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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煮茶,你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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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针完毕,两人在屋内又相处了一会儿。虽说男子是个板正少言的,但风儿却算个自来熟。
  指了指正挨着焱炎眯觉的“猫”,风儿说三日前便是吞吞领着她在谷中深潭发现的他。拖回来后,发现其从百米高崖掉下竟然只裂了几根肋骨,内脏无损,也是命大。只是生命力和内力却诡异地快速流失,导致人昏迷不醒。这让风儿极为好奇,研究了一整晚才发现他中了一种叫“化羽散”的毒。
  说到这毒,风儿眼中光芒一胜,如朝阳破晓。这毒不光制作材料极为罕见,制作手法也极为奇特繁复。好在风儿之前在蒙叔堆积如山的书里翻到过一眼,凭着过目不忘的记性,于角落里又翻出那本破旧的古医书才得已确定。
  风儿对化羽散的制作作了详细的阐述。那津津乐道,滔滔不绝,陶醉其中的模样,真要叫中毒之人觉得能中此毒实乃三生有幸。
  虽然风儿把整件事的述说重点放在了制毒、解毒之乐趣无穷上。但男子却知,自己昏迷时情况有多凶险。如果不是得遇......奇人,自己的结局便是陈尸荒野!
  “在下...焱炎。”男子等风儿终于说完,直言相告。
  风儿用手摸了摸光洁的下巴:”焱严?唉呀,我猜猜。莫不是你一出娘胎便是如今这般端正严肃的表情,所以你家人便给你取了‘严’字呀。“说完,风儿想象了一下一个刚出生的肥嘟嘟的婴孩,一脸严肃正经的......在喝奶,便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焱炎幽黑的眸盯着眼前这言行举止皆有些放肆无忌的人,神色莫名。半晌,淡淡更正道:”是烈焰如炎的炎。“
  风儿一听,嘴里啧啧两声,摇头道:”人不如其名呀。“
  焱炎“......”
  此时,落日余晖从墙外悄无声息地爬上了窗台,滑落在水亮平滑的地面上。风儿被那光晃得眼一眯,突然想到了什么,双掌一拍:“呀,你醒来都没喝口水,渴了吧?我去煮茶。“说完又径自出了房间。不多会儿,便用海棠花状的盘子托了一套茶具进来。
  ”这是漓谷的药茶,你尝尝。“
  焱炎瞧了一眼,那茶壶茶盏皆薄如蝉翼,微微透出里面的茶色来,竟是瑶池的王玉。这王玉不仅能吸收天地灵气,还自带异香,制成茶具,白水也能泡出香味来。他府中也有一套,极为钟爱。
  确实是渴了,焱炎微抿了下干燥的唇。随即伸手端起茶盏先闻了闻,再慢啜了两口。
  一举一动,沉稳优雅。一身气度,仿佛正身处自家府中,高坐主位之上。
  ”嗯,不错。“
  ”自然是不错。”风儿连忙接口,她眼睛本就灵动,此时又透出些狡黠,多看几眼竟有些摄人。只听她继续道:”这药茶只长在漓谷,不仅是茶也是药。不但味绵甘甜还可强身健体,除冗积、袪余毒。且泡制方式繁复,和普通茶不同,讲究一洗二烫三温......“
  “......半盏茶”焱炎不疾不徐地插了三个字,轻轻吹了口半温不冷的热气。
  “咳......”风儿没想到焱炎会毫不留情地戳穿她,一点都不顾及救命恩人的面子。
  可不是吗,只出去了半盏茶时间,哪里有空一洗二烫三温,只怕水都没烧开呢。
  风儿女孩子家家的,却一惯脸皮子不薄。嘿嘿一笑,干脆道:“我煮茶,你做饭。怎样,公平吧。”
  焱炎喝茶的动作一僵...
  “这不没办法吗,蒙叔柳姨出谷要明日才回。空舟和其他人也没了影。我午饭都没吃,此时饿到不行。”风儿边说心里边犯疑,说来真奇怪,平日从不离谷的二十来号人,今天怎的一下子全不见了?
  焱炎这边好半天才回神,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自小也不是没经风雨的人。挨过苦受过伤,特殊时期粗糙饮食也是有的。只是君子远庖厨,何况他又身份特殊,这做饭一事......于他确实有点荒唐。
  焱炎肃了肃面色,直了直背,款款宽大的两袖,看了眼自己。衣服虽然并不合身,款式颜色也有点显老,但意思表达得很明白:“我看着像个做过饭的吗?”
  风儿立马也学他,昂起下巴,剑袖窄口的双臂一展。意思表达得也很明白:“难道我看着就像个做过饭的?”
  别说,风儿还真不知道做饭。虽居山谷,但平日里她要么学医看书,要么跟着蒙叔满山满谷识草寻药,生活里其他事务一概都有柳姨、空舟他们打理。
  于是乎,两个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对视了半天,互看无果。
  最后只好又喝了点茶水,吃了几个果子,早早歇了。
  第二日,蒙叔柳姨终于回了。空舟也如往常一样,默默出现在了厨房。只是其余人却一去不复返。
  和每次出谷一样,蒙叔柳姨又带回了许多东西。吃的穿的用的林林总总一大堆。只是这次感觉比往日带回得更多。顾不得细问,风儿迫不及待地咬了两口柳姨递过来的栗子糕,香甜软糯,最是她心头所爱。她一凡夫俗子可经不起饿呀,吃急了两口,沾了嘴角。柳姨见了,又心疼又责怪地问:“河里的白鱼少了吗?地里的苞谷没有吗?桶里的白米你看不见吗?”
  风儿边吃边奇怪地打量一气三连问的柳姨,无辜地反驳:“看病下毒我会,生火煮饭你也没教过我呀。”
  “你......唉”柳姨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忧心模样。
  风儿实在不知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悄悄递了个询问的眼神给蒙叔,蒙叔却但笑不语。
  眼见着气氛有点不对,风儿说:”我去把焱炎叫来也吃点。“昏迷一场,又饿了一夜。估计他也够受的。
  柳姨瞧着话音刚落便闪出门的身影,不满道:“哼,关心起别人来了!”
  蒙叔好笑,调侃道:“哈,怎地就开始吃醋了?”。柳姨气烘烘地往一旁椅子上一坐,不说话了。
  蒙叔见了,只好温声哄道:“上次你不过随口提了句去年的白鱼鲜肥,这丫头一入秋不就给你捕了几条回来。她心里最是亲你的。”
  柳姨一听,脸色这才好了些。
  蒙叔又继续宽慰:“风儿性子看着野,实着眼活心细,又随了她爹娘极为聪慧。你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不一会儿,风儿便领着人过来了。
  只见与她并肩的焱炎不疾不徐,脚步从容,身形挺拔。不仅没有一点内虚体饿之态,反倒因乌发束起,换回了自己飞肩黑底烈焰锦袍。整个人如山巅劲松又气度雍容。
  进屋站定,焱炎双掌交叠,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蒙毅前辈,柳如是前辈。“
  风儿本还瞧着焱炎这般气度稀奇,一直盯着打量。却忽听他将蒙叔柳姨姓名道出,不由咦了一声。
  “你认得蒙叔柳姨?”
  焱炎微一点头。
  柳姨细叶眉一挑,伸手拉过风儿:“我夫妻二人早在十六年前就已避世,你瞧着也就二十来岁的样子,怎会认得我们?”
  焱炎倒不卖关子,直言道:“其一,蒙柳夫妇,江湖之上仍被赞忆。其二......家父曾受二位前辈恩惠,时常念起。”
  其实,还有其三。那就是这明显堪比王府的山中木屋和话痨风儿密集的信息输出。
  柳姨听了,不置可否,从如烟斋带回来的几十款点心中又选了块塞给风儿。
  蒙叔则仰头大笑,胡子也跟着笑声抖抖擞擞:“什么赞忆,只怕江湖之上赞的人少骂我们的人倒很多吧。我夫妻俩一生痴迷医理,行走江湖却并不为悬壶济世,只寻那奇病怪症。有兴趣的不请自来分文不取,没兴趣的下脆相求黄金万两也不屑一顾。”
  顿了顿,蒙叔眼神微黠:“你父亲焱政现今如何?”
  焱炎眼帘微阖,长长睫毛投下淡淡阴影,声音更淡地回答:“安好。“
  风儿没料到还有这样一段渊源,饶有兴致地追问:”你父亲可是得过什么疑难病症?“
  ”非也非也。“蒙叔接过话”他父亲不过中了盅毒,算不得什么稀奇的。“
  ”那您......“风儿好奇地眨眨眼。
  ”嘿嘿,黄金万两加一本《金遗要略》。“
  ”《金遗要略》...书房里那本?“
  ”正是正是。“
  ”好书好书。“
  这两人说得欢脱,却完全没在意这支付巨额诊金的冤大头家属正在一旁。
  ”所以...“蒙叔捻捻胡须,眼角被笑意挤出了一丝皱纹”你这诊金准备怎么付?“
  风儿一愣。
  柳姨噗嗤。
  倒是被突然逼债的某人依旧神色自若。顿了顿,凉薄之唇却吐重诺“......倾之我有。”
  “哈!口气不小。”蒙叔的脸三月的天,笑意一下忽敛“那就拿你焱国火灵来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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