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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淹城关杜芊芮香陨 封绝岭陈妍树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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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夜,遍地水花跳溅,泥泞淹没脚踝。牛皮篷顶的雨滴噼啪不绝,似战鼓轰鸣,为一场即将上演的奇袭助威。
  营前,五千锐士弯刀轻甲,纵横列阵,在滂沱雨势下集结,等待左都督林冲差遣。
  雪豹林冲,极善于恶劣天气作战,由他率领此战先锋军,撕裂敌营,易如反掌。
  翻江倒海的战吼,振亮了长夜的黑。无往不胜的决心,胜过马超夜袭的激愤。
  将与兵,俱是胸有成竹,他们坚信白起的统兵之能,佐以鬼才郭嘉在旁筹谋,如虎添翼,发挥出的能量绝非马超之流可比。
  迎接他们的,唯有胜利而已。
  暴雨把尘土打得焦碎,驻守康山西面芦潘河,领兵筑坝已久的右都督关胜,顿然向灯火通明的士嘉堡望去。
  “给我凿——”
  话音骤落,但听几千把铁矛哐哐碰撞,土石飞溅,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破,滔天洪流倾泻而下,将河坝的残渣彻底摧毁,分作数不清的狂涛巨浪。
  它们仿佛千万头饥渴的恶兽,肆无忌惮地扑向脆弱的康山城池。
  西方,整齐的火把在茫茫黑夜中如同满天繁星,无比刺目。
  这是关胜所部大功告成的信号。
  城门前,每一位猛将营的兵卒皆眼带精光,不计其数的走軻斗舰已然准备就绪。
  主将白起镇着帅台,眼神仿佛凝视猎物,手握玄铁剑柄,杀戾之气由脊梁升腾冲起。
  寒光出鞘!
  “杀——”
  “拿下康山——”
  “生擒杜芊芮——”
  军令一出,面目狰狞的李元霸、林冲皆咆哮应喝,众路兵马杀声震天,尽数出击,奔向岌岌可危的闯关。
  帅台上,倥偬一生,饱经沧桑的武安君,望着如狼似虎的先锋部队,再一次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遥想当初驻营之时,远窥康山城墙浩浩巍峨,他便陷入了沉思。
  此城地势险峻,三面山岗环抱,河川拱卫,形成天然屏障,魁伟雄奇,易守难攻。
  再说那杨家军康山部统帅杜芊芮,帅气仅次于校草不说,用兵灵巧机变,一对双刀罕逢敌手,亦为不世出之名将,难以撼动。
  如此地利人和兼收,誓必成为白曹两军会师的绊脚石。
  白起军,独掌握天时,方有胜算。
  为探清康山底细,郭嘉在驻军的头一天起便昼伏夜出,勘察天时地貌,终于窥破拔城之玄机。
  城西有条水流,波涛湍急,宽二十余丈,名曰亨特河。
  若要兵行险招,此处当是最佳突破口。
  对此水攻之谋,白起最初并不是胸有成竹。此时正值北美仲夏,天气炎热干燥,水攻虽不失为一道妙计,但若缺了雨水,便是徒劳。
  是夜,郭奉孝观测天时,掐算星玄变幻。他惊喜的发现,一场大雨,正好就在不久之后降临。
  白起听闻,欣然采用郭嘉之策,明里正面攻城,刻意安排了几场佯败,使杜芊芮和全城守军放松警惕,暗则派遣右营统领大刀关胜率百余人潜入河口,筑坝封河。一但下雨,河水大涨,关胜所部便可决坝泻洪,水漫城池,叫康山城变作人间地狱。
  回溯至遥远的战国时期,昔武安君白起引夷水大破楚国郢都,淹灭数十万楚军精锐,奠定后世秦王政灭楚之业之基,堪称华夏水攻鼻祖。
  东汉末年,奸雄曹操染指徐州,兵围下邳,久攻不下,鬼谋先知郭奉孝献策决沂、泗之水水,以淹下邳。时曹军驻扎高原,操控全局,侯成、宋宪等叛敌归降,吕布、张辽、陈宫、高顺诸将皆为曹军所擒之,从而造就了天下第一战神的陨落。
  两大水攻名将,汇聚一堂,共同为杜芊芮织起天罗地网。
  暴雨初临,康山上下并为察觉出危机的气息,宁静如常。
  主帐内,坚守城池,几退敌军的杜芊芮软甲未卸,端庄坐于案上,提笔落下娟秀字迹,向远在另一前线指挥的杨芷簪禀报前线战况。
  前些日子,杜芊芮向杨芷簪寄出数封战报信与求援信,可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却仍旧每日修信不误。
  “诸将勠力同心,守城有功,退敌后必行重赏……”
  “轰隆————!”
  一道惊雷映射着白光,照亮了杜芊芮的侧脸。
  雷光黯淡,涛声狂起;木头的迸裂,兵卒的惨叫,凝固了秋水眸子的温柔。
  万吨洪流吞天噬地,代表黑暗与绝望,湮灭了前一刻灯火通明的军营。
  偌大的康山间城,顷刻间淹没在了汪洋之中。
  大风怒卷,丧心病狂,将九柱木桩固定帅帐连根拔起,那封未完的黄纸信件,伴随着杜芊芮的冷静,在洪流间碎成粉末。
  水涨有半人之高,粮仓、马棚、兵器库瞬间被摧毁。军营四处万马齐喑,找不到主人的坐骑踏水奔腾,混乱时践死数名士兵。
  堆砌的营墙的白杨树同样分崩倒塌,巨木随着浪涛上下翻滚,掀翻一座座军帐。内营正中央高挺的“杜”字将旗,还未触及洪水,便被大浪裹挟而来的飓风刮断。
  “众将士,前去至高处,快!快呀!”杜芊芮拔出双刀,苍忙叫道,看着洪水淹没膝盖,眼泪几乎涌下。
  眼前一片漆黑,只听水声涛涛,哪还认得何为高地?
  风吼震天,谁又能听见她无助的呐喊?
  “杜将军,快随我这里来!”此刻,一名少年将领满身泥污,划着泥泞,慷忾喊道。
  那憨乎乎的小将,生得方头阔耳,赤面重颐,发际线高耸云霄,善使一对半米铁鹰钩,因前日守城卖力,深得杜芊芮重用,提拔至部将。
  “你……知道发生了什么?”杜芊芮神色呆滞,十指皆不自觉地颤抖。
  “将军啊,哪还顾得了那么多啊,快跟末将走吧!”那小将面色紫红,一把背上杜芊芮,竟是向着水流深处游去。
  杜芊芮被那小将托住身体,四肢浸泡于冰冷的泥水中,随波浮动,眼睁睁看着周围的儿郎被洪流吞噬,热泪夺眶而出。
  听到西边敌营传来连天喊杀,她顿时明白了一切。
  “小卢将军,你要活着回去,让杨帅好好提拔你!”杜芊芮反身一挣,滚入水滩。
  “杨帅赋我镇卫康山之责,誓与城池共存亡,城中还有那么多随我出生入死的儿郎,我岂能先行退却?你走吧,我要与敌军决一死战!”
  小将眼珠一转伸手揪住杜芊芮衣袖,暗笑道:“欸……杜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我都不是名人堂的人,何必自寻死路?你随着我去见一儒兄,保你功名利禄!”
  此人正乃列山六友中的老幺,惊涛水鬼卢胤泽。
  卢胤泽其人,生长于东海之滨,从小捕鱼长大,水性极佳,闭气半个时辰信手捏来,当地人送绰号“闽水之蛟”。
  十年前,闽水之地曾受百年难遇的洪流所侵,一时灯吹夜拢,马困四蹄,万民接踵逃难,全城笼罩在无边黑暗的洪流之中,史称“龙王洪灾”。
  浩劫中,年仅六岁的卢胤泽只身一人被洪流卷走,却奇迹般驾驭水性,生存了下来。
  在水下,他找到了那片属于他的浩瀚天地。
  甚有传言道,这卢胤泽与另一位出身于东海之滨的选手——名人堂堂主校草一样,都曾亲眼见过传说中的那个人。
  几日前,卢胤泽便收到大哥王一儒的亲笔书信,混入康山杨家军,蛰伏已久,为的便是在今日一战,生擒杜芊芮。
  想不到忠勇无二的杨门精锐中,竟潜伏着这样一枚棋子……
  听着一席洋洋洒洒的叛徒之音,杜芊芮的心脏比河水还凉,那所谓的“忠义之士”,竟成了刺入他胸膛的利刃。
  这一夜,或许就是她为杨家效忠的尽头。
  “哈哈哈!好一个板荡识忠臣!卢胤泽,我今天最后一次,为杨家军清理门户!”杜芊芮拔刀怒喝,划破卢胤泽的肩头,蹬腿跳出五步开外。
  “嘿嘿,我看你是冥顽不灵!”卢胤泽立时变脸,袖间甩出两把鹰钩,咬牙叫道。
  “苍天大道,杨家英灵,请助我拿下此贼!”任凭风雨将秀发卷在脸庞,杜芊芮信念爆发,抗风而歌。
  “胆敢挡一儒大哥的道,就休怪卢某不念旧情!”卢胤泽踏水一弹,两柄鹰钩划破长空,挟带呼啸风声,掠过杜芊芮雪白的玉颈。
  杜芊芮惊怒之极,以习武之人的本能挥刀相抗。
  一合交手,杜芊芮便轻舒了一口气。
  以卢胤泽目前的武道,根本达不到能伤害她的地步。
  “杨帅援军一到,必将你斩首祭旗!”杜芊芮自信燃烧,刀刃凝光奋进,连连抗击卢胤泽鹰钩之锐。
  “哈哈哈,别做梦了,什么信使?早就被我大哥劫杀啦!”卢胤泽猖狂大笑,望从内部击垮杜芊芮的意志。
  “不可能,杨帅天下无敌,岂会栽在尔等叛贼之手!”缠斗四十余合,杜芊芮双刀招式凌厉,略有压制之势。
  卢胤泽暗叫不妙,翻身一头刺入水中,拽着杜芊芮的脚踝,顺势就将其拉下深水。
  杜芊芮竟是一愣,惊于卢胤泽竟会对她使出如此阴损伎俩。
  “水上,你尚能纵横一方,水下,纵是大罗金仙下凡,也难逃我的掌心!”卢胤泽心中暗笑。
  此话并非妄言,在水中,别说杜芊芮了,哪怕是冷面寒枪杨芷簪从天而降,也未必奈何得了他。
  那杜芊芮自幼长在西北,弓马娴熟,善用刀枪,却难通水性。
  卢胤泽却是水性极佳,仿佛能控制水流的走向,根本无视水中阻力,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对手拨弄于鼓掌之间。
  杜芊芮猛呛几口污水,发丝像水藻一样散落飘零,剧烈挣扎开来。
  鬼魅的鹰钩,不断钩破杜芊芮的肌肤,留下道道血痕……
  几缕血雾在河水间弥散开来,康山主帅,此刻已不省人事。
  因王一儒嘱托要捉活人,卢胤泽没下杀手,将昏迷的杜芊芮托上岸去,用水草捆住双臂。
  城门处,林冲的部队已登上守城台,斩下了杨家大旗,而浸软的城门,也在擂鼓瓮金锤的痛击下,纸糊般化为齑粉。
  部将卢胤泽变节投敌,主将杜芊芮兵败被俘,康山攻防战,以猛将营的大胜告终。
  万锦。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陈妍树、陈奕霖、田博文结伴而行,二陈皆各怀鬼胎,一举一动都含着算计,唯独田博文悠然自得,一身轻快。
  为防止陈奕霖背后捅刀,陈妍树特意与田博文肩肘相贴,始终同陈奕霖保持三米以上的距离。
  知道田博文以自己唯命是从,那陈妍树特地舍弃大路不走,非要绕着羊肠小道,只道是兵贵神速,早一日到万锦,就早一日能为名人堂贡献力量。
  作为少数派,陈奕霖欣然接受,也没有怨言。
  一路出奇沉默,唯有那田博文不时蹦出几句乏味的笑话,试图逗乐二位姑娘,却总是无人理睬。
  行过半日,陈妍树忽然停下脚步。
  草木丛生的尽头,是死路!
  “妍树,你他妈跟个嘚儿一样!”田博文抓起自己的眼镜,使劲望地上一摔,以表愤怒。
  “呵,看来这里,才是她的真正目的地。”陈奕霖双眸微闭,静静等待着伏兵的出现。
  一瞬间,十面绊马铁索翻尘而起,滚木发出震荡之声,吓得田博文是屁滚尿流。
  果真不出陈奕霖所料,成群持刀披甲的悍勇精壮,蔓延成黑压压一弯细线,竟有四百余人。
  这一次,伏兵不是效忠一方的死士,而是披坚执锐的府兵!
  一切的一切,尽在陈奕霖的缜密谋算之中。
  在杏林时,她便洞察出了陈妍树的阴谋算计。转念一想,猛将营主力牢牢陷在康山、士嘉堡两大前线,大战不发,局势将继续僵持。
  列志文山名人堂,需要一次捷报,来振奋军心。
  妍树引路,虽必有埋伏,可以她的绝世武道,丝毫没有半分忌惮,而是可以借此契机。剪除敌军羽翼。
  “哒哒,这……可怎么办呀!啊啊啊啊……”陈妍树故作慌乱,高声呼喊一番,演技之浮夸,也只能骗过田博文之流了。
  面对危机,田博文早已麻木习惯,好似事不关己般嘟着香肠大嘴,嬉笑道:“俺倒要瞧瞧,这些人又要把俺打出多少内脏。”
  山林间,伏兵统领常遇春,将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昂起不屑的头颅。
  “好个张子房,不让我在前线厮搏,斩敌雪耻,却来此处行等人的破差事。”常遇春面露凶光道,“不过杀他个几员名人堂主将,也算没白等!”
  每每想起败于李安卓、陆相宇的那场激斗,心中便是羞愤万分,恨不得用拳头把身边一切通通打成烂泥。
  “一个,两个,三儿。好!今日,便以你们的鲜血,重振我常遇春的威名!”
  幽谷间,回荡着常遇春的猖狂大笑,惊荡起漫空飞鸟,几乎刺破众人耳膜。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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