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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明堂拾经 / 混沌篇 第十八章 以毒攻毒

混沌篇 第十八章 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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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轮流,千变万化,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莫非神的仁慈,人并不可能存活至今,虽说他不想因此否定自我,但并不会由此任由他人逍遥法外。
  当水滴石穿,积少成多之时,同伊甸园一般的尽数返还于他们,倒是不辜负这些年岁的过往,他们的日子,不过是秋后的蚂蚱罢了。
  “原来如此,倒真是捡了个大便宜啊。”段久卿听懂了鹤容世的用意,面前这被他洗完脑拔地而出的,就是那浑浑噩噩存活至今的该隐,现下一副木纳样,倒真像个傀儡,她灵机一动,便是知道他要利用该隐干什么了,又笑魇如花般回头跟他说:“那你舍得我一个人在这吗?”
  “公主是忘了我是干什么吃的了?之前那蛇王对你忠诚如此而弄巧成拙,不是已经很明显了?现在这地底的东西见你如见我,公主不嫌弃可以使唤。”鹤容世见状,习以为常的同她玩笑几句,抚了抚她规矩着的双手,“不用担心我。”
  让她看该隐也是为了让她把心放在肚子里,毕竟之前段久卿护了他整整有五年了,如今更是知己知彼,虽说她刚刚想拿自己拉住他,但按照计划,这一步必须快刀斩乱麻,她必须当好已死之人的身份,恰准时机偷梁换柱。
  应是和他鹤容世待得久了,段久卿见他转身而去的那一刻,心底还是由不得自己那般的空荡荡,不过这任性也只是在心里想想罢了,该来的总会来。
  “哔——”鹤容世施法走到了定位处,已经站在了藏书阁的地底,毕竟从哪来回哪去罢了,这样才能让他们上钩,偏差一点都怕他们看不见,就白忙活了。
  “已经到了,你自己当心,千万不要切断联系,毕竟路西法的消息我们暂时还未可知,就怕他下一秒就在你身后了。”拉斐尔的声音因通讯而变得有些机械,“米迦勒已经准备好终结赤焰攻击了,你要速战速决,远离人群,免得暴露。”
  “明白。”鹤容世应下,转瞬将通讯压缩成了耳塞,挥手示意该隐打地洞,而且动静一定要快,这样才能轰动全场。
  “欢迎回到人间,我的神明。”提示音如此说。
  “轰!……嗡!”先是凿地引得山崩地裂,然后就是苍蝇一般喋喋不休的高速旋转了。
  “滴……滴……滴——!”被随意放置在旁边的生命体征探测器爆得短路了,一来二去已经引发得藏书阁附近来了人,想停止这暴乱。
  “陛下,要不要让臣妾带人过去……”道琼斯下意识的想去阻止冲在前线,毕竟她这些年矜矜业业,早就把云苏视如己出,就是想弥补他。
  “不用,他自会过来的。”段印染面不改色,早就和鹤容世串通好了的,而且他都已经把事情办妥了,这等让云苏国再活五百年的大恩自然是可能容忍鹤容世如此这般,“你还是坐下来吧,久卿他们应该快到了,这孩子回来的也正是时候,好好待他吧。”
  段印染拿着杯子就是不喝,捏在手里半天了,大庭广众的是在以此宣泄,所以纵使道琼斯之前言语有失他也没发作。
  “……臣妾遵旨。”道琼斯有些垂头丧气,不过也无可奈何,好不容易段印染能够如此搭理她,却被自己掀翻得一塌糊涂。
  “啊!”自藏书阁直通宴会大殿,路上但凡阻拦的都飞身在地,一片狼藉,倒是在殿前戛然而止。
  “禀告陛下,现在出来的不止是鹤容世,还有……”孟挽歌兵荒马乱的跑进来跪地不起,忙不迭的说着,“还有……一个僵人,恐怕鹤容世是来者不善啊。”
  “什么?怎么会这样……”最先大声惊呼的自是月族的宾客。
  “孟挽歌,寡人劝你不要断章取义,再者,你真的看清楚了,鹤容世是追那个僵人,还是操控那个僵人?”段印染什么场面没见过?只不过对现下这般说辞有些因孟挽歌而觉得可疑。
  “现场的确太过于慌乱,臣也未瞧清楚,但是那鹤容世的确紧跟其后着那个僵人。”孟挽歌扫了扫眼眸,又如此说,便继续陈述下去,“而且那僵人的力量前所未见,纵使是翻阅典籍,也未曾有过记载。”
  “……陛下,臣可能知道这个僵人的来历。”就在那些个喝酒欢笑的月族宾客之中,怯生生的站出来了一个男人,其貌不扬,穿着沉稳,戴着单目镜,一脸的胡须眼见得是个见多识广的学士,他鞠躬行礼:“臣是月族的皇室考古队队长。”
  他这一站出来,其他雍容华贵的贵族一脸晦气。
  “哦是盖茨比先生,那个古板的考古学家,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多管闲事。”一位夫人拿着扇子捂口鼻,遮住了大半张脸,有些不敢看。
  “是啊,那个怪物也不过是传说中的东西罢了,他这样做无非是因为研究而管别人的闲事,再说了陛下看上去也很漠不关心。”嘈嘈切切,也不知道这话出自何人之口,会场已经沸腾起来了。
  “你对此有什么想说的吗?”段印染已然看惯了,问向那个中年男子。
  “抱歉陛下,接下来请看我和这位年轻人对质,您就会知道真相了。”盖茨比如此说,于是转身过来看向了孟挽歌,带着点手舞足蹈,“你说的那个僵人,是否是全身僵硬干枯皮肤煞白,刀枪不入,青面獠牙,是吗?”
  “是的先生,他强大到我们任何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孟挽歌欣然行礼,对于这解惑,自是更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你们这的僵尸,知道吗?他和这个很像,但是他能够通过吸血而做到战无不胜延年益寿。”盖茨比的神色和蔼了许多,但依旧很是严谨,“虽然这并不切合实际但是……我敢担保,他出现在我搜寻到的古迹里面,他叫吸血鬼。”
  “既然是鬼,定是怕阳光的,那么先生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孟挽歌倒是捕捉到了字眼,完美理解到了其弱点,于是举一反三。
  “不,不。”盖茨比突然打破他的定论来,“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吸血鬼的始祖,他并不害怕阳光。”
  “竟然是那个人……盖茨比你可不要乱说。”身强力壮的年轻贵族站了出来制止他。
  “但是,事实如此。”盖茨比并没有心虚,反倒是摸了摸胡子。
  “但是你知道的,该隐再怎样都不可能出现……我可以告你是胡说!”反倒是那个年轻贵族气得有些爆炸,还在据理力争。
  “够了,肃静!”段印染拍案而起,实在是受不了这等嘈杂,“你们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连你们月族的继承人都是寡人救下来的,现如今还是和我云苏订婚联姻,你们有什么资格在这冷眼旁观颠三倒四!”
  “陛下,小心身体。”道琼斯只能在旁劝他,即使知道这样无济于事。
  “……”眼下看来顿时鸦雀无声,一切嘴脸都戛然而止,啊……的确有些忘却了外边找上门来了的……
  “陛下所言极是。”声音飘荡而来,黑影袭过,鬼魅难比,却已然站在了盖茨比前边,可见得是那人的屹立不倒身姿如松,瞧不起他的神色,他又说:“有如此君王,不枉我与你交易一场,你的事,如今我已经兑现了,可还满意?”
  顺着他行过来的一条道,众人皆回头望去,那该隐竟是双臂挡在门前怒目圆睁一动不动。
  “鹤容世,你怎么……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孟挽歌看着他的背影,先是一愣的叫出了他的名字,转而质问他如此行径。
  “因果报应而已,并非伤及无辜。”鹤容世侧身看他,淡然处之,不知怎的,见他这般一眼看穿的眼神,竟让人发慌。
  “我承认之前是骗了你,可是这宴会里的人都是无辜的吧?你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孟挽歌有些哆哆嗦嗦的,把话说到后边就理所应当了许多。
  “孟公子可真是懂做人,我这只字未提,就对号入座了。”鹤容世哭笑不得的上前来搭了搭他的肩膀,转过头来对他笑了笑,不顾他全身上下发颤得厉害,倒是洒脱肆意,“别怕嘛,我只是想让你永远记住,以害人为前提定罪无辜者,并非救国大义之为。”
  “记住了,嗯?”见孟挽歌呆愣,他挑眉歪头捏了捏他的肩膀,锋利的逼问。
  “金口……玉言,铭记于心。”细看他发鬓之间流下冷汗,闭着眼说话时唇都在颤抖,说不清是不甘心还是害怕得屈打成招了,也许都有,但鹤容世看得很满意,一把就把他推到了一边。
  “来人,孟大人因抗敌过劳倒地不起,扶他下去修养。”段印染看得清局势,叫人把孟挽歌带了下去,否则留在这也是无济于事。
  “鹤容世,这里是云苏国的皇宫,更是我们两国联姻的重要宴会,你擅闯也就罢了,现如今还大打出手,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当年是如何被带到这?”人群里也是生猛,也不知是谁,说话这么冲,非要揭人老底。
  “你也不想想,若非云苏国公主大恩大德,你又如何能够功成名就摆脱了你那满头的红发?!”好像也没人去看是谁叫唤的,人潮已经蠢蠢欲动了。
  “可真是个白眼狼!”
  “如今公主订婚了还不消停,当初留你就是个祸害!”
  “你就应该永远待在地底,也好安生,造福百姓!”
  “哈哈哈哈哈……说得可真是有理有据啊!”鹤容世的狂笑突兀而起,须臾之间他一记法术隔山打牛过去,见是一名云苏国的女子打出了人群,撞到了柱子上可是硬邦邦的声响啊!
  “鹤容世,我劝你别太过分!”那女子像是有人家的,周围顿时围来了与她服饰相同的人手。
  “哦?我鹤某人喜欢听好话,而且小心眼有仇必报,倒是记得当初飞升之后,你们可是对雨师赋弃如敝履,把我捧得举世无双啊……怎么,你刚刚那些话可是在吐自己唾沫星子啊?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论我的长短?!”鹤容世现在倒是饶有兴趣,背着手一动一静的在这该对付的都不姑息,阴阳怪气的又转过头来问段印染:“敢问陛下,此人何许人也,世家可显赫,可有何壮举优异于常人?”
  “安稳度日的无名小卒,朝廷小官,你可别问寡人,他父亲来了寡人才认得,不过是晚年得举状元才得进宫的罢了。”段印染闲情逸致,终于……他能够松口气了,又是公文又要管人的,长此以往他都乏了,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便问:“对了,久卿的腿伤,是你误伤的吧?”
  段印染是清楚外界因藏书阁的幌子对鹤容世有意见,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这之后引来的所有祸患,到底还是鹤容世自己来要好。
  “误伤?不过是个瞒天过海的偷盗之人罢了。”鹤容世不以为然。
  “你这顽固之徒,如今就连陛下都要诓骗,你可知如今这可是订婚宴?!”那女子身边的小卒开始插嘴了。
  “鹤容世,你之前所为都可大事化小,但你可知我当初最心疼的就是你这听话弟子,你可是有什么隐情,现在就可以说出来,千万不要拿久卿开玩笑啊!”站在御前的景焕云也惊动了立场。
  “掌教之恩我自当铭记,不过那人隐藏得高深,我也无线索可言。”鹤容世耐心的与她解释,满眼皆是无奈,转而又对满场众目睽睽之下大声说:“你们不是说这是订婚宴吗?人呢?”
  这回连道琼斯身旁的那兰都有所动容了,马上站了出来:“诸位稍等,我即刻去寻他们过来。”
  的确,宴会已然到了后半段,外头也夜已深,雨师赋和段久卿迟迟未到,弄得鹤容世一来,该隐一闹,这些人空口白话了好久都没发觉不对。
  可真是,贻笑大方。
  “果真是个霍乱,留着你都算是仁慈,还不知感恩?”雨师赋的声音随行而来,可见一袭装甲横空出世,直冲鹤容世而来。
  “砰!”鹤容世空手接下他一脚,停顿了一会,就将雨师赋甩出老远,手拍地而反身跟斗双脚落地站稳。
  “我不是说过,有本事别躲在龟壳里。”鹤容世走到了客席中央,单手撑腰处的经羽,吓退开了一群人,满脸皆是看不起的看雨师赋一副备战姿态,“真是忘了,你生来如此,那我就做这个好人,扒了你这层皮。”
  “哼!”雨师赋闷哼了一声,段久卿也顺势这个空挡去入了座,她坐的地方也是贵位,由于是订婚,位置定在了国主和王后的正中央。
  “父王,母后,儿臣来迟了。”她的眉眼显然是压抑了不安强行温柔祥和的行了问候。
  “坐吧。”段印染眼里只有眼前的局面,也不想顾及她这个陌生人,就连旁边的道琼斯也看着他的脸色只是眼神柔情的看她,不再言语。
  “母后怎么脸色不好?是刚刚父王又说了什么惹您不快了吗?”商照薰察言观色总是这般入木三分,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手扶着她的手臂:“母后不用理父王的,您这么好,儿臣一定会与您一直站在一起的。”
  “久卿,你这是在说什么?”道琼斯边看了看段印染,又回过头来驳她,脱开了她的手,“你怎好在你父王旁边这样说。”
  “唰……哐当!”那头的鹤容世没个三两下就四两拨千斤的经羽一甩,把躺平了的雨师赋胸前肩头的家伙事都扒掉了。
  “母后如此忠贞于父王,就甘心他如此对您吗?”商照薰还是没有要闭嘴的意思,又继续说。
  “你父王虽脾气不好,但品行端正,待我也未曾轻薄,还有,长辈之事岂容你说三道四,久卿,你这几日给我抄上百遍的女德,好好补一补你养病时的空白吧。”道琼斯一口气快刀斩乱麻,让商照薰毫无还手之力。
  “是,母后。”她颓废得安分了,只能乖乖答应。
  “简直是太吊人胃口了,鹤容世怎么迟迟不扒他的腿甲?!”现场人一下子从恐慌到了热闹,立场摇摆的想图个痛快和有趣。
  “其实我很想问你个问题。”鹤容世游刃有余的翻身躲闪他的一拳一脚,直至他一拳打来,鹤容世的脸逼近了他,千重压抑从天而降,全然没看见经羽从下头迸发而出的链身,雨师赋心中胆颤不敢搭话,他继续说:“你怎么这么喜欢为了争一时之气哗众取宠呢?”
  “主神,你面前这人身上有很强的路西法的痕迹。”耳边通讯来了声音。
  “废话少说,怎么做?”鹤容世直截了当。
  “是时候让他解甲归田了。”通讯如是说。
  “轰!”言语之间话音刚落,鹤容世电闪雷鸣间经羽馋其身快如闪电,身形飘渺翩翩,腿脚一踢就中了他的头,衣袂移形换影,全然看不见他是否出了手,瞧见甩倒在地的残破不堪的雨师赋才知其中厉害,纵看雨龙全身也只剩下一个龙首头盔了。
  “怎么,刚刚不是很冠冕堂皇吗?”闻言,雨师赋挣扎着睁开眼,眼看鹤容世就要逼近却是被打得全身难动,眼眸里映照的全是他趾高气昂桀骜不驯的姿态,与那已经让他不敢直视的略带红光的眼眸。
  鹤容世此刻眼前心中全然是当日段久卿受万蛇啃噬的濒临死亡,上来就毫不客气的踩到了他的头盔上,脸上带笑:“我现在给你个机会,站起来。”
  是啊,雨师赋这个天天追在她后面的青梅竹马,终是不可能不知道她遇难,但他知道了以后,依旧心里不是第一个想着救她的人,他必须因此受过她的苦难,长长教训。
  “不好……”商照薰见状小声惊呼,她好不容易拉拢的雨师赋,这般丰厚的兵权可不能就这么折在这……
  “咻!”完全不能顾及旁边其他,一甩手就使出了一镖黑羽直冲鹤容世背后而来。
  “咻!——绑!”随即迅雷不及掩耳,商照薰只觉腰间重重一击全身被打得飞出座外,“啊!”一声惊呼滚地而现了一身紫绿孔羽祭祀服的棕发紫眸的娇弱女子。
  这般阵仗段印染和道琼斯连是退了下来。
  “商照薰,你倒是胆子大的很啊。”是段久卿居高临下的声音,再也熟悉不过的清空灵郎,商照薰撑着地面抬头看去,引得全身颤抖,刚刚那打过来的锻袖已然将其捆绑无法动弹。
  “咣当!”鹤容世听见动静回头一看,竟是一华服端正的君子帮他用剑挡下了飞镖,回头二话不说就对他行了个礼:“在下傅辞,久仰鹤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久卿,真是你吗?”在傅辞旁的那兰见着了这些日子心心念念的妹妹,自然是一眼就认得的。
  “在场诸位,别来无恙啊。”那雪色衣裳的影子遥遥高耸,举手投足间满有士别三日死里逃生般的别样风气,从容且规矩的抚裙摆坐下,问都不用就知她的确是段久卿了。
  她神色带笑双眸锐利清明,俯瞰下方芸芸众生,已然是别种滋味。
  “这不可能,你竟然没死?”商照薰打破了这片刻宁静,蛮有不甘的咬牙切齿。
  “原来你都知道啊,可惜了,月族圣女。”段久卿随即隔空一巴掌过去,商照薰吐血在地,“本事不大,却妄想走捷径牟利,我劝你做人千万别如此,否则不过是自取灭亡。”
  “公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景焕云来来回回看了地上和坐在这的段久卿还有商照薰,全然没能看懂其中因果。
  “诸位都给我听好了,而今一切皆是我一手策划,为的,就是捉拿这奸邪。”段久卿荡气回肠的抬头讲话,人均听闻皆虎躯一震,“想必刚刚都看清楚了,商照薰化成我的样子是其一,雨师赋助纣为虐是其二,幸而鹤容世一直忠心耿耿帮衬于我,否则今日这事如果大成,必定让两国不得安宁。”
  “我明白了,鹤容世刚刚做的只是引他们二人动手,是吗?”景焕云松了口气,果然她这得意门生干起大事来,滴水不漏啊。
  “这订婚宴的计谋险之又险,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阻拦之人,所以……”那兰也说话了,倒是看懂了其中的妙用。
  “陛下,这是刚刚截下来的。”傅辞倒是机灵得很,直接把那黑羽飞镖呈上,还附加说了句,“就是刚刚商照薰准备重伤鹤公子的暗器。”
  “事到如今,真是人才辈出啊,那寡人借着机会,将一些事情告诉一下月族的列众吧。”段印染理所当然的接过东西,走到了段久卿的位置。
  “父王请坐。”段久卿也随即站在了旁边给他让座。
  “来人,呈上来吧。”听到段印染这话,商照薰脑充血般的又抬起头来看向拿着供物的宫人,远远看去,竟是一把剑,一封书,顿时又跪着冲上去抢夺。
  “这剑上面有血迹,书信上面……保证书?”鹤容世见着东西被倒腾得飞起,正好接住,现在他说话,倒是没什么人反驳了。
  “正好,那封信给寡人吧,你来说说这把剑。”段印染早有听说鹤容世通万物有灵,如今这事也刚好交给他陈述。
  “这剑上有血迹,但我明显感受到这剑意并非所愿如此,很明显有人替谁以身体挡住,误伤所致。”鹤容世撕了剑上面的定身符,好生一通探查,得此结论,“而且式微剑有灵,当时定是未卜先知察觉到了有什么外人混入其中,才会有此行径。”
  “鹤公子明鉴,式微剑正是在商照薰化作久卿的头一日归来时,才会如此反常,那时候温渔姑娘被请进宫来为你的事作证,见到此情形,便是扑了上去。”那兰在旁一番复原当时情况,不紧不慢,言辞清楚,“而且,当时陛下还有很多宫人也都看见了。”
  “白白害人性命,也难怪式微剑想除之而后快。”鹤容世冷笑罢。
  许多人都向商照薰看去,一个个神色唏嘘,全然把她渐渐当成了过街老鼠。
  “这封书信,烦请月族列众仔细听。”段印染一句话就把人群拉了回来,一双双眼睛尽显好奇,但更多的是不安,只不过谁也不敢吱声。
  “诸位都是早些年就在的名门望族,想必都知道我这女儿同寡人一般,绝不凡嫁,所以当他们伪装成寡人女儿的时候,着急忙慌的就想让我赐婚,寡人向来不易松口,所以就让雨师赋写了这封保证书。”段印染说着就愤恨不平的把信一甩,倒是有人带头去捡了起来拆开看。
  可谓是山盟海誓言犹在耳,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了。
  “陛下,这又是什么意思?”看完了以后,就问。
  “你们月族人做的孽,自然由你们承担,这是我云苏,更是寡人素来的规矩。”段印染意味不明的笑了,伸手施法就引出了上头的画押,“都知我云苏天材地宝众多,这般大事,自是由不一般的红印画的押,血兽之血可有记忆,只要是印了这血,终身难摆脱。”
  就这般,眼睁睁的看着血红色的线条归到了雨师赋和商照薰的手指上。
  “白纸黑字以此为证,这媒人虽说我没有亲自做到,但也是因我和鹤容世而起,而鹤容世乃是我亲手教导,这功德也是一样的,此般喜事,各位还算满意?”段久卿开口就是笑面虎,字字逼问。
  已然是板上钉钉了,商照薰亲手迫害了段久卿;段久卿是如何尊贵以是众所周知,动了她可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惹得云苏国不痛快了。
  “怎么,想逃啊?”鹤容世倒是后头抓到了个仓皇而逃形色如狗的贵族,一手推了回来,门口的该隐当了锁,自是没人敢再冲出去了,鹤容世的声音顺着他们时不时的看向门口幽幽而来,“都看到了吗?这该隐是个什么东西,你们月族最清楚不过了吧。”
  “是来喝喜酒的,什么地方都一样吧?”段印染这时又发了话,他们更是走不出去了,哆哆嗦嗦的报团在一起。
  做了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授人以柄这样的场景,永远都是因果报应罢了,这台上的云苏国人,照旧举杯欢庆。
  “公主不愧为女中豪杰,傅辞在这敬您一杯。”他从这刚刚一出现就像是有备而来,这会子终于上来问候段久卿了。
  “客气了,公子也是明察秋毫之人。”这一回宫就会遇到这种事,段久卿也习惯了,宫人递上来了酒杯,她举了举就要饮。
  “公主重伤未愈,不宜喝酒。”鹤容世这话像是给傅辞听,又是给她听的,夺过她手里的杯,恰准了时机的似是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指,一饮而尽,空杯示人。
  “幸亏鹤公子及时,否则公主身体就有碍了。”傅辞看懂了其中奥义,随即拜退。
  “阿姐,他又是谁?”人一走开,段久卿就转过头来问那兰了。
  “这位是国公府的嫡长子傅辞,我刚刚出去寻商照薰的时候遇到的,是个仔细的人,要不是他,我都不知道宴会发生了事情。”那兰提及倒也是面有喜色,说不清是感激还是好感。
  “我知道了。”段久卿驾轻就熟,她近些年也干政,自然知道国公府嫡出都是可进宫当贵人的,更何况唯一的单身女眷就是她,这不是明摆着的?
  “父王,人就交给你了,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睡了。”段久卿行了拜退,便是瞟了一眼的商照薰与雨师赋,拉了拉鹤容世的手走了。
  人来人往,是是非非,川流不息,再起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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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告诉大家一件事,我月底要考驾照了,29号不能更新了,只能九月份恢复一周两更了
  
  哈哈哈哈谢谢大家喜爱
  雨师赋和商照薰并没有借此消停哦!
  
  自己捏的现代版幼年段久卿!
  好了九月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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