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不好惹的女人

　　“我本来以为你是一个还算不错的人，现在看来，我错的很离谱。”街角咖啡厅里，南城云说道。
　　“我最喜欢的就是顺我心意。任何人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我都会想办法让一切回到原来的轨道。”她大大方方的承认这一切与她有关，“就在早上，我才知道你是南城家的人，我原本以为你的南城跟我知道的那一族并无关系。三年高中，你跟所有人一样，又不一样，我绞尽脑汁才发现我要找的答案，其实你早就给我了。”
　　“藏剑于鞘的时候，谁都不知道那是一把宝剑。千里马还在马群当中的时候，也无人知晓这是千里马。你并非我的伯乐，我也不是你的剑，你费尽心思靠近我，真的没用。”
　　“昨天你说了你的表哥袁恒，他是汝南人，血脉未必纯净，但总归是那一族的血脉。他的死你出席了，穿着素衣。据说，整个南城一族当中，他与你的关系最好。难道，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而死？他这样的人，绝不会死于黑暗当中，就像天空中的星辰一样，不管你能不能看见，他始终是璀璨的。”
　　她叫了拿铁，就咖啡而言，女孩子都应该会喜欢拿铁。
　　“你知道的太多了。”他没有否认，而是叫了一杯摩卡，静静地看着她。
　　“现在我确信你跟其他南城家的人不一样了。”她忽的说出心中的答案，“能够像你这样冷静的人，少的可怜。我本以为你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会向我咆哮。而我会顺势而为，救了你的安吉，让你加入我的阵营。可你根本不给我机会，你也没有想过从我这里获得什么，你到我这里只是是想要证明我在关注你，对吧。”
　　南城云点头，声音略带疲惫：“我不愿意在这种时候跟你见面，这时候，我无论是咆哮，还是冷静，你都找得到我的弱点。谁让我来了，出现在你的面前。”
　　方雨没有成就感，她依旧认定眼前的人是有弱点的，可她并不想就这样敲开他的壳，把他从防御中剥离。在刚才，她想了很多，她打算给他更多的选择权。
　　“圣战已经结束，残存下来的只是极少数。一开始，我们称呼他们为幸运儿，可现在看起来，那些死去的战友，才是最幸运的人。我闭上眼，还能看到他们最后一刻的平静。死了，就能斩断与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丝联系。清明的美酒，黄纸，他们是享受不到的。说句不该说的话，我其实挺羡慕他们的，再也不用拔出长剑，与人厮杀，在夜幕中逃窜了。”
　　“哦，难以想象。”他点头，鄙夷道：“在你们看来，他们是英雄。所以你们的战争是所谓的圣战，一群在夜幕当中逃窜，以死亡为结束的人的圣战。”
　　“你越来越像是一个人了。”她并不生气，反而浅浅的笑：“我喜欢活在这个世界，有本心的人。只有你们，才会告诉我，我们是一群废物，是隐藏在黑暗中，见不得人的东西。”
　　“很荣幸。”
　　服务员送来咖啡，礼貌的离去。
　　话题终止之后，她想要再说些什么，不是想要再努力下，她纯粹的想知道南城云想要做什么。
　　大多时候，答案怎么也得不到。南城云彬彬有礼，把心思藏得严严实实，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
　　“你的猫会没事的。”离别的时候，方雨用好心的话，唤来南城云冰冷的双眸。果然，还是这样......
　　旭风宠物乐园里面，曹霁一直在等着医生出来，他刚刚才来，比老婆雍竹晚了一个小时。
　　他指着光屏说：“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个方雨。”
　　方雨的五官尖锐而精致，轮廓也相对的，更为立体。即便是照片，同样是女人的雍竹也注意到了，她并不好惹，因而抿唇笑：“我还以为他们会擦出一点火花，现在看起来，火光倒还差不多。”
　　“不过，她的鼻子超好看，我都没怎么见过直的鼻子，鼻翼还这么窄，带鹰钩。她让我想到了一个人。”她忽的想到了那个角色，道：“像是金玉研的鼻子。”
　　“谁？”曹霁听到名字后细细的想了一遍，确认自己跟这个女人没有瓜葛之后，方说：“毫无印象。”
　　“我小时候看的电视剧里的一个人物，电视剧名字我忘了，又不值一提。反正我跟你说，以后看到了她这样的女人，千万要离远一点。相由心生，这样的女人，不好惹。”她这样说了，曹霁只能尊崇她的话，点了点头，琢磨道：“这么不好惹的人，云娃子干嘛要去招惹？看不懂。”
　　“就你瓜娃子，要是看得懂就怪喽。”雍竹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她也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能够让小云子主动去找一个人。
　　可世间诸事，又是谁能够说得清楚的。
　　雍竹去见她的大客户去了，在离开的时候，找了护士不在的空隙，探头探脑的想要知道安吉是否安好。
　　在护士出现在长长的巷道里的时候，她若无其事的离开，在电梯里发消息说：“安吉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童姨来的时候，从学校带来了味道还不错的盒饭，她笑着说：“辛苦了。”
　　被班主任这样关心，毕业多年的曹霁捧着熟悉的味道，热泪盈眶：“不辛苦，不辛苦，应该的，应该的。”
　　“你先填填肚子，我得去找找医生，这里的人我都认识，比小云熟悉的多。我去关照一下，他们也能尽心一点。这世上，有时候，钱不过是锦上添花，他给了钱，我就只能给他们一些面子。”她絮絮叨叨，做了这么多年的班主任，别的还好，唯独话多成了习惯，不管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面，她都想说些话，无论是跟谁，说什么。
　　她去找医生了，作为老顾客，又一口一个您，加上南城云简单粗暴却很有效的处理方式，医生护士们很快就把实情告诉她了，要相信科学，不要相信奇迹。她早就知道会这样，笑着说：“她十二岁了，能走在我前面也是一件好事。她是最害怕一只猫呆在家里的，可我每天都给她留窗子，想让她出去走走，她就是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