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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鬼道终途 / 第五十二章 怎样的人

第五十二章 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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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出生,你母亲便被你克死,从小到大各种灾祸不断,谁一与你沾上关系便必死无疑,你说你已忘却了前尘往事?好,我这便帮你回忆起来!”
  刘俊才的神色有些癫狂,连珠炮似的说道:“可还记得你六岁那年,与你最好的玩伴胜子偷跑进野树林,全村人都跑进去找你们,结果你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胜子被找到时却鲜血淋漓,回家不到七日便死于非命。第二年,谢夫子请来照顾你们兄弟的赵家婶子无缘无故用腰带在房梁上扯了个绳结吊死了自己,第三年,谢夫子突染重病,不到半月也撒手人寰!你道你兄长是迫不得已才被征了兵丁的?他是怕再被你给克死,这才借口躲了出去!刘婆子早已给你批过命,言你六亲无缘,刑亲克友,乃是天煞孤星的命相。我从前还不信,现下却信了,莲儿真是可怜,得了你的喜爱便是在阎王殿前报了名字,她就是被你给生生克到如此地步的!”
  狠狠地发泄了一通,刘俊才这时候才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却并不觉得自己有何错处,谢敏学无情冷血至此,自己还何必与他守着那层窗户纸,干脆捅破了去掰扯清楚,也好教他明白,一切究竟因何而起。
  谢敏学的神色却平静得诡异,看着直喘粗气的刘俊才,淡漠地问道:“说完了?”
  刘俊才没想到他听闻了这段话,居然还能保持着这种无动于衷的神色,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到了如此地步,你还敢说莲儿之事与你无关吗?”
  谢敏学继续淡漠地说道:“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刘莲儿若是没有贪图荣华富贵,嫁人之前肯深思熟虑一下,黄永安一个书生公子也很难找到机会去害她一个不常出门的农家女。不过,你若要说一切的起因是黄永安对我的嫉妒之心,我现在不会辩驳,但等到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要么是我为连累刘莲儿给你们刘家一个交代,要么你就要为今日对我的言行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
  “至于所谓的刑克亲友,天煞孤星,你若是信了这个,才认为刘莲儿是被我害的,我便送你一句话。”谢敏学看着他眯了眯眼,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回家让你娘给你多炖几回鱼头汤。”
  他说完便不等刘俊才再说些什么,干脆潇洒地转身离去。
  刘俊才在他身后愣了半晌才消化掉他话中之意,差点愤恨地再找上他理论一番,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了棺材铺子,最后一甩袖,跺着脚离去了。
  谢敏学带着沉思之色回了棺材铺,却见马捕快不知何时来了,正站在那与厉叔说话。
  “你看看,最近县里死了这么多人,知县大人还是做一回法事的好啊,康家,刘家都是枉死,那怨气可深得很,到时候给他们烧一烧纸人,纸房子,他们在那边过得好了,才不回这边闹腾。你同大人说说,眼见县里最近不太平,我心中也十分悲痛,这些纸人便给大人打个折扣,唔……买十个送一个如何?不满意?那便买十个送两个……送三个好了,你仔细想清楚,这种便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厉叔为了推销掉那几个诡异的纸人,现下也完全丢掉了自己的高人做派,一劲地劝说着马捕快,马捕快被他念叨得额头直冒虚汗,陪着笑脸道:“大师,这事真不是我能定下的,我只能回去同大人如实禀报,您便是再劝我,我也定不下来啊!”
  “话也不是这么说,我瞧着大人可是相当器重马捕快你的,只要你到时候多向大人进进谗……劝言,大人肯定会听进去的。我同你说,这可不是我要卖货才这般说的,想我厉飞英替天行道三十载,那捉的鬼物可是数不胜数,我是心系整个福山县的安危……”
  厉叔还在吹嘘,马捕快却已看到踏进门来的谢敏学,赶忙像见到了救星一样行礼道:“谢小公子,您可算回来了,我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谢敏学问道:“有什么事吗?”
  马捕快道:“大人叫我转告小公子,黄府上下已派了人去调查,相信不日便会有结果,请小公子这几日不要离开福山县太远,大人随时会有传唤。”
  “好,我知道了。”谢敏学点头,而后想了想,问道,“其实我一直想问,马捕快为何要叫我小公子?毕竟我这一身,可完全没有公子的模样。”
  马捕快脸上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道:“小公子莫要妄自菲薄,衙门里那些愣头青是没见过谢夫子当年的风采,便是洛城城主见到谢夫子也要恭恭敬敬地问一声好,小公子绝对当得起‘公子’二字。”
  “洛城城主?”谢敏学有些好奇地问道,“他是位很厉害的人物?”
  厉叔却在一旁抢先道:“洛城?可是十二城中的那个洛城?”
  马捕快应道:“正是那个洛城。”
  他见谢敏学十分好奇,便详细地解释道:“当年圣祖皇帝打江山时曾与十二位将军约定,待江山平定之时,便与诸位将军共分天下。于是后来大庆建国,圣祖皇帝分出十二座城池,分别赐名为涟、青、洛、柏、瑞、临、宁、济、蔚、吴、江、桐城。城内无知府,只设有城主,城主之位可世袭罔替,代代相传,权力极大,洛城正是其中之一。”
  可世袭罔替的城主之位?还一分就是十二个!
  这位开国皇帝的集权政策做的可不怎么好啊……
  厉叔在一旁补充道:“听说这些城主可厉害着呢,手上的亲兵有好几十万,联合起来便是皇上都要忌惮他们。”
  马捕快却神色紧张地看了看外面,低声道:“大师可莫要乱说,什么几十万亲兵那都是谣传,十二城亲兵加起来都不足十五万,再说城主都是辅佐皇上的忠臣良将,皇上倚重他们都来不及,何谈忌惮之说。”
  说是这么说,大家心里却很清楚,这样拥兵自重的十二位城主,又如何不教当今皇上如鲠在喉。身为帝王,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忌惮是理所当然的,只是明面上这么说却有大逆不道之嫌,大家心照不宣便是了。
  谢敏学对这些皇室纠纷没什么兴趣,到底是与自己的生活离得有十万八千里远,再说他来到这个朝代还没一个月,只知道这里名为大庆,再多的却是不清楚,就更别谈什么归属感了。
  他只问道:“既然马捕快见过我父亲,在你印象中,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马捕快一愣,想起他失忆的事,便以为他只是对自己的亲人有些好奇,仔细想了想,说道:“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唔……算是一位高深莫测的人吧。”
  “高深莫测……”谢敏学轻笑一声,那眼中的神色却令马捕快看不清楚,只觉得他似乎不只是单纯地好奇自己的亲人是个什么模样,倒像是……一种嘲笑,却不知这嘲的是谁,笑的又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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