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邙㺔村,夏家老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夏铭自从在古墓中被时羽救上来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
他浑身发着高烧,口中的呓语整日没有停过。
终于,夏铭的烧退了,不过却更是骇人——曾经发烧的时候整日呓语,如今悄无声息,让人怀疑他是否还存活着。
起初方、云二人以为夏铭就此殒命,刚刚沉浸在无比的悲痛中时,时羽便下了个定论——
夏铭没有死,反而活的好好的,只不过像……像是睡着了一样。
睡着了?
虽然对这个理由有些困惑,也猜疑着时羽为何得以此结论,不过夏铭未死,即使是当做一种慰藉,也是极好的。
二人每日便在村中奔走着,看看能否打探到什么消息。
时羽整日照看夏铭,也懒无暇出去,自己一个人也刚好调养身体。
……
这一日,夏铭似乎有点反常。
时羽刚从外面回来,走进院子里,便听到夏铭屋子里传来他的吼叫。
他大惊失色,赶忙跑进了屋去。
“为什么啊?!!!”
夏铭口中不住地重复这这么几句,听的时羽有点儿心慌。
“疾厄宫和迁移宫都很饱满,反而命宫和田宅宫有些发黑……怎么回事……”
时羽小声嘀咕了两句,眉头紧皱,显然是对这几天夏铭的状况感到不解。
他仿佛察觉到了些什么便开始用手轻轻推夏铭。
“夏铭,夏铭……”
渐渐地,命宫上缭绕的黑气愈来愈浓,夏铭也不只限于大声吼叫了。
夏铭在床上打滚,头狠狠撞在了墙壁上。但这都没有让他醒过来。
时羽感觉不对,从腰间掏出一张符箓。
“这个应该有用……”
他按住了夏铭,将符箓贴在了夏铭眉间印堂命宫的地方。
瞬间,一股凉爽包裹了夏铭全身,寒意散发,时羽也微微感到凉爽。
命宫的黑气消下去了许多,时羽见状,才敢用手摇晃夏铭。
“夏铭!夏铭!”
时羽试图叫醒夏铭。
许久过后。
夏铭命宫的黑气消散,时羽长舒了一口气。
应该没事了吧……等等!
时羽心中刚放下防备,便看见夏铭面上的十二宫位不再有光,甚至连一丝丝黑气都没有。
难道……夏铭是要……
不可能!
时羽竭力摇晃着夏铭的身子,眼睛盯着他的脸不放。
“夏铭!醒醒啊!夏铭!”
大约喊了有十分钟,夏铭依然没有反应。
就在时羽心灰意冷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夏铭面上的十二宫位闪着光。
这是……置死地而后生!!
夏铭真的……好神奇……
时羽来不及惊讶,他继续用力推着夏铭,不住地呼喊着。
“你是……谁……”
夏铭的呓语再次响起,给予了时羽希望。
“是我啊,夏铭!我!时羽!”
时羽的叫喊声越来越大,摇晃的力度也越来越大。
“吓!”
夏铭从床上坐起,浑身包括床上全部早已被他的汗水浸湿。
但起身之后,他却显得无比平静。
他看着周身的状况,有些茫然
“我这是……怎么了?”
时羽叹了口气,道了声“你终于醒了”。
夏铭微微坐起,茫然地看着一切。
四周是那么的熟悉且陌生,夏铭只觉得恍如隔世。
“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羽看着夏铭,开口帮他寻回昏迷时的记忆。
……
邙㺔古冢。
时间回到时羽救出夏铭的那一刻。
古冢响彻着獏㺔的惨叫声,有些残党仍旧不死不休,想要爬上去,将二人从高处拽下。
东方鱼肚白,当阳光挥洒在邪祟身上的同时,它们的身上忽然开裂,裂痕布满了全身。
太阳和煦的光包裹着人们,身上的寒意忽然驱散消尽。
一只只獏㺔化为一块块掺杂着血色的黄土砸在了古墓之下,而怪物们并未被这场景吓退,依然不死不休。
终于,最后一只獏㺔随着阳光利剑的穿透消亡了。
云凝和方尹伦搀扶着夏铭,把他放平在地上。
时羽身上的红芒抽离出了身体,他跪在地上,吐出了一口夹杂着血丝的唾沫,大口喘着气。
邙㺔山凹凸分明的山岭上,云雾不再缭绕,地面上浮现出了森森的白骨和混杂着血色的土壤。
众人正为这恐怖的山岭感到惊奇时,跪在地上的时羽终于开口了。
这感觉是……我想起来了!!!!
“快走,快……跑,越远越好!!”
未等大家反应,时羽便起身踉跄地向山下跑去。
龚常没有反应,只是跟了上去。
云凝皱了皱眉头,也小步跑着。
“凝凝,等等我啊!”
唯有方尹伦,背起夏铭,在后面喊着。
“这小子,又重了……”
……
几人刚走不过三分钟,突然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众人回头,看见不久前落脚的远处山峰轰然倒塌。
古冢自然随之倾覆,云凝和方尹伦看得愣住了。
云凝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时羽:“这位小哥,你是怎么知道这古冢会塌方的?”
时羽虚弱地喘着气,他的面上已经汗如水洗一般:“我们……之前……在古墓……感觉到……我想……青铜棺……就塌了……”
时羽这上气不接下气,听得云凝摸不着头脑。
“他太虚弱了,先把他扶到这小子家休息吧。”
龚常指着夏铭,开了口,随即撑着跛着的脚,搀扶起了时羽。
……
夏家老宅。
龚常将时羽送到夏家,便不知去了何处。
时羽此刻状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便摆了摆手:“我没事了,不过是精血消耗,有些气短罢了,过几天便好了……”
时羽口中说着过几天,不过他的气色却不像是几天就可以恢复的。
他和二人互报了姓名,大抵算是认识了。
“你们说——阿铭他没事吧?”
方尹伦担忧着看向夏铭,止不住地问,他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这句话了。
时羽坐在椅子上,紧盯着夏铭的脸。
“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刚好当做让他休息两天吧,估计躺几天就醒了。”
二人不知为何,对时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信任感,便把夏铭放心地交给了他。
一石二鸟,他和夏铭都需要调养身体,舌尖血怎能是一两天可恢复的,起码要大半个月。
二人出了夏家,在村子和山中奔走着,除了吃饭和睡觉,二人几乎不会回来。
时羽也不负所望,尽职尽责地照看着夏铭。
不过,期间夏铭总是有些迷惑地呓语,似是在做梦一般。
每隔一段时间夏铭都会发一次高烧,使得这呓语更加地引人恐惧。
每次高烧的时候,方尹伦和云凝总是会赶回来。
最后一次高烧之后,便是前文提到过的状况。
所以二人并没有什么进展,每日虽不是闲逛,却也和闲逛的效率相差不远。
二人整日的奔波,多方打听,对邻居们旁敲侧击。可人们却只知道夏家的表面,并不知道更多。
奔波的辛酸与看顾的劳累,二人险些被压垮掉,身体里充斥着苦闷。
不过二人并未就此放弃,时羽有时也会施以援手。
当然,他们是想为夏铭分担的,那个一直压在他心上的案件——
二十年前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