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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停下脚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你疯了？说什么呢”
“下星期六晚上，咱们可以搞口技表演。”哈里森拖着装道具的口袋解释说，“咱们不用这些烂玩意儿了，吉莉安，还不如编个滑稽的木偶戏呢。”
“我看你还是正经点吧。”我已经被雨水浇透了，油彩掺杂着雨水直往我眼睛里淌。
“我没有不正经。”哈里森坚持说，“你用斯拉皮，我想办法另外再弄个木偶。咱们可以从书里找一大堆笑话，然后拼凑在一起。这招准行！准比吉米·欧·詹姆斯还棒！我的意思是，两个木偶肯定比一个木偶更好玩！”
雨下得更大了。我揉了揉黏糊糊的眼睛，白色的油彩顺着脸颊滴落在褶祠花边上，湿漉漉的小丑服就像胶带似的缠在我身上。
”你觉得怎么样？”哈里森问，“全部推翻了重来，你说行吗？”
“嗯—行吧。”我翻了翻眼皮，“口技表演至少不用化妆，不用穿这身烂衣服。”我扯下水淋淋的褶桐花边，塞进口袋，“这辈子我再也不想当小丑了！”整个周末，雨下个没完，我的心情也和天空一样阴郁。
关于那天晚上的情况，妈妈问过我一次。我一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别提了。”
估计是汉利太太一五一十地把整个经过告诉了妈妈，所以后来她连一个字都没再跟我提起。
小丑表演搞砸完全拜凯蒂和阿曼达所赐！于是，我将她俩堵在屋里，大声训斥起来：“你们两个可真行！肥皂沫会把眼睛搞瞎的，知不知道！”
“可那不是我们干的。”凯蒂抗议说，“我们压根儿没动过你那些破烂玩意儿。”
“是啊，我们都没在家。”阿曼达附和道，“昨天我们去史蒂夫家了，你忘了？”
我愣了，她说得没错，昨天她俩确实没在家。那么，是谁把奶油换成了肥皂沫？
会是谁呢？
星期一放学后，哈里森蹬着自行车飞快地来到我身边。“我给魔术商店打过电话了。”他喊道，“他们没有口技表演的木偶。”
我正蹲在地上检查发瘪的前胎。“那你打算上哪儿去再找一个？”
“我给小剧场也打了个电话，”哈里森又说，“他们把吉米的住址告诉了我。”
我捏了捏车胎。“那有什么用？”
“我想他肯定还有木偶，咱们可以向他买一个，或许租一个也行。”
我站起来对哈里森说：“可是那天在街上他多古怪啊，你还记得吗？他叫我赶快丢掉斯拉皮，接着自己就跑掉了。”
“没准儿那天他有什么急事。”哈里森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这就是他的地址，跟我一块儿去找他吧？”
我有些犹豫。说实话，我不太想去见吉米，可我有几个关于斯拉皮的问题想去问问他，再说我也不想让哈里森落单。
“好吧，”于是，我答应着跨上车，“有什么大不了的。”
一啸这么远的路，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不让。”我对哈里森说。
他手拿纸条，用力蹬着车。“我想再往前几条街微快了。”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我们俩穿过镇中心，路过邻近的几片小居民区，路往前骑。街道两旁的林子越来越密，小小的楼房密密质匝的，一幢紧挨着一幢。
“这个区不怎么样。”越过铁轨，我被颠得够钱。有只乱毛狗跟了我们好几条街，一路狂吠，总想上来咬我的脚。
我们又经过一片杂草丛生的空地，几间外表沧桑的活动房横七竖八地搁置在那里。“哈里森，你肯定知道路，对吧？”我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