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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鬼道终途 / 第五十一章 怪物

第五十一章 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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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纸人的恶作剧?
  谢敏学重新回到店里,仔细查看摆在外面的纸人,如果真的是纸人做的这件事,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
  但是没有,每一只纸人都安安静静地摆在地上,想象当中的破损和污迹并不存在。
  现在想来,他昨晚那种熟睡的状态其实也并不正常,自从中了尸毒,谢敏学就在时时刻刻抵抗着自体内散发出来的寒意,晚上便是再累,也只能算是浅眠,厉叔却说昨晚那“人”是从店里将纸人抱出去的,而自己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这本身就极不正常。
  厉叔抱着两只纸人也跟了进来,将它们放在地上,抱怨道:“这两个算是废了,你说他搞就搞,干嘛把纸人给扭成这幅德性,粟杆都毁了,这下换个皮子都不成了。”
  其他十个倒是还好,只有被摆在前面的两只纸人因为被扭成了奇特的形状,不仅外面的彩纸破了,连里面做底子的粟杆都有不同程度的扭曲和破损,却不知那“人”是怎么将它们固定成那种形状,还能立住的了。
  厉叔看着两只纸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说昨晚那个,不会真是我扎的纸人成精了吧?”
  谢敏学以为厉叔害怕,正想安慰两句,却见他脸上的神色中带了两分惊奇:“我还一直当老头子唬我,原来这玩意儿真能成精啊!”
  感情连厉叔自己原本也不信这种东西能“活过来”,昨晚却说得那般信誓旦旦,原来都是为了吓唬自己的。
  谢敏学有些无奈,不过厉叔没有害怕也是种好现象,他毕竟要靠这东西吃饭,若是真害怕起来,还怎么拿这门手艺糊口。
  厉叔感叹完了,又忍不住自得道:“你说是不是我的手艺太好,无意中把纸人做得太像了,所以它才活过来的?”
  不害怕也就算了,说没两句又开始没个正经,谢敏学赶紧岔开话题,“我都查看过了,店里的纸人没有什么异样,也许是库房里的……不过昨晚你看到的究竟是不是纸人,这也说不准,我倒是更奇怪‘他’为什么要把纸人摆成那个样子?只是纯粹的巧合,还是……昨晚我们说到人偶的时候,‘他’就在店里?”
  “就在店里?”厉叔回想道,“昨晚说到这个的时候,李大人家的小公子已经走了,店里除了你就是我,也没见别的人……果然就是纸人成精了吧!”
  他这么说着便越发肯定起来,眼中也比刚才多了两分担忧。其实厉叔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尤其是想起昨晚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就更是觉得这东西来历不凡,却又不知是个什么目的,让人心里七上八下的难受得紧。
  不过他终究和纸人打了半辈子交道,相比起其他鬼物,纸人变化而来的精怪总归强上一些,至少是没有那晚看到的僵尸恐怖的。再说自己和它也无冤无仇的,便是看在自己把它造出来的份上,应该也不会与自己为难的……吧?
  厉叔如何在心底安慰自己,谢敏学不知道,他却在思考另一个问题。谢敏学没在店里住宿的时候,这些纸人还一直好好的,结果昨晚他一住下来就发生了这种事,很难不让他想到这东西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看来地方不是问题,不管是深山野林,还是市井闹市,只要是自己呆着的地方就会被这些鬼物给缠上,既然如此,做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连累厉叔呢?不如今晚就回家吧,正好身上的尸毒也是时候解决了。
  各怀心事的两人开了店门,厉叔也不再回后院继续扎纸,和谢敏学一起呆在了店里,不过因为昨晚睡得不好,没一会儿就打起了瞌睡。
  这一上午,店里恢复了以往的冷清,谢敏学正以为就要这么无所事事地度过一天的时候,刘莲儿的大哥刘俊才找了过来。
  谢敏学看到他倒是并不意外,和迷迷糊糊的厉叔说了一声,便与刘俊才去了外面说话。
  刘俊才的情绪较之昨日有了些变化,但谢敏学仍旧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不喜,只是愤恨的程度轻了一些罢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谢敏学先打破了僵局,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对方低着头,足有好一会儿才哑声问道:“莲儿的事,当真与你无关?”
  谢敏学肯定道:“与我无关。”
  刘俊才抬起头,红着眼睛瞪视他,“你可敢以你父之名发毒誓?”
  谢敏学皱了皱眉,只说道:“刘莲儿的事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句话我可以说得问心无愧,你若是怀疑我有任何虚言,大可随意调查,我绝无异议。至于发毒誓,我就没有这样的义务了。”
  刘俊才瞪视他良久,似乎是想要从谢敏学的脸上看出丁点不实,最后握了握拳,颓然地转开头去,语气中满是落没与悔意,“我早就说过黄永安不是良人,莲儿却同娘亲一样,被富贵迷了眼,硬是要嫁到黄家,那种高门大院又哪是我等庄稼户能高攀得起的!”
  谢敏学看向远处,悠悠道:“既如此,你为何不拦住刘莲儿呢?”
  刘俊才转头怒道:“你却知道什么!你……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谢敏学摇了摇头,“我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事已如此,推卸责任没有任何用处,知县大人已经在加紧调查此案,你不妨回去耐下心来等待消息。”
  刘俊才有些激动道:“你说得容易,莲儿现下生死未卜,叫我如何耐下心来?!”
  谢敏学便叹了口气,“你来找我也没有用处,我不是捕快,给不了你任何帮助。”
  刘俊才却一把抓住他道:“你可以!你去同黄永安说,你与他的恩怨与旁人无关,叫他快些放了莲儿,没准莲儿只是……没准莲儿只是被他藏了起来,现在还平安无事呢!”
  谢敏学这才知道了他的来意,苦笑着扒开他的手掌,道:“你以为黄永安是为了陷害我,才做了这种事吗?”
  “除了你,还能有什么原因!”刘俊才满是愤恨地看着他,“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我家莲儿不过受了你的池鱼之灾!黄永安他眼见你喜爱莲儿,才会向我家下聘,才会对莲儿下此毒手!你难不成还要脱开了关系去吗?”
  这话却说得谢敏学冤枉至极,但他不会对刘俊才将来龙去脉解释个清楚,只说:“我再说一遍,我问心无愧,你有什么猜测是你的事,既然你无法耐下心思在家里等着,不如去将真相查个一清二楚,印证一下你的猜测吧。”
  他说着便要转身走开,却听刘俊才在他身后吼道:“难怪你父亲要叫你怪物!”
  谢敏学顿住脚步,回身看他,神色平静地问道:“你说什么?”
  刘俊才深吸了口气,破罐子破摔道:“我曾偷听到你父亲说你是怪物!他故意让你名扬书院,故意让你与黄永安为敌,故意让你落到今天这般境地!你父亲恨你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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