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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天降石碑,月夜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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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云山庄。
  曲平在青云镇一带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
  自从三年前进入青云山庄以后,曲平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摇身一变,成为青云山庄的外事副总管。
  当然,当上副总管后,曲平仍然连个普通的小混混都打不过,这在尚武成风,以武立业的青云山庄里确实是个异数。所以,他出门办事身后总是带着不少护院。
  今天,如往常一样,曲平带着一队护院刚刚走出大门,“轰”,一块半人高的石碑自天而降,插在他面前两步处,激扬的尘土蓬的飞散,迷住了众人的眼。
  曲平吓的一个哆嗦,差点就软倒在地。这要是再往前多走一步,不就被砸成一堆肉酱?
  “曲大哥,你,你没事吧?”后面几个跟班急忙跑上前来,帮曲平拍打着满身尘土。见到曲平脸色苍白,嘴唇打战,摇摇欲坠的样子,一帮护院呼啦一下都围上来。
  “没,没事——”曲平终于想起,这里是青云山庄门前,但凡武林任何门派到此都要卖三分面子,哪个不开眼的敢来这里捣乱?今天居然有人敢在大门前乱扔东西,而且,还是这么大的,要人命的东西,曲平想到这,不由又是一哆嗦,心有余悸的瞄了眼那数百斤重的石碑。不过,敢来这闹事,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谁敢在青云山庄生事?给我出来!”曲平仓啷拔出腰中长剑,壮着胆子喊道,不过尴尬的是,平常作为装饰挂在腰间的长剑明显不给他面子,居然被机簧卡住,只抽出一半,就再也抽不动。
  曲平伸长脖子,憋红了脸,费了半天功夫,仍然徒劳无功,最后灵机一动,咔,将半截剑重新入鞘,狠狠将连鞘长剑往地上一插,双手拄剑,环顾四周,却见几个家丁正躲在背后捂着嘴偷笑。
  曲平狠狠瞪了那几人一眼,“敢笑我?回去不会让你们好过。”
  诡异的是,曲平喊那一嗓子如烂泥丢进了大海里,没激起半点浪花。
  周围悄无声息,除了一队傻乎乎四处张望的护院,看不到半个人影。
  “谁?出来!”曲平见无人应声,料想那人定是个胆小鬼,只敢偷偷摸摸耍手段,而且,在青云山庄门口,有的是人给自己撑腰,胆气顿时壮了不少,吼声也大了许多。
  可等了半天,还是无人出现。
  “曲大哥——”有人暗暗捅了捅曲平,指着前面的石碑。
  曲平这才想起来眼前还有个来历莫名的天外来物。
  这石碑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曲平一大跳。
  石碑通体黝黑,微微泛光,竟然似铁非石。
  曲平要拔起剑鞘,过去细看,不料刚才插入地面时用力过猛,此时拔起不留神晃了个趔趄。曲平心中大骂,“今天真是晦气到家了”。
  他用剑鞘轻轻敲了敲碑身,一阵低沉的闷响让他心中一惊。
  不是铁做的!
  却是比铁更坚硬的玄铁矿石所制!
  曲平好歹也在青云山庄混了不短的日子了,平常负责采购日常所需,走南闯北,并不是没见识的人。
  青云山庄的练武场上就有这么一块类似的石头。据说,那石头半人高一块就重达千斤,而且坚硬至极,就算用庄主的宝剑砍上去也只能留下道半寸的印迹。看眼前这块石碑的大小,怎么也有五六百斤吧。
  曲平迷惑的四周打量了一下,“这石头是从哪儿扔过来的?提着这么大块石头从空中扔过来?难道是神仙么?”
  迷惑归迷惑,他也知道不是他这个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门外汉能想通的,经家丁一提醒,他也注意到碑上好像刻了几行字。
  曲平凝神一看,只见上面以一副行云流水般的行书刻了首诗。字迹铁钩银画,锋芒毕露,着笔处又圆润自如,一看就不是雕刻的,细细一打量,竟似用手指写就,而且一气呵成,不见丝毫停顿。
  曲平暗自咋舌,来人是高手啊,连刀剑都砍不坏的石头,那人居然能用手指头在上面写字。他虽然看不出那人武功有多高,可至少知道,刚才那人若是有意杀人,那石碑绝不会不偏不倚恰巧落在眼前一步处,只怕是真要从头顶落下,连躲都没法躲。
  旁边一人拂去碑上泥土,轻声念道:
  仗剑倚马风乍狂,
  苍山寒雪酒气香。
  春风得意君且笑,
  月夜碧血洗锋芒。
  “丝”,曲平吸了口冷气,感觉身上的冷汗唰的就下来了。好歹他是读过书的人,舞枪弄棒他不行,这拽文作诗他是高手啊。
  何况就算没怎么读过书的白丁,也能看懂诗里的意思,人家写的多明白,“春风得意君且笑,月夜碧血洗锋芒”啊,这摆明是仇家找上门来了。
  “快,快通知庄主。”曲平大叫。
  一名护院应道:“庄主去武林盟了。”
  “那就通知二夫人!”曲平不耐烦道。
  自从南宫剑原配夫人在省亲途中被人暗杀后,他虽然续娶了江湖上一个小门派掌门的女儿,但为了纪念原配夫人,便一直以二夫人称呼。
  “曲大哥,二夫人前天刚回了娘家。”另一人在曲平背后低声道。
  “唉,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曲平懊恼的拍了下脑袋,“那,那赶快通知翁先生,快,把这石碑搬走,让翁先生看看。”
  几个护院上去用力一搬石碑,石碑居然应声而起。
  “咦!”曲平惊讶的围着石碑转了半天,最终确认,石碑竟不到两百斤,两个家丁已可轻松抬起。
  空心的!曲平马上做出判断。
  他这副总管毕竟不是白做的,这点眼力劲还是有。
  “怪不得,我说谁能搬那么重块石头扔下来。不过,这石头到底是哪儿来的?”
  山庄周围百丈之内,除了这三丈三尺高的大门外,连棵比人高的树都找不到,这石碑总不可能是从门楼上扔下来的吧?曲平疑惑的四处打量了一番,实在找不到任何线索,只得悻悻带着一群人朝山庄内走去。
  青云山庄西侧百丈外一座低矮的山丘后,一匹矫健神骏的白马正低头悠闲的啃着刚长出来的新草芽,马背上斜挂着一个长长的包袱,隐隐露出一个长方形木盒。
  去过云山的人一定会认出,这正是云山客栈马厩里那匹独一无二的马中之王雪龙驹。
  雪龙驹不远处,枯黄中泛绿的草地上,萧离翘着腿,一边猛灌着坛中美酒,一边眯着眼,望着山下青云山庄的人抬着石碑走远。
  “月夜碧血,碧血月夜,今天晚上会有月亮么?”萧离喃喃自语着。
  夕阳西下,赤色的晚霞在他身上染出一片血红。
  天色渐沉,皎月当空,光辉清冷,苍白如雪。
  翁不同看到曲平等人抬进庄的石碑后,当即脸色大变。
  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在石碑上以手写诗就像街头看杂耍一样,图个热闹而已。可在翁不同看来,这简直就是个要人命的东西。
  至少,他知道,以他六十年来勤修不辍的内功全力在石碑上写这同样的诗,也不过只能写下两行而已。看这写诗之人,笔迹之间毫无停顿,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他内功到底高深到何等境界!
  武林中何时多了这样一个可怕的高手?就算比起七大宗师也只是稍逊一筹吧。更可怕的是,这样一个高手,居然是青云山庄的敌人。
  “马上将庄内所有护院及高手集合。”翁不同大吼道,他面色沉重的望着夜空。
  对方专门趁庄主不在的时候前来滋事,只怕是图谋已久。
  今夜,注定无法平静。
  夜静如水,群鸟归息。
  青云山庄内却灯火通明,草木皆兵,几百上千的护院家丁来回巡逻,各个小心翼翼。
  突然,一条淡淡的人影如轻烟般飞速掠过重重屋脊,巡夜之人竟毫无察觉。
  人影行到练武场上空时,突然一顿,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硬生生扭动身子,折向右边,然后一个闪身落到地上。与此同时,数道寒光从人影左侧擦身而过。
  “阁下果然好身手,怪不得敢深夜闯入天下第一庄。”一名红衣老者如影随形在来人身边落下。周围无声无息间冒出几十名玄衣墨剑的高手,将来人团团围住。
  “阁下是来自云山镇吧?”老者见来人不说话,自顾自问道。
  “你去过云山?”来人显然有些惊诧,赫然是萧离。
  老者微微一笑道:“好一个人生得意君且笑,月夜碧血洗锋芒!哼,好浓的杀气,好大的口气!云山客栈内挂的这首诗知道的人确实不多,不过,我恰恰是那不多的人之一。”
  萧离听后却笑了,“原来你并没去过云山,那你让开,我只想找南宫剑问清一件事情。”
  “不知阁下找南宫庄主所为何事?”老者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我要问一问他,云山木屋的女子究竟是死于何人之手。”萧离恨恨道。
  老者一愣,“只怕庄主并不知晓其中缘由。”
  萧离冷冷道:“可是有人告诉我,那人之死与青云山庄有莫大关系。莫非青云山庄尽是些无胆匪类,敢做不敢当之辈?”
  老者傲然道:“若是青云山庄中人所为,当然会给阁下一个解释。青云山庄被武林同道看的起,称为天下第一庄,却也不是名不符实、藏污纳垢的地方。阁下说话还是请留下几分口德!”
  萧离道:“那就请所谓的天下第一庄找出当日云山行凶的罪魁祸首,真相查明后,我绝不多加打扰。”
  老者见萧离满面悲愤,知其中必有隐情,忽然想到一事,道:“莫非是那女子?”
  萧离厉声道:“你知道此事?是谁?”
  老者问道:“不知那女子与阁下是何关系?”
  萧离道:“乃是我未婚妻子!”
  老者闻言长叹一声,面有愧色道:“此事只是庄主一时失手,还望阁下——”
  萧离顿时目眦尽裂,怒喝道:“一时失手?无耻匹夫,先辱后杀是一时失手?我今天杀了你这一庄之人,是不是也是一时失手?”
  老者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可一时也想不通其中关键,心道:莫非庄主当日所说还隐瞒了什么?
  当下含糊道:“阁下还请息怒,这事我会向庄主禀明,待查清真相,自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萧离仓啷一声拔剑出鞘,红着眼睛吼道:“不必了,让南宫剑出来,不然我今天将用青云山庄所有人的血来洗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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