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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明堂拾经 / 民世篇 第三十四章 醒定沧海

民世篇 第三十四章 醒定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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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川霜冻美为生,死去春来以为代,谁有不甘?
  那东方地界最后的公主,有着沧澜宗女之名的阿诗琳雅,云苏国的皇室之女段久卿,终是走到末路停步于二十岁那一年的尽头,跳海消散了容貌,尸骨化为了万物。
  世间八苦终成恨,谁有何辜?忧愁暗恨生。
  难鬓改,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难改鬓毛衰,渡过轮回万代,修罗难觅景康安。
  四通八达至罗马,以死博世后称颂,是肤浅于表的重情义,还是裹尸布下的溃烂不堪之伪善,再也难懂通透之苦,无中生有,万事互相效力。
  神造了有着自己样式的魔鬼,这便是人了,有诸多后悔也难辞其咎,覆水难收。
  先为主,后为神,以鹤容世这三字为代号融入其中,给予这片土地最人神共愤的质问,而承受万般苦痛永不超生,这是他亲口认下的过犯。
  尚海的土地过于窄小,鹤容世将旧时云苏皇宫搬迁到了贝京中土首都,让渐有回神的那兰执掌乾坤,自己撒手不管的带着残魂的段久卿去了那所谓的天涯海角。
  再去见少司命时,她还是在自己的占星阁内,拿起旧时的东西重操旧业了。
  鹤容世问了她一些事,少司命没什么好说的,班门弄斧的报备了一些。
  段久卿是个连着地的命啊,肉体复活也不济于事了,讨了个干净的是,她死的早了,受的苦也不多。
  再就问了问她的半片残魂,少司命只说她:残魂无力沾地土,随海覆去以躲阳。
  鹤容世刚好想起,她落海之前头冠遮面尽都留于停机场的水泥地上,都不要了。
  以至于十几年如一日,再重见天日起,早已是十六年的巩固大地。
  到底还是那兰松手了,犄角旮旯的西部开始蠢蠢欲动,东瀛漂浮外岛,又掀起来一起新生的草寇。
  鹤容世伏夜而行,码头那边有温渔接应,她一贯如此的豪横精明,鹤容世也什么都跟她说,纵使别人以为她是阿谀奉承也罢,这些好与坏在他们的质疑四起之时,全已不配看见。
  只有爱才会被看见,恨不过是自取灭亡。
  常有流芳千古,尚海乃繁荣昌盛富可敌国的宝地,钱财不过是身外物,唯有藏古最高深。
  这里的风水养人,名媛代出,以耳配坠物表身份,存有尊卑之别,以妖为尊,少有人来进城打拼,苦不堪言。
  但这些妖乃古兽,经过前朝兵戈,受过变更苦恨,虽说个个都不对付,却同仇敌忾的瞧不得狐族。
  应是那回事了,传言那被主神抬举的女子乃狐族人,身负三脉,钟鼓之鼎,皇族出身,算不上有多少尊贵,贵在物以稀。
  最不该的还是在大婚之时狠狠的打了主神一个巴掌,落海身死,现如今她背后一族不过是性情同出,所剩无几。
  到底还是悔了肠子,主神把那云苏国的皇城搬了,东西却一件不落的给了养有九尾狐的西部考古学家,人称其名盖茨比。
  于是乎,人传人的总说狐族不过是个以色事人的祸国殃民,卑贱如草,为妖族之耻,神族之恨,人族之恶啊。
  那顶好的烁金博物院的院长,姓白,是那妖后取的名姓,不见得是什么有出息的,只不过是主神道义,留着他一条活路,大度明理的不想杀生。
  前些年那些个女神官不过是往枪口上撞的,主神也一个个的妥善了后事,之后应是觉得丢脸,所以退了位,而那接续的那位也和妖后有关,以至于名不副实,主神只有名,主母只有权了。
  “那个……院长,院长?”拍了拍他的背,小王叫他,“外头来人了,是找你的。”
  “知道了,你先下班吧。”白少君做不出什么好脸色,打发他走了。
  “……”答应都不答应,不吱声的没了影子。
  “姓白的,你怎么还站在这呢?我奉命来收这个博物院的,好让我们那边有个实地考察的别院,你别不识抬举,早些捐了吧。”乒呤乓啷的一顿造,这军绿瞅见了就让人烦,土匪而已了。
  “雨师赋,你不过是舔着鞋底的走狗而已,真有本事别动刀枪,否则我死也是死,不死也得让你恶心恶心。”白少君横眉冷对,他要的就是面子了。
  “那好,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让你不如愿。”雨师赋闻言掏枪就要来个干脆。
  “等等!军爷等等!”后头奔来小王的声音,一下两下拉着雨师赋的裤腿跪下了。
  “……碍事。”雨师赋的傀儡身顾不上他,补上忘记上的膛,来个随手枪练一练。
  “砰——!”空响的码头传来了回音,温渔瞪着眼不带眨。
  “臭娘们,你今天硬是要跟我对着干是吧?老子说了这船上有狐族的妖气,那就是有!”巡警队的头头姓张,人族的,张口闭口的秉公持正,“你再不让开小心我让你……”
  “你让我怎样啊?”温渔着实觉着好笑,站前了几步,“给你勾起来刮几下吗?”
  “你个满脸麻子的婆娘!”张巡警落手就往她头上打去。
  “咻!——邦当!”海中扑腾出来一只章鱼断手旋空挡掉子弹,扒拉在了张巡警臂上吓得其连枪甩开。
  “哎呦,对不起对不起,这是我随地捕的,长官不好意思啊!”那人黑袍裹了个硬邦邦的长柱身,狗刨着去捡起,“你瞧这应该是还有点生气,手滑。”
  “你!……”张巡警瞧着就要骂,可一眼看去着有鹤容世的气概,外邦人在他们这头稀罕,好认,心里头不敢定,但怕的确是真的,“晦气。”
  “谢谢谢谢。”拜了拜,转手扔了,牵着的那女人也奇怪得很,墨镜大围巾墨西哥味道的无孔不入的各种裹了。
  “军爷!求求你放过他吧!”小王还在求,谁看了都觉得傻。
  “起开!他自己都有求死之心你还护着,你当是耍我呢?”雨师赋狗啃了泥的不爽,几下子就要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白少君睡梦惊醒,死盯着小王来不及,只好问雨师赋,“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三搭四的事?!说啊!”
  “白院长,容许我这么叫您,先前都是误会一场,那么我现在就一枪毙了这个小人,好让我们能够心平气和的谈谈心。”雨师赋也心生一计,想拿着白少君办点事了,把枪抵在了小王的眉心。
  “住手!我不激动,可以好好谈心,你先让小王活着,我们也好有个证人。”白少君算是抬起了头,眼眶一圈深的镶嵌上头了,许是想留下这么个砧板鱼肉,不至于以后毫无办法,“先坐,让他去帮我们倒杯茶吧。”
  “行。”雨师赋随他走到了空无一物的议事厅坐下,带着的兵在外头守着,排排都是纪律,他把枪一扔,“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只想留在这,讨个名头也行,毕竟有名无实的话,我家里头的那些珍品也会岌岌可危。”白少君带着滚烫的茶水端好,不打算坐下,“雨师将军也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帮你看着吧?”
  “你倒是好算计,这院的地契都在我手里了还要你那点破面子,那好,我会帮你说说好话的。”雨师赋点头了,过会功夫就站起,把钥匙揣到了他手里头,“下次再见的时候,我就要给你讨个筹码了。”
  “慢走,不送。”白少君笑的送了瘟神,这事也算是熬到头了,有了眉目。
  小王快手快脚的收拾起来,阴魂不散的跟在他后边,把自己别在他白少君的裤腰带上了。
  “你从哪来回哪去吧。”白少君吩咐他,“这院已经不是我的了,记住守好今天的这些事,在家好好待着,我会给你每个月寄过去一些大洋,尽量别出门。”
  “知道了……院长你……”小王吱吱唔唔的,难割舍想再说些什么。
  “什么院长快别院长了!跑啊!”白少君推开他的肩头快步疾跑,一个个黑帽持枪成群结队追击在尾。
  “站住。”所剩无几人街的夜灯笼罩,鹤容世耳闻入那小时独伴耳畔的回响,抽出经羽拉着身边人的手旋身一扫。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人生中第一个老师呢?我善良的孩子。”路西法婆娑着面容,下半张脸更是在笑的,他眼角的上扬出卖得太诚实了。
  “这是你说的,想以自己的手法终结自己。”鹤容世没心思对付他的矫揉造作,经羽刃分鞭出,“所以你现在说的一切话,都将是你临终前最长的遗言。”
  “唰!——哄!”路西法瞬身高挪动,算到了鹤容世这些小心思,可他到底只有这么一双眼,那耳朵大抵是他此生最后悔的自断后路了,“惊喜,请转身!”
  “嚓!”拖家带口的拉入了背后的海水镜面,鹤容世拉得及时,段久卿身上的伪装尽数抖落,半边吞噬半边活。
  “真刺激,你是在和我玩拔河吗?”路西法尖声大笑,顺着段久卿的背后扶上了鹤容世的手臂,经羽左右进退都不是了,“果然是记性不好了,早就告诉过你爱不能解决一切,你不听教诲,我很生气,所以……帮你个大忙吧!”
  “你放开她!”鹤容世全身入了这海底倒是释然,叫唤着路西法。
  “好,我放手。”他听话了,海底的阴魂一眼就瞧得清楚这躯体内的半斤八两,个个抓着段久卿争先恐后,争得激烈过头,弄得整个人都往下拉。
  “你不能把她当个孩子,知道吗?”路西法断了他的双目所见,挡下了他不顺心的甩鞭,“要是她真的想活命的话,你真的不用帮她,这样只是让她受辱。”
  “我改变主意了路西法。”鹤容世彻底杀红了眼,“滋啦!”
  “说说看。”他颇为满意,看来还是要逼的,大费周章也算是有了回报。
  “我要你,成为她的挡箭牌!”一锤定音,鹤容世使出了破界身法,费了这具身体也得让这挨千刀的明目。
  “快!就在前面!”后头逼近,白少君低头一看,豁出去了的往里头一钻,兴许能有个漂流瓶样的结果,横竖都得对这天意有个交代,“噗!——哗!”
  他白少君打小没什么志愿,糊里糊涂的长到今天,混吃混喝也算是活够了。
  现今这天下谁来苦修所谓的道法,连走在大街上见着的妖都是托那主神一句话,才是个人身,不过是个没有货的空花瓶,妖丹么,曾要了他的命,也倒好,成了个稀罕物件。
  养他的是个人,什么都信的人,除此之外该是有个和她一般,但出生普通的女人照看他的,到底还是自己跳海,落了个轻松。
  实不相瞒,他闭着眼都是那女人的东西,留有两幅画像落得人见人爱,不过主神又说这是告示,见着了就得上报,可想而知之后的奖赏了。
  打心底的,有的没的都不能多想,已死之人不着边际,他过去之时逝去的养父就是这样,之后半道有了变故,他又是孤身一人了。
  孑然一身反倒悠然自得,她去得倥偬,将那红莲业火记了好久,睁眼亦如死前景,仓皇可见犹一般。
  又回到了这里,没有走错路,梦入修罗道之后她这毛病只会重上加重,仔细着了,确是黑色,海中汹涌迸发操其搭着自己破出湿陆,白少君亦被丢在地上滚落好远。
  这不是梦……什么才是梦?他呛着好几口水说不了话,眼见着这女人与忆中款步重合走来。
  “原来不是他啊。”她叹息,大失所望的望了一眼,“敢问此间何处?你又是何许人也?”
  “咳……”白少君熟悉,能这么说话的,她法眼看定自己没有内丹了,“口气不小,这里是尚海城,我,白少君,是个博物院的半个院长。”
  “半个?”段久卿笑了笑,看起来是个落魄流离不得意的后生,“那么你是想要请我跟你回去,还是要自己去收拾烂摊子?”
  “真把自己当回事了。”白少君不服,抖了抖衣服,“像你这样,在我们这,可活不了一时半刻的,不应该是你求我吗?”
  “此言差矣。”段久卿心里明了他认识自己,但自己全然不记着他,毫不削弱底气,“我这人有个毛病,规矩大,不顺意了就会报复泄气,你现在什么都没有,难道不需要以毒攻毒,给自己行善积德,开条明路吗?”
  “……”白少君从头到尾的端详着她,一身白裹得跟洗干净了的木乃伊不相上下,绕着她转了几圈,让自个刚进水了的脑袋醒了大半,“行,那赶紧的吧,我有人追杀,忙得很。”
  “唰!”一鞭子过去路西法走了个形式,化烟雾散去,“今天就到这吧,你得记住千万别去找她,我们会以别样的方式再见的哦!”
  “……”鹤容世吃了闭门羹,闪身消离。
  “就是这里了,你站着别动啊!”随着白少君走到了他的老窝,段久卿懒得吱声,活动几下抬头,撞入的是满头携露水的降紫。
  她刚沉水脱出,尚且睡迷糊了不得不说很多事很多人都记不清,自个执念深重难入轮回,魂魄硬生生的裂成了一半去那修罗道走了一遭。
  以她那脾性自当是好说话不好欺负,所幸就这样当了那的座上宾好些余年,吃好喝好了,那修罗道越发糟糕的半点不见好。
  只得消了执念,不巧的是入了这现世,无法投胎,巧得救了个人而已。
  “吱嘎。”门开了,竟从里头蹿出来尖锐呵斥,“死小子你去哪了?!”
  “母亲,我今天路上有点事,博物院里面有大人物跟我谈事情,所以……”白少君乌泱泱的垂头丧气。
  “那后边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好啊,你还不觉得我们家不够乱是吗?!”推门进去,那妇女旗袍披肩依靠在沙发上,尖瘦得陷进去差点被吃了,手里的鸡毛掸子倒是跃跃欲试。
  “咻!——啪嗒。”段久卿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掉了,好让她有点事干,“尊夫人礼数到位,可惜我初来乍到实在唐突,还请见谅。”
  “这位……”白少君的母亲换了张脸,“还不赶紧把门关上!”
  “好。”白少君应如是。
  “这位上仙,承蒙大驾光临,您是从哪来的?定是我族中人吧?老身也姓白。”白夫人忙手忙脚的倒茶,段久卿坐下让她急眼了,“有什么要事要吩咐的吗?”
  “白夫人不必着急,我倒是知道如今狐族血脉所剩无几,但是可惜,我并不是来救你们的,不过办的事,定是对你们有益处,否则我怎好开口呢?”段久卿也算明白了,她要是把控的好,站在那就是自个带刀的香饽饽,“不过这事还不急,这些时日,就烦请夫人劳心了。”
  一直都这样,没什么好奇怪的,也不想多管闲事,心胸开阔了,也就和以前没什么异样了。
  “好,我这就去给您准备几件行头,您在这坐好,可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我什么都会做。”白夫人那媚态的确是个地道的狐狸,又是做这又是做那的,上赶着巴结,“还有热水,等会就可以上楼沐浴休息了。”
  段久卿不说话了,气脉不允许,且出头鸟的势头也足,不用做什么表面功夫了,提着腿往楼上飘。
  房檐挂着的紫藤萝和她犯冲,吵得她睁眼闭眼都不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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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等待与宽容!我微末回来啦!
  还是这里比较休闲哈哈哈
  最近屯了几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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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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