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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托哑醒了过来,托哑轻轻坐起来,眼前一片迷蒙,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还待在原地,往左一看,张乘月还没有醒过来,托哑似乎还没晃过神来,托哑右手举起敲了敲自己脑袋,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托哑赶紧站了起来,往后一看。
托哑看到眼前这个画面,吓了一大跳,脚下一软,倒在了草地上,场面一片狼藉,几百号的人,全部倒在地上,甚至连马匹都没有站着的,这是何等的力量才能让这数百人的部队全军覆没啊,这居然仅仅是出自一个半百老人之手。
托哑站了起来,跑向了那片狼藉之地,托哑仔细的搜索着,在人群中窜来窜去,抓起一个又一个看他们的脸,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想要找的人,那是托哑的爹,托哑抱起他,右手摸了摸她爹的脖子,托哑松了一口气,人还活着,只是晕了过去。
“爹,对不起,但他们是无辜的。”
托哑说罢,从周围找了几块破布盖在了她爹的身上。
“爹,大概这次之后,再也见不到了吧。”托哑说罢,眼角几滴泪珠轻轻滑落。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托···哑···”
托哑听到了声音,是叫自己的名字,连忙四处寻找,百寻不得,忽然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托哑的右脚,托哑吓了一跳,往下一看,原来有个人被压在其他人下面了,托哑推开了上面的人,一看,原来是张乘月的爷爷。
“那边···有匹马···这些人只是晕过去了,快··带··乘月···走··”张乘月爷爷说罢便闭上了眼睛,瘫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爷爷!爷爷!”托哑连叫两声,但张乘月的爷爷依旧没有动静,托哑右手伸到爷爷的脖子上一探,托哑吓了一跳,爷爷已经没有心跳了。
“爷爷····”
托哑望了望周围,就在远处果然有一匹马,托哑走过去,抚摸着马匹,右手领着缰绳,马儿乖乖的便跟着托哑,托哑又走到父亲的面前。
“对不起,父汗,来生再会。”说罢,托哑上了马,驱马到了张乘月跟前,一把便将张乘月拉上了马,随即往南驱驰。
托娅用力鞭打着马匹,日夜兼行,一路风餐露宿不敢耽搁时间,张乘月被打晕之后居然一直昏迷不醒,托娅忽然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在打晕她之前,爷爷说过半个时辰之后她便会醒来,难道真的有人能把自己的力气控制成这样?可以控制到多久能醒来?
托娅很是不解,但是这却是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曾经她以为这爷俩只是普普通通的人家,但是现在她了解到,这爷孙俩人绝对不简单。
托哑领着张乘月晓宿夜行,往东南方向前行,在路上非止一日,足足又过了四日。
已经赶路七天,多亏托哑一路飞驰不敢耽搁,总算离开了大漠草原,这天离张家口已是不远,但托哑始终不敢进城,一来自己除了一些最基本的大宋官话,其他一概不会,二来自己是蒙古人,害怕城里人会对自己和张乘月不利。
托哑于是领着张乘月来到郊外的树林里,简单的搭了些柴火,寄望张乘月能赶紧醒过来,好快点进城打听一下关于余杭的消息。
好在张乘月并没有让托哑灯太长的时间,就在郊外树林度过的第一天晚上,张乘月便醒了过来。
张乘月迷迷糊糊的张开眼睛,眼前景色大变,没有蓝蓝的天空,没有温柔的草地,没有沁人心脾的新鲜空气,取而代之的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和因长期被树木笼罩而存在的阴冷潮湿。
“乘月,你醒了?”
“这是··哪里?”
“这里是大宋,乘月,你感觉还好吗?”
“大宋?我怎么在大宋了?刚才不是还在草原吗?”
“说来话长,乘月,你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好晕。”
“先起来吧,活动活动。”
“好嘞。”
张乘月说罢,用力想要站起来,但是正要站起来之际,忽然却只感到膝盖一阵强烈的刺激感让人无法忍受,张乘月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乘月?”
“我站不起来,我的脚没办法直起来。”
“没事的乘月,大概是晕过去太久而已,慢慢来,不要着急,慢慢伸直腿试试?”
“昏迷了很久?我昏迷了多久?对了,爷爷呢?”张乘月似乎对自己昏迷了很久感觉很是吃惊,很着急的向托娅问道。
托娅看见乘月如此着急,心中感到很矛盾,她知道,爷爷是他唯一最亲近的人,如果现在告诉乘月爷爷已经过世的真相,大概他会承受不了吧,但是如果不告诉他,告诉他一个谎言,以后他知道真相大概打击会更大吧。
“呃…乘月,你不要着急,其实你已经昏迷了七天,而这七天里确确实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七天?七天?是啊,已经离开大漠草原了…那爷爷呢?他去哪里了?”
“呃…爷爷…已经…过世了”
“爷爷?过世?托娅姐,你在开玩笑吗?托娅姐,你一定在开玩笑,告诉我,你在开玩笑…是吧。”张乘月听到这个消息几近崩溃,一边说,一边发了疯似的扑向托娅猛的抓住了她的手。
托娅见到张乘月几近崩溃,赶紧抱紧张乘月,张乘月被托娅抱住,渐渐恢复了理智。
“乘月,我没有骗你,当时爷爷把你打晕了之后也把我打晕了,等我醒来之后,我爹领着的百人部队就都被打倒在地了,我去找到你爷爷的时候,他就已经过世了,不过他给你留了几句话,让你好好学自家的武功,还有让你当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要害怕命途多舛,你爷爷会在终点等你的。”
听完托娅的说法,他只感到心头隐隐作痛,像被剖成了两半。他望向天空,顿觉天空依旧,但却物是人非。一时间,泪水难掩,顺着双颊流下,汇成汪洋大海。霎那间,又觉胸口一闷,两眼发黑,又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