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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醉梦江山四方游 / 第二十六章 名为切磋

第二十六章 名为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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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泉府城的城门北口,这几日出现了个怪人,每日一早就出现在了城门口,站累了就坐着,没穿官服,却盯着进城的每一人,直到傍晚才会离去。
  终于,在正月十二的下午,那人破例的没等到晚上,早早地离开了城门口。
  退了早早住下的位于京泉府城一条较繁华街道上的客栈,跑到了一个靠着城边,一条街上没多少人影的客栈住下。
  其实原本在京泉府城内有落脚的地,根本不用花银子再去找客栈,可为了方便,不惹人注意,还是一人找了间客栈住下。
  这会此人正坐在这个在整个京泉府城都排不上名号的客栈大堂内,眼睛虽然看着门外,可余光却是时刻注意着楼上一间客房的房门。
  而这间屋子的主人,正是秋冬。
  秋冬被这个余鹤午纠缠的不胜其烦,从进城门那一刻起,秋冬其实是瞥见了他,但假装不认识,径直走过,余鹤午就不近不远的吊在身后。
  等到自己在这家客栈交了钱住下,这人才转身离开,可没想到没过多久余鹤午就背着行囊站在了自己的房门外,开门的一刹那着实让秋冬愣了一下。
  毫不见外地和秋冬打招呼:“兄弟,我就住你隔壁,忙空了咱喝一顿,算是谢你了。”
  根本不给秋冬说话的机会,背着行囊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应该前几日就到的秋冬,故意在路上拖延了时间,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是想尽可能地避开安庆镖局这帮人,但没想到这群人里面竟然有个牛皮糖。
  秋冬无奈地关上了门房门。
  看见秋冬的房门打开,余鹤午立马转身,秋冬目不斜视,径直地出了客栈。
  这回余鹤午倒是没跟在身后,而是走在秋冬一侧,自顾自地给秋冬介绍起了京泉府城内的景色。
  秋冬身着一袭白衣,余鹤午穿着相对起来更华丽些,两人走在一起,反而是这位更像公子的人在一旁滔滔不绝,衣着素洁相貌年轻的闭口不言。
  两人出门时,天色已暗,余鹤午有意无意的将秋冬带向京泉府城繁华之地,名为金兰的街巷,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等游玩场所不下二三十家。
  两人走在金兰街上,凭身上的穿着就显得极其不起眼。
  余鹤午是京泉府城的常客,对金兰街上大大小小的销金库颇为熟悉,秋冬也有点好奇,现在镖局的镖师酬劳很多吗?
  虽然这些地方自己没进去过,但是进去这些地方,没十足的脸皮,就自己包里那点盘缠,够呛,怎么这余鹤午弄得家财万贯的大少爷一样,像是这地的常客。
  余鹤午带秋冬来金兰街,其实心里也在打鼓,但是觉得自己的小命还值几个钱,毕竟他救了自己一命,所以这次准备掏出全部家底。
  等到两人逛完了金兰街,秋冬也没在哪间店面前多停留一步,让旁边的余鹤午心里不自主地松了口气。
  最后,秋冬开口问道:“怎么没见着和你一起走镖的其他人?”
  余鹤午毫无避讳地说道:“这趟镖走完,第二天一早就回了武安府,我因为受了点伤,就先留下修养几天,我们安庆镖局是在武安府内,只是经常走镖会来京泉府城,在城内也就有个不大不小的落脚地。”
  秋冬继续问道:“城外那条道经常走,还能被劫?”
  想起这事,余鹤午难免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安庆镖局在江湖上名声也就一般,碰到点子硬的,完全吓唬不住,只能用银子买个平安,到最后就是钱多钱少的问题。”
  像在这事上揪住不放了,秋冬仍是问道:“你们那镖头谈的多少,能崩成那样”?自己去的时候,两伙人马已经摩拳擦掌,前面的事情自己根本不清楚。
  余鹤午顺着话头继续说道:“平时有个二三十两,也就买通了,毕竟我们挣得也是幸苦钱,劫道地啥也不用干,往那一站就白挣几十两,我们瞧着都眼红。可那天那伙头子张口一百两,丝毫不给面子,摆明了就是吃定我们,都是江湖中人,谁能没点脾气,不过也幸亏你在,不然真得折在那。”
  对于余鹤午发自肺腑地谢意和夸赞,秋冬表现得很平静,这有点出乎余鹤午地意外,于是有点试探性地问道:“兄弟,你今年有二十二了吧?”
  秋冬笑着说道:“好眼光,刚好二十二。”
  在自己心里算了算,比自己足足小了三岁,惊讶还是惊讶,这会多是有点心安,要是再小点,让自己这安庆镖局第一好苗子的面子往哪搁。
  余鹤午笑着说道:“兄弟,你救过我,我还不知道你叫啥,以后喝酒都没法和人絮叨。”
  秋冬也不隐瞒地说道:“秋冬,春夏秋冬的秋冬。”
  听到过后,余鹤午一拍手笑着说道:“得勒,秋冬兄弟,今晚上我请,你挑地,咱哥两走一个。”
  听完,秋冬转身回了金兰街。
  余鹤午站在原地笑容僵硬的愣了一下后,又跟了上去。
  秋冬选的吃酒的地方,是在距离金兰街不远,一条名为贰斗的街上。
  之所以选在这里,没什么大意义,就是因为刚才两人有路过这条街,秋冬对这家酒楼的印象较深一点,门檐上堆的厚厚一层白雪,相较于其他酒楼的积雪被烟火气冲散,觉着更应景。
  两人在二楼挑了张靠着窗户的桌子坐下,至于喝什么酒和配什么下酒菜,秋冬都让余鹤午看着办,自己对这些无所谓,原本已经说服自己大出血的余鹤午,点了几样价钱不便宜的酒菜,两壶品质较好的酒水,也不知道秋冬酒量如何,余鹤午点的酒较没那那么烈。
  这一顿下来,还是得花个七八两。
  趁着上菜间隙,余鹤午询问秋冬是哪里人氏,秋冬只告诉余鹤午北边来的,趁着年轻无事出来多逛逛。
  余鹤午热情地说道:“秋冬,你跟我去武安府啊,武安府挨着汉中郡,肯定比京泉府见识的多。”
  其实原本打算下一地就是武安府的秋冬,没答应也没回绝,只是笑了笑。
  余鹤午也不介意,开口说道:“我就快回武安府,你要是真来了武安府,就去府城东北角的安庆镖局找我,如果没走镖,兄弟再招待你,要是走镖就等下次。”
  秋冬开口问道:“看那天的架势,你练武不咋样可地位不低,么非这安庆镖局是你家的买卖。”
  余鹤午被说的有点没脾气,缓缓开口说道:“哪能是我家的买卖,我家是在武安府内,我就仗着有点功夫底子,在那混口饭吃。”
  余鹤午想了想继续说道:“秋冬,你这身武功哪学的,你比我小三岁,但这身手撂下两个我不成问题。”
  本想说三个自己,可实在是说不出口。
  秋冬笑看着余鹤午,看的余鹤午不好意思了,只好改口道:“三个。“
  可秋冬仍然是保持着那份模样,余鹤午咬牙切齿道:“虽然你救了我,但你也不能肆意大脸不是,”
  秋冬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带着自嘲的意味,不削地开口说道:“屁的功夫,就会点拳脚,我都不好意思说。”
  真的,也就是我余鹤午打不过你,你羞辱人的方式还挺奇特,连带着自己一起骂。
  余鹤午打定主意不再提关于武道的半个字。
  反倒是秋冬来了兴致,问道:“你这底子也不错,才二十五岁就有这身手,出门谁敢欺负你。”
  不知道是自己听错,还是对面这小子是故意的,那句话中的才字咬得特别重。
  就要以为秋冬是个实在人的余鹤午,这会受的伤,不必比皮肉伤轻了。
  店家上了酒菜,余鹤午先给了秋冬满上,再给自己倒上。
  余鹤午双手举杯,敬上秋冬一杯,一饮而尽,秋冬和余鹤午杯沿齐平,慢上一步再一饮而尽。
  现在桌上有酒,刚才受的伤都不算啥了。
  余鹤午生性比秋冬活跃得多,一顿饭上,多是他问,秋冬爱答不答。
  期间秋冬也问了一些有关西川郡内两府的奇闻轶事,或是武道上比较出名的人物,余鹤午也没多想,自己知道的全都和盘托出。
  以前也多有听闻,只是没那么详尽,就更不用指望于老头会详细的告诉你出门在外,哪些人遇见撒丫子跑,哪些人遇见了打一架也无妨。
  这是出门这么久,秋冬吃的最好的一顿,反正也不用自己花钱,慢慢吃也不多给银子。
  余鹤午夹了一口菜后还是没忍住说道:“秋冬,那天你出手挡下那一刀,出了几成力,别为了顾及我面子不说实话。”
  秋冬直接说道:“哪能顾及你面子”,说完转头看着窗外,这时候又飘起了雪花。
  你倒是说出了几成力啊,光听见最后一句了?
  秋冬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有个七成力。”
  余鹤午想起当时,自己躺在地上,再细细想一想,还是想不起自己到底看没看清楚秋冬的动作,这下有点郁闷的又自饮了一杯。
  秋冬反问道:“你觉着镖头那一枪,是奔着谁去的?”
  余鹤午毫不犹豫地说到道:“肯定是逼开架在我脖子上的刀啊,不然拿我在手上,就只能等着被敲竹杠。”
  秋冬没有深问,只是笑着说道:“你在安庆镖局混的不错,镖头舍了命来救你。”
  余鹤午没有得意,只是淡淡地说道:“混的差还不是的救,走镖的人讲究的是个信字,再就是个义字,丢了任何一个,这趟镖都走不下去,即使走下去了,以后的镖走的难。”
  秋冬似笑非笑,不解风情地说道:“这话不像是你说的。”
  果然,自己就不适合说这些,余鹤午笑着说道:“领我进门的师傅的说的,他一年前就隐退了。”
  秋冬问道:“这么多年,没在鬼门关走几遭?”
  余鹤午一听来了兴致,说道:“咋能没有,我走镖也有四个年头,遇到的事不少,这次险是险,可最险的一次,还是在渔阳郡内,遇见的不是劫道的,是一群官宦子弟,对面都没出手,差点就让我们一镖的人命丧黄泉,要不是镖局在渔阳郡内有点野路子,花了些银子,说不定兄弟这会就在阴曹地府等着喝汤。”
  秋冬拿起一杯酒,说道:“这杯酒,就当是以酒代汤了,走一个。”
  话虽然听着有点怪,但余鹤午还是干了下去。
  随后开口问道:“秋冬,你打算在京泉府城内逛多久,真不去武安府看看?”
  秋冬想了下说道:“要待个一两天,逛完了就会去武安府,不过咱两应该不顺道,我走不惯大道。”
  前半段听完,余鹤午眼睛一亮,你要去就好办啊,一个人去也是去,有个熟人搭伙去也是去。
  余鹤午根本不管秋冬说的顺道不顺道,直接说道:“咱哥两一块去,路上有个照应,反正我告假了一段时间,回镖局也没事干。”
  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一副明天就要走,回去就得走镖的口气。
  秋冬不置可否,而余鹤午则是有点兴奋,像是预谋已久。
  余鹤午结过了账,不贵,还花销得起。
  天色已经很晚,路上的行人已经很少,两人直接朝着客栈走去。
  出酒楼门的时候,余鹤午向秋冬提了个请求,也不算是请求,更像是要帮个忙,也不像是帮忙,像是麻烦?
  秋冬算是答应了下来,只是现在不行,得等等。
  一路上余鹤午耐着性子等着,时不时活动下筋骨,怕一会成效不佳,白白浪费了机会。
  就快到客栈门口了,见秋冬还没动静,余鹤午以为今日是不行了,等个后几日,找个好地方,选个好时间。
  可就在这时候,秋冬率先转弯进了一条无人的巷子里,余鹤午见此情形,激动地跟了上去,两人相距五步站定。
  刚才余鹤午的请求,就是想和秋冬切磋一下,秋冬不隐藏的那种切磋。
  秋冬笔直地站着,身上毫无拳意,可余鹤午不敢大意,摆好了架势,可惜的是那把刀没带在身边。
  四步,三步,余鹤午骤然发力,一拳只取秋冬的脑袋,甚至周身带起雪花一起涌来。
  下一刻,余鹤午躺在地上不省人世。
  名为切磋,实则一拳之敌。
  秋冬看着昏死过去的余鹤午摇了摇头,原来当初老于头有事没事揍自己的感觉是这样。
  之所以说等等,是不想扛着余鹤午走太远。
  等秋冬扛着余鹤午进了客栈,对着一脸诧异的小二哥说道:“见笑了,我这兄弟酒量不行又爱贪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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