构。并且主用料都是一楼用石板砖,二楼用木头,屋顶都还是用瓦盖。
  此后几天,何谓苦向自己的老父亲报告了毫无进展的案情后,就被老父亲端着个上了瓷的铁杯边喝茶边差使出去再调查目击证人。
  何保坑从知道案子开始,比何谓苦更黑的老脸上一直都很平静,看起来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此时的何谓苦还是很有干劲的,因为他在自己房间的木质小学课桌上写日记时,我就在旁边看着他写。日记中写道,自从他接到报案后,内心一直都很兴奋,因为这是他上任来的两年里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案子,他非常想借此机会向自己的老父亲证明,自己当初选择当警察是这个决定是对的。
  何谓苦每天都把我像宝贝一样随身携带,我感觉他就是看上我了。
  案发后的第三天,何谓苦拿着全镇的花名册游走在镇子的巷子间。走到快中午时,似乎走累了,就坐在一处民房拐角处的长石板上歇息。他一只手抓着我,一只手拿着2B铅笔一边翻放在大腿上的花名册,一边认真的勾勾画画。
  何谓苦到底是年轻,办案怎么能仅凭个人对镇民的个人印象就判断谁在人格上不可能犯罪呢?要知道,所有犯罪份子在犯罪前后都会极力的让他人认为自己是好人的呀!
  “嘿,副所长,坐在那写写画画干啥呢?”一个正扛着锄头从山上梯田方向走来的青年,正一脸戏谑的向何谓苦打招呼。
  “王总大哥,干完活了?”
  “没干完活也得回来啊,你抬头看看天,这都大中午了。不回来先吃个饭,哪还有力气干活。”被何谓苦叫王总大哥的青年三十岁左右,看他乱蓬蓬的大卷发的邋遢模样和像“非主流”的穿着搭配,此人应该尚未婚配。
  “哦,也是嚯。”何谓苦抬头看了看已稍偏西越过瓦檐的冬阳,笑笑掩饰自己对时间的迟顿。
  “你坐这干啥呢?这龟你刚买的?头上咋有两个红点,是不是被什么咬了?”王总把锄头靠在堆在墙边的一把柴火上,也挨着何谓苦坐了下来。
  “唉,老程家被偷了,你知道吧!我正为这事头疼呢?”何谓苦合上花名册,把铅笔夹回耳朵上,然后一直用手慈爱的摸我光滑的龟壳。
  “知道啊,昨天去阿淑婶店里喝了两盅,阿淑婶跟我说了。”王总挠了挠头发,一双三角眼直盯着我看,似乎也很想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龟壳,“有什么发现不?”
  “哪有什么发现,镇子里的大伙平时都不陌生,谁都不像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山上的矿工在那天晚上除了下山喝酒吃完饭后就回省城的钱老板和两个员工,其他人要么是下了矿,要么都有各自的不在场证人。”
  何谓苦现在犯的错已经不是办案经验少的问题了,而是已经违反了办案条律。做为一名案件的主要负责人,怎么能把案情的进展毫无保留的透露给他人呢?愚蠢。
  “哦,这样,那就麻烦了。你还没说这龟哪来的?”
  “是阿淑审店里一对小俩口的,我借来玩几天。”
  “我就说,这么稀罕的龟你咋有!”说完,王总就起身,拍拍屁股走了。走出七八步后,又在何谓苦的提醒下,折回来拿靠在柴堆上的锄头。
  还在沉迷于我龟壳上花纹的何谓苦并没有发现,王总的解放鞋和锄头上沾着的泥量不同寻常。
  王总的鞋底边缘一点泥巴都没有,锄头易藏泥的锄孔,也就是锄柄和锄孔相嵌合的地方,泥量也很少,而且仅有的一点点泥看起来很硬,像很久未使用过的那种锄头状态。就算他刚洗过,那在不易干水的锄孔应该还是湿的,但整把锄头都非常干燥,而且锄头锈得有些明显,常用来锄地的锄头是不可能像王总这把那样的状态。
  这名叫王总的镇民刚才显然在说谎,人无论为了什么而说谎,他本身就会因谎言而显得可疑起来。加上他问完案情进展后就很快把话题转到了我身上。
  好几代都住在一起的居民互相友好关心是正常的,所以无论是哪位认识何谓苦的镇民关心案情的进展都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问完后很快就转移话题就显得不同寻常,既然是好邻里,那就算不帮何谓苦出出主意或鼓励鼓励,那至少也会痛斥一番贼子但作为才显得有人情味吧!
  年轻人可别小看或不屑这“人情味”,在C国的现时代,一个人能不能取得某方面的巨大的成功,有没有人情味可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且,在越偏僻落后的地方,就越重视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联系。刚才,何谓苦会毫无戒心的向王总说了案情的进展,也是因为受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人情味驱使。
  总之,王总这人,确实有猫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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