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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董一菲回到宿舍,思绪万千。这个邱秋竹,还算优秀的男人,可他家中那一切,让董一菲感觉有些压力山大。她自嘲道:“有了这个男友也太奇葩了吧,自己没结婚,就有了儿子,还有另外的爸妈呢。”她想打电话给姐姐,又怕她那刀子般的嘴来修理修理。
深夜了,她还没想明白,进入梦乡后,来到了一个空旷之地,那儿有两株栗树间,系着一个大秋千网,能在上面使劲荡了一回,也算是天下的趣事。那些美人一个个轮流荡着,衣裙飞扬,笑声朗朗。每人都可以放下平日那些烦心事,那些人际间的恩恩怨怨,荡起来,与风共舞。
这时,孙子安那个死鬼来电话了,这是他突然失踪后的第一次来电话。她双手颤抖,似乎是接到了阴阳间的一个怪物来的电话。“还好意思来电话吗?也不知你是犯了什么事,在网上查到你是在逃犯。”那边的声音怪怪的,怪怪地声音过后,又清晰起来,“我不是坏人,那些事都我自卫呢,一个恶魔一般的人,手持铁杆,想置我于死地,我自卫过当,将那人打死了。”
她沉默了一会说,“赶紧去自首吧,一切都会过去的。”他说,“你还会与我恋爱吗?嫁给我吗?”董一菲感觉这个孙子安也太出格了,她说,“先去自首,其他的事,我不敢承诺。”孙子安在电话里哭了,那是绝望的哭,也是伤心透顶的哭。董一菲不再与他纠缠下去,直接挂断了电话。
挂断了孙子安的电话不久,邱秋竹的电话来了,他说起他的前岳父对她非常满意。给了她一个非常高的分。她说,“那是老人高看她了,她只是个初中生,没有文化不说,还有些一种天生的忧郁感,不管到了哪儿,总感觉自己是个没用的人。”邱秋竹笑了,“自知的人。”
邱秋竹还说起学校里的一桩新鲜事,一个同事为了提升的事,居然自己搬到办公室,而家中的一切都交给了领导,包括妻子和家中的一切物件。当这人提升为了主任不久,那副校长落马了,丑事败露后,他又整天为自己那乌纱帽提心吊胆的。董一菲笑了,邱秋竹说:“为一官半职而斯文扫地。”
这时,冯教授发来一个消息,说是明天即是研究室成立的日子,叫她早点去上班,由她去组织会务的安排。回复了冯教授的短信后,她将手机关了。她想,明天的研究室成立,她将成为办公室主任,想到这,这样的好事甚至比新婚还有吸引力,感觉特别甜蜜。
这个晚上,董一菲或许是太兴奋了吧,她醒来两三次,可醒来一会又入睡了。起床后,带着那种甜蜜将自己化妆成漂漂亮亮,甜蜜的董一菲进入那种白日梦状态,这种状态让她兴奋,也让她惆怅。想到冯教授的许诺,要让她出任办公室主任,她兴奋,而想到也许有人坚决反对,这许诺也可能落空,她开始惆怅起来。
吃过早餐,来到会场时,忙乎一阵后,整个上午,她坐电脑前准备资料,想像着下午开会的一切见到了白子龙,她羞涩不已,杨大姐那个系统里,不是有个男生叫白子龙吗?那个白子龙即是这个白子龙吧,不会有另一个白子龙吧。见到他,她很热情,而他呢,却是一副冷冰冰的神态。当开会时,她瞧着他,他害羞了,两眼漠视她。
晚餐时,所有的目光都盯着白子龙,董一菲只是绿叶一张了。那几个美女拉着白子龙拍照时,她也站在其中,想沾点这位才子的才气。想到自己刚刚失恋,也算是她心如槁木的时候,生活中会冒出个风流倜傥的人物,她也想成为一个千古笑神!整天到晚,她满脑子都在想着千古笑神,想着想着,自己就嘿嘿地傻笑起来。
酒席中,有不少人醉了,好在自己没醉,只是微微有点酒意而已。想到自己居然成了办公室主任,成了白子龙和冯教授的助手,她觉得特别甜蜜,犹如跌进了蜂蜜的海,这海要把她淹没了,而她却毫无逃生的愿望,在这种甜蜜里,即使淹死,她也心甘情愿。
她到底是一副什么尊容?海拔多高?声音里的磁性能制造多强烈的电磁反应?跟他们一起工作是不是整天都会笑得死去活来?偷偷摸摸地做他们中间某人的情人好还是明火执仗地做白子龙的的妻子好?这些奇思怪想把董一菲变成了一个牧羊姑娘,在意识的草原上,挥舞着思维的鞭子,驱赶着想象的羊群。
她忽然想起,白子龙有了女朋友,关一鸣或者是卫小红,那两个女生漂亮,还是鬼机灵的,想到那两个女生,董一菲感觉自己通往白家的道路被人堵住了,如果再通往呢,只能是他的情人了,那个在地下活动中偷偷摸摸的情人,虽说妙不可言,却是一种特别煎熬人的活计,只能想想而已了。
这时,孙子安又来电话了,他说他已经自首了,不管如何判,他都会认真改造的。董一菲一直听着,孙子安很会说,甚至将他犯罪的第一个细节都美化成一首诗,一幅画,在他看来,那些犯罪都是他在冲向人生高峰的一个大大的举动。董一菲很想大骂他一顿的,可大骂之后,又如何呢?现在他们已经不是从前的那种恋人关系了,只是不讨厌罢了。
安静了一会,邱秋竹又来电话了,他一再地问起那个老问题,你想好了吗?想好了,我立即去接你。董一菲不出声,让他自己去不停地说着,可邱秋竹的口才并不好,不会东拉西扯,不会颠三倒四地说,只抱着他的原则问题不停地吼着叫着。
邱秋竹说的间歇,董一菲睡了,还轻轻地打呼了,打呼声还在手机里录了下来。她自嘲道,谁娶了个会打呼的女人,不会差的。睡了一会,她再次拿起手机,邱秋竹早已挂断了电话,不知他是何时挂断的,刚刚或者是她刚入睡时。她很想打电话过去,向邱秋竹问个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呢?不明不白地挂断电话,这算什么呢?因为她很想听着他的唠叨去进入梦乡呢。
她去弄了咖啡,喝了咖啡后,大脑特别清醒,清醒过来后,她感觉不管在孙子安与邱秋竹之间,如何去荡秋千,自己的未来一定会更加更加魂不守舍。那样下去,不管白天黑夜,她的眼前将有摄人魂魄的图像跳动着,牵引着她的梦,她的魂,她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