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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作死团之绝望的列志文山 / 六十回 铜牙姬怀谋行湾景 武安君长驱渡康山

六十回 铜牙姬怀谋行湾景 武安君长驱渡康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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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陈妍树、田博文二人一路向南,前行不久便重新踏上了列志文山的大地。
  陈妍树满怀拘谨,滴着汗在前带路,田博文则是吊儿郎当地随她身后,步行好一阵子,二人来到了选择的岔口。
  西为大路,蜿蜒盘旋,直通列山之心,倒也看似平顺。
  二人之余光,不禁向东探望,那处道路虽已绝断,却有一片赤如残阳的遮天杏林
  此地栽满通天血杏,每株俱有七八人高,每逢夏秋时节,落下的枯叶在烈阳的照耀下,如血般鲜艳,甚为壮观,故名落血杏林。
  初赛时分,绝代智将刘卡伊纵起熊熊烈火,焚平了杏林一角,也燃尽了尼基塔的骄傲。
  号称集西方最强勇者,怀揣着不可一世的骄横,扫荡玫瑰园无人能敌白人军团,就在此地领略到华夏龙裔不容侵犯的文武实力。
  西人的狂傲,一夜之间,俱化飞烟。
  而据说萧比尔竹场悟道,剑斩詹姆斯,也同样在靠近这座林子之处。
  “你若有胆子穿过这里,便可以省去不少路途,很快就能到我们学校啦。”陈妍树放慢脚步,悄悄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诡笑,头也不回地对田博文道。
  “嘚,你说咋地就咋地,俺老田就很没意见。”田博文嘟着香肠大嘴,肩扛沙金狗头大棍,大摇大摆随在其后。
  二人一路来回嘲讽,互呈口舌之快,谈笑声中,便越过了清溪独木,踏过了荆棘刺丛,行过了战场焦土,携手走进前方那片幸免于卡伊之火的林带。
  杏林至深之处,一阵风过叶颤之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
  本是万籁俱寂的幽林,竟传出浅浅琴音波动,令二人倍感舒心。
  那声音,似有一种神妙的怪力,越是听着,就越是舒坦,越是想要靠近,仿佛能将人耳吸住。
  “田老狗,你竖耳听听,林子深处好像有琴声?”陈妍树脑水一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过……还真是好听呢!何不前去看看?”
  “呵呵,俺是粗人,哪懂得欣赏什么高山流水。”田博文语调一转,颇有调戏之意,窃笑道,“不过俺知道,妍树精学古筝,谙通七律,被奇奇怪怪的声音所吸引在所难免,既然都这么求着俺了,俺也责无旁贷呀。”
  “聒噪狗贼,给老娘立刻闭嘴!”陈妍树一把揪起田博文几根猪毛,田博文吃痛,大叫“哎呦”一声,再也不敢顶嘴。
  二人深入幽林,曼妙的琴音愈发清晰,时如黄莺出谷,时似乳燕归巢,婉转而不失高亢,音律连环化作颗颗大小分明的精雕珠玉,不断落入二人耳畔。
  “呦,还坐着个人儿!”田博文双眼瞪得跟蛤蟆似的,肉嘟嘟的嘴唇也惊作一个圆圈。
  昏红的残阳流淌漫漫光华,洒在青绿的长袍上。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青年盘膝而坐,眼神空洞忧郁,孤身一人抚琴于深林之中,却不知意欲何为。
  此人乃列山六友之老幺,六指琴魔谢竭笙。
  谢竭生其人,虽文武不就,却自幼酷喜音律,无论古琴、古筝还是琵琶箜篌,乃至西国重器“钢琴”,皆有登峰造极之准,平日最喜一把名曰“青锋掩”的古琴,弹奏时竟能轻易达到人琴合一的至高境界。
  田博文的惊叹,百米开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而那谢竭笙却是纹丝不动,仿佛无视周围任何事物的存在。
  猛然间,谢竭笙将无名指短暂一停,紧接拨动烈弦,琴音之调,瞬间跳脱于悠扬婉转,为激昂洒脱的啸啸之音所衔接。
  变调之刹那,二三十位腰悬佩刀,轻装疾行的黑衣刺客从天而降!
  数缕黑影交织不绝,转瞬及飞速掳去了一心沉醉于旋律的陈妍树。
  “妍树!”田博文陡然之间浑身充血,愤恨到将要自燃的地步。
  琴音愈发激昂,饱含杀伐之意,似千军呐喊,万马奔腾,恍惚间,可见玄武纛旗遮天日,睚眦锐剑引寒芒;每组死士,都如同一支金戈铁马的军队,将田博文围到喘不过气。
  这帮黑衣刺客,皆是列山六友之首“究天智老”王一儒所训死士,在琴音的驱使之下,斗志大增,以三人为一组,自八方向田博文袭来。
  “王八蛋,休伤妍树!”眼见青梅竹马有难,田博文青筋暴涨,奋身出步,再也没有懒散的态度,一阵惊天暴喝后持棍向人群中狂扑而去,恰似护主之忠犬。
  随着琴声节奏,死士之招式变幻多端,时而雄浑刚劲,力破千钧,如早春之惊雷。时而轻柔灵动,波谲云诡,似秋涧之流水。
  好汉难驾人多,田博文纵使有千般本事,也难以左右迎敌,只得疯狂挥动狗头棍,全力荡飞周围三两死士,一时间肝胆爆鸣,骨肉碎响,此起彼伏,却转瞬为轰鸣的琴音覆盖。
  不知哪里冒出的一脚,猛地踹在了田博文那早已伤痕累累的臀骨之上。
  随着一声惨叫,满身伤痕的刚烈汉田博文,终于倒下了。
  背部着地的他,咬着牙盘棍拒敌,反复试图以双腿之力将身体强托而起,却又每每再次跌落。
  再看陈妍树,早已被杨家军击碎了牙套的她,丝毫没有半点反抗,便被两旁凶神恶煞的死士牢牢控制,身体动弹不得,神情却出奇冷静。
  香肠嘴边流淌不断的鲜血,已将粗麻衫染红,他田博文终于无力再做反抗。
  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毫无还手之力的滋味。
  “一路摸爬滚打,被EvanDuang的巨体碾压过,在杨芷簪的枪尖下颤抖过,看着劳伦斯从疯狂中解脱过,每次都稀里糊涂捡回一条命。敌人变作朋友,朋友变成对手,好不容易混到了决赛……唉,算了,跟你死在一起,俺也无憾了……”田博文思绪万千,全身瘫软在地,等待着黑衣死士的利刃割下他的头颅。
  “这林子,浸满了弱者的血。尼基塔如是,詹姆斯如是,而你,是下一个——”
  不远处传来空灵优雅的声线,隐约间似有凤鸣,竟比琴声还要动听。
  这句话,不是对田博文说的,而是对谢竭笙说的。
  一名身披纯白披风,通身带有奶油香气的白衣女子,不知来自何方,手提一杆白玉凤凰戟,轻功绕开战团,浮现在了谢竭笙的上空。
  如此气场,不是陈奕霖能是何人?
  有那么一刻,凤鸣声完全掩住了琴声,涅槃重生的陈奕霖聚集内力,打出了八成功力的一击。
  咚————
  谢竭笙目不斜视,从容奏出归天前的绝响。
  随着一阵皎白的冷风袭过,谢竭笙连人带袍,灰飞烟灭。
  弦崩,琴毁,曲终,人亡。
  在绝对实力的面前,任何诡道变幻都那样不堪一击。
  “可怜好琴一把。”陈奕霖翻身一跃,挡在了田博文跟前,荡开十几柄刀剑,心中兀自感叹。
  面对滚滚而来的戟刃,失去了琴音振指挥的死士们不知所措,招式尽皆凌乱,阵型土崩瓦解。
  白衣女子连踏残躯,翻滚敌丛,旋戟如飞,俨然凤舞九天。戟锋所过之处,左右五步之内的草木生灵,更如纸糊的一般,统统被掀翻碾碎。
  白光退去,此起彼伏的惨叫也随之烟消云散。
  除了战战发抖的田博文和陈妍树之外,半条生命也不曾留下。
  “哒哒,是哒哒!”陈妍树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悦,却又稍纵即逝,为佯装出的浮夸欢喜所替代。
  “哎呦喂,又闪到腰嘞。”从田博文鬼门关又走一遭的田博文,仍是满面笑容,极力掩饰臀间的剧痛,不愿让陈妍树为他担忧。
  “谢哒哒搭救之恩,只是不知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陈妍树表情复杂,目光无意回避,体态显得有些不自然。
  在陈妍树的印象里,陈奕霖早已被张良八门遁甲阵锁了功力,又被李存孝擒回北约克,做了猛将营阶下之囚。而如今,却在这里凭空出现,全盘打乱了她和张良的预谋。
  听到陈妍树问出“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儿呢”一句,聪颖如陈奕霖瞬间明白了一切,她一直以来的提防,并没有错。
  与陈妍树的紧张不同,陈奕霖糊弄起人来面不改色,仅凭“缘分所驱”“偶然相逢”之类的话语便搪塞过去,并没有告知二人实情。
  其实,在冲出北约克后,陈奕霖也凭借着智慧推算出了赛场范围的变化。在与小杰克分别之后,她孤身一人往列志文山而去,意在熟悉地形,以便最终决战。
  路上,陈妍树远远望见田博文、陈妍树二人并肩而行,心头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便一路暗处尾随,跟入林中。
  果不其然,一切都是陈妍树的阴谋。
  而田博文,只是那个可怜的,被欺骗了感情的受害者罢了。
  “你既然来了,就分析一下局势呗,俺们如今该何去何从?”对陈奕霖之谋无比信任的田博文,抓住机会喃喃道。
  “你这么相信我,难道就不怕我是卧底吗?”陈奕霖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表面上与田博文日常开玩笑,暗地里则是继续试探陈妍树的反应。
  果不其然,陈妍树浑身一颤,豆大的汗珠已然浸湿她的额头。
  “此处危机四伏,难以久留,我等手中无兵,此刻只有三条路可选。其一,万锦城,投奔安卓。其二,士嘉堡,投杨家军。其三,激活列志文山中央界碑,做独当一面的英雄。”陈奕霖抛出三个选择,她将根据陈妍树的反应,为其真实身份作出最终判决。
  “我们缺乏统兵之才,这里肯定守不住哇。至于杨家军嘛……不如……不如就去万锦叭!”
  陈妍树吞吞吐吐,尴尬地和陈奕霖交汇了眼神,急迫地低下头去,故作思考。
  陈奕霖悄然一笑,心道:你骗得了田博文,骗不了我。
  “好,妍树,你带路,让我们跟着你吧。”陈奕霖一手搭在陈妍树肩上,语气间透出足够的信任,一下打消了陈妍树的所有顾虑。
  陈妍树万万没有想到,在这样关键的抉择面前,以往聪慧过人,独有主见的陈奕霖,居然会跟从她的意愿。
  还以为陈奕霖的出现,会导致她身份的败露,但眼看她似乎对自己深信不疑,便没理由不引他们陷入下一埋伏圈了……
  你们,还是太天真了呢。
  强装淡定的陈妍树,心中狂笑不止。
  康山,前线。
  却说猛将营副营长白起连克西部诸郡,于旺市休整两日后,便亲自率八千步骑,以及李元霸、关胜、林冲等绝世猛将,欲以康山作为首个突破口,与驻扎在北约克的曹军呼应,打开合围杨家军的犄角之势。
  康山守将杜芊芮深知枢纽要塞的重要性,当即下达坚壁清野之策,仗着四千杨门精锐,死守城池,迎战白军部众。
  《孙子兵法》有云:“三倍攻之,五倍围之,十倍拔之。”
  康山城位于安南盆地,整座城墙依地势而建,易守难攻,杨芷簪当初也是借着马超、陈妍树倾巢而出之机,单骑血路杀至中央界碑,方才夺下这座坚城。
  而白军的兵力优势不过两倍,虽有猛将助阵,然麾下人马皆是西陲召集来的普通城市军,哪敌得过敌杨门死士?
  数轮交战,双方各有死伤,白起为将多年,深知继续强攻无非徒损兵力,根本奈何不了城内守军,局势渐渐僵持。
  昏暗的军帐内,白起神色凝重,背手端详着墙上发黄的地图。
  “吾与孟德公约定时日,所剩无多,康山城却久攻不下。小小杜芊芮,守城之才倒也不容小觑……”白起微微皱眉,言语之间多了几分敬重。
  “将军尽可放心,嘉的计策,哪次让将军失望过?”郭嘉长发素衣立于旁侧,手持一柄青竹折扇,表情淡定从容,看不出半分紧张。
  “奉孝啊,本将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这军机不可贻误,眼看这酷暑时节,怎么可能……”
  “将军,下雨了!”二人交谈之机,一个雄浑的声音从帐外传来,打断了白起的话语。
  但见左营都督豹子头林冲踏着泥泞,难掩激动,高呼道:“起风了,下雨了!”
  郭嘉会心一笑,沉默地摇起折扇。
  “怎么,你再说一遍?”白起突然身心振奋,从帅椅上跳起,快步走到帐外,只见半晌间,万里晴空闷雷震震,天空中弥漫着令人肌肤发痒的阴潮水气。
  一抬头,千千万万颗雨点的滴答作响,浸透了他的征衣。
  感受到面庞的湿润后,白起的嘴角扬起一丝微笑:“奉孝,传令全军集结攻城。那个人,是时候该行动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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