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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亭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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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浩浩汤汤的仪仗前往行宫,李乐瑶换上普通的官家小姐衣裙,枕在严辰膝上睡了过去。
  行宫修建在山谷中,清幽凉爽。一条山溪贯穿始终,两岸假山亭阁,花草茂盛。
  皇帝处理完朝政,便到园中散步。李乐瑶正同德妃在台阁上说着什么,眼见李乐瑶从怀中抽出七节鞭,便要抽向德妃,德妃吓得尖叫连连。“住手——”皇帝威严怒喝,德妃见到皇帝,就是见了救星,哭着跑向他。“陛下,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德妃落泪,风韵犹存。皇帝怜惜地扶起她,“这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想偏袒李乐瑶,但众人眼下,要动手的是李乐瑶。“公主只怕是恃宠而骄,臣妾不过说教了两句,公主便要教训臣妾。”德妃攀着皇帝的手臂说道。皇帝看向李乐瑶,“乐瑶,是怎么回事?”
  “德妃她该打!”李乐瑶红着一双眼睛,似乎要将德妃吃下肚去。“啊!陛下,您看她!”德妃惊恐的往皇帝怀里钻,皇帝皱着眉,“乐瑶,是不是朕惯坏你了,在朕面前竟然如此没有礼数!”
  “皇叔,这七节鞭是您赐给乐瑶的,如皇叔亲临,德妃对乐瑶口出妄言,乐瑶用它来教训德妃,何错之有?”
  “你你你——”皇帝竟然被一个小丫头呛住了,实在是有损颜面,“朕给你的权力不是让你用来和朕抬杠的,你给我回殿中,好生反省!”
  “哼,皇叔收回这些权力,乐瑶不要也罢!”李乐瑶气冲冲地走了,留下皇帝气的跳脚,德妃火上浇油,“公主年纪小,不懂事,陛下可不能再容忍公主胡作非为,不知道公主还会拿着陛下的名号在外面做什么……”
  傍晚时分,皇帝还在德妃殿中。一守卫匆忙来报,“陛下,不好了,忆容公主留下一张纸条以后,不见了。”
  “什么?呈上来!”
  守卫将纸条呈上来,上写着,“乐瑶无错。”
  “公主带着两个贴身宫女和一个太监走了,说是……离家出走……”守卫说道。
  “胡来!”皇帝闻言震怒,“去把她找回来,朕真是惯着她了。”
  德妃缠在皇帝身边,“陛下消消气……”
  皇帝捏住德妃的脖子,怒目道:“你到底和她说了些什么?”
  “臣妾……臣妾只是说……陛下……恕罪!”
  两个宫女战战兢兢地坐在李乐瑶身边,“殿下,我们这样出来真的好吗?”
  “玩个几天便会回去了。”李乐瑶闭眸小憩。忽然外面一阵骚动,驾车的严辰掀开车帘,“外面有一群流民正在往这边跑来。”
  “公主,怎么办呀……”宫女害怕地问道。马车被堵住,接着一群人冲了上来,将两个宫女打晕。
  “世子。”为首的流民向严辰行礼,递来两件粗布衣裳,严辰拔下李乐瑶头上的一支簪子扔在马车内,又将衣裳套在李乐瑶身上,道,“殿下,准备好了。”
  “好,我们动作快点!”
  忠义侯曾经的几个手下伪装成流民,来与两人接应。离行宫不远的小镇,一行人在一间院子安顿下来。
  “曾经所属颐王殿下的玄字部皆在崂山驻扎,如今掌玄字令的是上将军齐枢,他人在京城,是当初陷害颐王的人之一,随军驻守的玄字部副将是新科武状元胥狼,出身不高,我们查到他父亲曾经受过颐王恩惠,所以考虑拉拢。”严辰拿着一张简易的地图放在桌上。“义侯军除了高级将领入狱,余下的部众皆收编至玄字部麾下,他们的领头老葛是我们的人。”说话者正是方才接应两人的流民之首,曾经的义侯军后卫陈良。
  李乐瑶活动活动了筋骨,“开始吧。”
  两天过后,马车上,陈良说道,“前面就是崂山外围,经常有匪患,我们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公主和世子小心。”说完,他便跳下马车。
  山坡上,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子说道,“头儿,就是这辆马车,我从城里跟了一路,是有钱人家的小姐。”被叫做头儿的男人拿着一把大刀,对身后的一众小弟喊道,“跟我走!”
  一群人呜呜咋咋地冲下山坡,“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从前边传来一阵马蹄声,只见一群士兵骑马而来,“何人在此!”
  山匪见了官兵,立马逃窜,为首的将士骑着高马,对坐在马车外的严辰说道,“无事了。”
  “多谢官爷。”严辰向他作揖,他却道,“举手之劳罢了,我乃玄字部骑兵营葛越。”两人对视一眼,便知是自己人。
  崂山驻扎地,穿着甲胄的将领走出两里地相迎,“末将参见忆容公主。”
  眼前的人是曾经在恩荣宴上见过的武状元,没想到他竟然升的这么快,已经是玄字部副将。
  “无需多礼。”李乐瑶扶着严辰的手走下马车。胥狼抱拳道,“公主受惊了,崂山一带尚有流匪,还请公主现在军中歇下,末将即可派人去禀报皇上。”
  李乐瑶虚弱地摇了摇头,“将军不可——”她神色难看,像是受到了惊吓。“公主金枝玉叶,还是早日回宫的好。”胥狼又道。李乐瑶扶着额头,“有劳将军费心了。”
  入了夜,虽是夏日,但这山中确实有一些凉爽。李乐瑶系上一件披风,走出营帐。行至一棵树下,抬头望月,好不落寞。
  “公主殿下,晚上风大,还是回营帐歇息吧。”胥狼仍是白日的甲胄装扮,站在李乐瑶身后。李乐瑶叹息一声,抬眼看他时,眸中水汽氤氲。“胥将军,你可知我为何逃出来不愿回去?”
  胥狼见她哭了,一时手足无措,“殿下,末将是一介武夫,可不会哄女孩子。”
  一滴清泪划过她如白瓷般无暇的脸颊,她抬起纤纤玉手轻轻拭去,惹得胥狼心里发痒。李乐瑶知道该如何落泪,才能让自己看起来最惹人怜惜,在宫中对江贵妃,或是太子,她向来都是如此博取同情,胥狼也一样。
  “乐瑶的娘亲已经不在了,爹爹也没有联系,寄居宫中,皇叔虽然对乐瑶万般纵容,却时常提起与乐瑶行非分之事。此番逃出来,却不想遇上匪寇……”
  “这……”饶是胥狼,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与皇帝之间还有龌龊,但是眼前人的神情不像说假,她的眼睛好似会说话,豆大的泪珠不停下落,不像昔日在恩荣宴时见到的那般灵动。
  “将军,可否帮帮乐瑶,乐瑶想去找爹爹……”李乐瑶想着,自己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到底该表态了吧。胥狼眉头紧蹙,身侧的双拳紧握,“公主殿下,颐王曾对家父有过救命之恩,家父常告诫末将,虽不是名门高族,却也要心中谨记恩情,时刻想着报恩。”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还请将军替乐瑶留意爹爹的消息。”李乐瑶背过身去抹了抹眼泪。“公主放心,末将定会办妥。只不过,宫中已经派了人来,公主若是不想回宫……”
  “君命难违,将军无需为难,乐瑶逃不掉,是乐瑶的命数。”李乐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抬脚往营帐走去。“公主殿下……”胥狼立马跟上,将她送至营帐外。严辰早已等候在此处,“公主去哪了,让奴才好生难找。”胥狼看了一眼他,随后向李乐瑶行礼,“公主早些休息,末将先行告退。”
  李乐瑶走进营帐,严辰紧跟这进来,忽地将她打横抱起,扔在窄小的榻上。“唔……”李乐瑶方想惊呼,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瞧这眼睛,哭得跟小兔子似的。”严辰怜惜地吻了吻她的双眸,“今日舟车劳顿,身体可还吃得消?”
  李乐瑶轻抚着他的脸,“是有些累了。小太监,伺候本宫更衣。”这张比女人还要妖冶的面容,倒是让他在假扮太监上省事不少。
  “我今日已经与义侯军旧部联系上了,”严辰一边帮她更衣,一边亲吻着她的肩头,“殿下,一切顺利。”李乐瑶抬了抬头,寻到他的唇瓣,两人又温存片刻,“太子那边有何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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