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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东头大槐树?那不是古墓后面吗?他住那里做什么?”
夏铭听到了这个地名,有些微微的不镇定了。
时羽买个了关子,只是说到了那里夏铭自会知晓。
夏铭求助的眼光投向了方尹伦和云凝,不过二人皆是一无所知的态度。
无奈,三人只好跟着时羽走。
不过看时羽胸有成竹的样子,想必他是真的知道龚常的安身之地。
……
村东头,大槐树。
从此刻开始或许不应再以大槐树作为这个地方的标志了,因为槐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孤零零的树桩。
“这家人真邪乎,门口种槐树……还好砍了,砍了便好……”
时羽的低语被云凝敏锐地觉察到了:“这有什么说法吗?”
时羽耐心地解释道:“槐树属阴,本来这屋子后面就有座古墓,阴气重,这一闹就更是阴盛阳衰了。”
这方面的事情,云凝本就是不求甚解,便不再多问。
……
树桩旁便是老张家的房子,大抵是树荫不在遮蔽了,先前破败的房子倒是干净了许多。墙边的杂草已经除尽,破碎的窗棂也被修缮,除了玻璃仍有些残缺之外,全然没有一点破败的影子。
夏铭见老张家有了人气儿,便相信了时羽的话。
只是……龚常为何偏偏要住在如此邪门的废弃老屋呢。
夏铭想不明白,也没有多想,不过是一道思想的闪现罢了。
一行人跟随着时羽,走进了老张家的大门。
……
“你们是谁?”
众人刚踏入老张家的大门,便被一道陌生的声音叫住了。
一位面上被络腮胡笼罩的大汉瞪大了眼睛,指着几人问道。
若不是一身的现代服装,此人倒真像一个古代落草为寇的绿林好汉。
时羽看着一身匪气的汉子,有些疑惑:“请问……龚常是不是住在这里?”
汉子听得了这话,眼中闪过了一丝警戒,浑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保持着警戒。
这动作虽然只有一瞬,不过并没有逃过夏铭的眼睛。
方尹伦有些被这汉子的蛮横的态度影响到了,忙道:“我们就是打听个人,你想做什么?”
“你要干嘛?想打架?”
方尹伦显然误解了汉子,汉子也显然不理解方尹伦的做法,二人一言不合地点起了火。
空气中的火药味逐渐弥漫开来,忽得只听见老屋内有脚步声传出来。
“薛珑,他们是我认识的。”
一位约莫三四十岁,全身皮肤惨白的男人从老屋中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他的鼻梁上架着副墨镜,透过墨镜还可以隐约看到他的一双眼睛。
男人脸上还有尚未擦干净的泪痕,虽然有墨镜的遮挡,但还是依稀可见,他带着一副微笑,走出了老屋。
“老师。”
汉子看到男人,恭恭敬敬地低下头道。
众人仿佛觉察出了什么,时羽开口了:“这声音……你是龚常?”
龚常?!
几人虽然不敢相信,龚常几乎如同变了个人一般,不过这声音、这体型,这确实是龚常。
男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成了沟壑,五官似是将要挤在一起:“时小子,挺机灵的。”
众人没想到过龚常正常时的模样,不过从他的声音、体态以及他的跛脚,可以辨认出站在他们眼前的男人正是龚常。
不仅仅是众人没有想到,即使是龚常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重见天日,还能如同正常人一般梳洗干净。
龚常轻挺着佝偻的脊背,笑着说:“都到门口了,还在院子里说什么话?”
“既然如此,请吧!”
那位叫薛珑的汉子侧身让出了道路,示意欢迎夏铭一行人。
众人道了声谢,走进了老屋
……
“既然你们都来找我了,想必你们是发现了什么关于我的事情?”
龚常笑看着众人,好像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时小子,是你发现的?”
夏铭眼神下意识地看向了时羽,这一切尽收龚常的眼底。
时羽也没打算遮遮掩掩,大方地承认道:“龚常,其实你就是我们的委托人吧!”
委托人?!
夏铭顿时恍然大悟——委托人的代号便是“弓长”,而“弓长”正是“龚常”的谐音!
夏铭提出了自己的猜想,条理清晰,与时羽的猜想一致。
龚常听了他的话,忽然想到了什么,缓缓开了口。
“委托人?哦,你们说的是那个D.W.D.吧,那不过是个偶然……”
龚常承认了他的猜想,打算将整个事件的起因说个明白。
……
夏铭一众安静地听着龚常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龚常原名叫张启,是老张头的儿子。
作为老张家的独苗,自然是从小便备受宠爱,父母拿出种了一辈子地的钱,供他上学。
张启也不负众望,争气地成为了村中为数不多的大学生之一。
从小对历史学感兴趣地张启在大学学习了考古学,并且成为了一名大学教授。
恰巧,八年前,邙㺔村中有人在山里发现了一座古墓,而这古墓的发现人正是张启的父亲,也就是先前夏铭所见的老张头。
……
“当年,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便申请参加了考古行动,不过因为村子里的条件太简陋了,没有几个人自愿报名,来的除了同乡一个大二的王姓学生,就剩下我们这群教授和几个报了名的讲师……”
龚常沉思着,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
……
年过三十的张启还没有结婚便回了乡,邻里亲戚自然是会打听一番这种茶余饭后的闲事。
可张启就算再努力,起点也还是比不过城里人,总归还是两个字——没钱。
“娃儿,你说你三十好几还没结婚,还等到啥时候嘛?”
老张头在饭桌上和张启聊着天,浓厚的乡音在他的耳边回响。
“不急,爹,等俺在城里挣了钱买了房,就给你领个漂亮的儿媳妇回来!”
张启憨厚地发出庄稼人特有的温暖的笑,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在话下。
“城里的房得多贵,你的钱哪儿够……”
老张头为了儿子能找个对象,支了个损招。
“你们学校不是组织考古?你偷着拿俩瓶瓶罐罐地出来,卖点儿钱……”
老张头话还没说完,张启便坐不住了。
“爹!考古是国家组织的,那都是国家的东西!你就别起那邪心了行不行!我这不是自断前程呢吗!”
张启一股无名火起,气冲冲地出了家门,跑回队里在村口搭的帐篷了。
老张头见儿子发火,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拿着小凳坐在院子里,叼起烟锅,还没等抽一口,就听到后院传来了一声巨响。
老张头急忙赶到后院,只见院中裂缝满布,塌陷一片。
他壮着胆子,凑近了向下看。
塌陷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坑。
不过,准确来讲,那大坑并不像一个坑。
而是像一个许久未见光的……
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