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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五十年,冬。
  仓海走入一家书局,见伙计欲吆喝接客,赶忙摆出一个噤声的手势、递去一个在伙计眼中不清不楚的眼神。待伙计走进,仓海踮脚,附耳道:“叫你们主子来,我这里有格鲁派各代上师的密咒,只要你们能治好我父母的病,都给你们。”伙计忙向内房通传。不多时,门帘一挑,从里屋走出一位麻脸掌柜。麻脸刚要开口,仓海一撴茶碗,高声道:“让那个大鼻子来!”
  天后,坊间巷陌流传着少年大闹书局的故事,仓央也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在惶惶人海的口耳间流浪着,流浪着。少年人的心事,谁清楚呢,或许是迷上那王掌柜的闺女了吧。
  黄昏,鹰唳,酥油暗香。
  默默无闻的汉子和他的妻子死了,世上只有一个人知道此时的仓央为何心痛。而他也知道,坐床典仪后的她为何愤懑。他们,似是悲欢相通了。
  玛布日山,黄昏。
  达桑旺波望着寒风拂尽朝圣者长跪雪地犁出的痕迹,回味着给信众摩顶时掌心传来的冰寒。祂摩挲着掌心中的法器————呼毕勒罕法器。一面合掌低眉,一面凶相毕露的法相。传说这尊法相可以为呼毕勒罕定佛心,培育下次轮回转世的根基。“呼毕勒罕?我是谁的朱古?是你吗?”祂看向拈花低笑的面孔。祂忽觉,这一眼望穿了这尊亘古的容颜、这永冻的雪山、铺陈于祂裙下的祥云、还有祖师们似笑非笑的画像。。。她望着人间风景,乍暖还寒。
  她闭目轻吟唱密咒,开启“他心通”,嘀咕道:“丑鬼,你怎生如此?”眼帘中初是一片黑暗,然后是排排铜钦的和鸣、零星甲铃尖酸的呐喊,却说睁得眼时,尽皆幻为云烟。在这里,她看清了朝圣者眼中的浑浊,看清了理藩院递来的那一支金签,还有前世的那道催命的圣旨。恍然,眼前还是那须发皆张的面庞,但似乎不再面部可憎。她长身而起、走出红院白宫,叩响大喇嘛的禅房。
  次日,大喇嘛废呼毕勒罕,立呼土勒图。
  午时,殿内风风火火闯进一人。来人便是理藩院尚书,他怒斥大喇嘛:“你们没有我的金瓶掣签,就立一个小娃子当呼土勒图?这不合祖制啊!不合祖制!”
  他的咆哮。他的歇斯底里,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大喇嘛推说佛曰如是。这一闹,也搅了新任呼土勒图的美梦。以至于,祂醒来时只记起梦见自己坐在小小的床上,听着大喇嘛立自己为呼毕勒罕,那个不苟言笑,讲着奇谈怪论,穿着荒诞服饰的尚书递来一支金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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