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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雪“是啊，我不会害你，可我会间接伤害你身边的人…”
她小声嘀咕着，可惜张起灵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什么，卿雪趴在他的身上，忍不住在他脖颈蹭了蹭。
燥热感渐渐席卷了全身。
张起灵下意识收紧双臂，用黏在一起来形容也不为过，他很留恋这一刻的宁静。
眼皮慢慢耷拉了下来，他也会累，在潜意识认为安全的地方会安心熟睡。
卿雪“张起灵，我陪你。”
“嗯，好。”
他的言语永远是这么简洁。
房间的床有些小，两个人挤一挤勉强可以，盖上床被，卿雪不知疲倦地望着他的睡颜。
小时候她也是这么看着他的。
她伸出手，轻触他细长的睫毛，清澈明亮的眸子，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底的纯净。
手无意间碰到他的眉心，刹那间，十年中的未来画面一一在脑海里浮现，十年的等待，十年之约，卿雪能看到过去，也能看到未来……
她本来就不是这里的人。
西王母宫她救下了阿宁，可代价却是吴邪他们的记忆中再也未有这个人…
张家古楼她擅自做主，本该进到青铜门的张起灵再次回到了吴邪身边…
霍仙姑的一番恳求，她不忍老九门的上一辈重蹈覆辙，将人囚在了古楼之中，但生死难料…
最后一次，卿雪不忍他再受苦，她心爱的人受了太多的苦楚，经历了苦难却还带着善意回到人世间…
她撑起身子，轻轻吻上他唇瓣。
张起灵眉宇间的舒展，她眼角的笑意，仿佛这是他们最后无声的告别…
第二天，当吴邪等人察觉到卿雪消失时，当他们冲到房间里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张起灵伫立在窗口，一个人站着，手里还有一封信……
“张起灵，你知道吗？”
“你不是人间的神明，你是『我们』的神明，『我们』可以不信神，但可以信你。”
“兴许你的记忆还是残缺的，你叫我小哭包，却不知道我每一次都是为你而哭。”
“现在开始，请你做你自己的张起灵，九门需要吴邪，也需要你，青铜门的责任，十年之约，我与你约下，不管你同不同意，不要来找我。”
“十年之后，我们长白山见，如果可以，你们都要在。”
——落笔者.张起灵之妻
看完整封信，尹南风心里说不出的难受，她向来高傲，这一次却红了眼眶。
张日山抬起手扶住她的肩。
“你知道姑奶奶的脾气。”
尹南风“…有时候，我真的挺讨厌张家人…对我最重要、最亲的两个人，都是因为张家人留下了我自己…”
“这次，我为你留下。”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尹南风无心再去计较几分情爱几分责任，只知道，她现在需要他便是。
“小哥，你…”
张起灵像是在思索什么，他回眸，平淡如水的眸子里掀起来一丝涟漪。
#“吴邪，带她回家。”
“好，待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