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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深夜幽灵,群雄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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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夜晚。初春的夜晚总是降临的比较快。
  云山镇像一头沉睡的野兽,突然就没了任何声息。
  连昨晚最执着的那盏灯都没有亮起,连那最让人心烦意乱的敲击声都没有响起。
  星辰依旧明亮,月色依旧柔美。一丝云彩遮过弯月,又快速溜走,天地间刹时有一点点晦暗。
  也就在这一瞬间,一条模糊的人影飞快掠过中央宽阔的大路,像一阵风迅捷的吹过,却连一点沙尘都没有带起。
  路南便是一排排矮矮的平房,没有通向镇南的巷道。
  要进到南边的街区便只能从屋顶上越过。那道模糊的人影在平房前没有丝毫停顿,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人便像柳絮般飘然而起。
  不到一丈高的屋顶对任何行走江湖的人来说都构不成障碍。眼看就要越过屋顶,却见店铺门前不知何时已站了个高大魁梧的壮汉。
  明明隔着十数丈远,壮汉轻轻一招手,一道黑光闪过,那越墙的人影便像色鬼见到了最美的姑娘,酒鬼闻到了最醇的酒香,闷哼一声,诡异的在空中翻腾着飘向壮汉,最后“噗通”跌落尘埃。
  这时云彩恰好飘开,月光恰好洒下,照着壮汉脸上轻蔑的笑容。
  他伸手一把提起那人,轻若无物,转身向铺内走去。
  就在壮汉转身的一瞬间,马厩的水槽下飞快窜出另一道人影。
  如果说第一道人影像风,那这一道人影就像空气。你瞪大了眼睛,尽最大的努力去看,看到的也只是月光下那偶尔模糊的阴影。
  壮汉一脚踏进店铺,那人已到达平房前。壮汉另一只脚刚迈进去,那人恰好腾空而起。壮汉转身疑惑的望向空旷的大街时,那人已越过墙头,落到墙后。其算计之精确,时机把握之准,令人叹为观止。
  死寂的小镇,死寂的街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壮汉进门后,“砰”的将捉来之人掷于地上,瓮声瓮气道:“师傅,这些人是越来越不安分了。”
  黑暗的角落里“嚓”一下亮起一团火光,接着又很快熄灭,剩下忽闪忽闪的火星映着拳头般硕大的烟斗。
  “嘿嘿”,沙哑干涩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像地狱恶鬼的嚎叫,听的人汗毛都竖起来。
  “小子,你还是嫩点,刚才居然漏掉一个。”
  “什么?还有一个?这群兔崽子。”大汉怒吼着转身就往外走。
  “慢着,不必理会他们。”角落里的老者阻止道,“想玩就让他们玩去吧。这云山的规矩早就跟他们说好了。他们嫌自己命长,我却嫌这里空棺材太多。嘿嘿,小公子心肠好,我老人家脾气却坏的很。”
  老者说着猛吸了几口烟,火光顿时大亮,照着一张厉鬼般吓人的脸。
  那已不能算是人脸。一道恐怖的疤痕从左额头斜劈到右耳根下。没有人能从这么恐怖的伤口下活过来,而无论是谁,一旦活过来,只怕脾气都好不到哪里去。
  从屋顶成功翻越的那道人影谨慎的在镇南成排的土房间转来转去,每次落脚点都恰好是月光下最不易被人发现的阴影里。在经过第十七排房屋时,他突然出其不意的在房门上轻叩一下,又毫不停顿的继续向前窜去。
  盏茶时间过后,那道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一道缝隙,明明已远去的那道人影不知从哪里突然钻出来,幽灵般闪进门缝。那道门又悄然关闭。
  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简陋的房屋,哪怕乞丐夜宿的城隍庙都比这里好一万倍。窄小的门上方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洞,隐约透进一线光亮,这是屋子唯一的窗户。
  从房门往里走两步,便是一张破烂的木床,床上根本连一块破布都没有,更别说被褥枕头。木床边堪堪放下一张三条腿,倚在墙上的椅子,椅子下是一堆从墙上蹭下来的灰土。
  这样一间屋子,只怕连三个人都坐不下,可此时屋内竟已挤了七个人。
  这人进门后,径直挪到那张破旧的椅子处,蹲在椅子上边。
  他只能蹲在那里,此时的小屋里别说站一个人,连半只脚都放不下。那人身材高大,蹲在椅子上只能低着头,因为只要一抬头怕就要在屋顶撞出一个窟窿。
  “铁方标,外面情况如何?”一名体态威猛的老者压低浑厚的声音问道。
  蹲在椅子上的便是铁方标。江湖人称“玉面霸王”的铁方标。
  十年前,江南一带几乎无人不知玉面霸王的大名。
  玉面霸王铁方标,一生不爱钱,不喝酒,不赌博,只好色。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他便会半夜在那女人门前贴一张大通钱庄的银票,见到银票你就要乖乖把女人送到他床上。
  不管是达官显贵还是武林高手,没有把女人送上的全部惨遭灭门之祸。
  可后来,铁方标不知走了什么霉运,竟惹到断山刀孟飞的义女。
  断山刀孟飞身为北方武林盟主段子腾的师傅,更是北方武林首屈一指的泰山北斗,岂是易于之辈?段子腾为息师傅之怒,亲率武林盟高手千里追杀铁方标。铁方标身受重伤,侥幸逃脱,但从此之后只能亡命天涯,没想到却在这里出现。
  铁方标冷哼道:“朱先已经失手被擒了。”
  众人大惊,一时交头接耳,议论之声不绝。
  铁方标低声厉喝道:“你们嫌命长了就尽管吵闹,等把那孙老头师徒吵来,就天下安静了。”
  众人闻言,顿时不再做声。
  另一名老者沉声道:“这次我们可是聚集黑白两道数十个大小帮派来救众人出谷,只望大家听从安排,切莫自乱阵脚。”
  一名大汉急声道:“什么自乱阵脚,朱先都被捉了,我们岂不是已全盘暴露?还是赶紧散去,免得被逮个正着。”
  老者嗤笑道:“朱先被捉才好,他被捉,我们才有机会逃的掉。”
  大汉疑惑道:“宋前辈此言何意?”
  宋姓老者微笑道:“为达成此事,我们已先后派出十六位兄弟,每隔一两天便会有一人半夜犯禁被捉,那守夜人习以为常,必不多疑,只当我们仍在相互联络,断然不会想到我们会趁今夜连夜逃离。不过这次安排接应的门派都在云山镇百里之外,能否逃出云山,还要看各位的造化了。”
  一名少年失声尖叫道:“不是说,云山镇只禁山谷之内,只要出得谷外,看守之人便放任其离开,不再追究么?那岂不是只要越过那分界之石,便安全了?”
  铁方标目光如电扫了那少年一眼,少年顿时如遭雷噬,惶然缩回头去。
  铁方标冷然道:“说是这么说,不过云山镇有一位绝顶高手,是这里唯一可以自由进出云山之人。其人武功之高,纵观当今江湖少有人敌,只怕比起七大宗师也不遑多让。此人行踪飘忽不定,若他在云山,只怕就是逃出山谷也凶多吉少。”
  那鲁莽大汉不服道:“莫非我们如此多黑道一流高手联手还敌不过他?”
  铁方标冷笑道:“你认为飞天神鹰柳飞云如何?”
  少年恭声道:“飞天神鹰柳飞云当真可算是二十年来黑道少有的绝顶高手。他好色如命,曾公然抢夺三名峨眉女弟子为妾。峨眉长老定清师太一怒之下,亲自下山兴师问罪,却被其一剑逼退。后联手武当凌云道长,华山风雷剑郑春再次上门,却被柳飞云前辈以左臂中一剑的代价,掌毙风雷剑,剑断定清师太一臂后从容离去,当真是扫尽七大宗派脸面,大大长了我们北方黑道的威风。”
  铁方标怅然道:“柳飞云行事随心所欲,快意恩仇,确是我等所不及。只是,你可知柳飞云也曾来过云山镇?”
  少年惊道:“莫非柳前辈也是避难至此?竟是谁有这等厉害,能将柳前辈逼到这种地步?”
  铁方标微微摇头道:“究竟是何人将柳飞云逼入绝境,我尚未知晓,不过,若非碰上不死不休的大麻烦,谁愿来这鬼地方。”
  一名中年人道:“莫非是七大宗师出手?”
  铁方标道:“此事多说无益,我想说的是,柳飞云来此只待了一天便再也待不下去。”
  众人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他们过惯了挥金如土,豪奢侈华的生活,若非无处可去,怎会在这里忍受这不见天日的折磨。
  少年疑惑道:“他想走,莫非还有人留得住他?”
  铁方标眼中掠过一丝阴影:“别人留不住,那名神秘高手却可以。”
  众人悚然道:“莫非他竟留下了柳飞云?”
  铁方标道:“那名神秘高手出手时说,他没有把握留下柳飞云。”
  少年舒了口气道:“我说嘛,飞天神鹰岂是随便一个高手就应付的了的!”
  铁方标叹了口气,看着少年惨然道:“他说他无法留下柳飞云,所以只好杀了柳飞云。”
  “杀,杀了?”少年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头皮一阵发麻。
  铁方标继续道:“若是经过一番激烈厮杀,不敌而死倒也罢了,偏偏那名神秘高手只用了一剑,飞天神鹰便变成了飞天死鹰。”
  “一剑?”众人骇然道。
  “一剑。”铁方标感觉嘴里有些发苦,“没有人能躲过那一剑。那人拔出剑时,仿佛日月都失去了光彩,你想要去招架,去躲闪,去反击,却发现连灵魂都已飞散。那剑一出鞘,就注定要饮尽敌人的鲜血。没有人躲的了。”
  少年嗫喏道:“那,那我们怎么还敢连夜犯禁,怎么还敢逃离山谷?”
  铁方标慨然笑道:“只因为我已联系了镇北的七十六名高手和镇南的五十七名高手,只需时刻一到,发出信号,大家便可从四个方向分散逃离。一个人再厉害也分身乏术。”
  “四个方向?”威猛老者质疑道:“这里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大路通向谷外。而这周围深山,连镇上之人也轻易不会涉足其中。据说那山上遍布机关陷阱,寻常高手前去定是有去无回。”
  铁方标冷冷道:“那你是愿意面对神秘高手十死无生的追杀,还是愿意面对九死一生的机关陷阱?”老者顿时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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