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任务

　　夜月他们刚走到飞艇门口，突然感到一股犹如实质的气势压迫，仿佛身上的衣服重量陡增了数百公斤！毫无疑问，站在舷梯下面的那个男人想要给四人一个下马威。
　　那男人大概六十多岁，由于这个时代人类的平均寿命已大大增加，青春期延长了二三十年，因此六十多岁还只是刚进入中年而已。他体型魁梧，双目精光流动，此刻全身正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元气，那是他没有刻意收敛元力溢出的自然现象。
　　显然他的实力已经进入了绝世高手之列，而且还是其中的佼佼者！否则这种放任元力自行运转的状态不可能有如此气象。
　　虽然有些措手不及，但四人都不是易与之辈，立刻稳住心神，调整呼吸，以精神力对抗那男人的气势压迫，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们这才有机会去仔细看那男人的长相。
　　然后便目瞪口呆了——眼前这人居然是神武学院校长，赵军龙！
　　神武赵军龙哪！获得过世界武道大会特级组冠军的绝世高手，公认为仅次于超人的、并列为世界第二强之一的山巅武道强者！如此举世闻名的人物居然亲自来迎接他们？
　　受宠若惊的四人差点心神不守，再次被赵军龙的气势镇压得动弹不得。
　　讲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武者的级别。
　　当今时代，世界武协划定的职业武者等级只有五个大界限：初级、中级、高级、特级、超级。虽然分级不多，但其界限划分还是相当复杂的，不仅有数十个严格的基础指标标准，还要考虑到其中某些指标远超标准之后可以弥补其他指标的不足，以及基因武者和元力武者之间的战力对等换算、异能武者与非异能武者的战力对等换算……总之目的就是让职业等级尽可能准确对应武者的真正实力。
　　这种实力划分方法是世界武协经过了半个世纪的谨慎研究之后制定的。其特点是级内实力差距范围虽大但同级武者之间至少还能公平一战，只有级外差距才不可逾越，越级挑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毕竟武者职业化以后是靠实力和性命吃饭的，他们的职业等级就是自己的饭碗，要是动不动中级职业武者居然比高级职业武者还强，那分级就失去了意义不是？
　　而在炎黄国，虽然正式场合下官方也沿用世武协标准，但同时还使用一套范围更广的特色分级标准。它没有严格统一的指标参数，每级称号只是一种对武者实力所处阶段比较形象的描述，并没有资质效力，因此大多在非正式场合引用。不过由于它分得更细，而且把非职业武者也考虑到了，因此渐渐在世界范围内被认可并流行起来。
　　这种特色标准把武者的实力分为九个阶段：准职业、职业、强者、一流强者、高手、一流高手、超一流高手、绝世高手、绝顶高手。
　　这些称号都是模糊概念，主要是为了体现武者实力不断增进所达到的大致境界。它以初级职业水准为基点，武者实力比较接近（指七成以上）这个基点的被称为准职业级，达到了这个基点则为职业级；若实力接近中级职业水准就是强者级，达到中级职业水准则为一流强者级；实力接近高级职业水准就是高手级，达到高级职业水准则为一流高手级；实力接近特级职业水准就是超一流高手级，达到特级职业水准则为绝世高手级。
　　实际上最开始世武协对职业级别的划分只有前面四个等级，但是由于一个异类——超人的存在，他的实力超过了所有特级职业武者，乃当今世界最强，这样才有了超级职业级别，获此殊荣的也只有他一个。而炎黄国特色标准与之对应的便是绝顶高手级了，那是站在世界顶点的级别。
　　
　　另外，炎黄国标准在这九个等级之外一前一后还各有一个等级：业余级和武尊级。
　　业余级指实力在准职业级别之下，这种武者是没什么人愿意聘用的，所以被形象地称为业余级。高中毕业生绝大多数都是这个级别，里面极少数佼佼者才能出现几个准职业级。
　　至于武尊级，按炎黄国的说法，以现今人体潜能的开发程度还不可能出现，它更大的意义在于激励武修们去不断追求、探索武道的新境界。
　　业余级不入流，武尊级则太缥缈，因此这两个等级虽然也经常被人提及，但意义不大，一般来说都不会很重视。
　　言归正传，这时夜月他们才发现自己已被送到了神武学院的政教楼楼顶上。
　　赵军龙仔细打量了四人一番，果然实力都很不错，他笑了。当初招生会议上给的资料是依据他们平时各项基础成绩做的综合评估，现在见到了真人，以他的修为水平自然能把四人的极限实力猜个八九不离十。
　　“我是神武校长赵军龙，小伙子们……哦，抱歉，还要加个小姑娘，嗯！很不错！”
　　赵军龙收敛气势，满意地点点头，“希望你们好好表现。”
　　说完他带头走在前面，那两个特种战士则站在飞艇旁边警戒。得到了名人表扬，四人强压内心激动赶紧跟上去。
　　赵军龙领着他们下了楼，走进一间会议室，吩咐四人坐下之后，他给他们每人发了两份文件。
　　“你们的测试原本是去边境小镇捕猎凶兽，但是五天前我一个在军队的学生接到了这些报告。”赵军龙指着那两份文件道，“由于并非机密，他向我辞行的时候透露了一些情况，后来我就把它争取过来，作为你们四人的S级测试了，你们先看看吧。”
　　两份报告第一份是天文观测站的，说是十天前位于荆楚省西北的迷雾森林上空曾掉落一块疑似陨石的天体，发生了剧烈撞击爆炸。观测站的两个工作人员在当地护林员陪同下前去察看，但三人自此失踪，下落不明。第二份是荆楚军方的报告，在接到迷雾森林边缘天文观测站以及林业站报告三人失踪的消息后，他们派出了一个八人搜查营救小队前去救援，但到目前为止杳无音讯，那组队员也疑似失踪。
　　大致情况就是这些，虽然看明白了，但四人并不清楚测试内容是什么。赵军龙见他们面露疑问，便直接说明：“你们的测试很简单，去找到那个陨石，然后发信号，军方会派人去接你们。另外，如果有机会遇到前面那些失踪人员则进行必要的救援，当然，前提是在你们能力范围之内，有问题吗？”
　　这就是S级测试的任务？夜月他们有些懵，前面那三个平民姑且不说，但八个战士失踪已经是特殊事件，军方居然同意让他们四个高中生接手？
　　迷雾森林里栖息着六级以上凶兽，如果运气不好碰到它们，就算是中、高级职业武者也要小心应付，何况他们四个连职业级都达不到的！
　　“赵校长，我可以说实话吗？”
　　四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晓晓先镇定下来开了口。她知道炎黄军方作为战力的战士最低也是准职业武者实力，能被派出去救人的肯定都达到了职业级别，这样的八个战士都来不及发出遇险信号而失踪，派他们四个再去又有什么用？
　　“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不必顾忌。”赵军龙神色淡然，似乎早就料到会这样。
　　“如果没有后援的话，我不认为我们有能力完成这个测试。”晓晓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出了心里话。
　　“哦？说说你的看法。”赵军龙饶有兴趣地看着晓晓，资料上说她智商高达200，果然是心思缜密，一下就抓住了重点。
　　“以我们的实力，估计遇到五级凶兽都难全身而退，遇到六级就要做好被杀的觉悟，而迷雾森林里最危险的是八级凶兽，那是连一流高手都要避其锋芒的，如果被它盯上我们想逃都没机会。更何况还有传言说那里有九级凶兽……这些情况神武考虑到了的话，我想应该会安排应对措施吧？”
　　“你说的没错。”
　　赵军龙赞许地点点头，“虽然S级测试是真实战，国家允许考生在测试中死亡，但我也不至于让你们白白去送死，对不？所以你们不必过于害怕，后援肯定是有的。”
　　说到这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话锋一转严肃道：“不过，我安排的后援不会轻易出现，除非你们遇到七级和七级以上的凶兽，而且是在面临死亡威胁的前提下他才会出手。至于七级以下的，如果你们合四人之力还不能从它们手里脱身的话，那就只能怪你们命该如此……毕竟是S级测试，难度比A级大许多是很正常的，我这么说能明白吗？”
　　这么说极限威胁是六级凶兽，晓晓心里有了底，她点点头，又看看夜月等人，发现他们眼里已经战意沸腾。
　　凶兽，是指对人类有一定危险的猛兽，多为天启降临之后的变异动物。依据其对人类的危险程度，目前已知的凶兽从低到高被分为十级。最低的是一级，只对普通人有威胁；二级对业余武者有威胁；三级则能威胁准职业武者；四、五级威胁初级职业武者；六、七级威胁中级职业武者；八、九级威胁高级职业武者；十级能威胁特级职业武者。至于十级以上的凶兽，目前还未被发现。
　　对于夜月他们来说，应付六级凶兽要比应付中级职业武者简单一些，毕竟凶兽实力虽强但智商却远远不及人类。他们四个遇到六级凶兽打是肯定打不过的，不过要逃跑保住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这个任务确实相当危险，如果单人去执行算得上是九死一生，但好在他们有四个人，只要配合默契，顺利完成它的希望也不算小。作为同龄人里的翘楚，他们对自身实力有着充分的自信，这种挑战无法拒绝。
　　“夜月哥哥、小布、桃太郎，我们接受任务吧。”晓晓首先表态。
　　“好！”夜月几乎没有犹豫便同意了。
　　布雷斯塔和桃太郎也纷纷点头，接受了这个任务。
　　“武者信念和斗志你们都不缺，很好！要是能通过测试，到时候我会亲自签发各位的录取通知书作为额外奖励。”
　　赵军龙对四人的表现很满意，他边说边拿出协议书一一递给他们，“这就是你们的生死状和保密协议了，签字之前可以先跟家里商量一下。”
　　
　　众人拿起协议书，看着上面那句“生死自负”，刚刚还因为能得到赵军龙亲笔签名而激动着的心情顿时又变得沉甸甸的。对他们来说，在生死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将是人生中第一个真正考验。
　　当然，他们也明白这是一种精神洗礼，自己的选择用生命去承担后果，有了这种觉悟，他们的武道之心也将更加坚韧。
　　最先签字按指印的是布雷斯塔和桃太郎，他们决定不跟监护人商量，毕竟都已年满十六岁（天启纪元全球通用的成年标准是十六岁），是法定意义上的成年人了，有权利自行决定。而夜月和晓晓则不同，因为夜月母亲妮雅的强势，要是这样的大事没事先告诉她一声，恐怕回去有够受的。
　　拨通了妮雅手机之后，夜月还未开口，电话里面就传来她那夸张的招牌式大笑。
　　“哦嚯嚯……夜月呀？偶知道你要说什么，偶的第六感告诉我，只要你俩尽了全力就不会有遗憾。再说我妮雅的儿子儿媳可没那么容易挂掉，你们放心签字吧！”
　　然后就是嘟嘟的声音，她挂电话了。
　　为了以示公正，通话都必须开免提并且录音，因此妮雅的话被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那句“儿子儿媳”让夜月和晓晓顿时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布雷斯塔和桃太郎想的则是，夜月妈妈的性格到底是有多奇葩啊！笑声嚣张霸气像个女王，说起话来又像小姑娘在撒娇，还故意发嗲用“偶”来自称……
　　这世上真是从来不缺怪人啊！他俩大眼瞪小眼感慨着，就连一旁的赵军龙也哭笑不得。
　　好在晓晓和夜月反应过来赶紧签了字，赵军龙装作什么都没听到似的收回了协议书，随即又亲自送他们登上来时的那艘飞艇，这才跳过那尴尬一幕。
　　天启纪元时代，飞艇是最主要的空中运输工具。由于电磁流余波包围着整个地球，六千米以上高空电子元件就会受到严重干扰，极大限制了飞机使用范围，因此在民航上人们放弃了飞机而改用结构简单的飞艇。虽然它速度远远比不上飞机，但跟火车相比也不算很慢了，最高时速可以达到200公里，又可以走直线，所以长途运输基本上都会选择飞艇。
　　从京城到迷雾森林林区，乘坐飞艇要六小时左右，不过夜月他们几个绝对不会感到无聊，因为有的是话题可以打发时间。
　　由于一起签过生死状，四人间的信任和团队感有了不少提升。尽管才认识几小时，他们就已经像朋友一样说话没什么顾忌了。
　　再次登上飞艇之后，整个乘客舱就他们四个，布雷斯塔彻底放开，屁股都没坐稳就开始调侃夜月和晓晓，他对华夏语的精通真心让人佩服，居然还知道“童养媳”这个词。更让夜月晓晓无语的是桃太郎这个面瘫男也对他们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贼笑，刚刚恢复还没几分钟，二人的脸就又红得跟什么似的了。
　　“童你妹！都什么年代了，还童养媳？”夜月窘迫万分。
　　“哦对！不能叫童养媳。”布雷斯塔哈哈大笑，“你们应该叫娃娃亲。”
　　夜月无言以对。
　　都是老妈口无遮拦惹得，自己能有啥脾气？他干脆放弃解释扭头看别处，一副随你怎么说的表情。
　　“你害什么羞啊！娃娃亲怎么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布雷斯塔拍拍夜月肩膀，“你们炎黄人的含蓄有时候真让我搞不懂。”
　　见夜月没做声，他又滔滔不绝地讲起他们鹰国人的观念，话匣子一开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不过布雷斯塔的独角戏没唱多久就自行打住了，因为夜月和晓晓都采取了不答话的对策，当事人的不配合让他无法继续，再者他也明白玩笑到位就好，过度了反而不美。感觉到气氛又开始尴尬，他主动转移了话题。
　　四个人来自三个国家，尽管如今的国家界限早已不像公元纪年时代那么严格，但各自还是有不少风土人情可以拿来当谈资的。何况在武学方面，炎黄国、鹰国、天照国也都有各自的特色，交流起来就算说上一整天也不会觉得闷。
　　布雷斯塔开了头，另外三人自然积极响应，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很快就活跃起来。
　　……
　　数小时过去，那两个担任护卫的特种战士再次出现，告知夜月他们已经抵达测试目的地了，众人停止交谈，兴奋地透过舷窗往外看去。
　　飞艇降落在一个三面环山的军事基地里，这个基地规模不大，占地估计也就百来亩的样子，而且它的建筑物并不多，看来驻军也很少。不过这并未引起夜月等人的好奇，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基地是专门为监测迷雾森林变异生物而设的。
　　天启降临后，一系列连锁影响导致世界各地都出现了生物变异现象，这种变异产生的原因众说纷纭，有核辐射因素，也有超强电磁辐射因素，还有一些未知因素。
　　在炎黄国，迷雾森林是生物变异重灾区之一，出现了很多凶猛的奇异动物，特别是四、五级凶兽数量众多，加上还有少量六级以上甚至八级的，整个迷雾森林地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政府出于科学研究以及防范凶兽跑到森林外围对人类聚居地造成破坏的目的，在林区边缘部署了一些小型军事基地，夜月他们来到的就是其中一个。
　　一般来说，这些基地的军队编制都是连级单位，人员虽少但平均战力要比普通部队强许多，作战士兵最低也是职业级，连长更是高手级别。
　　四人下了飞艇，本以为接待他们的会是这个基地的最高长官连长，但来者肩上却戴着两杠三星（上校军衔），足足比上尉连长高出三级，这让夜月他们很是惊讶。
　　那上校看模样年纪还不到四十，在他自我介绍之后四人才明白原来他正好在这有任务，所以被临时调用专门负责他们的测试。上校名叫武峰，身上自然溢出的元气雄厚锐利，估计至少也是个一流高手，甚至是超一流高手。
　　夜月不由暗啧，赵校长面子真大！居然能请动军方的上校，难道他就是考官兼后援？
　　然而他却猜错了，武峰领着四人进入基地内部的时候又作了说明，他并不参与他们的S级测试，只不过时间凑巧临时客串一下而已。而且只是当当跑腿，做做服务工作，从他们走出基地执行任务的那一刻直到测试结束，这中间的事都与他无关。
　　夜月他们听得面面相觑，那真正的考官在哪里？
　　“请问谁来考核我们呢？”布雷斯塔忍不住发问。
　　武峰回头瞟了他一眼，淡淡道：“S级任务是结果考核，不论过程只看任务达成与否，要什么考官？”
　　“啊！？”四人异口同声呆住了。只看结果不论过程？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感觉到他们停了下来，武峰冷哼一声转过身，似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扫视了四人一眼，又道：“人死了再谈任务也无意义，因此S级任务只看两个结果，活着完成任务还是未完成任务，这种事情一看便知，还需要考官？至于神武要的是哪种结果，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
　　说完他继续领路，夜月他们醒悟过来连忙跟上。
　　“你们的心态最好调整到认为自己就是参与第二次搜救行动的战士，因为这测试本身就不是什么考核，而是真正的作战任务。”
　　武峰带着四人进入一间会议室，让他们各自落座后，他站到主席台，凝神打量了众人一番，直到这时他的表情才稍微柔和了点。
　　短暂的沉寂之后，他沉声道：“你们都是好苗子，如果顺利，将来的成就必定不可限量。我不属教育部管辖，看在赵校长的情面上，今天破例给你们一句话的提示：S级测试最重要的目的仅仅是为了给你们一次精神上的洗礼而已。”
　　说到这他顿了顿，给了几秒钟时间让夜月他们记住自己的话，随后又道：“测试外的话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他不再理会众人的震惊，自顾自打开投影仪，一幅3D全息军用地图显现在众人面前，由图名可以看出来那正是夜月他们将要去的地方。没时间去理解他话里的含义，四人收了心思看着地图。
　　武峰走到地图前，用激光笔进行任务说明。
　　“基地所在位置是这里，长坊。陨石落点只能确定大概范围，大龙潭和阴谷河之间，面积大约十五平方公里。”他边说边在图上两个地名之间画了个圈。
　　“你们主要的搜索区域就是这块。从基地到大龙潭直线距离是九十八公里，在限定时间内找到爆炸中心并且收集至少一块陨石碎片才算完成任务。给你们的时限是六天整，从明天早上八点开始记时。这就是你们的主任务内容，都清楚了吗？”
　　众人点点头，武峰说的只不过比赵军龙更详细一些罢了。
　　“不错，还算沉着……你们还有一个附加任务，在执行主任务的过程中，假如遇到了那些失踪者，视情况自行处理，原则上要求你们尽力而为。”
　　“你们四个每人会配备一把信号枪，发射的信号弹有效识别距离是两百公里。给你们四把并不是让你们随意发射，而是为了以防万一，因为发射的信号只代表一个意义——你们宣告测试结束、请求基地前来接应。基地收到信号之后就会定位，并派遣直升机接你们返回。也就是说，不管因为什么情况发射了信号，你们的测试同时也将终止，所以一定要慎用！明白了吗？”
　　武峰故意不提后援的事，这是在告诉他们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要么选择坚持去赌命，要么为了活命放弃测试啊……自己的觉悟被小看了吗？
　　四人自尊受了打击，他们毫不畏惧迎着武峰的目光，沉声齐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