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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进刀剑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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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难卦之一,骞卦。”他继续自言自语,“山上有水,蹇,君子以反身修德,就看他能不能熬过去了。”
  闲坐小窗读太乙,不知春去已多时,几年的时间弹指而过,门内的日子很单调,生活千篇一律,对生性喜闹的孩子们来说是种折磨。
  山上一图书,先后八卦传,罗生门的立派之本是一门经法,太乙经,人更三圣,世历三古,此经由三位奉献族上古、中古、下古圣人编著壮大。
  太乙经阐述天地间关于万象变化义理,上可寻天,下可择地,中可测人世,无所不包,旁及天文、地理、乐律、兵法、韵学、算术,以逮方外之炉火,皆可援以为说。
  其中义理和占筮为其主要功能,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将变与不变都涵盖了进去,万物都在变,但变的原则不变,这就是无极,从无到有,从万物到一,然后衍生。
  无极生太极,太极一分为二,一阴一阳,以乾和坤命名,乾坤之后,再化四象,即太阳、太阴、少阳、少阴,四象之后便是八卦,八卦衍生出六十四卦,每卦六爻,共三百八十四爻,这三百八十四爻又是天地间所有变的总和。
  太乙经流传数千年,但正真能够参透、讲清之人少之又少,且每个人读完都有自己的理解,不过陈秋生是幸运的,可以依循前人走出的路,只是错与对,只有留给历史来考量。
  他进门最晚,要学的东西很多,所以也没空无聊。
  此刻,他手持木剑,独自在后山练剑,练的都是一些最基本的剑招,扫、点、砍、刺、撩等,习习晚风把衣角吹得呼呼作响,头上明月仿佛触手可及。
  ”果然,爷爷还是把你也送来了,有七、八年没见了。”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来者是一个英气少年,鹰钩鼻,眼眸深邃,身形挺拔。
  “羡阳?”陈秋生尽量保持镇定,只是手上的剑止不住地颤抖,他不得不背在身后。
  来者是他哥,陈羡阳。
  “你也在这里?”陈秋生抿着嘴,强忍着情绪,不敢看陈羡阳的眼睛,当年爷爷把他送来之后,他就仿佛一个孤儿,“爷爷老是提起你。”
  “那死老头子,别跟我提他。”陈羡阳神色冰冷,背过身去。
  陈秋生一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这么说?”
  “在他眼里,只有你一个孙子。”
  “可是……他毕竟也是你爷爷,是他把你带大的。”陈秋生如遭雷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是麻的,他不知道究竟是多大的怨恨才会让陈羡阳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用说了,以后不是了,你既然来了,刚好我们可以比比看,谁才是更好的那个。”陈羡阳一甩手,走进黑暗中,踏在落叶上,仿佛风吹过。
  “爷爷没有送我来这里。”陈秋生看着陈羡阳离去背影,他们曾经无话不说,现在却感觉好陌生。
  陈秋生枯坐一夜。
  第二天,天微亮,苏长恭的房间里,苏长恭看着对面的四个孩子:“你们应该听说出去的师兄弟们回来了,但为什么派他们出去你们可知道?”·
  “历练。”四人中年龄最大那个回答道。
  “此为其一,还有其二,其实,更重要的是因为逆流一族,一直在默默积蓄力量,这是我们所有人族的心头隐患,每个人都有对抗逆流一族的理由,罗生门当然不会例外。所以每隔俩到三年,各大门派都会派出自己门内最优秀的青年才俊去逆流一族周边,妖兽出没的地方,历练的同时,观察它们动向。“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道:”现在轮到你们了,在参加选拔之前,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你们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
  站在苏长恭对面的是陈秋生、傅晚帆、林楚楚,还有一人,比他们大一些,叫吴迪,除了陈秋生似乎有心事外,其余几人稚嫩的脸上第一反应是惊愕,然后又有些激动,
  逆流一族,现在以妖族为主导,和人类一样,他们能够不断修炼,但躯体更强悍,故同样修为下,要比人类强上不少,早几年,俩族虽一直争斗不休,但远没有到赶尽杀绝的地步,日子也算太平。
  但妖族炼到一定境界,能将任何躯体当作容器,甚至,能够囚禁人类魂魄,将身体占为己有,所以,一旦躯体被妖物霸占,那便是万劫不复,一直以来,人类都是战战兢兢,只要妖族存在一天,便不得安睡,好在能够囚禁灵魂的妖兽无一不是妖族里称霸一方的存在,凤毛菱角。
  随着越来越多人来进入伶界,天平慢慢开始倾斜,很难说清是谁挑起的战端,总之,如今,俩边已经水火不容。
  “历练不是强制的,你们可以拒绝,但我希望你们能挑战一下自己。”苏长恭扫过每个人的脸,大家的头都摇得和风中的狗尾巴草一样,能到外面但世界看看,他们才不会在乎是什么原因,在这四面高墙的院子里,他们一个个头发上都快长出蘑菇了。
  “那好,吴迪,这里你最大,也比较沉稳,你来做队长,照顾好他们,安全放在首位,切莫逞强。”
  吴迪一头干练的短发,身材匀称,嘴唇略微丰满,他微微颔首,“是,苏老师。”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能教的都教了,你们还需要一把合适的兵器,跟我来吧。”说完,苏长恭领着他们往后山走去。
  他们所在的院落只是罗生门最初级的一个据点,就像一本书的序,这样的据点几乎遍布九洲每一个村镇,四大主城和神都里才是核心所在。
  到了十五岁左右才是正文,到那时,所有据点会派出一到二个年龄未满十五岁的年轻人进行比试,那是一个分水岭,胜者只一个,被淘汰的人将不会再留在罗生门。
  但赢的人仍没有到终点,只不过得到了一个继续向前的机会,等待一个进入核心的机会,罗生门的核心,从来没有超过二十人过。
  “你不是有一把剑吗?”傅晚帆生得比女人还要漂亮,丹凤眼、柳叶眉,脸上没有一丝瑕疵,比陈秋生大一岁,他们住在一个房间,俩人朝夕相对俩年多,早已无话不说。
  “他不提,自然是不会还我了。”陈秋生从来没有提起,但他打心底感激苏长恭收留他,那几年,他睁开眼就是杀人,闭上眼就是那些死去的冤魂,剑就是他的被子,总是在午夜惊醒,仿佛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好几次,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原本,他已经对未来不抱有任何期待,是苏长恭拯救了他。
  “我还记得第一次看见你,脸色惨白,头发遮住半边的脸,整个人好像刚从坟地里挖起来,那时候我就猜到了,一定是有人欠你东西没还。”傅晚帆笑起来就像三月的暖阳,让人全身起鸡皮疙瘩,“我们都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走出来。”
  “你们这么一对金童玉女天天在眼前晃,心情能不好吗?”说完,他瞥了一眼前面的林楚楚,书上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但他不明白为何上天能让所有的优点集中在一个女孩身上,眼眸如碧波,肤白胜雪,每一个五官仿佛精心打造过,陈秋生只觉得她笑起来比那天上的星还要灿烂。
  他们跟在苏长恭后面,来到一圆形建筑前,像地堡,外墙皲裂不堪,长满杂草,跟陈秋生想象中的“藏宝阁”天差地别。
  陈秋生和傅晚帆面面相觑,他们经常来后山闲逛玩耍,这个山坡和周围的景色都很熟悉,但从未见过这玩意。
  苏长恭好像看穿了他们的心思,“这是刀剑冢,外面设置了结界,平时你们看不到,只有门主才能打开,不过里面也没有什么神兵利器,而且武器装备始终是身外之物,不可过度仰仗。”
  说完他缓缓推开门,背着手,踱着步往里走去。
  陈秋生往里看去,里面一片漆黑,他扯了扯傅晚帆衣角,轻声道:“这么大一门派,没宝贝,谁信啊。”
  说完,踮着脚,弓起背颈,跟了上去,林楚楚在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一想起要和这种人结伴而行,就气得直跺脚,一直以来,除了白眼,她就没正眼看过陈秋生。
  走进门,一股腥臭的铁锈味迎面扑来,众人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林楚楚捏着鼻子,想抱怨几句,却张不开嘴。
  里面地方不大,但有五六米高,四周墙壁上摆挂着俩三盏油灯,散发着令人昏昏欲睡的光晕,他们脚下的路通往一片锈水池,水池翻腾冒泡,乍一看仿佛一池血水,池中央是一座由兵器和铠甲堆成的小山,而他们头顶,也用钢丝悬吊着各样式武器。
  陈秋生心中一动,那座“小山”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他,而林楚楚脸色煞白,站在门口,不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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