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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宁城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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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光散去,丁颖躺在地上,灰头土脸,已再无反击之力。
  “林楚楚胜!”
  陈秋生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的吴迪,“就这么结束了?”
  全场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和掌声,但林楚楚不以为然,只是拢了拢头发,扎起一个冲天辫,离开了武斗场。
  丁颖如同斗败的公鸡,双手捂着脸。
  之后的比赛也算精彩,陈秋生再也打不起劲,靠在看台上昏昏欲睡。
  “看着,这个人是你们最大的对手。”吴迪突然将他摇醒。
  “嗯?”陈秋生睁开眼,场上站着一个身着斗篷之人,看不到脸,整个人黑得如同阳光的下的阴影。
  “他就是那个宗政胥?”陈秋生精神一正,看着那人,他有种在偷看人家老婆洗澡的感觉'。
  比赛很快就结束了,前后不超过十分钟,从头到尾,宗政胥都没有拿下披风,他的对手仿佛心中有着莫大的恐惧。
  “宗政胥。”
  又是一个夜晚,空气中飘荡着无休止的蝉鸣声,街头比白天还要热闹。
  陈秋生站在宁城最高的酒楼顶层窗前,俯瞰全城,手里摇晃着装满美酒的精致陶瓷酒杯。
  窗外的宁城,道路交错纵横,无尽延伸,满城灯火通明,仿佛永远不会熄灭,就连不远处的河道里,也满满当当停着画舫,画舫里,歌舞升平,一个个俏丽的身影来回走动,飘出的歌声仿佛一位怀春的少女正诉说衷肠。
  “高处的风景就是好哎。”陈秋生装模作样地摇晃着酒杯里的酒。
  “要不是林大美女,你这辈子都看不到。”吴迪笑道,两颊绯红,已有几分醉意。
  陈秋生拿起酒杯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刺鼻的味道让他皱气眉头,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倒进嘴里。
  “好辣。”他连忙吐出一半,咧着嘴,又灌下几杯清水,他从未喝过酒,入口只觉得喉咙火烧一般。
  “小鬼头,就学别人喝酒,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一壶酒下去,烦恼便会离你而去。”吴迪又一饮而尽。
  “你少喝点。”林楚楚捏着鼻子,起身又推开一扇窗,摆手将房间里的酒味扇走。
  “你们快看,下面吵起来了。”陈秋生趴在窗沿上喊道,酒楼有共有七层,刚好可以看见整条街,只是下面人说话需要竖起耳朵才能听真切。
  “求求你,求求你,再让我吃一口,就一口。”一流浪汉模样男子跪在地上,以头抢地,“呯呯呯”的声音令接上的路人都侧目相望。
  “快滚。”另一高个男子站在酒楼门口喝道,然后反身就要走进酒楼。
  流浪汉见状,连滚带爬上前抱住他大腿,“真的求求你了,我已经半个月没吃饭了。”
  “我看你是活腻了。”高个男子满脸厌恶,一脚将流浪汉踹开,在台阶上翻了个跟头,跌坐在地上。
  “沈叔?”林楚楚瞪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楚,你认识他?”吴迪也凑了过来。
  林楚楚点了点头,“他是我们专管酒楼的管家,可我印象里他不是这样的人。”
  流浪汉不怒反喜,不顾身上的尘土,咧着嘴爬上台阶,来到高个男子脚边,为他扯平刚才被自己抓皱的裤脚,“沈大总管,扯平了,扯平了,请我吃口饭,不喝酒,不喝酒。”
  “滚开,你这条蛆虫。”沈总管举着手,可还是没挥下去,转而看向身边俩精壮男子,俩男子会意,上前架起流浪汉,将他扔回街上。
  沈总管从怀中掏出手帕,擦去裤腿上的鼻涕和尘土,又与精壮男子低语几句。
  “别急。”陈秋生拉住林楚楚的手。
  林楚楚一把甩开,怒目相视,“为什么拦着我。”
  “事情没那么简单,而且有人来帮你管了。”陈秋生指着远处街上飞驰而来的骏马。
  马蹄声冲破人群,在酒楼门口停下,一锦衣少年未等马停,便翻身跳下,“沈管家,他又来了?”
  “哎,正是,又要烦劳单捕头了。”沈总管抱拳回礼。
  又是他,看清来人,陈秋生心中一凛,之前被追捕的日子再度浮上心头。
  “应该的事。”单良转身面对流浪汉,“请吧。”
  俩人仿佛有默契般,一个骑马,一个跟在后面。
  “包吃包住的来咯。”经过人群时,流浪汉还不忘挤眉弄眼,甚是得意。
  “沈叔,这是?”林楚楚与秋生和吴迪下楼来到酒楼门口。
  “啊,二小姐。”沈管家闻言回过头,朝林楚楚三人一一躬身道:“惊扰你们吃饭了吧。”然后,轻叹一声:“这无赖,整日游手好闲,骗吃骗喝,一开始,我们好心让他进店,给些饭菜与他,谁知他不仅喝得酩酊大醉,还寻衅滋事,最后把客人都吓跑了。”
  林楚楚看了陈秋生一眼,难道他早已知道?又转向沈总管,“还有这种人?明堂也管不了他?”
  “没用的,也就是单捕头人好,其他捕头,就是看见也不会管了,他这人油盐不进,捉了去,不过是让他多吃几天白饭,没过几天放出来,又去各家酒楼门口撒泼闹事。”
  “真够讨厌的。”林楚楚瞪着眼,低声喝道。
  “何止讨厌,这种人活着都污染空气。”
  “恩,辛苦你了,对了,他来过吗。”林楚楚忽然声音一软。
  沈管家身子一怔,看向陈秋生和吴迪。
  林楚楚会意,“没事。”
  “之前来过一次,但是……”沈管家欲言又止。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林楚楚微微颔首,顾自离开,走下台阶时,却踏了个空,差点跌倒在地。
  “二小姐!”
  “楚楚。”
  “我没事。”林楚楚始终低着头,朝他们摆了摆手,“我先回了。”
  所幸,这件事似乎没有对楚楚造成太大影响,后面俩场比赛有惊无险,比赛一路行进,终于只剩下最后四人。
  楚楚和陈秋生,总算没有辜负每一个对古栖镇有所期待的人。
  还有一个人,始终不被看好,从开始到现在,每次都只是将将胜出半分,大家都认为他只是靠运气,就是淘汰了吴迪的游原。
  最后一人,从未露出过真面目,但名字却越来越响亮,宗政胥。
  他们个个年轻才俊,天赋过人,但只要比赛没有结束,悬念就一直在,而除了他们四个,其余人皆已成看客。
  宁城的一处院落中,陈秋生呆呆看着屋檐下的燕子飞进飞出,即使没有比赛的日子,他也很少会在白天上街,他的眼睛虽不显眼,时间也过去这么久,但就怕万一。
  “秋生,那个家伙其实比大家印象里更强,每当我回想起那天的比赛,我发现,从头到尾,那些看上去的机会,其实都是他给我的。”吴迪一边将头发往后拢,一边朝陈秋生走近。
  离半决赛越来越近,对阵也已经出来,陈秋生对游原,林楚楚对宗政胥。
  陈秋生含税示意,旁观者清,其实比赛的时候,他已经看出来。
  “但是,我依然觉得赢的人会是你。”吴迪挤出一丝微笑,“出发前,我问过苏老师,我们这次有多少把握。”
  “他怎么说?”陈秋生将目光转向吴迪。
  吴迪捡起一根树枝,依次化出六条横线,上面俩条中间断开。
  “下乾上震,雷天大壮?”
  “没错,大壮利贞,大者正也。正大而天地之情可见矣,到现在看来,这话恐怕是说给你听的。”
  陈秋生细细品味着苏长恭的用意,苏长恭善占,但不轻易出手,这次比赛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沉默片刻,吴迪抬头望向林楚楚的房间,话题一转:“楚楚她已经在房里呆了一整天。”
  “那个宗政胥给我的感觉,只在苏老师身上有过,完全看不透。”
  “没错,但还有一个人,也给过我这样的感觉。”吴迪拍去脚边石凳上的灰尘坐下,笑着看向秋生。
  “谁啊。”陈秋生收起剑,在他身边坐下,“我认识吗?”
  “就是你。”
  “我?”陈秋生一怔,随即便释然,自己内力不济,在旁人面前,总是对自己的修为讳莫如深,给人感觉很神秘也情有可原。
  “嗯,在妖树林硬撼树魔后全身而退,这对我来说是生平所见,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吴迪接着道:“如果宗政胥是神秘,那你应该是,嗯……怎么形容呢,无限可能。”
  陈秋生低下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低声道:“只怕我会让你失望。”随着比赛行进,他内力的异状已经引起诸多猜测,只怕到最后,就算赢得冠军,门内也不承认他。
  夜晚,陈秋生坐在床上,第一次,他久久无法入定,明天第一场就是他和游原,当机会来到面前,他的心境起了波动,太乙经一遍遍念也无法平息。
  望着窗外高挂的明月,他起身拿剑,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孤身出门。
  夜已深,街上的人依然不时有行人路过,只是大多行色匆匆,街边的酒铺里不时传来喊叫声,打骂声,衣着暴露的女子更是直接站在街头,招揽生意。
  陈秋生走在阴影里,远离喧闹和诱惑,仿佛街头的一头野鬼。
  “嗯?”他心头一动,不远处一人引起他的注意。
  那人风度翩翩,身材修长,衣着光鲜,即使在夜里仍隐隐发人上人的光。
  他身边的女子也是不俗,前凸后翘,陈秋生虽看不到脸,但光凭背影就让他感觉身体里仿佛有团火在燃烧。
  陈秋生惊奇地发现男子体内的魂魄似乎异于常人,随着修为的提升,特别是与树魔那一战后,他发现自己能分辨人与妖的魂魄,但不明显,只是一种感觉在心中一闪而过。
  一风尘女子还是忍不住上前招揽,搔首弄姿,望人财俩收。
  但没想到,男子竟随那野妓走入小巷,而那女子则站在巷子口左顾右盼。
  陈秋生犹豫片刻,反身打算离开。
  “救……”可他刚没走俩步,一声短暂的呼喊声从巷子里传来,然后一股浓烈的妖气冲天而起,随即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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