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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六节 弓道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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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弓道比赛
  
  今天对我来说绝对是重要的日子。我今天要陪着海未去比赛,为此我昨晚从妹妹家回来之后早早就睡了,没有理会杨文理在旁边房间里点灯耗油。
  
  早上起来,我依旧穿上了学校的制服,杨文理笑话我:“你陪女孩子出门都不穿一件好看的么?”
  
  “校服挺好看的。”我才不会听他搅和,他只会穿“特务服”,从头到脚都是黑色的。
  
  难得今天文理给我做早点吃,我临行前嘱咐他:“不要乱跑,下午四点在我告诉你的地方等我。”
  
  “放心吧,苏校。”
  
  面对我,文理绝对不敢开小差的。
  
  四位女孩子的报名表都在我手上,我确认都带齐之后早早出了门。
  
  比赛的地点非常安全:东京大学的弓道场,这也验证的齐治的排除,这下我就放心了。
  
  我来的很早,便在东大校门口等着。不一会儿,我成功等到了她:园田海未。她今天外衣是蓝色的呢绒长裙,点缀着黑色的围边和扣子,里面的棕色裙摆稍长一些,散在外衣下面;里面的上衣穿的是白色的高领的衣服,看起来像是丝质的,领口的部分露在外面;胸前还系着用浅黄色丝巾打成的领花;头上戴着同色的女帽,用和裙摆一样的棕色丝带系成的蝴蝶结装饰;穿着的半靴与领花和帽子同色。今天眼前的她和往日身着校服的她很不同,竟然带出了一种贵族般的高雅;和她穿弓道服时的感觉也不同,完全是轻柔曼妙的美少女的形象。
  
  我的眼睛就像是被磁铁吸引一般牢牢地被吸到她身上。她知道我此时我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她脸上泛起微红:“我以为我来得够早了,没想到苏君更早啊!”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是啊,毕竟你们的报名表在我手上,等那三位学妹来了我们就可以进场了。”
  
  我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海未手中提着一个布袋子,身后也背着一个大皮箱,和她的衣装很不相衬。
  
  “这些是什么?”我指着那个大皮箱和布袋子问。
  
  “这是我这次带来的弓道服和弓。”
  
  “哦!看来你选择接受我的建议喽?”
  
  “如果这次比赛能取得好成绩,那都是苏君的功劳。”
  
  “不不不,毕竟射箭的人是你啊!”
  
  这种时候我还是谦虚吧,因为海未的脾气秉性暂时还了解不全面,万一给她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就遭了。
  
  不一会儿,该来的人都来了,我就带着她们进到东京大学的校园里。
  
  东大门口站了一排学生模样的接待者,我把我们的报名表给负责人看了看,那位小伙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海未她们,问我:“你可以以领队的身份入场,也可以以观众的身份入场,请选择。”
  
  “有什么区别吗?”
  
  “领队也算与赛事有关的人员,我们会发放证明,你就可以进入后场辅助她们。观众的话,你只能在场下看着了。”
  
  “哦……那还是算我是领队的好。”
  
  就这样,我挂上了他给我发的“狗牌”模样的证件,带她们到后场准备。
  
  按照规定,她们需要先去换上比赛用的弓道服,本来我觉得这是一件挺简单的事,但是很快我就发现不对了。后场里无论是领队还是队员都是女孩儿,我刚一进门就招来不少人异样的目光……
  
  我一看这气氛如此尴尬,就故意暗地里拉一下海未的衣服,然后使了一个眼色。海未果然聪明伶俐心领神会,拉着三个学妹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我这个时候可不想惹麻烦,我自动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里坐下,尽量不去打扰别的女孩子们。我低头看了看我的“狗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上面赫然写着“东京都区部弓道(女子)表演公开赛……”
  
  我捏着这张“狗牌”,摇头叹气。我真是光想着海未了,从头到尾一直都没发现今天这是女子比赛!
  
  我好像明白了刚刚校门口那位小哥诡异的眼神……
  
  咳!可真是别提了,要是让文理知道了,真是做成一大笑柄!
  
  终于,早上尴尬的团体赛熬过去了。还好海未临场发挥,坐镇稳妥,成功为学校拿到了第三名,虽然只有一张奖状吧,但是看她们四个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赛事主办方为下午要参加个人赛的相关人员准备了便当,送走了三位学妹之后,我和海未领了便当,就在后场用饭。
  
  下午的个人战就远没有早上那么尴尬了,看见有不少男性教师来给自己的爱徒作指导。我心里渐渐有点不是滋味,我作为现在这里唯一陪着海未的人,却根本不能像那些教师一样帮助她什么。
  
  心里正想着,海未竟然直接说:“没关系的,苏君,你能来陪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我震惊了!她这是学会了读心术吗?怎么一眼就看穿了我在想什么呢?
  
  海未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苏君是我见过最单纯的人,所有的心事都能从眼里看出来。”
  
  “我……这……”我感觉很害羞,立刻把头低下来,不敢再看海未:“我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不要刻意在意对错,今天我能理解苏君的心情,是因为我们之间建立了联系,这就是好事,这些可都是苏君教给我的哦!”
  
  今天听到海未这一席话,我第一反应竟然是哭的冲动!但是很快就有一种喜悦与自豪油然而生。我昂起头,用我的自信对海未说:“谢谢!”
  
  下午的个人赛果然是高手云集,海未虽然表现出色,但是在诸多高手面前只能名落孙山,位列第9名。下场之后,海未没有丝毫的失落,而是立刻去更衣室换了衣服,开开心心地准备回家了。
  
  “你对自己这次的成绩看起来还算满意?”我不禁问她。
  
  “托苏君的福,我在场上找到了我以前从未有过的手感,只要更加勤奋,这次的名次只不过是一个开始罢了。”
  
  这和我了解的海未真是相去甚远,我本以为她会严肃地检讨这次比赛中做的不好的地方,然后回去重点克服。没想到这次竟然如此乐观,我也只好相信她了。
  
  “嗯……说的也对。把包都给我吧,我送你回家。”
  
  海未换回早上漂亮的衣服,只不过现在是我拎着布袋子,背着皮箱子。海未轻快地走在马路上,胸前的领花一跳一跳的,帽子上的蝴蝶结摇摇摆摆,给萧瑟的秋景添上了一分难得的生机。
  
  现在,我接近了海未家的大门,那两个我已经“熟悉”的男子果然还是庄严地站在门前。海未这次并没有再让我提前离去,我路过最近的一个路口时,看见杨文理站在电线杆子下面。杨文理果然是一身“间谍”般的穿着:黑色礼帽、黑色墨镜、黑色风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鞋,身上裹得严严实实,手上微微做出“OK”的手势。
  
  我强忍着我的笑意,跟着海未来到了她家门前。
  
  “站住!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和我们家小姐在一起?”门前一个身强力壮的大小伙子直冲冲地向我走过来,扬起他的右臂指着我。
  
  我苏武可不是被吓大的,你以为冲我大声喊两句就能让我怂?我深吸一口气,打算解释一下。
  
  但是还没等我解释,另一个男人从身后跟了过来,拉了拉刚才那位暴脾气的小伙子:“哥……你看看他穿着音乃木阪的校服呢,应该是大小姐的同学。”
  
  看来这位小哥还是很有眼力见(天津话,指眼光)的,我卸下海未的皮箱,连着布袋子递给海未。海未没说话,只是稍微拿眼撇了一下那位耿直的小伙子,那位耿直的小伙子立刻就蔫了。
  
  另一位小哥很快就上来道歉:“对不起了,这位同学,我的哥哥脾气有点暴躁,多有得罪,请您原谅。”
  
  我摆摆手:“没关系,这都不是大事,看来您家的门把守得挺严啊!”
  
  “您说笑了!”
  
  我故意开了个玩笑,那二位小哥也都转回去了。
  
  我回到路口去找杨文理:“你刚刚都看见了吧。”
  
  杨文理皱皱眉:“苏校,我觉得你有很大概率把热脸贴在人家冷屁股上,这一家人我看不善啊!”
  
  我摇摇头:“不……这两个小哥看起来不像是海未家里的人,更像是看门的下人。”
  
  杨文理很不屑地看着天:“我去……又是一家惹不起的人。”
  
  “你不去招惹不就好了?走了,我今天心情还好,就这样吧。”
  
  文理的担心其实不无道理,但是看海未的态度似乎并不反感我,我也不愿意多想。
  
  我带着文理往前走了一段,文理突然跟我提起:“刚刚大门后面站了一位中年男子。”
  
  “哦?怎么提起这个了?”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很奇怪。”
  
  “那八成就是没见过我的人,我这张脸挺吓人的是不是?”
  
  “你可拉倒吧!”
  
  我跟文理说笑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园田海未视角:
  
  父亲今天第一次见苏武,但是我还瞒着父亲,没告诉他我的班里转来了一位C国学生。
  
  “那个男孩子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父亲果然问了,但是我不打算告诉他真相。但我从来没骗过父亲……可是这一次,我横下一条心。
  
  “那是班上新转来的同学,叫江田岛武。”
  
  “哦。”
  
  我随便瞎编了一个名字,成功瞒天过海了。第一次说谎,我一点也不紧张,我不知道我是哪里来的勇气去骗父亲。
  
  但是我非骗不可!如果我告诉父亲苏君是C国人,那么一切都完了!)
  
  苏武视角:
  
  齐治在外面陪着真姬跑了一天,晚上还不辞劳苦赶到我们家里来回报情况。
  
  “齐治,这种事打个电话就好了嘛!跑一趟多麻烦。”我赶快给齐治端茶。
  
  “唉……真姬今天帮我四处打听,首先缪斯的几位成员中除了小鸟没有找到以外,都已经确认了没有出门的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是小鸟的问题。再有就是列维洛和伊东政繁,我们也排查过了,列维洛周末会到绘里家的俄罗斯餐馆打工,其他时候都是两点一线,政繁我们也问了,没有什么线索。”
  
  “不应该啊……小鸟怎么会联系不上,连政繁也不知道吗?”
  
  “嗯,政繁对小鸟最近的异常虽有担忧但毫不知情。”
  
  齐治的信息令我有些着急,如果真的是小鸟的问题,那么为什么会引起父亲的注意?必须赶快查清楚!
  
  “嗯,谢谢你,齐治,真是辛苦你了。”
  
  “没事没事,我这边方便得很。”
  
  大晚上送走了齐治,我和文理都休息了。如果明天再得不到小鸟的消息,我周一就直接去问,小鸟到底在隐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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