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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入这剑拔弩张的乱局。
用响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无视压迫,打破僵持。
准确无误的从后台站到了主角的位置。
舍弃了旁观者的身份步入污浊不堪的唇枪舌战,坦然洒脱的姿态犹如就在等待这个时刻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
[我是莱昂阁下的代理见证人。]
[莱昂阁下的权力移交没有任何问题。]
[我作为受雇的见证人,可以证明莱昂阁下的继承权的合法性。莱昂•沃尔特大人的权力已经得到了无尚尊贵之人的认可。]
[在此向所有之人给予宣示。]
[任何质疑莱昂大人身份的人将被视为对沃尔特以及公证人的冒犯之举。我们将对比提出荣誉之战。]
[至此。]
恰到好处的出场礼仪,无可挑剔的宣读言论。
一秒入戏的迪赛尔用尽了看似谦卑却不容质疑的威严。
当小规模内有人对出现的突发事件提出质疑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第三者用更加庄重威严的名头来威慑质疑。
现场肯定是没有足够压住这群无赖身份的存在。
但在这个情况下,第三者的真实身份其实无所谓,只要入局者的演出无可挑剔,那么他就是真实的。
对此,已经无数次卷入灭世级局面的迪赛尔表示,爷装第三者破局的能力可是专业的,中二病自带入戏属性。
迪赛尔在进入屋内前就为了防止意外,配合莱昂的风格变了一身标准的文职人员装扮,还用看似质朴实则昂贵的披肩遮住了自己的残缺之处,完全一副不亲人性的公职人员的派头。
[既然无人应话,那我们就可以将诸位的默许视作认同了吧。还请诸位理解眼下的情况,我的委托人因为事物繁忙所以还没来得及告知各位。]
[虽然我本应有责任代替他向众人告知,但不巧身体抱恙一直无法履行责任,对此我想对我的失职报以歉意。]迪赛尔为自己的失职鞠躬道歉。
恰到好处的装扮,点到即止的礼节。
说是哪里而来的尊贵之人也不为过。
对于以公证人身份出现的自己,有的商人面露不解,有的商人想要提出质疑,甚至还有吃瓜群众乐此不疲看戏看的精精有味。
这都是理所应当的反应。
但是想要质疑的人却纷纷败在了迪赛尔冷漠的威胁下,气场上的差距让这群小鱼小虾知难而退,剩下的就只有那位有备而来的吃瓜大爷。
[这位阁下,虽然我不知道您为何会因为莱昂阁下的代理事项如此费心,但诸位应该避免有损贵族品格的草率行为。]
[同为大贵族的代行者,如果这种因人为失误而造成的误会被传出去,就有损公爵的颜面了吧?难不成这是某位尊贵之人的授意?]
正所谓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当对方抓住自己的疏漏时,最好的办法就是输出反击。
老人的背后是吉蒙里公爵,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就算是迪赛尔也有第二天就让吉蒙里的棋子曝光上头条的自信。
沃尔特家已经半条腿迈进棺材了,怎么作死也无所谓。但是名节高尚的其他贵族就不一样了吧?
商人一向重视自己的声誉,就算不重视,也会重视其背后带来的价值。一旦认同自己的言论就会传出吉蒙里公爵阴险狡诈的幕后boss形象。
虽然这种麻烦对于吉蒙里来说并不致命,但就算是那种商人也不喜欢无缘无故的损失金钱。
这种麻烦还是能免则免的好。
[怎么可能呢?阁下可真是说笑了。]老人笑着否认了迪赛尔的质疑。[老头子总喜欢好奇问问年轻人的事情,毕竟老年人就是喜欢操心嘛?原来莱昂已经请了公证人,那么我们也不多管闲事了。]
老人完全没有上套。
果然对于这种指控,对方是不会承认的。
不过老人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迪赛尔敢出言带节奏,那么他也礼尚往来的向迪赛尔抛出了疑问。[阁下这么年轻就能凡人见证人的职责,真是一表人才呢?请问您是哪家的继承人?]
[我的身份怎样都好吧?达伦是在意出身的地方么?只要有才能谁都可以掀翻迷宫般的艰难困阻,殿下不是正在倡导属于我们的变革么?]
翻译:老子是谁雨你无瓜!
[也是呢。殿下对于忠诚能士的出身向来宽容,只要能为这个国家带来价值,我等忠臣不得不赞叹殿下的胸怀。]老人和蔼着说着毫无营养的场面话。
[作为忠臣的一员,我也希望能和改邪归正的沃尔特殿下好好相处呢?作为同僚,想必代理人殿下能为我们好好介绍这位见证人的身份吧?毕竟我们接下来就是一起同甘共苦的臣民了,相互介绍总是必要的吧?]
翻译:老子就是怀疑你!不说就有鬼!
以退为进,强调忠诚于殿下。
对自己的身份报以好奇。看似不在意自己的出身,实则还是要自己自报家名,甚至还把话题转到了莱昂的身上。
看来自己的出现虽然转移了注意力,但还是给他有了个继续刨根问题的机会。
的确,这个时候突然跳出来劝架的人肯定会引起关注。更何况自己还趾高气扬的站在沃尔特这边的。
无名氏当个听客还可以,但是若是想要介入矛盾那势必有人询问自己的身份。
这个就有点难了。
说起来很尴尬,虽然迪赛尔在达伦爬的很高,但都是在凯尔执政的将来时。证明身份特权的东西也都是后朝,或者说前朝的东西。
拿那些东西来压人?那不就是在敌方总部自爆送死么?
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值得一搏的本钱,但是现阶段也不能随便报底牌啊。
这个时候只能靠已知情报配合口舌忽悠了。
[互相介绍,对呢。同僚,臣子…]
迪赛尔喃喃着老人的话,像是学者在认同,在反思。但是霎那间无垢的双眸中染上了难以用语言形容的色彩。
[我们都是为殿下奉献的人,为了奉献给那位大人,我等都是忠诚不渝的信徒。]
[仁慈的殿下赐予了我们向无尽辉煌进发的道路,无人不用尽光辉的文字赞美来歌颂这位伟大的帝皇。作为深受其引导的我等凡人来说,殿下的话即为永恒的真理。]
[我等忠诚将奉献到最后一片血肉,为了那伟大的君主我等凡人的将奉献自己余下的一切,只为将殿下的仁慈与伟岸流传千古!]
[血肉!信仰!灵魂!奉献一切!]
[这就是我等臣民存在的意义!!这便是那位大人命定的王座!!!这便是我等为了那位大人而存在的意义!!!我等一切就是那位大人的忠诚!!!]
低语,歌颂,高昂。
迪赛尔像个突然按下开关的信徒般赞,尊敬赞美着达伦的主人。仿佛因为老者的言语,那淡漠的双眸染上了狂信般的太阳,无不用尽华美的辞藻在赞美那不可亵渎的存在。
在那副癫狂言论的最后,无人应答的沉默已经半只脚站在桌子上的迪赛尔换回了现实。
在众人惊愕诧异,甚至连提问当事人都看见鬼似的注视下,迪赛尔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清了清嗓子,端正好姿态,自己再次以正常的方式开口解释着,[您不用向莱昂阁下质问我的身份。我从成年开始就已经决定舍弃姓名追随殿下的道路了,名字和身份对我来说毫无意义。为帝国献身之人不需要自己的名字。]
无名者,为国家献身。
听起来就想什么偏执狂魔怔了一样,但是对于用尊王攘夷的名号来打太极模糊对手来说,在这个国家里没有比这更好的说辞。
遇事不决,赞美帝皇。
这招比什么都好用。
[就算是您真的好奇,我只能提示您。]
[我孕育于深埋母亲的骨骼,曾沉醉于金钱之人,末了已无姓名之人。为殿下的奉献,则为余生无尚的追求。]
点到为止,不可再说。
抵在唇角的食指已经诉说自己了的底线。
母亲的骨骼,这是神话故事中曾经出现过的概念。
母亲意为大地,骨骼意为矿藏。
自己相信老者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至少不打算深究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的意愿。
…………
由于种种的意外,原本的商议已经算是宣告破灭了。(虽说就算没有自己的介入也和破裂无异了。)
若有所思的老人得到自己的暗语后黯然离场,而这群本来就是过来凑数的投机主义者们见大势已去也纷纷脚底抹油。
被逮捕的贵族败类,莱昂的权力宣示,意义不明且疑似癫狂的神秘男性。
没人能在这种情况下还去思考自己能从莱昂身上取得什么利息。他们迫切需要时间来消化今天所看到的东西。
几乎逃跑一般的清场速度让刚才还欢乐无比的会议室陷入了冷清,只有桌上倾覆的杯碟成为这场闹剧的痕迹。
在场的其他三人对于这群人的落荒而逃非常满意,至少莱昂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和两个副手之间和乐融融的氛围说明了这一点。
对于他们来说今天这一出是完美解决了。
真是太好了,看到他们笑个不停的样子,迪赛尔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还是有意义的,接下来就是该休息庆功的时间了。
正好迪赛尔也需要休息,用大脑好好考虑刚才又因为一时兴起干了什么蠢事。
(绝对麻烦了…)
格洛瑞刚走自己又扯进了事端里,介入政治内部的斗争…这可要比带孩子麻烦多了。
回头他肯定要嘲笑自己。
【我想要当个一身正气的小市民!】
不知何时,不知年月。
曾经脱口而出的誓言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格洛瑞那早知如此的眼神更是深深嗯伤害了自己的自尊心。
格洛瑞:我说什么来的!这家伙就是个和搞事反义词无缘的家伙!
虽然自己也知道会变成这样,但是直到事情结束自己还是对这个看似轻描淡写跟着本能走的行为有些无语。
[哎。]
再想想刚才疯癫中二病的狂信之举,虽然是为了让他们无从质疑才那么做的,可是回过头想想的话…
那个举动真的是好弱智的…
为此迪赛尔在散会的第一时间就找了个靠垫靠在了墙角。
[迪赛尔,您怎么了么?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我只是觉得终于走了真干净啊…(虽然他们走了就会把自己刚才的黑历史全散布出去。)]
[是啊,烦人的臭虫走了之后连屋子里的空气都变好了。真是可喜可贺。那群大叔到底喷了多少香水啊?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么?]
相比起完成隐秘任务又陷入理智自责的自己,莱昂的心情可谓甚好。另外两个年轻人的态度也是如此,他们对于那群人渣们的落荒而逃非常开心,言行之中净是吃鸡反杀之后的兴奋感。
那个把商人们成为虫子文科生的话语虽毒但态度还算克制,不过他那个看起来就不太像文职人员的家人丝毫没有在脸上掩盖自己的兴奋。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嘴毒的抖s应该是洛伊,这个看起来就是偏体育生关心自己的大男孩叫做弗兰。
[兄弟真是谢谢你啊!多亏了你转移话题,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叔父还怎么办了?]
弗兰毫不见外的拉过自己的肩膀拍了起来,力度之大让自己一时间又想起了那松软可口的面包。这个城市的人都好彪悍啊…就没有拍人力度正常的家伙了么?
[只不过是运气好而已。要是那个老头子在较真一点,或者权限再高一点的话,那家伙绝对会把我出生年月日都问出来。你应该谢谢那个老头这么谨慎。]
说真的如果质问者是吉蒙里的副手,或者是接触王都重要产业的人,他们才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撤退。那群精精计较从墙缝里赚钱的吝啬鬼才不会允许别人糊弄他们。
吉蒙里喜欢钱,想要赚钱就要耳听八大眼光六路。他们可不允许自己的亲信里有什么一问三不知的社恐死宅。地下世界一半以上的秘密对他们来说都只不过是睡前故事。
想必自己的演技会暴露的一塌糊糊。
[是么?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帮忙了。]
弗兰向自己表达感谢,但想着什么的洛伊却有什么别的话要对莱昂说,[话说…叔叔!话说你也太冒险了吧?竟然冒充沃尔特的代理人,有跟叔母商量过么?]
啊…这家伙还真是一问就问出个关键情报呢。
[迪赛尔阁下…]
[你自己去解释,我累了。]
疲惫的迪赛尔拒绝了莱昂提出的自我介绍,随后莱昂便向两人介绍起当前的情况。
对于部分容易引起众怒的话题(迪赛尔的部分),莱昂稍微做了些许调整。但你还是可以从这两位年轻身上读出他们的惊讶。
[劝沃尔特的老东西交权?!竟然还成功了!叔叔你是不是疯了?!而且还是这个家伙干的?]洛伊标志的面孔上写满了诧异。立刻向迪赛尔投来确认的目光。正在检查室内有没有安装**的迪赛尔摆了个剪刀手。
[不是…权力移交这种大事情,您竟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结束了?为什么不和我们说一声?还让这个家伙当见证人?而且还是公证人?]
[我也没想到竟然会真的走成这一步嘛?]
莱昂原本的计划是用手中的矿山来牵制首都的贵族势力,并没有谋划到夺权的那一步。所以莱昂的两位副手也是吓了一跳,他们可没想到自己的叔叔会在今天突然以公爵代理人的身份出席会议。
毕竟以贵族的身份出席,和以平民的身份出席,两者在话语权的问题上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有这层身份,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当然,他们也会受到不少限制,但在现阶段来说绝对是利大于弊。
弗兰对于现状也是感慨颇多,[不过毕竟是今天才刚刚宣布成为公爵代理人,估计接下来就会有人探头探脑的去公爵府打探消息吧?]
[那种人就算没事也会去公爵府闲逛吧?别管他们了,随他们怎么说吧。叔叔和叔母他们觉得没问题就行了。]
[虽然是那么回事啊…但是总感觉会扯出别的流言啊。]公爵府的主人突然从老公爵换成一直不受家里待见的女婿,任何一个人都会觉得奇怪。只要联想到那些可能出现的谣言,弗兰就觉得有些头痛。
虽然他们知道真实情况的,但是很难说那些不懂真相又喜欢杜撰的家伙们会背着叔父他们说什么超出底线闲言碎语来诋毁他的声誉。
对于两位小辈担心的问题,看过无数此类剧本的人已经无心揣摩了,早就刻在DNA里面了。
[弑父夺权,以下犯上。以他们贫瘠的脑回路来说,他们能说的也就是这两个东西了吧。]迪赛尔环顾了一圈房间并没有找到什么可疑装置,对于莱昂他们之间的话题也是饶有兴趣,便介入了进来。
[那群听惯了历史神话的家伙总会无关真相就把简单的剧情复杂化。反正无论如何澄清也会有寻刺激的人相信那个话剧一样的版本,那还不如在被误解的前提下一面利用这个机会,一面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应对比较好。比起担心背刺弑父之类的流言蜚语你们还是担心接下来要怎么做比较好吧?]
洛伊无法否认迪赛尔的观点。
在场的三人对于这件事的看法也基本一样。
[算了…怎么都好吧。]话说到这里洛伊想起他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做,便向迪赛尔伸出手来,[说起来我刚才还没有向你介绍吧?我是洛伊,叔父大人的副官,商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我来负责的。今后就请多指教了。]
[我是弗兰,同样是叔父的副官。但是我一般都只负责人员的调动和筹备,脑力劳动还是都交给洛伊吧。]
[迪赛尔。姑且在短时间内要打扫你们了,还请多多包涵。……先给你们打个招呼,我这边有一个脑子奇葩的老哥,如果他打着我的名号接近你们请你们最好做好准备。]后知后觉的迪赛尔想到了那个烦人的家伙,于是在自我介绍里补了一句。
简短的自我介绍后,两个人一一和自己握了握手。
言语中都是轻松自在的随意,既没有过多的套路,为没有露骨的怜悯。从洛伊的举止可以看出他明明是个左撇子,在握手的时候还迁就了迪赛尔的不便。
可以说这两个在礼节方面的确是拿的出手,至少比死不换手的修有眼力见多了。
有关这方面对面的两位也是同样的看法。
洛伊:这人要比那个大少爷有分寸多了。
弗兰:修这次还真是带了个好人回来啊。
简短的问候之后,接下来就是迫切的内部商议了。
虽然在坐的几位都像愉快的坐下来好好休息,但是眼下还有必须要解决的事项。
[代理人的事,叔父想好要怎么解决了么。]洛伊的提问率先打开了开局。
洛伊提到的问题非常重要。
虽然莱昂当着众人的面宣示自己已经是沃尔特的实际掌权人,甚至还有自己这个神秘人物来充当见证人。
但这实际上还是个一戳就破的谎言。
谎言当然不是指莱昂代理人的身份,而是指认定代理人身份的合法性存在的某个家伙,迪赛尔。
迪赛尔的身份…很有问题。
在场的三人同时望向迪赛尔。
这家伙,根本就不是公证人。
权力不是儿戏,权力移交是要经过漫长的人员审核的。虽然在非常时期也有赶鸭上架的情况,但当前的大环境明显没有到那个打仗领兵直接盖章过关的程度。
按照常理来说那怕是用最迅速的方法也需要花上一个星期的时间,请公证所的见证人用特质的纸卷和特殊的墨水在当事人和第三方都会在场的情况下进行权力的交接。
只有在见证人目睹下双方都在新的移交协议上署名后,代理人的权力才能被正式承认。
他们嘛…
时间紧迫,上午刚刚填的内部协议,外部认定还没办。迪赛尔随口就不拘小节的自然发挥了。
莱昂来首都前也没有做这方面的造假的准备。毕竟就算是他也不会想到自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为公爵的代理人,二手准备自然是没有的。
严格意义上来讲迪赛尔的发挥这属于犯规行为。
若是被发现的话不仅会被惩罚,还会延迟莱昂对于公爵旗下权力的掌控时间。更重要的是在社会形势如此复杂的现在,沃尔特也不大可能轻易取得公证人的认可。
后者也是莱昂为什么选择先斩后奏直接上的原因。
反正都是不行,那还不如自己直接上。
但这个行为也导致了他们接下来的窘迫。
名为谎言的污点将制约莱昂接下来的行动。
[虽说迪赛尔你这个操作也不是不行,但是…原本我还想直接靠强词夺理把他们先镇住再说的,结果您完全自由发挥了啊。]
[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我并不那么认为。平心而论我觉得您干的不错。]
莱昂并不想指责迪赛尔的伪冒行为,相反他非常感谢迪赛尔的介入。
时间紧迫造成的手续缺失,就算如何遮掩也无法将其化为乌有,那怕是莱昂自己也想不出与迪赛尔差距过大的办法。
强调结果,粉饰过程,转移视线。
这是他们现阶段能想到的最佳方案。
迪赛尔只不过是将原本属于莱昂的污点扣在了自己的身上。
但这并不是万无一失的策略,那些被迪赛尔吓傻的人中迟早会有人醒悟过来,去质疑迪赛尔这个神秘人的身份。
[没办法的吧?毕竟就算我们去找人办,那边的那群家伙也未必会配合。迪赛尔阁下做的已经是个最优解了。]洛伊同意莱昂的观点。
公证所的人是公认的办事效率低,当前他们还受到了贵族们群殴,如果真去找他们不仅效率不是一般的慢,还未必会办下来。
冒名挺替公证所,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
虽然迪赛尔是用自己出色的演技把他们镇住了,但接下来肯定会有其他大人物来找茬,他们必须想办法把这个漏洞找补回来。
[啊啊…下午还有乱七八糟的工厂审查,现在还早抽出空来搞这个么?真是不想和那群装腔作势的看门狗打交道,看着就碍眼。]
[这点我也是同感,但眼下只能去找与公证所有关的人去了解情况了吧。公证什么的…明明不是什么重要的步骤。]
[你开什么玩笑啊?大贵族的口诛笔伐可是能压死人的!就站在这个贵族们一手遮天的形式,稍有大意就能群攻而败。]
弗兰说的的确是实话,在坐的同意他对于公证的看法。但是规矩就是规律,有些东西可以随着情况的变化而简化,有些却绝对不容篡改。
不然下场就会变成被拖走的那个男人一样。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事已至此他们只能选择圆这个谎。可是一想到首都乌烟瘴气的官僚体系,他们就觉得头痛。
[现在这个局面去求那些酒囊饭袋,真的让人恨不得连加一个月的班。处理文件至少比和那些家伙扯皮强。]
[那实在不行的话,要试试强行无视这个话题么?]
无视那些家伙对公认人的怀疑?
不可能,这绝对不行。
洛伊和莱昂同时摇了摇头。
名誉已经摇摇欲坠的沃尔特家已经容不下任何闪闪失,公证人这么官方的存在,如果一直无视大家的质问就很容易被他人认为心里有鬼。
此外就算真的要走糊弄这条路,在舆论上的花费也绝对变出商会本身的预算。
这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大放血,不可取。
难道就没有什么好方法了么?
一个让他们能够以最小成本获得他们认可的办法。
莱昂思索着前进的方向,但对于对达伦尚不熟悉的他来说,想要剑走偏锋可谓是难上加难。他几乎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旁门左道可以满足他的要求。
不过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他不知道无所谓,只要有人知道就行。
[那样的话,以假化真不就行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