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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百用书生 / 第15节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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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在等面的时间,发现面馆的旁边是茶馆,茶客很多。
  只见茶客们喝着盖碗茶,谈日常琐碎、论国家大事、报商业信息,凌云触耳倾听。
  只道是:来不请,去不辞,无拘无束方便地。烟自抽,茶自酌,说长说短自由天!
  茶馆高台上,仅条桌一张、折扇一把、醒木一方、清茶一盏。
  说书人先是向着前方抱拳躬身,随后吆喝道:各位父老乡亲,今个儿借贵方一块宝地,和大家说道说道。
  有钱人就捧个钱场,没钱人也不要走,你就捧个人场,在这儿我谢谢大家咯!
  果然是靠嘴吃饭的人,开场白就是一顿夸,听得凌云眼花缭乱。随即只见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满座寂然。
  话说这崔莺莺年芳十九岁,针织女红,诗词书算,无所不能。
  她父亲在世时,就已将她许配给郑氏的侄儿郑尚书之长子郑恒。
  书生张生碰巧遇到到殿外玩耍的小姐与红娘。张生本是西洛人,是礼部尚书之子,父母双亡,家境贫寒。
  他只身一人赴京城赶考,路过此地,忽然想起他的八拜之交杜确就在蒲关,于是住了下来。
  “得了老头,张生的故事听得耳朵都起茧,你就不能换换新口味?”
  
  台下一人大喊道,一人呼万人应。
  “就是,就是,说来说去就这一两段,不是张生就是李生,剧情甚是乏味。”
  “若是没有新故事就下来,莫要在上方丢人现眼。”
  “就是,快下来吧。”
  
  “下来吧…”
  听到又是老套路,重复八百遍的张生,台下的茶客们满腹牢骚。
  一反常态的闹了起来,对着台上的说书人冷嘲热讽,指手画脚。
  “各位看官,切莫着急,容老朽仔细想想。”
  看到台下人咆哮施压,说书人眉头紧皱,眼皮一跳,倒也不敢惹了众怒。
  
  不然坏了名声,就等于断了生路。
  “有了,各位看官稍安勿躁,且听我细细道来。”
  说书人冥思苦想,终是想出了故事,舒了一口气,泰然自若道:
  却道是,前朝一书生与花满楼一当红花魁相恋。
  那日书生站在花魁面前和她说:“待我金榜题名时,十里红妆不负卿。”
  花魁羞红了脸说:“当真?”
  
  “若违此诺,便叫我死无葬身之地。”书生柔声细语,毫不犹豫对天起誓。
  见书生情真意切,花魁心乱如麻,连忙捂住他的嘴,笑魇如花娇羞道:“哎,不需此重誓,我知你与他人不同。”
  “知我者,雪儿也。”
  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不多时,书生便孤身进京赶考,花魁送他至船上,赠予他全部身家做盘缠。
  两人依依不舍,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
  在岸上的她似水柔情,含情脉脉为他歌舞作别离,书生只道让她等他,许诺高中之日便是娶她之时。
  时光荏苒,当书生当高中状元时,十里红状迎娶却是当朝太平公主。
  那日花满楼偏房,搁着一封书信,信上写着:你半点朱唇万人尝,怎配我这状元郎。
  那日,花魁便笑得诌媚艳丽,跳起了送书生离别时的歌舞。曲终,便纵身跳入夕阳湖。
  有人说她为情所伤,被人抛弃,断了生得念头。
  可当他人收拾她的遗物,发现那封信时,便明其原因。
  可是书信后还有那句:又何妨,来生不做读书郎,定不将你来相忘,圣意难违,来世与你归故乡。
  
  状元郎大婚之日得知花魁自杀的消息,也于大婚之日跳河殉情。
  嗟乎!十里红妆九族亡,莫恨我这负心郎,如若来世再相见,半点朱唇尽我尝。
  故应感人至深,后人为其作诗曰:
  状元并非负心郎,写下此书泪两行
  
  金榜题名十里妆,功成名就你在旁
  奈何入得公主眼,自古皇权大于天
  若舍公主取名妓,株连九族红妆亡
  庭前折旧泪断肠,忘了我这负心郎
  说书人说罢,有气无力端起茶杯润了润嘴,茶馆众人还沉浸在其悲伤唯美的爱情故事里,久久不能自拔。
  凌云也听得起兴,杨氏瞧见自家儿子坐在那失神发愣,不禁推了他一把。
  
  缓过神来的他,耸了耸肩,呢喃道:戏子本无情,痴情误终生。
  吃完面后,他嚷嚷着要买些零嘴,杨氏最是疼爱他,便依了他,随后就回家了。
  回家途中还算幸运,遇到村里从县里赶回来的周老汉,趁着他的牛车,约莫半个时辰就回到家了。
  从镇上回来后,凌云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可以从来里获得消息的渠道-茶馆。
  
  由于古代通信设施不发达,而茶馆又聚集了各方面的人物,因此,茶馆自然地成为信息交流的中心。
  凌云想的并没有错,茶馆在古代确实是各种消息的荟萃中心。
  四面八方的人们汇聚在这里,无论是年迈的还是年少的,话匣子一打开,谈古论今、天南地北任你调侃。
  在这个信息堵塞的时代,能够提供信心的地方往往是有限的,而人声鼎沸的茶馆却会给人们带来大量的鲜活的信息。
  
  不过虽然镇上离他家不是很远,但也有二十里路,自己走路去显然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家人会不会允许,就算允许,凭他现在的体能和年纪,他也不敢单独去。
  要是路上遇见个歹人,把自己给拐卖了,得不偿失。所以只能先把这事放在心里,等有合适的机会再细说。
  休沐过后,就是学堂上学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凌云与你们年纪相仿,每次作业都能诵会背。你们倒好,一个个不学好,偏是这糊弄人的玩意最是在行。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面对这群学生,李川是痛心疾首,心里惆怅道为啥人凌云能做到,他们就做不到呢?都是同样的年纪,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台下学生:what?先生,你读书时也有凌云这种天赋吗?
  
  李川的想法凌云全然不知,要是知道了估计他会为那群孩子默哀。
  不过坐在庭院茶座上练字的凌云,隔着屏障都能感受到李川恨铁不成钢的怒火。
  他倒是没有幸灾乐祸的感觉,倒是觉得有点对不起他们,毕竟他不是真正的小孩,这样书一背不好轻的挨骂,重的挨打。
  现在他们一听到凌云的名字,犹如晴天霹雳,知道离遭殃不远了。
  导致罗虎每次看到他,一脸委屈巴巴,可以想象,其他人是一副什么样的心情。
  实际上他觉得李川是和蔼可亲、可敬的,对他们是寄予厚望的。
  就单对凌云来说,从未骂过他一句,也未曾打过他一尺,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他已经决定了,反正蒙学已经差不多,剩余的就是练字的问题。
  
  可是这练字,凌云就没什么天赋了,不止没有天赋,他已经感觉到这是他的短处,碰到硬檫了,沉不下心地他怎么都练不好。
  凌云内心嘀咕,这可能就是,上天给你打开一扇窗,就会为你关上一扇门吧。
  当他把这件事说与李川听时,后者欣然同意,说他原本正有此意,因为能教的都教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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