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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书房。
  “你是说,准噶尔在战场上得到了僧兵的极力配合。据你推测,准噶尔汗王与达赖之间很可能不是我们所想的那种征服与被征服的关系,他们表现得更像是同盟?”康熙帝问道。“陛下圣明,此次动兵还是草率了。没有探明敌军虚实我们就轻举妄动,而额伦特传信载明,叛军在围剿他们残余兵力的时候,投入了近4000人马,尽皆精锐。战力本就胜于我军,兼之占尽天时地利,才酿成我军此败。”兵部尚书答道。“此外,额伦特上书请罪,直言自己约束不力,各军脱节,导致被叛军分而溃之。请圣上降罪。”
  “此战,是朕之罪也。”康熙帝说道:“朕低估了敌人,裁减出征人数,其罪一;好大喜功,导致将帅急躁冒进,其罪二;乾纲独断,用人失察,其罪三。”康熙帝道。“此番败果,朕吞了,你下去拟诏,令允禵草拟一份平叛计划,需要多少兵,要哪位将,尽管提出来,朕都给他调过去。五年为期,他要为朕祛西藏大患!”
  “臣,遵旨!”尚书叩首。
  仓央行走世间,看懂了庞大的清王朝背后的隐忧。诸子夺嫡,党争不已,外战外行,内战内行。若在战场没有形成军力的碾压之势,不可能解民于倒悬。
  历经几年的奔走,他汲取着雪域的记忆,人间的颠沛流离令他心痛如绞。不为苍生做些什么,他这个活佛总觉得愧对那升腾着丝缕功德、在皑皑雪原上明明暗暗的香火。他选择留在藏区边陲,收拢流民,超度逝者。既然无力救苍生,那便渡眼前人罢。仓央如是想着,利用粗通的药理为流民讨一份生路,一并拉扯起一支愿意和自己同行救助流民的队伍。间或遇到一些会武的精壮汉子,仓央便以他心通勘其本心,若是值得信赖,则留下作为自己的臂助。其中本领最为高强的,当属几名和硕特的残兵。这些直爽汉子感于仓央的救命之恩选择了追随,并帮助仓央培养武人。和硕特人的小头目,图鲁,甚至成为了与仓央形影不离的护卫。
  准军宝帐,夜宴。
  夜幕中,一架雕辕画辙的马车滑入营中。
  帐帘一挑,走入一个络腮胡子,腰挎弯刀的亲随。他绕过大快朵颐的众将,小步趋前,俯首在小白耳畔嘀咕了几句。小白先是点头,表示知晓,后又比了一个“请”的手势。亲随得令,施礼告退。
  旋即,和着女声清唱:“佛说立地成佛,我说不够快活。抬头望宝相煌煌,先容我再犯次错”。一道纤瘦的倩影走入帐内,朝小白微微一福。继而唱道:“可曾见谁斩断慧根,自甘堕入滚滚红尘。金身裹泥胎,女身载凡心。”“旺波?”小白惊道。“你这是唱得哪出?”“小女子便是雪域最美的新娘,奉呼土勒图之命,前来服侍将军。”旺波应道。帐中将领都是粗人,也没去注意旺波出场时的唱词,只道是一般侍女。他们有的讲着荤话,有的挤眉弄眼低低交谈。小白拿出驰骋战场的身手,起身,冲刺,打横抱起,顶着紫红的面皮闯出宝帐。旺波咯咯笑着:“军中一切从简,果然名不虚传,公子竟这般心急火燎。”笑够之后,她压低声音道:“我们完婚吧,不然这军营你可就待不下去咯。”见他不答,旺波拱火道:“诶,你知道那几个抱着酒坛子的怎么看你的吗?今晚你这表现,明天升帐你不得被老部下们架在火上烤啊。”“那我就告诉他们你就是达赖,看谁待不下去。”小白嘴硬道。“那我就说我是佛法所化的红粉枯骨,采补你的阳气,这样以后你部下都不敢放你见我。”旺波眨眨眼。
  小白在心里拱拱手。
  “明日升帐,我宣布大婚的事,你把自己身份和我部下讲清楚,听话。”小白色厉内荏地要求着。“好。”旺波转而高喊喊道:“放我下来啊!”宝帐内的声音更嘈杂了。小白心一横,夹着旺波,三步并做两步冲回自己的营帐。并传话给侍卫,让他告诉宝帐里的老几位仔细自己的嘴巴。
  帐内,旺波与小白各缩在床榻一边,相对而坐。思忖良久,小白开口道:“你才十岁出头,谁给你来我营里闹的勇气?和人沾边的事,你干过哪怕一件吗,小祖宗?”旺波学着他的语气,回敬道:“我很漂亮吧,你喜欢我吗?你。。。想要我吗?”小白气急:“原来是无知给了你勇气,10岁出头做不了你想的那些,老实睡觉。”“。。。”旺波病恹恹地凑近烛台,狠狠一吹。黑暗中,旺波问道:“你想过下一仗怎么打吗?”小白回答说:“准噶尔能屹立西北多年不倒,不是我们自己兵多将广,而是清帝国内耗实力。我们只要拖得住,就可以维持现状。你之前把清帝打疼了,下一仗就只能背水一战。”“嗯,还有,你娶我后,想过如何在汗王膝下与兄弟共处吗?”旺波继续问。漆黑的夜,两人的谈话就像两只青蛙,一只跳起,另一只勉力跟上,周而复始,直到万籁俱寂。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赢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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