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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女神纪之华胥往事 / 1021 河图

1021 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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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从晨到午后,大家讲听,论批,已经议论鼎沸。火凤凰言一出,众人纷纷附和:“对呀,是何迹,大家心里有个数。”
  说话间恰到午时,日方中,大祭礼吉时已到,一声笳板响起,大帝与天师对望一眼,大帝点头,天师遂:“起开来吧。”
  葛天师说一声“起开”,众神巫便自到置站好。候在边上的司仪便带助,去处神灵星辰置添香烟祭。司礼招手,听一声响板,便有二十四名乐工上前,将那边上置好的编钟、鼓、丝弦,种鼓吹响演奏起来。葛天师带众人拜天地。大帝与众人都恭恭敬敬随礼,扬尘舞蹈。又有三十二名神女,随那音乐踏歌蹁跹,曼舞娱神。时葛天师归座,众人方才坐下,那巫觋女仙演礼。头一曲演的是《天坠颂》,二曲演的是《土生颂》,然后极斗,月日星辰,名山大川,历神圣。一十二大颂演艺出来,后便是《万舞》,祝颂开辟鸿蒙万物生长之化。
  祭礼持续有一个时辰,歌舞方毕。日影已移,厅内暗将下来。众人刚才沉浸于天外神,时依然兴奋不已。便见尹良尹张起身,将厅中大帝座后那副屏风推出。这是一副扇八脚檀木屏风,设有轮轴,盖着黄绢,压着金镶玉坠脚。这屏风平时便设在厅中,时有图符画文,方便师友参,也便于大帝、天师偶尔退避衣。时尹良、尹张将屏风移到演礼厅中好,站屏风两边,揭去屏风上面覆盖的黄绢,一副图画现出,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来这屏风面镶着整一幅荧黄色莹洁玉石,上有图画,点朱染金,背后黄绢,绣有文字。羲嫦一眼去,便这图画与华胥遇虹的预言图画十分似,不过这图样大了许多,在华胥遇虹主要含之外的大片置,还画了上有天坠火石纷纷如雨,下面则是浩瀚汪洋大水茫茫,着让人心惊。在这尺幅大的图画上,才可以出华胥置身于汪洋之间,仅有立足之土;可以出华胥身后两个小人是一对男女;男女小人之后,又有无数小人衍生,点点画画,一伸远方星辰,至渺茫。
  时大厅内外,连同外地赶赴来的神巫师尹、天师府自己上上下下的巫觋士,总有一二人,虽都是见多识广有之士,识得这图画的,能够洞察其的,却寥寥无多。羲嫦因曾见玉版,又与尹良谈过,心中早有预,见大图,待灾祸生时,天下生灵皆不能免大难,是故深感悚恻。羲和曾在斋庄入静中见过这等境,时到图画,见那天灾然天上地下都无可避,不禁胸中加震惊。天师府众巫士历来以敬天奉为宗旨,这画又是天师府制作的,自然早已见过论过图,所以天师府众老师倒都是当平静。织女大帝和葛天师关于未来之事,不已经筹划过多少合,所以才肯招揽众人来计议。他们有备而来,时是察望人神气,要出一二个承运而来、可大事的英雄人物。至于其他来到襄阳的大巫们,本来就是心机深刻、筹算敏捷之辈,方才听到种卦,早难免大祸临头;际到玉版图画,加深在劫难逃。众人心头顿时升起一片震怖、难舍、以怨恨、不平、甚至自怜自怨之,将整个大厅拖入沉的静默。
  众人半晌都无言语,目不转睛那图画,自心中万马奔腾。尹良与尹张静静站了一会,见大家寂静无声,遂将屏风背后所悬挂的黄绢揭翻过来,遮住玉版,那黄绢上却是一屏三幅绣画帛图。众人举目,见那三幅图画左后右,一幅乃是天传之宝,上绣着内士人人皆的名言古训,鸟文撰书,金缠银绣,古色古香,颜色暗沉,其辞曰:
  “天坠终始复”。
  绣字背后绣线浮凸,乃是暗绣一副天球星河图,于图中央的是地球。这天球星河图便是后所谓河图,“天坠终始复”这几个字便是洛书;至织女帝时,已不传多少了。
  二幅便是天师府送往华阳的神启,四围银线绣出上云下水环绕,金色绣出横中一带星河贯,星河畔一颗大星,高鼓突出,金晃晃极其显眼,星上布满密密麻麻的蓝色小点。图中上天下人鸟文错开书写,其辞曰:
  “天有补,人有祖。”
  这图羲嫦自然识得。刻羲嫦静那图,一眼时,感觉那颗大星对仿佛若闪。定睛,却见画图本来静,略无异样,是那颗黄色大星确实异突出,中间横纹连绵,上下三叠,貌若出之山。羲嫦不觉对那大星沉许久。
  三幅羲嫦也自认得,是自月神台所得的神圣天启,逶迤两行鸟书,其辞曰:
  “圜倾,方陷东。女娲之出,立极补天。
  蝃蝀东,莫之敢。人始有祖,皋禖王母。”
  黄绢上的绣线文字背后,还隐隐有纹透出,仔细去,这纹是星河四围环绕,中间车幅云龙往还叠,彩线织出淡淡虹霓之色,艳丽透着淡雅。从这虹色缠云龙从底部升至中幅,便见男女二人联臂,顶上束发戴冠,女手执规男手执矩。女神女巫量天用规,男觋方士测地用矩,这是当时天内用的观测天地的行大法。如说时其他人的注力还在歌辞之上,羲嫦的精神却已完全沉浸在这两幅隐隐约约若有所的图画里面去了。
  羲嫦在凝神静,突然一下子暗黑下来,厅里几乎伸手不见,不觉外去,见外面乌云滚滚,一个霹雳从天而降,喀喇一声;顿时电闪雷鸣加而至,霹雳一个一个,似乎是从厅上头顶击下来。平地大风激扬,拔树卷屋;屋瓦摔碎,兵乓作响。一瞬间大雨倾盆而下:顿时大厅内外,雷声风声雨声卷成一片,众人大气不敢出。
  逢内遇有大事,神巫齐聚谈天论时,必有等大雷风雨,是以大家倒也习以为,不惊不怪,静静宁耐便是。司宾从容将那石灯铜灯玻璃风灯内,统统点上灯火。葛天师又去处拜祀致敬,众人跟着随了行礼。嗣后大家也不议论,也不参问,都在厅廊下听雷观雨,默不声。
  好在这风雷雨来得疾去得快。约略两柱香功夫,雨止云,天地,阳郎朗高悬,无一丝云朵。有厅外草树木倒伏若干,廊下坛罐瓶缶破碎若干,早有学徒们拾了去。
  尹良众人,虽无惊惧言行,难免忧闷之貌,便葛天师请示下事如何,天师闷闷,附耳大帝,口问:“帝如何?”
  织女大帝妙目四顾,见众人经图画卦辞风雨雷电之激,有些早已神乏气短,气低落,眼中无星无,大帝因说:“不如且赐酒,待大家饮酒神,参详。”
  这也是历来规矩。天内逢大会议事,都是早晚斋食,礼神祭仪之后便有酒宴。今日这番,不仅突然而且刺激,早已经准备好了神之物。于是葛天师便抬手示司宾赐酒。时因未开筵宴,以礼神椒酒,奉天天地老师诸神,敬神巫师尹。便见酒身着玄黑礼服,齐排排抬上酒瓮,持勺分杯,呈上酒,人人皆有。霎时椒香弥漫,酒气四溢。
  金太白一饮而尽,然后才大声说了句:“酒是好物!感谢酒神!方才老师的预言吓死我了!我喝个神酒压压惊!有这酒,才是我今天的魂汤!”
  众人不觉逗笑,沉的空气随着酒香的散布,逐渐又松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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