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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魅魃传 / 第十六章 山崩

第十六章 山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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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挣落地,可速度太快,脚下不稳,也滚了下去,一直滚到山脚才停下,险些掉进湍流的河道里去。
  刚停稳,咕噜咕噜,魅魃的头恰巧停在自己身前,束挣坐起,掂起它的头来,只见那魅魃张了几下嘴,也没声音,眼睛一闭,竟流下一滴眼泪来。
  他冷哼了一声:“去你娘的,杀了这么多人还知道哭!还想杀我妹妹,妈的!”说着把那头重重摔在地上。
  一想起妹妹,束挣眼神又黯淡下来,狠狠一脚把那头踢到河里去了。河水凶猛湍急,魅魃的头瞬间被冲到了远处。
  “他妈的!”他虽杀了这只魅魃,心中却没有完成复仇般的喜悦,甚至有些后悔一脚把它的头踢进河里。
  应该双脚并用,把怪物的头颅踩个稀巴烂!
  山头之上,泊文灿高兴的手舞足蹈。大雨之中呆呆站立的洪赛英却有些失落。
  她本觉得自己虽不一定能胜的了魅魃,但至少能斗上一番,然而事实上自己竟还需要束挣护着。即使如此,她依旧很难重伤得了怪物,这一战还不如看似软弱的泊文灿的作用大。
  她再看向山脚下的束挣,心中五味杂陈。
  旗总一队人陆续到了山头。那旗总给洪赛英与泊文灿抱拳施礼,又见束挣不仅没死而且还杀了魅魃,不由心头不痛快,脸色拉的很是难看。
  他并未过多言语,心中却一直在想着该如何向总兵回禀。自己带一队人出城转了好几天,不仅这魅魃之死与自己毫无关系,而且故意拖延之事也很难掩盖。
  如果没有泊文灿与洪赛英在此,他真想此时杀了束挣,回去便说他实力不济被魅魃所杀,还能把诛杀魅魃的功劳揽过来。
  他死死盯了束挣片刻,转头对身边的官兵说道:“我们走!”那官兵“啊?”了一声,半山腰还有些官兵没爬上来,这就回去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道了一句“是”便与旗总一起下山。
  这旗总怨恨束挣,不仅仅是因为上次魅魃杀人之事,潜意识里还认为束挣乃一介草民,又岂能看他出了风头。
  洪赛英随即扭头便要离去。泊文灿早已忘了因为师兄被魅魃所伤而生束挣的气,见众人要离去,便对着山下的束挣喊道:“束挣大哥!我们回去了!”
  听到泊文灿喊自己,束挣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来,他身上湿漉,衣服也被魅魃抓烂了多处,伤口还在流着血。
  束挣算了下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六日,熊总兵应该已经把妹妹安葬,他自觉无脸再回母亲与妹妹坟前,父亲的仇也算报了一半,至少已经把当时截杀马队的官兵都杀了。
  这世间好像再无可留恋之事,继续活着也没有太多意义。今日把最后一只魅魃杀了,也算对熊总兵和那些死去的官兵一个交代,现在不如一头扎进河里,免受被斩杀的耻辱。
  想着这些,束挣看着眼前湍流的河水,长长叹了口气,慢慢走到河边。泊文灿见状,又远远喊了句:“你干嘛,要回去了!”束挣并未回应。
  轰隆隆,这时山上传来一阵轰鸣之声。束挣回头朝山上看,只见越来越多的人挤上山头,片刻,又见那些人朝自己这边跑了下来。
  跑的最快的还是泊文灿,他直接捏了个“行”字诀,径直朝束挣飞了过来。
  见泊文灿落在自己近前,束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泊文灿眼神慌张,回道:“山崩了!”“山崩?!”束挣也脸露震惊之色。
  泊文灿伸开双臂比划着,急道:“那面的山都滑下去了,那么粗的树都被泥土冲下去了,还卷走了几个官兵。咱们赶快从这边走,还不知道这半边的山啥时候也会崩。”
  转身一看,泊文灿傻了眼,这边除了一条大河,哪还有路。原本在山头的一群人,也陆续跑了下来,到了山脚也和泊文灿一样,都傻了眼。
  已经连续下了接近一个月的暴雨,眼前这条河虽不是很宽,但水位暴涨,汹涌湍急。众人又担心这边山坡也会崩塌,此时进退两难。
  束挣问泊文灿:“你的法术不是能让人飞一段距离吗,你把他们一一送过去。”泊文灿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吧,以我现在的能力,最多能送过去五个人,再说你们都没尝试飞行过,还不一定能飞哪去呢。”
  洪赛英想了想对泊文灿道:“那你先飞过去,回去找熊总兵,让他派些人,带些绳索来。”泊文灿点点头,正要过河,又回头说道:“洪大小姐,这...我怎么回去,那马在山那边,估计早跑了,我跑回去估计都天黑了。”
  束挣说道:“那我们砍些树,三十几人应该也砍不了多久,看能不能把这河水给拦下来。”他身边已经围了一些官兵,很焦急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远处的旗总干咳一声,这几个官兵相视一眼,围了过去。有人问道:“旗总大人,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办法不多的是!”这旗总生起气来,他不知该如何回去交代,这几日不仅啥事没干,还死了几人,又见那些官兵围着束挣,心情自然很差。他说道:“我们沿着河走,不就走出去了!”
  这些官兵虽有些怨恨束挣,但毕竟那事也不能全怪他,再说束挣一人与魅魃战了大半个时辰,最后也是亲手杀了那怪物,心中对束挣不免有些佩服之情。
  现在他们又在危急时刻,早已六神无主,潜意识会向强者靠拢一些。
  这让旗总更是生气,自己堂堂旗总在,你们围着束挣三人作甚!他话音刚落,便有官兵道:“大人,沿着河往前是个山谷,已经积满了水,过不去啊。”
  旗总心中窝火,对官兵道:“把铁牌都扔河里去,铁牌有几十斤,我们三十几个铁牌也有千余斤重,只要在河里有垫脚的,我们就能跳过去。”
  这个想法挺好,可是一个铁牌刚扔进河里,瞬间便被冲的无影无踪。“他娘的!”旗总忍不住骂了一句。官兵也是面面相觑,一人说道:“不如我们砍些树,看能不能把河水从中拦断。”
  “我们又没有斧子,用腰刀那要砍到猴年马月!就是能砍些小树又有何用!”旗总生气道。他也知道这个办法不是不可行,只是这办法刚才束挣提出来的,他不是很乐意罢了。
  束挣对泊文灿说道,你那个“斗”字诀再给我施展一次。泊文灿不明所以,不过也照做了。束挣只觉浑身力气猛增,他双手用力,径直拔出一棵树来。
  众人都傻了眼,这束挣得是有多大的力气,这碗口大的树,他看似不费太多力气就拔出来了!
  束挣把树往河里一扔,结果刚扔到河里,那树便脆的如筷子一般,应声从中间折断。众人愣愣神,刚有点希望,又破灭了。
  旗总冷哼一声,仿若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说道:“我看还是从山那边回去,等那边山体稳一点,说不定能找到回去的路。”洪赛英直接否定了旗总的说法:“这半边山体本就松软,我们这么多人来回爬山,说不定这边也会崩。”
  说话间,束挣又拔出两棵树来,他把两棵树一起扔进了河里,不过两棵树虽未折断,但瞬间也被冲了下去。众人纷纷摇头。
  两棵不行,那就三棵。
  一些官兵按捺不住,见束挣一人默默的在那拔树,也拔出腰刀去帮忙。一棵,两棵,三棵,四棵。越来越多的官兵开始砍树,就连那个旗总,也犹犹豫豫动起手来。
  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砍了七八棵树。众人喊着一二三,一起把这些树扔了进去。果真,这几个树交错在一起,停在河中。
  官兵信心大增,欢舞起来,又接连去砍。咔嚓一声,七八棵树在水里只坚持一刻钟,便又被冲散了。砍的这些树,还是太小,太少了。
  旗总摇摇头,再砍十几棵又要一个时辰,天就该黑了。这大雨连天生不了火,即使到了半夜真把这河水断了流,摸瞎过河也很危险。
  他依旧觉得砍树断流这种方法就是费力费时,不如去山那边找找有没有其他路。旗总带了十几人往山头去,在另一面山坡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山头,那边已无路可走,而且土质松软,人很容易陷进去。
  等他再回到山头之上,听到山脚喊声不断。
  定眼望去,只见束挣用力拔着一棵大树,他对面是十几官兵用力在推。束挣全身已是青筋暴涨,双手陷入树干,磨出鲜血来。泊文灿给那些官兵每人都施展了“斗”字诀,各个力道十足。
  其他官兵停手驻足,紧张观望,不由的喊起加油来。此时这棵大树便是他们的希望。
  只听吱吱响声,大地开始皲裂,树根开始显露出来。
  山头上的旗总一行人,禁不住心头喜悦,慌忙朝山下跑去。可没跑几步,便觉泥土松软,碎石滚落,脚下不自主滑了下去,几人一直滚到山脚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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