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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锦玉:月夜霜花 /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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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她如此近,她微弱的推拒仿佛一场霜雪,让他瞬间心生寒意,手上更加用力的将她箍得更紧。
  他抱着她放到榻上,手却没有松开,而是倾身半压住她,手指渐渐摩挲上她的脊背,她在他眼里看到熟悉的情欲,却又不完全是情欲,仿佛还有不甘与恼怒。
  “别……我受不住……”她被他箍得透不过气,还未说完又干呕一声,如此几番折腾却吐不出,直难受得眼里都蒙上一层水雾。
  “你……觉得恶心?”他脸色阴沉得可怕,望着下方楚楚可怜的身影,声如鬼魅,她就这么厌恶他,连他的碰触都觉得恶心!
  她蹙眉,茫然无措的摇头,不知他为何又发怒,胃里仍旧一阵翻涌,她连忙伸手又要推开他,可哪里推得动,终是忍不住哇的吐了出来,她胃里本没有什么东西,除了少许污物便是几口酸水,零零碎碎全洒在他胸前。
  他脸色瞬间铁青,心中酸涩愤怒,握着她身子的手一再收紧,突然将她狠狠丢在榻上,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锦觅被一股猛力撞在玉床之上,震得她几欲昏厥,心里、胃里,小腹没有一处不痛,他终是厌烦了她,她蜷缩着身子歪倒在床上,眼角滑下一行泪水。
  “娘娘,你怎么了?我去叫陛下好不好?”涵莲吓得赶紧将她扶起,却见她整个人如泡在冷水中,脱了形。
  锦觅眼眶一酸,摇了摇头抓住她:“不要,涵莲,我想一个人睡会儿,睡一会儿就好了。”
  “娘娘,你何苦要这样,您就跟陛下服个软不行吗?只要您说句软话,陛下定然不会这样对您的。”见她如此,涵莲忍不住伤心落泪。
  “涵莲,我不在乎的,怎么…都无所谓了,我累了,我想睡觉……”她抬手抹了抹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手忽然无力的垂下,失去了意识。
  “娘娘!娘娘!来人啊!”涵莲心下惊惧,顾不得仪容便冲出寝殿。
  “涵莲,何事如此惊慌?”曦尧站在门口一把拦住她,自月下仙人下狱后,天后便不怎么亲近他,所以他平时只在殿外等候或是在偏殿处理水族事务,今时听见殿内动静才过来看看。
  “快,快去追陛下,娘娘,娘娘怕是不好了。”涵莲已泪流满面,慌乱的泣不成声。
  曦尧怔了片刻,先是反身冲进内殿,只见锦觅倒在床上,意识全无,浑身冷汗如雨,整个人虚脱得不成样子。
  他知此事不容耽搁,先是叮嘱她看好天后,又让殿外小仙娥速去请岐黄仙官,打点好一切才以移形术飞身追出殿去。
  ——————————————分界线小剧场
  小龙与润玉初见升级版
  小龙一脸傲娇:哼,你欺负我娘亲,还把我屁股都摔疼啦,不理你了,我要找娘亲去。
  润玉眼瞎碎碎念中:我老婆嫌弃我,碰一下都吐,本座心里苦,但本座不哭
  小龙无语,转身回来:父帝,你看我,我是小龙,我头上长犄角,我身后有尾巴,啦啦啦(撅屁股跳舞中)
  锦觅泪牛满面:唉,肚子好痛,难道是有虫在动?
  润玉持续眼瞎碎碎念中:老婆嫌弃我,老婆,再爱我一次~~
  小龙:……我到底是亲生的还是充话费送的?#(狂汗)
  中
  曦尧腾云一路找去,始终不见润玉踪影,心中难得焦急起来,他观天后之症大有凶险之像,可他毕竟不是医官,若不尽快找到陛下,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天界之大,一时半会要寻个人也并非易事,他急得一路上也顾不得什么,逮着一人就询问陛下行踪,最后还是一个小仙娥见他面色不善,才期期艾艾的提醒他,何不去问上元仙子,上元仙子对陛下之事最为了解。
  曦尧不敢耽搁,火急火燎的赶到邝露府邸。
  连日来,润玉总是处理完政务,便第一时间回宫陪锦觅,锦觅身边又有涵莲曦尧两人侍奉,所以邝露最近清闲得很。自花界回归天庭,天界也多了许多真花,现下各家仙府都时兴在自家庭院内培育几株鲜花,附庸风雅。
  邝露偏爱玉兰,庭院里种了不少,她今日得闲,正在府里侍弄花草,只见一人行色匆匆的赶进来。
  “邝露,你可知陛下在何处?”曦尧进来之后也不跟她客套,劈头就问。
  “怎么了?”邝露闻言诧异的看着他,知他平时是沉稳之人,眼下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今日陛下和天后似乎起了争执,陛下走后,天后就不省人事了,我已找了岐黄仙官先去应对,最要紧的还是赶紧找到陛下。”
  “我这就去找!你去老君那里通传一声,让他带些保命的丹药先上璇玑宫。”邝露大约是知道润玉去了哪里,因此更担心锦觅这边,她跟随润玉多年,自然知道润玉对锦觅挚爱珍惜的程度,若是锦觅出了什么事……只怕陛下也,她不敢多想,丢下手里的花草,和直奔天湖方向。
  此刻,润云正垂手站在天湖之畔,夜风微凉,吹动他帝服的下摆。此刻星夜无眠,湖面波光粼粼,不时有星子划过夜空,坠落湖间,湖畔那棵仙树散发淡蓝幽光,枝条摇曳随风轻摆,那美景如梦似幻。
  他无心欣赏,心中如有霜雪,一遍遍将他炙热的心沉在寒潭之底,他可以忍受她的冷淡,她的疏离,却忍受不了她的厌恶和拒绝。就如此刻,他恨不能立时回到她身边,却又怕回去也只是徒惹她伤心。
  他轻阖上眼,脑海里不禁浮现很多年前,那个美好的夜晚,天真无邪的锦觅乌发飞旋,在盈盈水光的湖边,将一根红线予他,只一眼,便千年。
  邝露奔至天湖小桥,远远便见他白衣翩跹,萧瑟怅然的背影,也顾不得礼数,远远就喊出声:“陛下,快回璇玑宫吧,天后娘娘突发急症,宫里现在都乱成一团了……”
  她余音未了,润玉已神色大变,顷刻间腾云而上,移形换影眨眼便不见了身影,只因他深知,邝露向来稳妥,若连她都失了分寸。
  锦觅……他用力按住胸口,喉咙涌上一丝腥甜。
  偌大的寝殿,此刻竟围满了人,太上老君、岐黄仙官轮番上前诊治,又轮番退下来,两人时而在一旁低声叹气,时而蹙眉摇头拿不定主意。
  涵莲跪在锦觅床前哽咽的轻声唤她:“娘娘,娘娘你再坚持一会儿,陛下就快回来了。”
  锦觅眸子有些涣散,小腹绞痛至极,她生就一朵霜花,此刻却是在冰火之间挣扎沉浮,她半阖着眼望向殿门外,吃力地扯了扯嘴角,也许永远也不会来了。
  临了临了,连他也要离她而去。
  她疲倦的阖上沉重的眼皮,将一个荷包轻掬在手心:“告诉他,我没有负他,我只是……”她终究没有说下去,无力的松开了手,那个常年戴在腰间的荷包坠下锦被。
  此话出时,润玉颀长身影已飞奔至殿内,望着殿中情形不禁双目赤红,如遭巨创,脚下一踉跄,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陛下!”紧随在后的邝露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却被他挥手格开,他颤抖着扑到床边,望见她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滚烫的眼泪倏然落了下来。
  “陛下……”涵莲含泪将锦被间的荷包双手递上,没有人知道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可天后在失去意识前,一直抓在手里,仿佛很珍视。
  他颤巍巍的接过来打开,里面不过几位寻常药材,底下一点月色光华在散发淡淡馨香的草药里熠熠生辉,他轻轻倒出,只觉心如刀绞,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那是一片龙鳞,大婚当日他挂在她颈上,又被她悄悄取下藏起的逆鳞,他以为她早已丢弃,却不想她竟一直带在身边。
  觅儿,为何你从来不说,他捧着她冰冷柔细的手放在唇边,只痛得心如刀割。
  “天后到底所患何症?尔等竟束手无策?”他转头看向立在床边的岐黄仙官,双眸中带着几分狠戾之色,岐黄仙官身子一抖,随即跪倒在地,倒豆子似的不敢有所隐瞒:“回陛下,臣无能,只是娘娘腹中小殿下还未足月,本就胎像不稳,加上娘娘真身为霜花,体质阴寒,而女子怀孕后便呈火热之像,是以两者相冲,伤及娘娘真身,如今小殿下也……”他不敢说下去,只重重伏在地上,微觑天帝脸色。
  小殿下……胎像不稳……怀孕?
  润玉耳旁怔怔的回响着那几个字,似乎听得有些不真切,也不知所措。
  怀孕,锦觅怀孕了?他和锦觅有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她并不是厌恶他,而是……而是……
  “你,你所说……可是真的?”他已激动得语无伦次,语带颤抖,五指紧扣床榻,直将那塌边玉石都捏出几丝裂痕,脸上神色变幻,戾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溢于言表的激动和欣喜若狂。
  瞌睡来了,不写了,明天继续,小龙跑不了,只是锦觅有些遭罪,要卧床保胎,润玉嘛,已傻,眼里除了老婆孩子啥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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