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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歌回到山门的时候已是深夜,但闻人闵和山才良二人依旧没有走,在他们二人身前,一个膀大腰圆的管事手拿木棍,目光不善的看着苏歌缓缓走上来。
“哟,苏大少爷还知道回来啊。”
野猪执事阴阳怪气道。
“你二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些将苏大少爷写到内宗花名册上,看你这么孝顺沧老头……一定能轻松鲤鱼跃龙门了吧?”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苏歌又被野猪执事如此嘲讽,他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一句国骂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甩出:
“滚nmd死肥猪。”
“哦……当真是……”
野猪执事脸色立时阴沉下来,他猛地暴喝一声:
“好大狗胆!”
朱豪猛地擎起木棍如道闪电般,直劈苏歌头顶!
若是被这一记闷棍砸结实了,苏歌不死也得落个半身不遂!
那一瞬间苏歌心跳都漏跳了半拍,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门”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适时出现。
“宿主生命受到威胁……已强行接管宿主身体控制权。”
苏歌只觉头皮一麻,有极其细微的电流自他头顶刹那蔓延至全身,如一挂瀑布淋落一般。
面对野猪执事已然临头的一棍,苏歌轻飘飘的后撤一步,险而又险的避开木棍而后一掌拍出,那掌轰在了野猪执事胸骨下最柔软的地方,正中其巨阙穴。
朱豪接连踉跄三步,只觉胸口发闷眼前一片血红,他胡乱挥舞着木棍,嘶声低吼道:
“狗崽子真是好大的胆……”
重新接回身体控制权的苏歌心脏如战鼓鼓面般跳个不止,怒骂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而现在“天门”更是一掌将朱豪面子拍了个干净……惹到了这位副执事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苏歌该做什么,马上下跪还来得及吗?
“苏歌你干什么?!”
闻人闵骤然踏前一步,重重锤了苏歌胸口一下。
“哎闻大哥先别生气……苏歌他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朱大哥您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山才良搀扶着朱豪坐在椅子上,看着他那张涨红的猪脸渐渐转白而后恢复正常。
闻人闵装作关心的样子,挡在朱豪身前,暗自朝苏歌摆了摆手。
得到暗号的苏歌急忙悄悄溜走,心中已是将闻人闵和山才良二人都记在了族谱之上……
回宿舍的路上,苏歌犹心有余悸。
能如此轻易的一击击败朱豪,功劳自然全是“天门”的,这让苏歌又对神秘的“天门”多了不少好感。
“话说‘天门’你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一台超级计算机么?”
“并不是,‘天门’只是现实透孔仪的交互页面,计算处理能力并不如一台普通计算机。”
“那刚才你控制我身体打出去的一掌,是什么储存在你数据库里的武功秘籍吗?”
“并不是,只是你曾经在格斗课上学过的技巧而已,‘天门’未设置专有的数据库,我一切数据都来自于你的大脑。”
“……惭愧,我上的课我自己都忘记了。”
“话说……你能接管我身体的话,也能替我修炼折骨术了?”
“理论上可以……不过会有较大的副作用,就如麻醉药不能经常打一样。”
“明白了……”
……
次日,苏歌起的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那时天色还未蒙蒙亮,走路还得挑着灯笼。
沧老倒是起的比苏歌还要早……他家里也没有点灯,隔着不远就看到沧老那烟斗在忽明忽暗的闪烁。
“这个时辰可没有早饭……大爷家里有米么,一会咱俩煮锅粥将就将就吧。”
“粥我已经煮上了……是别为你熬的药粥,你且随我来。”
沧老将苏歌带到了小木屋前的树林中,这里种着好大一片松林,根根松树都高逾二十米,且十分整齐笔直,一看就是人为种出来的一片松林。
松林中的每棵松树树龄大抵都有几十年甚至上百年,若是这些松树都是沧老手植的……那他年纪也得有一百多岁了。
“想要重塑根骨,也得先易后难、先小后大、有个顺序,你已看完折骨术了吧?”
“不错,先要断指骨而后是腕骨而后是小臂……”
“这里的松树名叫铁山松,并不是普通的松树。”
沧老卷起布衫的袖子,扎好马步,面色凝重。
那一瞬间老人身上气质完全不一样了……他身材并不是很高大健壮,但此时微微下蹲的他竟如一座山岳般沉稳坚定。
苏歌微微眯眼……心想猛虎虽老、爪牙却依旧锋利。
“砰”的一声,沧老出了一记直拳轰在了面前松树的树干之上,那刹那有疾风自老人脚跟生起,卷起落叶如箭一般,吹的苏歌睁不开眼睛。
待风息叶落,簌簌抖动的松树也冷静了下来,一脸震惊的苏歌抬手摸了摸脸颊,其上竟赫然有数道血痕。
“铁山松遇强则强、越弱则弱,能将外力百分之百的反弹回去。”
“得益于此……我倒是不必拿大锤一根一根敲断你的骨头了。”
“呵……听着确实安全了许多呢。”
苏歌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记住……一定要用全力。”
苏歌深吸一口气,站在了沧老刚刚的位置上。
“天门”将刚才沧老的马步和动作一遍又一遍的慢动作播放,同时在辅助苏歌不停的调整姿势。
“有点意思啊……”
看着苏歌扎的马步,沧老眯起眼睛,喃喃道。
“使出全力……使出全力!”
苏歌不停低吼着迫使自己下定决心,他第一拳未要“天门”辅助,他要亲身感受一下练武之路的痛苦和艰难。
“喝!”
苏歌猛地一拳轰出,随后便是一阵令人生寒的咔嚓声!
面前高松纹丝不动,但这边苏歌却已经是抱着左拳不停跳脚、哀嚎不止。
“痛觉屏蔽……最高阈值!”
即便是屏蔽了足足一半的痛觉感知,但左手指骨尽皆骨折的苏歌依然是痛的满地打滚、满头大汗,正所谓是五指连心,折腾到最后苏歌嗓子都哑了,只余沉重喘气的嘶嘶声。
“呵呵……”
沧老背着手,笑意盎然,眼底深处却是有着浓浓的震惊。
“难道……这回我真捡到了一个练武奇才?!天不亡我剑宗!”
老人看苏歌折腾完趴地上不动了,才过去扶他起来。
他用一个濡湿了草药汁的手帕包裹住苏歌的手,笑呵呵的道:
“姿势挺标准,动作也不错,就是这练武的劲头……有点太足了些。”
只觉手指清凉疼痛如潮水般消退的苏歌兀自惊讶,听到这句话后猛地挑了挑眉。
“啥意思啊大爷?”
“今天第一天,我本意是想让你打到手肿就结束的……没想到呀……没想到。”
“唔!”
苏歌只觉一口淤血闷在了喉咙中,老人轻飘飘的话,却比刚才铁山松回敬给他的一拳还要伤人。
“不过也许……是老夫真低估了你。”
老人没有搀扶苏歌了,他背着手回屋,一句轻叹缓缓散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