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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那一抹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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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糟了糟了,死了死了”一阵急切的喊声把李彦吵醒,迷迷糊糊的醒来,就看见胡亮在那一个人急得团团转呢。
  “咋了?小胡?梦里不小心丢失了什么宝贵的东西?”说罢,还一脸了然的笑了笑,仿佛已经抓住了事情的真相。
  “李哥你就别嘲笑我了,夜不归宿,电话关机,我觉得,今天回家这顿'大餐'是绝对没得跑咯,”说罢还一脸幽怨的抱怨道:“李哥你怎么也不叫叫我?”
  “我自己都喝了个天旋地转,哪想的起来啊?再说,我中途有醒来,也喊过你,可就是没喊醒,不信?你问陈哥嘛。没事没事,不就一顿揍嘛,大男人还怕啥?”李彦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总之挨揍的又不是自己,大有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意味。
  “唉,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呐!”胡亮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哀叹了一声,紧接着便一脸颓丧的接受这个现实。照理说,一个高三学生,都基本要成年了,虽然夜不归宿影响确实不好,但一般家长最多就是口头教育一会,谁还没几个“狐朋狗友”呢。但胡亮可不一样,自小,胡亮就是接受全军事化管理和教育的,知道几年前,胡亮基本功打牢,拳法初步小成,对于基本功的要求也不再同以前一样死板,并且胡亮也得接受学校教育,家里的人对他的管教才逐渐放松。毕竟,家里人总是要把他放出去当兵的,雄鹰庇护下的雏鸟,哪能展翅飞翔?
  但逐渐的放松,也只是对以前的胡亮而言,一旦违反了原则,影响到练功,夜不归宿这种,一般一顿家法那是绝对逃不过去的,而那一对从戎多年父子的家法,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只是胡亮拳法有成,相对同年人来说,身体也异常健硕,所以普通人吃了要“住院”,的家法,也绝对打不伤胡亮,但铁定打的疼!这也是胡亮一个习武之人会感到畏惧的原因了,老一辈的说法“不疼就不长记性”嘛。
  当下的社会环境,基本上每个职业都或多或少,由于自己的常年“受苦”,很多家长因为长时间的工作,老是不希望自己的子女继承自己的衣钵,觉得自己的工作这里不行那里不好。很多人却忽略了自身职业所具备的种种优势,怨天尤人的结果永远是止步不前,而自尊自爱才有机会成为行业楷模。
  虽然现如今大部分的人都是如此,但出生军人“世家”的胡亮家人,却从不是这么想的,甚至,不止胡亮家人,绝大多数军人,向来都以把自己的子女送上战场为荣。
  这是军人所属的职业荣誉感,不是不知道做一个优秀的军人有多么的艰难,但在所有职业军人心中,他们守护的是自己的国家,他们的身后,是自己的家园,Z国的每一个士兵,用血肉浇筑了国家的铜墙铁壁,职业虽苦,但无限光荣,虽九死其犹未悔,这,便是Z国军人!
  这样的薪火相传的意志,才是Z国的民族脊梁!自小被这样教育的胡亮虽然本人有点不着调,甚至有时候还算比较贪玩,但在内心深处,他向来都是以成为一名光荣的Z国军人为目标的,所以,原则性的错误,他绝不会轻易犯,要是犯了,他也绝对不会逃避!
  “走了,快去洗漱,还能吃个早餐”看了看表,差不多六点半,照现在这速度,网吧洗手间匆匆对付一下,甚至还有工夫去吃个早点,应该刚好能赶上早读。
  “老地方”,率先洗漱完毕的李彦顶着蓬松的头发,对还在洗手间的胡亮说了声,便直接下了楼。
  清晨的第一抹阳光在这时逐渐的洒向李彦,暖洋洋的,李彦伸了个懒腰,便径直向网吧拐角处的早餐店走去,这是李彦胡亮的早间聚集地,一般都会在这一起吃过早餐然后上学。一杯热腾腾的豆浆下肚,随即吃了几口油条和包子,剩下的就都留给了胡亮,习武之人嘛,有几个不能吃的?
  果不其然,晚来的胡亮一个人吃掉了所有的包子和油条,老板似乎习以为常,对于胡亮的食量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吃完早餐,二人起身往学校走去,两人都没回家,学校又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学校。二人分开,分别走向了彼此的班级,还没进门,熟悉的朗诵声就传来,教室里已经有同学在早读了。
  李彦随即加快脚步,却迎面和一个女生撞在一起,定睛一看,原来是班上的学习委员——赵晴,精致的五官,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虽然是高中生,但身材其实已经初见规模,算得上是凹凸有致,皮肤白皙,一副黑框眼镜,穿着校服,脸上还有几颗未去青涩的痘印,这时,正一脸愤怒的看着李彦,似乎在等他给出解释。
  “哟,这不是学委吗?失策失策,在下眼拙,失礼失礼。”虽然嘴上是在道歉,但所用的语句却没一句发自内心。
  李彦一直以来,学习就不上不下的,上了高中以后,唯一的那点智商,还上交给了联盟,所以成绩嘛,就逐渐中等偏下咯,至于作业,你指望一个对学业的终极梦想就是上个职业技术学校的人,按时完成作业?基于以上原因,经常收作业的赵晴便对这个从不交作业的李彦有很多“业务上的摩擦”。时间久了,也就逐渐相互“看不惯”了。
  “你!行!”看着李彦似乎没有过来扶自己,赵晴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忽然浮现一丝泪花,表情也变得泫然欲泣,看着架势,完全就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不会吧?你平时追着我要作业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脆弱,那时候,我甚至觉得你像是练短跑的体育生,你这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呢”看这阵仗,李彦也是蛮心虚的,毕竟是自己急着睡“回笼觉”,所以才不小心走急了撞到她,虽然那一下不重,赵晴的身体素质,自己也是亲测过的,哪有那么脆弱?等等,这不是要公报私仇,要和老师告状吧?
  要知道,三中学生成绩确实不行,但一个学委在老师心中也是绝对的宝贝疙瘩,要真闹起来,老师会去反过来袒护“过错方”李彦?不说别的,叫家长那是肯定免不了了!
  想到这里,李彦顿时也有些烦躁,便伸出手去,强忍着困意说道:“对不起赵晴同学,刚才是我错了,是我走路没带眼睛,撞到您老人家了,麻烦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我可好?”
  “哦,对不起就完了?那要老师干嘛?”见李彦服软,赵晴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嘴上确是丝毫不让的说道,也怕有人路过,丧失自己学委的“威严”,随即拍开李彦伸来的手,自顾自的站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女人天生是演员呢?察觉到赵晴眼里的狡黠,李彦自知这次的交锋已然失了先手,李彦大可以选择一走了之,不过以李彦对赵晴的了解,不排除她会直接席地而坐,然后“放声痛哭”。
  “那你想怎样?”被中断睡眠引导的李彦逐渐的有了一丝不耐。
  “哦,这就是施暴者向被害人说话的语气?李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算是对之前李彦阴阳怪气的回报,赵晴也捏着嗓子学着李彦的腔调回到。
  “行行行,您要怎样?能明示吗?”李彦气闷道。
  “听说你游戏打得不错?”
  “你指的什么?我很多游戏都打的不错,不过最近半年接触了联盟,所以就不玩别的游戏了。”李彦实话实说,现在的他,只想赶紧应付完赵晴,然后回“床”睡觉。
  “我说的就是联盟”
  “哦,学委也会玩游戏啊”
  “怎么?学委不能玩游戏的?况且,我们三中啥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种,每天自己完成作业,课堂上认真听讲的学生都很少了,还被老师抓去每天和你们收作业,你以为我想每天和你们打交道啊?”
  “言归正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要你.....”
  “不会吧?你不会喜欢我吧?可我看不上你呢!”李彦一脸惊恐,甚至还夸张的用双手抱胸。
  “你去死,想的倒美,我要你带我打游戏,每天两小时”说着,赵晴的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没空,没时间,我晚上,要打单子”李彦实话实说道
  “打单子?那么说你确实很厉害咯?”赵晴眼睛一亮说道。
  “那是,现在整个铜锣湾,都是哥的传说!”
  听到李彦这么吹,赵晴反而没底了,但提供情报的人,应该信得过,这小子昨天是暴打了高超的。高超的段位,那可是全班皆知的,不管玩不玩游戏的,这几天班里课间休息的时候,这小子谈到段位,声音就会抬高八度,恨不得班主任都听见。李彦能连赢三场高超,想必实力不差。
  “那就带我打”,想到这里,赵晴心一横,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不就知道了。
  “没空,你换个要求吧”
  “你不是接单子吗?这样,我下单了,你带我打!”
  “没必要吧大姐,要不你去找高超吧,他会比较厉害!”李彦试图踢皮球。一方面,李彦确实很忙,另一方面,李彦从来不帮身边的有偿代练。
  在网上,李彦会觉得那只是你情我愿的交易,而如果是现实生活中的人,因为都是熟人,有需要的自己有时间可以帮忙免费打,但要收钱,和实打实的人做交易,李彦总有一种被“嫖”的心理感觉。毕竟,李彦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从来没有真正的做过一次生意,除了游戏打得好一点,李彦和正常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李彦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心理洁癖,当然,赵晴不算严格意义上李彦身边的人,李彦和她向来只有“业务上的纠纷”,但即使是这样,李彦也暂时不想让自己的工作进入自己的生活,网络游戏嘛,存在网络就好了呗,李彦是这么想的。
  厉害?连你都打不过呢!赵晴想到,随即便说道:“赢一把五十。”
  “唉,我真不行,要不你去找别人吧,等会,你说多少啊?”
  “五十!”要知道李彦一般晚上接单到手五十就不错了,没成想富婆竟在自己身边,这学委深藏不露啊。
  “成交!”,嫖就嫖呗,我李彦,就算被嫖,那也是卖艺不卖身!
  “额...”没想到自己搁这演半天戏,还没有“钞”能力来的省时省力,赵晴不由得觉得一阵恼怒。“行,今晚七点,地点你挑。”
  “哟,胆子不小,你不怕我把你卖了?”
  “你敢?”赵晴眼中闪过一丝畏惧,随即便恢复泼辣本性,这李彦要有这胆子,要是这种人,自己也犯不着来求他。对于自己的直觉和眼光,赵晴还是相当自信的。
  “开玩笑呢,就算我愿意卖,就你这样的,能值几个钱?今晚七点,鸿雁网吧,离学校近。”说罢,便迅速闪身,跑进教室。
  “李——彦——!”果不其然,这声音,都快盖过早读铃声了。
  匆匆卡点赶来的老师一脸诧异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赵晴同学。”
  “没事老师,没事,我只是提醒李彦交作业,隔得远了,怕他听不见。”赵晴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嘴的银牙都快咬碎了。
  “哦~”老师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郑重其事的说道:“赵晴同学,李彦同学呢,有点不学无术,而且你们都还小”,显然,早恋在三中,并不少见,看到赵晴支支吾吾,老师显然是想岔了,大有宁可迟到一会,也要拯救“无知少女”的意图。
  “啊?老师您真的误会了,事实真就是是我说的那样!”这下赵晴可真急了,脸都憋红了。要是老师当真了,那自己的名声可就毁了,他李彦是什么烂番薯臭鸟蛋?本小姐会喜欢他?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赵晴像一只受惊的小鹿,回答完老师以后飞也似的冲回教室,全然忘记自己刚才是打算去洗手间来着。
  回到教室,李彦如同往常一般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初升的阳光照耀在青年脸上,说不出的宁静祥和,睡着睡着,甚至还有哈喇子流了出来,看着是真的憨!不过这人睡着了,貌似也没那么讨厌了,挺好一个人,就是长了张嘴。
  忽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赵晴一跳,呸呸呸,仅仅是不讨厌而已,想起刚才老师的误会,不由得红透了脸颊。
  “晴儿,你咋了?发骚了吗?”同桌的一个五大三粗的女同学关切的问道。
  “你说啥呢?王可”赵晴脸色一僵,尴尬的问道。
  “对不起,我似嗦你发骚了吗”
  赵晴这才反应过来这姐们普通话发音一直有问题,老是“si”和“shi”不分,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在询问自己是否“发烧”,赵晴哭笑不得,连忙压低声音回复道:“我没事,刚才去洗手间,时间太紧了,我跑着来回的。”
  “哦,那没似了,我继续了”随即便照着课本自顾自读起书来“浔阳江头夜shong(这个字是真没有)客,枫叶荻花秋设设”。
  女孩看着早读声逐渐盖过其他声音的教室,思绪已经不知飘往何处,耳边的红晕,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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