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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碰得一鼻子灰的尚书回府,发现理藩院多了一位金发碧眼的客人。而尚书的案前,摆放着粗陋的油纸袋。
  寒暄毕,在约瑟的视野中,除了烟圈朦胧了自己高挺的鼻梁外,便是那尚书花翎的颤动。盏茶功夫,尚书一声轻咳打破了府邸的宁静。只见他整理颜色,后仰,凝视着面前吞云吐雾的笔挺绅士,点指案前的油纸袋,开口问道:“情况属实?”约瑟耸耸肩,摊手道:“用天朝的话来讲,千真万确。”尚书忙低头,啜饮盏中茶,躲开了约瑟的视线,心道:这夷人在西藏到底还攥着什么牌?思忖片刻,尚书道:“约瑟先生,招待。。。”尚书不免脸色一黑,此时已然人走茶凉,茶盏里还漂着几片烟灰,一只被掐灭的烟。茶盏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歪七扭八的爬着约瑟的笔迹:既要送客,我走便是。不过此事关乎我帝国的利益,贵国的颜面,大人的乌纱,万望三思。合作的话,请找十字书局。尚书扶额,心说:这厮真是自以为是、夷人心性,谅他也成不了气候,本部堂便用他一次倒无妨。
  仓央感觉到,街坊熙熙攘攘,过客衣衫褴褛。人间的悲苦,相较前世愈发深重。仓央这个名字,从来都苍白无力,连父亲都救不回,遑论度苍生。最近几天,自己见到行乞儿、卖唱娘、鬻子翁各色人等越发频繁,还有他们隐晦的窥探。
  冥冥之中,他感应到大雪山动摇了。
  藏历第十二绕迥火猴年,鸢飞草长。
  祂负手而立,于绣墩上眺望山外的绿肥红瘦。庭廊下垂首立着三人,左右两人,一般的打扮,浑身上下紧趁利落。两绺耳发随风飘摇,目下一道黑黢黢的眼影,更显凶神恶煞。一人臂弯系红绸,一人挎白骨念珠。肋下挂一柄弯刀,一者金柄镶黑曜,一者银柄嵌珍珠。红绸此人,便是卫部僧兵首领、念珠此人,便是藏部僧兵首领。二人上前,单膝跪倒,齐声道:“见过呼土勒图亲驾。”居中一人,一袭素衣,白帽白靴,上前施礼,道:“准噶尔汗国使团正使、准噶尔汗王幼子见过呼土勒图殿下。”祂身边的乾德嘴角一扯,译道:“旺波,可汗幼子觐见。”她蹦下绣墩,踮脚轻旋,坐了上去,打量面前三人,道:“米玛、普布,按照我吩咐的做就好,具体实施可以和我尊贵的客人仔细商量。你们先下去吧。”见两人领命正要离去,她敲了敲绣墩,开口道:“对了,我记得我有个哥哥,别伤了他,最好带过来,已经有人盯上他了。乾顺那儿有锦囊,你们去拿吧。”看两人转身的动作猛得一僵,她嫣然失笑。
  随后,她用蒙语说道:“尊贵的客人,此地不是待客之所,请随我来。”含笑瞥了正捡乐子的乾德一眼。乾德:“。。。”
  偏殿。
  “你的意思是说,你会留在这里?这也代表着你父王的诚意?”她问。“当然,而且我可以领军阵前,”他答道,“为了展示汗国的诚意、以及我自己的实力,我可以为殿下摘取翱翔于高天之上的鹰隼。”“我说过,不要叫我殿下,这听起来很古怪。叫我旺波,达桑旺波。”她不厌其烦地重复。他翻了翻白眼,说道:“汗国出兵支援的条件是金银以及一位藏区最美的女人,可以理解为松赞干布与文成公主那般或是昭君出塞。”沉默良久,她嘀咕道:“那这声殿下,叫得也没差。”“时辰不早了,旺波。”清慈的声音从铜螺传来。“那,今天就这样吧。行动方面的事你找普布,就是那个挂骷髅的家伙。”她的声音里似是夹着三分雀跃,七分紧张。“对了,有空可以来我这儿喝酥油茶,我给你开一开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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