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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清河剑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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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谱》第一页
  《炼气篇》
  “本乎天者,天之气也,本乎地者,地之气也,天地合气,六节分而万物化生矣。是为天地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变化起...”
  “尽天地之间,无不是气,其于山川江海、草木鱼虫为有形,于风云雷火、太虚阴阳为无形,精气聚而为万物,万物散而为太虚...”
  “夫人之一身,内而五脏六腑,外而四肢百骸;内而精气与神,外而筋骨与肉,共成其一身也。如脏腑之外,筋骨主之;筋骨之外,肌肉主之;肌肉之内,血脉主之;周身上下动摇活泼者,此又主之于气也。是故修炼之功,全在培养血气者为大要也...”
  “御气之道,又以内炼为主,外炼次之。凡行内炼者,吹嘘呼吸,吐故纳新,浊气出而精气入,一呼一吸,皆令出入于丹田,化精气为自身之炁不得外流,是为吐纳...”
  茂密丛林中央,有一处荒地,荒地上成百上千的铁剑林立,部分或倒或斜,部分或残或缺,也不乏遍体斑驳或锋芒毕露。
  但无论是竖立斜倒,还是完璧缺残,这大大小小长长短短的剑无一不是如草木生根一般牢牢紧固在地面上,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将其牢牢束缚在这片荒地之上,劲之深,绕是寻常大汉费尽浑身解数也难动其分毫。
  可在这铁剑丛林中,却有数十道身影盘坐其中,若近身查看,这些身影均身着青衫短袍,头戴方巾,皆是约莫十二三岁的少年,且通通老僧坐定般两腿盘坐,或吐纳呼吸,长吸短吁之间胸腹起伏不定,或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身周铁剑嗡嗡作鸣,如鼓琴瑟。
  远处山坡上,有二人立于其上。
  一人水墨衣衫,头束青色小冠,背后剑匣中藏有三尺长剑,剑柄上刻有川河纹路,如长河水清,涓流不息;另一人身披黑甲,燕颔虎须,身旁一把古铜大剑插入地底,剑身上同样刻有川河纹路,如大江奔腾,气势恢宏。
  二人视线所及之处,恰好越过茂林深篁,直达剑影密布的荒地。
  “文远师弟,今年宗门送来的这二十余胚子质量似乎远胜往年。”水墨衣衫的男子朝着身侧的络腮胡大汉笑道,眉眼弯起,满意至极。
  作为宗门长老,陈知行已经不是他第一次监察入门新生修习,他所在的宗门名为清河剑派,在周围五六个小城池围拢的范围内,也属响当当的大门派了。今年的招生跟往年一样,每两年一次的宗门弟子招收,清河剑派都会在宗门势力范围内的各城中招纳具备一定先天资质的身强力壮的少年进门修习。
  十日研读《剑谱》,十日练气筑基,再十日择剑登堂,总计三十日,成功拔剑者,即可成为清河剑派的正式入门弟子。
  而陈知行二人的任务就是在此期间保障剑冢内所有人的安全,无论其中多少人能成功进入清河剑派,或是无缘武道修行,全都一视同仁。而成功获得入门资格者,也是由陈知行带领他们进入宗门,至于进了宗门后如何分配,则另有专人负责。
  总而言之,此次招生期间内的大小事务,皆由陈知行二人负责。
  被陈知行唤作文远师弟的络腮胡大汉闻言点头,以表赞同,“不错,这剑冢内的百千剑身早就被宗门长老施加禁制,血肉之力不可举之,只有用丹田精气注入剑身,才能破除禁制...凭我方才观察,目前能以气催动剑嗡鸣者,有十二人,这些人已经成功度过炼气筑基阶段,丹田初成,巩固也就是这两天的功夫,目前看来,今年宗门至少又能添十二新丁了。”
  各山各派,无论大小,吸纳新鲜血液,维持宗门长盛不衰,永远都是摆在第一位的。
  “往年有三四个能成功度过炼气筑基阶段就很不容易了。”陈知行道,“今年着实让人出乎意料。”
  “能具备一定先天资质的已经十分难得,能走上修炼这条道路更是万中无一....我们清河剑派已经多久没有在同一年招纳十数以上的新弟子了。”张文远不禁感慨。
  陈知行默然,只望着远方群山虚影,又抬眉看向无尽苍穹,飞鸟与云,他叹道:“十年了。”
  这句感叹传入张文远耳中,令其眼中也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落寞。
  剑冢内。
  除了十二人正一手掐决一手呈剑指指向面前的铁剑,试图催动体内的精气注入剑身。剩余数十人皆盘坐在地上,继续呼吸吐纳,感受天地精气,其中部分人由于久不能炼气筑基成就丹田,开始坐立不安,满头大汗。
  在这些少年的认知中,得以修行就代表着未来山川江海,无不可入,不得修行就预示着碌碌无为的凡俗一生。
  心向往之,行或能至,不行定不至。
  而在剑冢偏僻角落里,却有一人既不念咒掐诀,也不打坐吐纳,而是坐在地上,眼神微闭,呼吸均匀,竟是已入酣睡状态。
  其面前,一柄长剑竖立,多处残缺孔洞密布其上,满目疮痍。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林中树叶沙沙作响,少年的头向下猛得一垂,立马打了个激灵,一下子清醒过来。
  四顾过后,少年挠了挠头,挪了挪身子,将头上方巾扯下,由于用力过猛,盘好的头发也被扯披散下来,少年满不在乎地用方巾狠狠地擦了擦脸上渗出的汗渍,便随手将方巾扔在了地上。
  然后他转了个身,狠狠地伸了个懒腰,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向后靠去,他的背后正是那把满目疮痍的长剑。
  随着他的身体后仰,抵在了剑柄上,长剑与地面的连接处,平整的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两道让人不易察觉的细缝,那把任寻常人无论踢踹拉拔都丝毫不动的长剑,竟然向后斜了一寸!
  “还得在这个鬼地方呆七天…”少年眉头紧皱,满脸愁苦。
  少年姓陆名宇,生于平阳城中的一户卖酒人家,爹娘都是普普通通的小贩,搭个棚户,竖个酒旗,几张不知用过多少岁月的斑驳木桌木椅,配上几缸子自酿米酒,便干起了路边叫卖吃酒的生意。
  十岁那年,陆宇莫名奇妙地生了场大病,寻医问药,看过大大小小的大夫,吃了多少偏方,最后吊着一口气要死不死的时候,又莫名其妙地大病痊愈。
  爹娘自然欢喜,只当是神佛保佑,消灾去难,也自是免不了沐浴焚香,拜佛还愿。
  而后安安稳稳过了两年,在路边帮爹娘摆酒的陆宇莫名其妙地遇上了一群自称是清河剑派的人,莫名奇妙地被浑身摸了个精光,只稀里糊涂地听了几句什么血气方刚又什么根骨上佳,也就莫名其妙地参加了这所谓的宗门招生。
  他抬头望着天空,被风卷过眼前的落叶,天上漫无目的随风飘散的云,以及,穿过云层的鸟。
  “真是一个莫名奇妙的世界。”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陆宇眼中的世界逐渐朦胧起来,片刻后,陆宇瞳孔突然放大。
  灰蒙蒙的穹顶之上,出现了无数飞快掠过的黑影,发出轰隆隆的声响,耳边开始出现哭声、呐喊声,眼前也开始出现一粒粒黑色细点,慢慢地,细点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一颗颗巨大的黑色柱形体轰然落地,整个世界开始变得灼热而安静,陆宇眼中的火光愈来愈盛,他张大嘴巴,目露惊恐,下一刻,他的身躯被灼热火光瞬间吞没。
  吓!
  陆宇突然大梦初醒般拼命挣扎着翻过身,一手扶着剑,一手撑着地,趴在地上剧烈干呕起来,夹杂着声嘶力竭的吼声。
  原本闭目吐纳或御气掐诀的众人全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吸引了视线,众人讶然的目光中,陆宇披头散发,脖颈上青筋暴突,状若疯魔。
  从林以外的山坡上,陈知行与张文远二人已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张文远出现在剑冢中,一把提起陆宇,而此时的陆宇已经昏迷不醒。而后张文远另一只手呈剑指点向陆宇的天灵百会穴,一股极细的精气从指尖喷薄而出,随后如蛇入洞般钻入陆宇体内。
  良久后,张文远睁开双眸,朝向一旁的陈知行道:“像是惊吓过度。”
  张文远向四周众人扫视一圈,皱眉问道:“有人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吗?”
  众人面面相觑,接着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少顷,有一人忍不住神色紧张说道:“是不是修炼过度,走火入魔了?”
  此话一出,身旁有人顿时恍然大悟,三三两两开口附和。
  陈知行站立在那柄满目疮痍的长剑边,面无表情地用两指捏住剑柄,收敛了浑身精气,轻轻往上一提,长剑利落地离地而出。
  风吹过,剑身嗡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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