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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横水大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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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越国中南部,有条大渎名唤横水,大渎由上游的三江交汇而形成,三江交汇处水流湍急,但下游数十里河道逐渐开阔,又遇一座大山阻隔,大渎便拐了个弯,水势也平稳下来。
  山后有一个平原小镇,因得益于横水馈赠,小镇土地肥沃物产丰饶,又因是横水上游的缘故,小镇便被人叫为横水镇。
  横水镇地理位置优越物产丰富,在古越国建国数百年间,曾经经历了无数次人口迁徙,于是横水镇便逐步成为古越国一个繁华的中大型城镇。
  横水镇沿大渎对岸是一个小小渔村,里面住着几户打渔为生的当地原住民,平日里这些渔民白天几乎都在渔船上劳作,只有晚上才会上岸回村。每日鱼获除日常生活食用外,大都卖往对岸的横水镇上酒楼或居民。
  晌午时分,吴老汉刚结束了上午的劳作,正在整理渔网。望着一旁木桶里那几尾鱼儿,吴老汉不禁叹了口气,这几年大渎上鱼产少了许多,日子也过的艰辛不少,眼看寒冬将至,无法捕鱼不说,还得花一大笔钱来准备一批柴米油盐等物资过冬,吴老汉想想就头疼。
  所幸吴老汉前两天接了个大生意,对岸最大的酒肆临江楼东家的小公子三日后大婚,急需大量新鲜肥美河鱼用于摆宴席,于是吴老汉这几天都是早出晚归的,中午也是匆匆扒几口老伴送来的饭菜后就出船捕鱼。
  大日当空正值秋高气爽季节,在岸边巨木搭建的渡口码头上,突然来了一男一女,男人的是个清瘦的中年男人,下巴留着山羊胡须,头挽黑色方巾,手持绿竹幡背着个背篓,一副游方术士打扮。身后跟着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身穿一身布衣,有点不搭的扎了根黑色绸带,全身短装打扮,腰间别了把桃木剑。
  这两人有些奇特,正常情况下两人走路,长辈大多都是走在前面,但眼前两人却相反,布衣少女抬头挺胸意气风发走在前头,中年方士反而像个跟班走在身旁。
  两人走到码头边上,中年方士四周望了望,几条渔船上只看到吴老汉一人在整理渔网,其他渔船都没人在,大概是最近收成不好,中午都上岸回家吃午饭去了。
  方士有些失望,转头对吴老汉悻悻问了句:“船家,可否捎我们父女俩到对岸去?”
  吴老汉一番上下打量后答道:“两位不急的话可否等我忙完,待老汉出船后顺路搭你们过河,只收两钱银子船费,这样可行。”
  中年方士听了摆摆手:“不急不急,船家可否先让我父女俩先上船歇歇脚,这大中午晒的慌?”
  吴老汉犯难了,看这父女俩风尘仆仆的急着去镇上,应该是没吃过午饭,可惜自家婆娘送的那点饭菜也只够自己,总不好让人家上船看着自己吃饭吧。
  看老汉一脸的为难,少女连忙出声解围:“船家,你先忙,我们在这里等就是了,你开船时喊我们一声。”
  吴老汉应了一声,整理好了渔网便转身钻进船仓,狼吞虎咽的把一大碗白饭拌着青菜和菜汁一起干掉,随手把碗筷装入一个布袋里,便出来招呼两人上船。
  刚一上船坐下,中年方士便打开话匣子:“船家,今年贵庚啊?老伴身体可好,子女可有成家?”
  “老汉今年五十有六咯,膝下无子无女,长年与老伴相依为命,老汉身体尚可,也就老伴平常换季时偶尔有头晕咳嗽,其他倒也还好。”
  “人上了年纪,偶尔有头疼发热这些小毛病也正常,平日里多注意保养,生病了不能拖着。”方士意味深长的看了老汉一眼
  “岁月不饶人啊,身子骨不如以往了,就是最近两年毛病也多了起来,一年辛苦赚几个钱也有小半花到看郎中抓药上去了。”老汉也吐起了苦水。
  中年方士一听便来劲了,从袖口抽出一沓黄皮黑字的符纸,食指沾了点口水,数出两张递给老汉,眉飞色舞道:“船家,实不相瞒,本仙父女俩来自终南山,这两张符名为消灾符,是本仙门最上乘的符录,贴在门口可祛邪,烧成纸灰化水喝下可治百病,原价一两银子一张,今日你我有缘,两张神符本仙便收你两钱银子,抵掉这个船费,你看这可比你找郎中省钱多了。”
  老汉一脸尴尬,大概是心想这一趟就赚你两钱银子,你就想拿两张破符来忽悠我。
  还未等老汉回答,那少女狠狠瞪了中年方士一眼,一把抢过那两张符,又从腰间掏出个小钱袋,伸手指进去掏出一粒碎银,连同两张符一起递到正在摇桨的老汉面前放下说道:“船家,船费你收好,这两张符是我爹送给你的,驱些小邪小鬼或许有点用,至于符水治病这个你就别信了。”
  老汉有些惊愕,之后便腾了只手收下碎银,把两张符录留在原地,憨憨一笑道:“银子收下了,这么贵重的仙符老汉不敢收,姑娘还是留着吧。”
  不料少女竟一把抄起符纸,卷成一团塞进船舱上挂着的蓑衣上,笑着道:“这符半点都不贵重,用的是普普通通的草纸,我爹要是愿意一天能画几千张。”
  中年方士暗自捶了捶胸口,心中却暗自纳闷,自家闺女啥时候变的如此大方了?
  老汉见状知道是推脱不掉了,只能连忙道谢,大概是觉得占了人家便宜过意不去,便告知二人一个消息:横水镇上临江楼的东家王翁小公子三天后大婚,这几天临江楼不管吃饭还是住宿都打对折,而且老家主王翁一向对山上仙师极为尊崇,只要是入得王家大门的仙师,都是好吃好住招待着呢。
  中年方士一听,原本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总算有些笑容,急忙问起王翁的家庭信息,却又被少女狠狠的瞪了一眼。
  老汉似乎没看到父女俩微妙的交流方式,一五一十把王翁家中底细全盘托出。
  不知不觉间船已到岸,吴老汉把父女俩安全送上岸后,便解开绑好的船绳,腿脚麻溜的跳回船上,却发现船舱内凭空出现一个银发老妪。
  老汉似乎见惯了这种场面,完全不以为意,兀自划桨开船往对岸驶去。
  老妪也不打招呼,伸手取下蓑衣上的符纸,双手摊开看了一眼,随手一揉,符纸便化为粉末,悉数从指缝中掉落。接着随口问了句:“如何?”
  吴老汉神情冷漠答道:“看不出端倪。”
  银发老妪神色立变,原本黑色略带浑浊的双瞳瞬间变成金色,冰冷的说道:“我就该出手试一下。”
  吴老汉盯着那双金色的瞳孔,冷笑一声:“你要想死我不再拦着你。”
  银发老妪表情逐渐平静下来,瞳孔颜色恢复如常。对于他们这些似人非人的异类,那个存于世上千万年的主子,性格总是喜怒无常,稍稍一个不如意,眼前“人”便是灰飞烟灭的结果。
  双双沉默良久,银发老妪突然问道:“如果真是她,你不会觉得凭那小妖精就能让她露出点端倪吧”
  “说不准,变数在那把法剑,不过那小狐狸真正的倚仗还在后面,我觉得有戏。”吴老汉神情依旧毫无表情。
  “你就不怕,如果真的是她,哪天苏醒后第一件事就是一掌把你拍死吗。”银发老妪盯着吴老汉逼问。
  “要被拍死也不单单是我,而是我们。做奴才的,做事总得为主子操心。让她早点苏醒过来,真要被拍死就趁早,省的天天提心吊胆。”吴老汉停下划桨抬头望天,渔船却自动的平稳向前驶去。
  
  “总得做些什么,就算错了也好过什么都不做。”吴老汉又喃喃低语。
  银发老妪望了一眼横水镇方向,又问了吴老汉一句:“临江楼那一老一少一小孩又是什么回事?”
  “当中一个是先天剑坯,不过境界还是太低了,不用在意,就是三个过路的蝼蚁罢了。”吴老汉轻描淡写回答道。
  银发老妪不再言语,千万年来,他们这些“人”一直活的战战兢兢,仿佛在她那个主子面前,他们做什么都是错的。这一次重临人间,没有安排任何事,更没有留下一句话,让他们这班“奴才”手足无措。
  老妪仿佛越想越气,猛然双手虚空一按,大渎水底下一条正在心惊胆颤默默走江的元婴境蛟龙全身龙骨尽碎,连一副上好的元婴也瞬间被挤爆化为一滩血水融入滔滔江水中。
  可怜这条苦修千年刚刚破境蛟龙,原本大道前景一片光明,却莫名其妙的遭受了无妄之灾,就此神魂俱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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