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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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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束挣权当知县在说笑,毕竟这世道哪有神,如果真有神,这世间怎会如此旱涝成灾,蝗虫肆意,民不聊生。再说母亲病重时,自己也没少烧香拜佛,供神祭祀,不一样屁用没有?
  他摇摇头便随知县来到前院厅房,又叫来泊文灿,也不算开堂审案,只是说道说道罢了。
  泊文灿自知理亏,略带羞愧道:“我不是故意坑蒙拐骗。这些年我很少下山,今日来到县城见热闹非凡,想着图个乐,便找来一石头用了些手法,虽看着轻小,实则有五百多斤重。
  平常之人哪有这般力气,谁知....我并非无理耍赖这人,可确实身上银两不够,又见他眼神凶恶,身有蛮力,才出此下策。”
  洪知县哈哈一笑:“这倒是实话,去年他这小子一人打伤贾家护院十几人,你又岂是对手。若当时你真不给银两,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
  言语间,一众人略带惊愕的看着束挣,眼前年纪轻轻的人竟能抬动五百多斤,堪比一头牛啊。束挣很享受的接受众人惊奇的目光,虽故作镇定,但还是没忍住嘴角上扬。
  洪知县上下打量起束挣,对其说道:“泊大师是我府宾客,我许他一年十两,明日我让账房先生先预支出来,还你便是。”束挣一听知县竟这般爽快答应,面目谄笑道:“大人,您可别忘了我救县衙之人的事,是不是多少也给些赏赐,嘿嘿。”洪知县点点头,这个自然要给,便说道:“那便再赏你十两。”
  “就十两啊?”束挣挠挠头,有些不乐意,怎么讲自己也是救了一条人命,那也不能只值十两嘛。站在知县旁的刘管家着实看不下去。
  他在府上这么多年,也未曾这般口气与知县说话,这小子还讨价还价,忍不住呵道:“放肆!一介草民竟如此大胆,你也不溺泡尿把自个照照,竟这般说话!知县大人一年的俸禄才四十两,给你十两你还嫌少?!再说那晚你把小姐推下山,险些要了她的命,这还没找你算账呢!”
  束挣一听,才知当时那女子是知县女儿,可是见管家吹胡子瞪眼,看着来气。轻哼一声,晃了晃脑袋,眼憋着他处说道:“不管怎么说,如若无我,她早被怪物吃了!”
  管家正要再骂上几句,却被洪知县打断,毕竟眼前这少年救了自己女儿一命,岂能拿这事讨价还价,开口说道:“那便二十两如何?”
  这话一出,管家焦急说道:“大人,那小子得寸进尺,岂能承了他意。”接着话锋一转,语气低沉道:“再说大人您为了剿匪,都自掏腰包了,已经拿不出这么多钱了。”
  “这...”洪知县轻咳一声,略显尴尬。束挣听闻,也清楚眼前之人毕竟是知县,乃堂堂朝廷命官,他也是仗着知县脾气随和,才讨价还价,如若换作他人,早把自己轰出去了。
  仔细想想,万一真惹怒了这位大人,自己估计一文都拿不到,急忙笑嘻嘻说道:“大人清廉公正,又为民剿匪,那...那就还是十两吧。”
  洪知县点点头,说道:“也罢,此事便如此。你先在府上暂住一晚,明日待账房先生回来支了银两,便会给你。”账房先生确实今日不在,同时洪知县让束挣住在府上,心中自有别的打算。
  现在他虽有心全力剿匪,可团练近乎有小半逃脱,此时急需用人。他见束挣身强力壮,不剿匪着实可惜,看能否把他说服来给自己当个民壮。
  束挣心中此时正偷着乐,虽说碰到魅魃险些丧命,可谁让自己命大呢,而且短短几日便能得二十两,犹如天上掉了馅饼。
  这边刚结束,束绮便匆匆跑进了府,见面便扑倒在束挣怀了哭了起来。如她再见不到束挣,便真要认为哥哥死了。这几日压在她心头的无助与担忧,瞬间爆发了出来。
  束挣见妹妹哭的这么伤心,心中开始自责,连连安慰她,可不管怎么说妹妹依旧哭个不停。他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脑子一转,忙道:“哎,绮儿,我给你说个好事。”果真,束绮止住了泪水,抬眼看着他。
  束挣见妹妹脸露好奇之色,接着说道:“你看我多厉害,几天挣了二十两。等明天拿到钱,咱们就在县城置个小院,再添些新衣,咱们也算有个家了,以后再给你找个婆家,小日子一过,多舒坦。”束绮好奇几日不见哥哥怎弄了这么多钱,便问其缘由,束挣从头解释一番,这才让束绮心情平复下来。
  晚上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远远都能听到街道上百姓的欢呼之声。
  洪知县简单安排了一桌饭菜,座位上有总兵、束绮、泊文灿、刘管家还有几个官兵。邀请束绮与束挣,算是对其救了女儿表示感谢。
  洪赛英身体其实已恢复了些,可以落地行走。只是她曾被束挣无意摸了一下,心中十分别扭,而她又看不惯束挣粗鄙之样,并未参加宴席。
  饭席上束挣得知那总兵姓熊,名智忠,那些官兵都是熊家营的人,而且这熊家营竟很了不得,竟有接近十万之众,专门除天下妖兽。
  谈话间,熊总兵有意无意总是暗示束挣说些遇到魅魃的情况,可束挣总是支支吾吾,不愿多说,尽量回避。
  束挣不停的吃着,眼球滴溜转,四处打量府上情况。这是他经常偷盗养成的习惯。他觉得反正明日以后与这些人老死不相往来,也没必要多废话,还不如趁机捞点东西。
  熊总兵与那几个官兵看出异样,心中开始猜测,只是他们还是不明白束挣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少年,为何遇到魅魃还能活着。
  束挣也被问的心烦,实在是不知如何回答,忙转移话题,问洪知县:“大人请驭鬼师前来,莫非家中闹鬼,您公正清廉,怎会引来邪祟?”这驭鬼师自然指的是泊文灿。
  说完这话,突觉尴尬,这言外之意竟有公正清廉是假,背地干了些不光彩之事,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束挣忙干咳两声,补充道:“莫不是那些被您判刑的恶人,化为厉鬼闹事来了?”
  洪知县呵呵一笑:“我一生清廉,自然不怕这些邪祟,只是朝中....”话到一半,刘管家打断道:“请泊大师前来,是我的主意。这闹鬼之事越来越多,我作为管家,自然想让府上太平,所谓防患于未然,才劝说大人如此。”
  泊文灿嘿嘿应和道:“确实如此,我等除鬼之人,放在几年前只能勉强糊口,一个县内一年也未有多少闹鬼之事。近几年旱涝匪患,死伤甚多,闹鬼之事也多了些,我师傅连同师兄们均下山渡魂,遇鬼便是常事。不过我见大人府上,正气十足,邪祟不敢靠近,知县大人大可放心。”
  借着酒劲,洪知县开怀一笑,拍拍刘管家肩膀:“我就说嘛,我等怎会招来那些邪祟。”刘管家歉意一笑:“防患于未然嘛。”
  束挣想起魅魃也能突然消失不见,还能附人身体,像是鬼一般,便接着话题说道:“我还以为大人请驭鬼师是担心家中会来那什么魅魃。请教各位大人,魅魃是个什么东西,前院那个怎么这么巨大?”
  熊总兵听闻表情有些严肃道:“我等至今也未查明它究竟为何物。大约一两年前突然现世,不知从何而来。最开始它们出现的地方多是草木枯萎,鸟兽尽死,后来慢慢多出现在受灾地区,可能与那些地方死的人多有关。
  它们身体强悍,又能鬼化,所以才起名为魅魃,现在我们见到过两种魅魃,一种比普通人高些,我们称之为魅魃甲相,另一种就是前院那个,身形巨大,称为魅魃乙相。
  不过它们虽然厉害,但根据各地上报情况来推测,它们胆子总体偏小,不会轻易靠近人,更不会来县城,而且数量很少。只是...”
  熊总兵停顿一下,脸露自责,接着说道:“唉,这舒县不旱不涝,又无其他灾害,只有些土匪和蚁兽,不知魅魃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然也不会死伤那么多弟兄。”
  其他人纷纷安慰总兵,世间哪能事事能预测。束挣其实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随意找个话题罢了,毕竟按总兵的说法,只要不去深山密林就不会碰到那些怪物,这事便与自己无关。
  他现在只想着怎么挣钱,然后置个小院,购些良田,再给妹妹存点嫁妆钱,便觉足够了。
  众人又聊了一会儿。离桌前,洪知县突然开口说道:“年轻人,有没有兴趣来县衙做个民壮?我一月给你一两。”束挣两眼冒光,一两也不是小数,可一想一般民壮哪能有这么多钱,心中起疑,问道:“大人您打算让我干啥?”
  洪知县也不隐瞒,说道:“自然是剿匪,保一方百姓平安。”束挣一听,心中连骂:“得了吧,你们这群当官的除了会忽悠人送死,自己悠闲自在,背地里干些贪赃枉法,欺压百姓的事。”心中虽这么想,嘴上却依旧笑嘻嘻道:“大人,我看这事还是算了,万一死了就不值了。”
  洪知县与熊总兵都惊讶束挣会这样回答,看他面有凶狠之色,怎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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