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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偶然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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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存在’这个词汇,让孟谢有些心惊,也有些不解。
  虽然在科学界,这种理论已经出现了许久,但一般都只是人们的臆想,就像著名的时间理论,它也被有的科学家认为是不存在的,在有些人看来,时间,只不过是人类的自我定义,在宇宙中,时间是不存在的,可这又有谁能去证明呢?
  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人类与宇宙相比较之下,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甚至到今天,人类最远的航程也不过是到达月球而已,连火星都不曾登陆,何谈去证明宇宙中的时间理论不存在呢?
  可当下,白洁去留下这样一段话,她在暗示什么呢?
  这一切,是否与他的梦境有什么关联?
  他不得而知,只知道,他想要找出背后的黑手,那么就要参加这场近乎是全球化的军事行动。
  朱常鸣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我们现在对于科学界的专业知识还是欠缺的,唯一知道的就是,在欧洲正在建立一个超能粒子加速器与碰撞器,而当下这些死亡的科学家,大多数都曾经参与过加速器的建造与研讨。”
  他的话语逐渐变得沉重了起来,最终的目光落在孟谢的身上,“而这个研究中心的许多人都曾经多少与一个物理学研究学会有联系,这个学会的名字叫做--全球科学会,现在,就请曾锋博士为我们说一说这个学会的一些情况。”
  曾锋点点头头,“是这样的,我对于这个科学会的了解也不是很多,只是当初与一名欧洲的物理学家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流,只是我并不是学会的会员,他倒是曾经邀请过我进入学会,但那会我赶时间回过,便给婉拒了。”
  “那个学会的其实并没有什么确定的会址,他们在每个国家都设立了分会,由分会长来进行聚会交流,而在我们国内的会址吗,好像是在华海。”
  “华海?”林七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孟谢,“孟老弟,华海不就是你住的城市吗?”
  孟谢的目光看向朱常鸣,已经将其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小孟,我们的计划是由你回到华海市进行调查,看看这些科学家的死亡是否与这个全球科学会有关联,当然我们会协助你调查。”朱常鸣说。
  孟谢给予朱常鸣肯定的答案,而是直接走出了会议室,来自国外的与会者开始斥责他的无礼,但朱常鸣并未说什么。
  林七这时候说道,“行了,我说各位,你们别只顾着别人的态度怎么样了,还是先想想眼下的局势吧,你们是能找出线索,还是知道凶兽的姓名、籍贯、生活习惯?别整天在这里瞎嚷嚷,除了会叫唤你们还有什么用处?”
  “林七!”朱常鸣厉声喝止了他。
  朱常鸣责备地看了林七一眼,对与会者说:“只是提供一些情况,我们也没有别的渠道。”
  一群与会者摇摇头:“对不起,将军,我们的人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曾锋教授,‘全球科学会’是一个由国际顶尖学者构成的组织,对它的调查是一件极其复杂和敏感的事,我们真的是如履薄冰。”朱常鸣叹息道,“若是没有学者界的帮助,我们寸步难行,所以我想提出一个唐突的要求,希望您能理解,不过我们也尊重您的意愿,如果不同意,我们也是能够理解的。”
  “我知道将军的意思……但我工作很忙,恐怕没有时间。”曾锋意料之内的推托道。
  朱常鸣点点头:“好的,曾教授,那我们就不再耽误您的时间了,谢谢您能来参加这次会议。”
  曾锋愣了几秒钟,似乎才明白他该离开了。
  朱常鸣礼貌地把曾锋送到会议室门口时,林七在后面大声说:“这样也挺好,我压根儿就不同意这个什么方案,已经有这么多书呆子寻了短见,让他跟着孟老弟去不是自寻死路吗?”
  曾锋返身回去,走到林七身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愤怒,“你这么说话实在实在不是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
  “搞得我不说这句话就是一名合格的警察一样?”林七满不在乎的笑道。
  “那些科学家自杀的原因还没有搞清楚,你不该用这么轻蔑的口气谈论他们,他们用自己的智慧为人类社会做出的贡献,是任何人都不可替代的,而你应该去调查他们的死因,而不是在这这里讥讽他们。”曾锋双目瞪圆的说道,满是褶皱的脸上也浮现出一根根青色的经络。
  这一刻两人的争执,在孟谢的眼中是那么熟悉,这个场景他似乎在其中游荡了无数遍,直到曾锋教授那句话说出口,他才知道为何会如此熟悉了,一本科幻小说中的场景,对,就是这一幕。
  孟谢突然有了主意,但他并未立马上前去,而是准备看接下来的场面。
  “你是说他们比我强?”林七在椅子上仰头看着曾锋,“我总不至于听人家忽悠几句就去寻寻死觅活的。”
  曾锋突然笑了起来,“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喽,我这一把老骨头了,什么没见过,有些事看来还是逃不掉。”
  “老先生,老教授,不是我说话难听,虽然我们需要您的帮助,但总得为您的安全考虑,是吧?。”林七看着曾锋,又露出了他那‘真挚’的笑意。
  “我谢谢您嘞,林警官,我觉得在那种场合,嗯,没有预料的场合下,我应该比你要安全许多,你应该知道,一个人的鉴别能力,与他的学识是成正比的。”曾锋冷笑道。
  “哦,是吗?那最好不过了,可我担心的是......”
  “首长,我条一个队员,应该是可以的吧?”孟谢走进会议室,直接打断了林七的话语。
  朱常鸣点点头,“你说吧,需要谁协助?”
  “那就林七吧,毕竟他常年在警队工作,我相信对于罪犯,他的鉴别能力应该不会差。”孟谢解释道,“嗯,特别是那招牌式的傻笑,能迷惑敌人?”
  林七突然有一种入了贼窝的感觉,然后在椅子上郁闷的抽着烟。
  “至于曾教授,你要是愿意帮忙的话,我也十分欢迎,但是不能跟我们一起行动,就像您话说的,您一个人在那种场合下会安全一些,当然,会有专人负责您的安全。”孟谢笑着说道。
  “没关系!”曾锋转向朱常鸣将军,“我改变主意了,决定按您的意思加入‘全球科学会’。”
  “这就很好嘛。”林七连连点头,“进去后机灵点儿,有些事顺手就能做,比如瞄一眼他们的电脑,记个邮件地址或网址什么的……”
  曾锋冷哼了一声,并未继续与林七争执,他一个快七十岁的人,与一个在他看来只是小孩儿的人争执,还是有些丢面的,他习惯用真理与结论打脸。
  相反,他对孟谢的态度就要好上许多了。
  “如果您过一阵儿还活着,那自然也就证明了。不过恐怕……嘿嘿。”林七仰着头,傻笑变成了一抹狞笑。
  “林七,差不多得了,曾老怎么说也是国家科学院的功勋人物,再者说他能帮助我们提供线索已经是万幸了,你这样,着实有些无礼了。”孟谢赶紧制止了战火。
  朱常鸣一直把曾锋送出了基地,并安排专机送他,在道别时说:“林七就那性子气,其实他是一名很有经验的刑警和反恐专家,在过去十年,是人民警察部队的战士。”
  曾锋显然没有听朱常鸣为林七辩解,只是礼貌性的道别之后便登机先一步前往华海。
  孟谢的房间内,朱常鸣说道,“小孟,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
  “南极大陆下的亚特兰蒂斯,以及那些科学家的死,于军方......有什么关系?”
  朱常鸣无奈的摇头,“战争,战争与军方当然有关系。”
  孟谢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可就那么一瞬间,他没有抓住,“可战争在哪儿?现在全球都相对安定,应该算是和平年代吧。”
  朱常鸣露出了高深莫测的笑容:“你很快就会知道一切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小孟啊,你的人生中有重大的变故吗?有吧,每一次它都在改变你的生活,十年前的北疆,如今的亚特兰蒂斯,白洁博士......唉,不说这些,随着你的调查,你就知道战争来自哪里,你是战士,你要做好准备。”
  “有吗?自我十八岁那年之后,这些变故对于我来说,都没有丝毫改变我的生活。”孟谢幽幽的说道。
  “世界上有那么多变幻莫测的因素,你可能自己没有发现,也可能是偶然,你做过科学研究,不是吗?你应该知道,许多时候都是偶然的。”朱常鸣缓缓说道。
  孟谢思量了半天,也不明白朱常鸣话语中的重点在哪里,只是重复着他曾经看到的一个关于偶然的答案: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嘛。”
  “那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偶然。”
  “可……多少代人都是这么平淡地过来的。”
  “都是偶然。”
  孟谢突兀的笑了起来,黑影再次出现在他的身旁:
  “是的,偶然而已,千百万年,人类也只是偶然,孟谢,你也是偶然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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