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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血战恶魔 / 第29章 冯教授

第29章 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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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白子龙献花的,居然包括了舞蹈王后,她站在那儿,忽然成了一道风景线,这也让一些人感觉太蹊跷了,这个女子可是冯教授的情人呢,她这番表现,不担心冯教授吃醋吗?
  舞蹈王后是何许人也,她名叫洪小青,可在校园内外很少人知晓他的名字,都叫她舞蹈王后。身材高挑,一张瓜子脸蛋,笑起来那是春风吻面,她的整个身子都是舞蹈的细胞,在校园里散步,与其说是散步,不如说是她在跳舞,她经过的地方,立即有人来观看,观看的人,大多是男生,也有女生。
  有人说,舞蹈王后从幼儿园开始,即是老师眼中的舞蹈种子选手。录取她进大学时,即是作为舞蹈艺术生而来的。尽管她有先天的优势,可一直到大学,爱情并没有眷顾她,许多男生喜欢去观看她,有人甚至常常尾随她,追踪她,可没人胆敢追求她。
  可是事态也有例外,校园这么大,没有同学追求她,不能说没老师追求她。这个例外由冯教授来打破的。那个小雨天,冯教授喝醉了,坐在过道上,长长地喘气。他觉得天昏地旋,感觉自己来到了地狱,地狱里的声音都在他的耳边低语,叫他杀人,叫他行刺。他深怕这种强烈的感情使他不克自制,于是就一手捏住他身边靠着的那棵树的丫枝,另外那只手则痉挛似地紧握住他腰带上那把柄上雕花的匕首,时时不自觉地把它抽出鞘来。
  这时,恰恰舞蹈王后路过,她仔细辨认,大声呼喊,“来人啦,冯教授醉了,醉得说胡话呢。”冯教授似乎清醒了,他说,“别乱叫,你也别过来,你是我老婆吗?如果是我的老婆,你就过来,抱着我回去。”舞蹈王后说,“冯教授,你说笑了,我哪是你老婆呢,你老婆在外国没回来,大家都知道。”
  舞蹈王后叫来了出租车,将冯教授送到了医院,医师用了药后,冯教授渐渐清醒了,发现了舞蹈王后坐在他的旁边,他有些害羞了,他说,“怎么是你呢,我们美丽的舞蹈王后。”舞蹈王后说起刚刚的那一幕,她感觉自己在做一件伟大的事呢。冯教授说,“那当然,你太了不起了,是不是我们之间还有某种情缘呢?”
  舞蹈王后脸红了,她激起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后来,她鼓起勇气说,“冯教授不会说假话吧,我还没谈过恋爱呢。”冯教授说,“你当真的话,我也会当真,你不当真,就算我在开玩笑。”舞蹈王后睁开眼睛,发现冯教授也是闭上眼睛在说话的,她大声说,“冯教授,你是闭上眼睛说的,想说瞎话吧。”
  冯教授笑了,他觉得他的头脑里浮起一种以前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象是在一口口地痛咬他的心,然后又毛骨悚然地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弥漫到他全身。他用眼睛跟随着舞蹈王后的每一句话,都会让他象是要晕厥了;他的脉搏猛烈地跳着,象是有一只钟在他的耳朵旁边大敲特敲。
  当他们谈话的时候,虽然他并不知道舞蹈王后也是闭上眼睛的,她偶尔睁开眼,低垂着眼光胆怯地听着旁边的声音,但从那个美貌而活力无限的冯教授的热情的言语间,她看出他是在讲赞美她的话。在她的野心和那种爱出风头的天性的影响之下,她感觉,她将与冯教授进入一场生死难忘的恋情。
  从医院出来,冯教授与舞蹈王后是手牵手回到学校的。这让围观的人多了几份猜想。从这天起冯教授和舞蹈王后成了一对情人。他每天都要和她见面,或者在他的宿舍,或者在公园里,在电影院中。总之,他们两个每天都要在一处度过一部分的光阴,不然舞蹈王后就不能够安静地生活下去。
  几个同学的嘲笑和劝阻都没有用。她的心眼已经被爱情关住了。但是爱情的路并不是完全平坦的。在拥抱以外,有时候他们还要流眼泪,或者要费些时间说着解释的话,譬如有一次他忽然正经地问道:舞蹈王后,你真愿意把一切都交付给我?你就没有一点顾虑吗?废话要说许多次,回答也要许多次。
  他和她在学校的空教室里接头。他们发现根本不必去走大门:学校的围墙不高,一翻就过。他们还在公园的灌木丛里接头。在铁路边的芦苇沟里接头。在山坡的松林里接头。有一天,他用自行车驮着她,骑了两个小时,到一块陵墓里,四周种了许多美人蕉、大丽菊,他在花丛后面铺一张报纸,他们席地而坐,谈些学习的生活的事。
  舞蹈王后给白子龙献花,还在队伍中跳起了一段艳舞,媒体将这一幕拍摄下来,发到了网上。冯教授身子不舒服,胃疼呢,他歪在水性上,看了那段视频,有些悲愤填胸,无可奈何的瞅着滑腻腻的楼梯,望着破玻璃窗高头迎风飘荡的蜘蛛网。他觉得自己在苦难中孤独无助。
  他望着栏杆中间的空隙,要是望下跳呢?或者从窗里跳呢?一是啊,要是用跳楼自杀来惩罚她,她良心上该多么难过!他仿佛听见自已堕楼的声音。上面急急忙忙开门,好不凄惨的叫起来:他跌下去了:跌下去了!一阵脚声在楼梯上滚下来。父亲母亲哭着扑在他身上。母亲哭哭啼啼的嚷着:都是你呀!是你害死他的!父亲把手臂乱动了一阵跪在地下,把脑袋撞着栏杆,喊着:我该死呀!我该死呀!
  后来,舞蹈王后还边舞边演唱那首她最擅长的歌曲《你是我的宝贝》来献给孔教授和白子龙。歌声太美了,孔教授浑身一震,白子龙目不转晴地盯着舞蹈王后,每唱完一个小段,掌声四起,舞蹈王后向孔教授和白子龙及背后的观众鞠躬致意。
  而在冯教授的想像中,歌声带着他的想像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地方,千山万壑犹如凝固的波涛,黄土层被雨水切割得沟壑纵横,黄水滚滚的无定河两岸地貌泾渭分明,远沟近壑积留着斑斑驳驳的残雪,凛冽的寒风卷着草叶和细细的尘土,在广袤的原野上打着旋,发出尖利的呼啸,四野一片苍茫,风如刀剑,侵人肌骨。
  那是他与舞蹈王后第一次旅游的地方。这时胃更疼了,视频中,舞蹈王后的演唱,那深情的歌声犹如深深的海洋一样摇荡着他,在他的身体里灌满了湿漉漉的感伤。这是一首山盟海誓的歌吧,他的心底里是如此地企盼着能有一个和他山盟海誓的人。恍惚间,他的眼前出他与舞蹈王后去那片荒凉之地他们对唱时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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