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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黎诺希强忍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的声音泄露，不让厉斯尧听见她的脆弱。
厉斯尧越温柔，她就越觉得难过。
“希希，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我还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黎诺希深吸了一口气，憋回泪意：“你说。”
“你现在是不是跟一个男的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
“刚才厉寒时因为他大发雷霆，所以我才会出来，让你的朋友当心点。”
虽然不知道厉寒时为什么因为乌娜娜的男朋友而发火，黎诺希也没心思去追问厉寒时的想法，她只能点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
“没事，我能感受到他对你的恨意更强了，所以我出现的时间缩短，帮不上你，你自己小心。”
黎诺希心里一急，连忙问道：“那我要怎么才能找你出来？”
厉斯尧靠在桌边，轻轻笑了笑：“只要他因为你而情绪波动太大，我就会出现了。”
“我知道了。”
跟厉斯尧通过电话之后，黎诺希的情绪倒是平稳了不少，只是内心更加煎熬。
厉斯尧的温柔让她想起从前，她有些贪恋，但这也让她倍感压力。
厉寒时虽然霸道粗暴，让她想要逃离，可她心里始终对厉寒时感到愧疚，她摆脱不了。
这样的情况，她真是有些迷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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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娜娜来陪了她一天，总算让黎诺希心里舒坦了许多。
看着她终于露出一点点笑容，乌娜娜也抛开了那些让人郁闷的话题，直接一把揽过黎诺希道：“来来姐们儿，今天晚上本姑娘留宿，看本姑娘做你的知心姐姐！”
黎诺希被她逗笑，推开她自己进了浴室。
等冲澡结束，对着镜子，黎诺希才发现了自己锁骨上的几朵红痕。
她一怔，抬手抚过，心里已然明白这是什么。
她跟厉寒时的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下来，没想到一夜之间就回到了原点。
她本想着就这么和平共处，好好混过这一年再抽身走人也好，没想到这短短的一个多月已经是这么难熬，这一年大概会很漫长了。
黎诺希苦笑一声，拢起睡衣，不想被乌娜娜看见。
关上灯，闺蜜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乌娜娜仰头看着房顶道：“啊，真是好久没跟你一起睡了。”
“可不要让你男朋友听到这句话。”
乌娜娜翻身一把将她抱住，撒娇道：“我才不管他呢。”
黎诺希笑了笑，不得不说，乌娜娜今晚留下确实让她感到很窝心。
“哎，我问你个问题啊。”
“你问吧。”
“你跟厉寒时……那个什么的时候，什么感觉？”
“……”黎诺希转头看着她，“乌娜娜，你是不是找打啊？”
“不是，我认真的。”乌娜娜甚至认真到直接坐了起来，黑暗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黎诺希叹了口气，想了想道：“不知道，没感觉。”
“没感觉？”乌娜娜脸色古怪起来，“不会是厉寒时那方面不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