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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龙跃凤鸣 / 第六章 横戟长空鸣 2

第六章 横戟长空鸣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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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平陵跨坐在马背上,抬眼看向刘一龙道:“你说我义兄是你所杀?”
  他们三人虽然没有见过高平陵,但却也多少听说过高平陵。据说此人天生俊朗,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只是在十三年前的时候,他的住所突起大火,烧死了不少人。
  他虽然侥幸没死,但完美无缺的脸上却永远留下了骇人的伤痕。在那之后,他便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始终都带着一张夜叉面具。
  刘一龙没敢说话,一旁的齐家兄弟也没敢出声。在高平陵的威势之下,他们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半点儿说话的力气。
  高平陵只用目光扫了他们三人一眼,便让他们三人在这大夏天如坠冰窟一般,遍体生寒。这种几乎凝为实质的杀气,只有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的人才会有!
  “不可能!就凭你这点儿胆色,根本杀不了我义兄!”不等他们三人回答,高平陵又自言自语道。
  三人听高平陵这么一说,心下暗暗松了口气。只要高平陵不认为刘一龙是杀独孤雁的凶手,那他们便还有一线生机。
  刘一龙不顾满脸冷汗,急忙陪笑道:“您说得是!我就是一条杂鱼,怎么可能杀得了独孤雁前辈呢!刚才都是我酒后胡言,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
  他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性命完全就握在高平陵的手中,若这时候惹得高平陵不高兴了,自己只怕是断然没有半点儿生还的可能。
  听了刘一龙的解释,高平陵轻轻策马走上前看着刘一龙道:“你确实没实力杀我义兄,我这次南下也只为给我义兄报仇。所以……”
  高平陵这么一说,刘一龙紧张的脸上总算是露出了笑容。高平陵只为给独孤雁报仇,自己并不是真凶。在这些年来从来没有的罪过无双城的人,显然自己的性命是可以保住了。
  可他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住了。高平陵继续说道:“所以,我宁杀错!不放错!”
  话音落下,不等刘一龙反应过来,还沾着鲜血的画戟便猛然一挥,朝着刘一龙的身上招呼。偌大的飞刀门中,顿时惨叫连连,满地尸首。
  当高平陵走出飞刀门的时候,飞刀门中已无活口。大火冲天而起,显赫一时的飞刀门自今日之后便从江湖之上消失。
  和飞刀门有同样命运的还有不少的江湖门派,短短数天之内,已有大小十余个帮派全部被高平陵一人灭门。
  无双城外的一片柳林之中,一座孤坟新立。李凤歌身穿麻衣,头戴白帽跪在坟前。摆在他面前的火盆内黄纸还在燃烧,火苗随风而动,李凤歌不时将手里的黄纸丢进火盆里。
  坟标随风而摆,李凤歌虽然面色悲痛,但心中却并无波澜。
  黄纸燃完,火苗渐熄,只剩一堆余烬在风中摇曳。而在李凤歌的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振聋发聩。
  此时已是独孤雁下葬后的第七天,正是他的回魂之日。而高平陵也终于在这个时候赶回了无双城中。
  尚未入城的高平陵打探到了独孤雁的埋骨之地后,便一个人直奔此地。看到李凤歌还跪在独孤雁的坟前,高平陵却并没有理会他。
  不过李凤歌不可能不理高平陵,他只是微微转过头看了高平陵一眼,却看到高平陵整个人满身血污,头发凌乱。而他的坐骑‘乌云踏雪’的身上,则挂着大大小小约么三十余颗人头,这些人头一个挨着一个,一层盖着一层。
  李凤歌也是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可看到高平陵这般模样后,心下也不由得一紧。早就知道高平陵手段残忍,却没想到竟会这般凶残。
  高平陵不顾李凤歌惊讶的神色,将那些人头全摘下来,然后整齐地码在了独孤雁的坟前。做完这一切之后,高平陵双手抱拳,猛然跪下朗声道:“义兄放心去!您的大仇,我必为你报!”
  说完之后,连磕三个头后才慢慢站起身走到李凤歌的身边朝李凤歌问道:“这些人中,可有杀我义兄的凶手?”
  李凤歌便扫了一遍摆在自己面前的三十多颗人头后再转过脸摇了摇头道:“没有!那凶手是个约莫年过五十的老头,双眉皆白,两眼有神。”
  听了李凤歌的回答之后,高平陵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但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毕竟这些人的功力他是知道的。要想杀了独孤雁根本不太可能。
  “罢了!只要那个人还活着,不管是天涯海角,我都要杀了他!”高平陵轻叹了一口气而后又将手中画戟猛然插入地面高声喊道:“义兄!今日是你的回魂之日,若你在天有灵请助我一臂之力,为我指出凶手到底是谁!”
  高平陵的声音极大,震得整片柳林鸟兽惊飞!但独孤雁毕竟已经死了这么久,一个死人又怎么可能帮得了他?许久之后,这片柳林终于安静了下来。但高平陵的胸前却还在起伏不断,显然是心有不甘。
  独孤雁与他亦师亦友,自己还未拜师雁南飞的时候便是独孤雁先教的自己武功。两人年纪虽然差了十多岁,但脾气性格都极为相投。独孤雁欣赏高平陵的天赋,高平陵则从独孤雁身上学到了不少的处世之道和精妙武功。
  如今独孤雁突然遭人刺杀,自己虽然一口气连捣十多个门派为独孤雁陪葬,可一想到真正的凶手正逍遥法外时,高平陵心中的一腔怒火便怎么也压制不住。
  李凤歌见状正则慢慢起身对高平陵道:“这个仇,不仅是你的,也是我的!”
  话音刚落,高平陵好端端插在独孤雁坟前的画戟却突然倒下,而画戟的上的戟尖正好对着李凤歌。这一变动来得太突然,让李凤歌和高平陵两人心中都各自有了不同的想法。
  “难道他的鬼魂真的回来了?”李凤歌心下虽然惊讶,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任何破绽。见状之后反而是猛然跪倒在地高呼道:“义父果真显灵了!他知道我见过那凶手的模样,所以才让我替他报仇么?”
  高平陵见画戟指向李凤歌,第一反应以为李凤歌就是凶手。可看到李凤歌的举动,又结合自己这一年多与李凤歌相处的经历之后便很快否认了自己的那个想法。
  李凤歌武功不弱,他也确实有杀独孤雁的本事。可他毕竟是独孤雁的义子,高平陵实在想不出李凤歌有什么理由要杀独孤雁。
  而且独孤雁是死在飞刀之下,可整个无双城中稍稍熟悉李凤歌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不管是拳脚兵器还是内功修为都不弱,但唯独就是飞刀暗器之类的武功他却是全然不会的。
  再看李凤歌此时的神情和态度又是这么认真,高平陵想当然的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义父的仇,是你的,也是我的,更是我无双城的!你不必一个人扛下所有,有我无双城之助,你大可放心!”高平陵将李凤歌拉了起来淡淡地说道。“我还有事,先回城了。”
  李凤歌哽咽着点了点头,送别了高平陵。看着高平陵走出好远之后,自己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是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若非自己反应够快将高平陵的注意力给转移掉的话,只怕高平陵真的会怀疑自己。
  而无双城外,一伙头戴斗笠,几乎挡住了大半截脸操着一口浓重江南口音的人也在此时扮做往来客商进了城中。无双城地势险要,背靠淮河,正是咽喉要道。往来客商络绎不绝,无双城也正是仗着这一优势聚集了不少的财富,这才有了可在整个北地称霸的资本。
  只是无双城的城主高邺如今年岁日长,已经六十有三,身体在近些年来也是大不如从前这才让无双城的扩张速度稍稍减缓了一些。
  而高邺膝下共有三子,大儿子高平阳武艺不俗,为人豪烈,只有一样不太好的,那就是太实诚。二儿子资质平平,身体孱弱,四季病痛不断,终年卧床修养。若非无双城家底够厚,只怕他早已活不到现在了。
  三儿子高平陵是高邺几个儿子中武功最高,手段最狠辣,智谋最多的一个。但也是高邺最不喜欢的一个。按理说,高平陵一直以来的表现高邺应该很喜欢才对。可却不知为何,高邺一直对高平陵都是非打即骂。有功不赏,有过必罚。
  而高平陵对于高邺的态度,却也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满。所有的打骂他都承受了下来,只是高邺越是这样,无双城中支持高平陵的人便越多。
  这些人有的是因为看不过高邺对高平陵的态度,更多的则是因为高平陵的武功和他在下层手下中的威望。无双城虽是一座城,但却仍在江湖之中。江湖上那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在这里同样适用!
  而高平陵不像高邺和自己的两个哥哥,平日里他最喜欢的便是与无双城中下层的弟子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大块儿的吃肉,大碗的喝酒。高平陵酒量极佳,平时和手下喝酒的时候也没个少城主的架子,所以不少的底层手下们都很喜欢和高平陵相处。
  那伙人进入城中之后,很快便找到了一间宅院的门口。这栋大宅在整个无双城中都算得上是极为华贵的,但大门却时常紧闭,极少看到有人出入。
  其中一人上前轻叩门环之后,一名家仆打扮的人也只是开了一道门缝,问了几句话后才将人给放进了院中。
  一行人进得院子里,迅速将头上斗笠摘下露出了他们的真实面目。这群人大多是一些武林中的好手,而其中更有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正在其中。
  她身上虽穿着一身宽大的粗布麻衣,看不出其身材。但脸蛋儿却白净得如羊脂玉一般,一双大眼睛更是透着无穷的灵气,让人看着便忍不住升起一阵说不清的喜欢。
  “小姐,这次我老张可是瞒着老爷将您给带出来的,回去以后若是老爷要责罚我们,您可要替我老张说说情啊!”为首之人将斗笠扔下之后,对着那少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而那少女听完之后也是浅浅一笑道:“张叔咿,您是我们灵泉镖局第一的镖师咿,介么点儿事儿,爹爹怎么会跟您置气?倒是咿回去后还要劳烦咿给我求求情介。”
  女子的声音极为好听,但她却似不会官话,所说尽是江南一带颇多人说的吴侬之语,真真是让人听得浑身酥麻,好不舒服。
  老张听得那女子这般撒娇,一时间竟也笑了起来:“小姐!咱们这是在中原了,还是说官话吧,在这边儿可没多少人听得懂家乡话的。”
  这女子正是灵泉镖局的大小姐张小箐,她自幼在灵泉镖局长大,所以对于走南闯北的镖师们口中所说江湖上的奇闻异事颇感兴趣,只是奈何镖头张云霄一向疼爱自己的闺女,始终不让她出远门。
  可如此一来反倒让从未涉足江湖的张小箐对江湖更感兴趣,这才有了她偷偷跟着老张一起出来的这趟子事儿。不过她虽生得娇贵,但身上多少还是有些武艺的。
  否则也不会把老张这样的镖师都给瞒过了,直到半道上才被发现。只是那时他们已出了江南之地,再送张小箐回去必然会误了日子,所以无可奈何之下才值得让她扮做趟子手跟在了队伍里。
  “好吧!不过我官话说得不好,你们可不许笑我!”张小箐从未出过江南,她的官话大多是跟着镖局里的镖师们学来的。所以夹杂着各个地方的口音,加之她本身性格就极为跳脱,所以在学着那些个镖师们说话的时候,也没好好学,倒是把不少的脏话和口头禅给记了下来。
  老张正打算跟张小箐叮嘱一些注意事项时,院子的主人则已经走了出来。精确地说他不是走出来的,而是被人放在一张藤椅上抬出来的。藤椅的两边各绑了一根竹竿,四个人分前后抬着他。
  到了院子中之后,又小心翼翼放下。藤椅刚一落地,便立马有丫鬟撑起一张伞盖为他遮阳,另一个丫鬟则急忙递上一杯清茶到他嘴边。
  坐在藤椅上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但他的模样却有些骇人。惨白的脸上没有半点儿血色,眼眶突出,双眼凹陷。脸颊上也不见半点儿肉,只有薄薄一层皮盖着,隐隐能看到皮下之骨,嘴唇也是一片惨白。
  虽然是一个大活人,但他的身上却没有丝毫活人的气息。反倒是像极了阴诡地狱中爬出来的游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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