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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少年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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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原眼睛一亮,刀不断游在秋生左半边身子。
  妈的,手越来越沉了。
  陈秋生感觉半边的身子逐渐失去知觉。
  而行至此时,游原的刀仿佛那天上落下的银河,刀影连成一线。
  陈秋生节节败退,不由地将左半边身体往后倾斜。
  突然间,游原刀影一闪,剜向秋生持剑的手。
  但秋生却扬起嘴角,皓月反扣于前臂上,身子一侧,“叮叮叮”悉数将游原的刀挡下,而他借着上面传来的力,往后拉开。
  出其不意,在这么快的节奏中,还能有这份心思,果然是身经百战之人,陈秋生暗忖道,这一刀若是切实,缴了我的剑,那么比赛就结束了。
  但看似简单的一挡一撤,却断了游原的势头。
  长刀指地,平复呼吸,游原没有继续追击,脸上不悲不喜。
  “游兄果然不简单。”陈秋生咬下一块衣袖,绑在伤口处止血。
  如此大的优势,说放弃就放弃了,这人身上的沉稳和果然,不像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陈兄也好计谋,故作麻木,以眼神诱我出刀。”游原没有阻止他,而是甩掉刀上的血。
  如果他能耐住性子,继续猛攻,秋生万万无法走出困境,但他不必赌,胜利的天平已经完全朝向他。
  虽成功脱险,但秋生半边身子已经满是鲜血,肩头的血迹颜色更深一些。
  “可你的把戏已经被我看穿了。”陈秋生笑道。
  游原弯起嘴角,”是吗?那恭喜你,马上就要赢了。”
  ”没错。”陈秋生脚一蹬,祭出一剑。
  游原瞳孔放大,这招星满天是他自创,施展开来就像满天的繁星,几乎未曾敌手,他想不到秋生有什么办法能破解。
  有意思,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陈秋生以剑为尖,整个人如同一支长箭直刺游原,一个起落,便已来到游原面前。
  面对着陈秋生平地起惊雷的一剑,游原还是不敢懈怠,长刀护在身前。
  “太乙剑法。”
  陈秋生脚踏阴阳,剑有乾坤,以攻对攻,便是他的策略。
  “只是这样吗?”游原轻蔑一笑,“第二重太乙剑法,很不错,但凭你的心法,能坚持多久?”
  陈秋生的心骤然跳动,手上的剑也慢了一分。
  他已经看出来了?
  “果然是这样,你以为你能藏多久?”趁着这转瞬即逝的瞬间,游原长刀一侧,一道阳光打在刀身上,反射到秋生脸上。
  突然而止的光芒将秋生刺得睁不开眼,当他缓过神来,游原的刀已经散着寒光。
  “这次不会再给你机会了。”游原眉头一挑,星满天。
  “完了。”林楚楚和吴迪同时发出一声感叹。
  但就在那篇刀光即将散开时,却硬生生戛然而止,寒光褪去,只见皓月剑直插入游原腹部。
  全场发出一声惊呼,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星满天最强的地方也是它最弱的地方。”一个声音突然在林楚楚和吴迪的身边响起。
  不知何时,陈秋生的空位上坐着一个身着黑色斗篷之人,看不到脸。
  吴迪猛地转过头,“你就是,那个宗政胥?”
  那人却仍自顾自道:“它是一个由弱至强的持续招式,大多数人只看到这招的厉害之处,却忽略了它起点很低,那一瞬间,就是星满天的命门。”
  “可光这样还不够,游原的刀本就很快,但如果不是陈秋生一直有意误导加上故意卖了个破绽,游原会将这点隐藏得更深,有意思,在生死搏命的战场上,他竟然能看到唯一的那道光。”
  这人跟鬼一样。
  吴迪一阵后怕,自己竟然对他的出现毫无察觉。
  “哼”林楚楚闷哼一声:“装神弄鬼。”
  游原一掌拍出,将陈秋生震退,连带着,还有他手中的剑。
  “呲。”剑拔出的同时,鲜血喷涌而出,游原用手捂住伤口,皱着眉头,硬是没有出声,他看向裁判,示意比赛继续。
  陈秋生没有阻止,就像刚才他刚才没有追击自己,伤口不浅,一寸有余,剑上的血像伞上的雨淋下来,全部滴入地面。
  一阵微风吹过,将游原的头发稍稍吹起,很快,捂着伤口的手比他的刀更加红。
  “果然厉害,有意思,有意思。”游原兀自狂笑起来,笑得所有人头皮发麻。
  看着他狂热的双眼,陈秋生心中生出一丝不安。
  这个疯子,就像狂风暴雨前的海面,看来今天是不死不休了。
  如果这是往生剑就好了。
  陈秋生看着手中的剑,他第一次想念那柄妖剑,往生剑在手,他似乎从来感觉不到害怕。
  “要开始了,不要眨眼。”宗政胥身子前倾,盯着场上俩人。
  游原仍在笑,止不住地笑,笑声在武斗场上空飘散,一抹猩红从眼底扩散开来,衣襟随风摆动,手中长刀飘出一股血腥的味道,整个人仿佛从地狱而来。
  陈秋生面色凝重,虎口因用力过度微微发白,换成其他孩子,恐怕早就崩溃了,如果是之前,他也不会例外。
  但经过笑面佛的磨练,他已今非昔比,去过地狱的人不会让小鬼惊了胆。
  游原长刀凌空一挥,这一刀,是那么莫名其妙。
  “他想干嘛?无影刀?”吴迪等着眼。
  宗政胥和林楚楚仿佛有默契般,异口同声道:“刀意。”
  风暴的中心,陈秋生的世界和观众眼里的世界完全不同,他只觉一股澎湃的力量有如一座大山,迎面而来,还未到,已将他震退。
  来到半决赛,看台包厢里又多出几个陌生身影,原本他们是冲着宗政胥而来,但没想到游原给他们带来如此大惊喜。
  “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就能修出刀意?”林楚楚失神道。
  刀意对他们来说,是太遥远的存在,是完全陌生的境界,许多顶尖武者穷极一生都未能迈出这一步。
  虽然游原的刀意可能还不成熟,但这仅仅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可以说,他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那座神圣武学殿堂的门槛,日后必然又是一代宗师。
  其中的苦没人能懂,论天赋,他并不出众,但比努力,可以说,在这里,这里所有的同龄人里,没有人比他付出得更多,十岁学尽门内所学,扎进天方山脉,没日没夜地刀口舔血,十四岁初悟刀意,十五岁得天方尽,之后一直游历天下,挑战各路成名高手,为的就是今天。
  看台最上方,有一间平台,一精瘦长者摸着如刀削般的下巴“十五岁刀意?那人是几岁来着?”
  “十四岁又一百二十一天。”他身边一人目不转睛盯着场上俩人,正是苏长恭。
  “长恭,这场恐怕要让深红压一头了。”长者微笑道。
  “还没结束。”苏长恭淡淡道。
  刀意虽然不像刀气那么直接,但更全面,简单来说,就像给刀插上了翅膀,只要精神力和悟性足够,长空之下,尽在那柄长刀范围之中。
  局势又整个颠倒过来,一力降十会,俩人已经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猩红的刀悬在半空,仿佛索命的镰刀,纵横的刀意如同一张天网,朝秋生盖下,他脸上的肉都在不停颤动,俩条腿不自觉地完全起来,扬起的尘土将俩人身影完全笼罩进去。
  该死,没有死角?只能搏一搏了。
  陈秋生索性闭上双眼,心中亮起一副星辰图,脚不自觉动起来。
  那星辰图竟是身法?!
  尘土落下,武斗场中,陈秋生犹如一艘海浪中的小船,颠簸摇晃,时而隐匿浪中,时而浮出海面。
  刀太重,他只有避过每一刀,才能将比赛的悬念保持下去。
  感受着剑柄缠绳的纹路,世界突然安静,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沙滩上,回到了那无数个被蹂躏的日夜,只剩下手中剑,和心中的星辰。
  “世上的所有事情都取决于你的认知,如果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能赢,那么你注定永远失败。”笑面佛很少说话,但说过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在他的心里。
  无平不陂,无往不复,艰贞,无咎。
  只要我能闪过他的每一刀,机会就会出现,只要我不承认这个极限,那么便没有极限。
  听上去有些自欺欺人,可是唯一支撑着他的信念。
  右肩的伤口已经崩开,渗出血,内力也几近空竭。
  “他还有机会吗?”林楚楚眼神有些落寞。
  “别忘了,他叫陈秋生。”吴迪道,也许除了他,没有人还相信秋生会赢。
  “如果他只能走到这里,不配与我一战。”宗政胥冷声道。
  林楚楚没空理会他,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还要硬抗,为什么比赛还没有结束,他可能会死在这里,难道胜负真有这么重要?”
  没人比游原更清楚自己的刀有多重,不是他们这个年纪的身体能够承受的,以陈秋生的境界,只要一刀,比赛就将结束。
  赢家只能有一个,今天这一战,他们都赌上了自己的命运,他不会手软。
  漫天的刀影遮蔽了阳光,如同上天降下的神罚,连地面也开始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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