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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最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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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中……
  随着时间飞速的流逝,平静的走廊之上终于传来了一丝波动。随即,只见走廊的虚无空间处微微一颤,竟泛起了一片涟漪。而后,迅速扩大,宛如水中落石迭起了层层碧浪,一道漩涡缓缓凝聚而成。
  紧接着,两道苍老的身影捷踏而至,自那漩涡之中信步走出。
  “山爷爷、川爷爷!”
  看着那两道熟悉的身影,即便是心里有所准备,可冰步凡的小脸之上依旧止不住喜色。一边说着,他直接是对着二人飞奔而去。那种欢喜犹如猴子见了香蕉,那种速度更是看得一旁的冰立夫妇看直了眼,好似先前还身心疲惫,叫苦连天的他,一下子就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而这两道身影正是自那神雾湖畔所消失的冰山与冰川两兄弟了。
  冰步凡飞奔而去,对于身后老爹老娘错愕的神情,丝毫未曾察觉,亦或是直接就视若无睹了,将其置之一旁。只见得欢喜处,冰步凡拉着冰烈、冰阳的手,二人倒也其乐融融,深陷的眼瞳之中尽是溺爱之色。
  见得二人面上的溺爱之色,冰步凡眼瞳之中却是掠过了一丝狡意,其小嘴一撇,道:“两位爷爷,这段时间您们俩都去哪儿了?这么久都不曾来看过凡儿,是不是早把我给忘了?”
  二人眉头一皱,老脸之上顿时皱纹横生,冰山一脸无辜,道:“哪敢呀!这段时间我和你川爷爷出了趟远门,这不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喝口热水,便急着来看你了嘛!”
  冰步凡眉毛一挑,将信将疑地看向一旁,讶道:“是吗,川爷爷?”
  冰川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对于这个调皮捣蛋的主,他兄弟二人向来都是束手无策。
  “那好吧,姑且相信您们一回!”冰步凡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随即眼珠一转,咧嘴笑道:“既是如此,那您二老就随便送点小礼物补偿一下我算了,我小人不记老人之过嘛。”
  “这……”
  冰川一愣,顿觉自己又上了套。
  “哈哈……,你这个鬼灵精!”闻言,一旁的冰山捋了捋胡子,皱纹满腹的老手,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满是疼爱的道:“看在两年不见的分上,那山爷爷就送你一件小礼物,你看喜欢不?”说着,他收手一握,只见手中光芒流转,再度张开之时,手掌之上已然多出了一道东西。
  那是一个布袋子,如锦囊般,小巧玲珑。
  “还真有礼品啊?”冰步凡心中一喜,连忙接过,细细打量起来,但片刻之后,他却是满脸愁容,道:“这是个什么东西?”
  “你可不要小看此物,它的用途可不小。”
  冰步凡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冰山故作神秘一笑,道:“这是乾坤袋!”
  此言一出,冰立夫妻皆是一惊,随即冰立脸色一沉,喝到:“胡闹!如此珍贵的东西,岂能当作礼物讨要,还不还给你二位爷爷!”
  冰步凡神情一震,向他吐了吐小舌头,连忙躲到了冰山身后,不敢与其直视。
  “逆子!”冰立顿时一火,刚欲发作。但见冰山二人已然走到了近前,向他双手抱拳,鞠了一礼,恭声道:“族长!夫人!”
  冰立只能压着怒火,随即大袖一挥,一股柔和的灵力顿时涌出将两人扶正,然后,笑脸相迎道:“二位族叔,此处无外人,不比如此拘礼!”
  一旁的穆馨也没有怠慢,随即上前还礼,道:“见过山叔,川叔。”
  虽然,族内规矩森严,等阶分明。族内也有明文规定族长之职,大于一切,可毕竟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二人在族内地位崇高,乃太上长老一级,论资排辈,二人更是冰立叔父辈的,也是冰氏一族如今最为年长的几人之一,冰立夫妇自然不敢托大。
  “多谢族长、夫人!”冰山二人一脸肃容,诚声道。
  同样的道理,在冰立夫妇面前,冰烈两兄弟不敢不敬,也没有倚老卖老。在这强者为尊的世界里,以夫妻二人的实力及能力,兄弟俩皆是看在眼里,深心处,也不得不为之折服。
  将两人扶正后,冰立微微抬首,淡淡地瞥了一眼躲在二人身后的冰步凡,随即,两指一伸,信手拈来,便不再看他。
  冰步凡神情一呆,顿觉手中出现了异动,低头处,只见手中布袋竟不翼而飞,再抬头时,已然到了老爹手中。
  一时间,大小两张迥异面孔,一人得志,一人郁闷,一家欢喜,一家愁。
  乾坤袋在手,冰立看着冰山二人,笑道:“山叔,川叔,晚辈教子无方,让您二老见笑了!”说着他便将乾坤袋递到了过去。
  冰山却是眉头一皱,面有不悦,道:“族长,你这是何故呢?”
  冰立脸色坚决,道:“此物过于珍贵,凡儿尚小,不宜佩戴此物。再者,哪有主动找人讨要东西的道理。”
  冰山“哈哈”一笑,罢了罢手,道:“族长您这次可是冤枉凡儿了!”
  冰立眉头一皱,只见一旁的冰川捋了捋长须,点头道:“嗯,此事说来也巧,这乾坤袋本是老夫兄弟二人外出无意所得,而且老夫俩本就打算赠予凡儿的。况且,我等都配有空间灵戒,这袋子嘛,反而显得有点多余了。如此一来,倒不如送给凡儿,一来做个顺水人情,二来也可以留作纪念。三来可能得凡儿开心,如此一石三鸟之计,族长,您可千万不要给我破坏了啊!”
  冰立顿时哑口无言,便也不好再度驳回,随即对着冰步凡一挥手,示意其拿回了乾坤袋。
  当乾坤袋再次回到手中,冰步凡虽说疑惑非常,但面上喜色洋溢,向着冰山二人连连道谢之后,方才回到了穆馨身旁,低声问道:“娘亲,这乾坤袋有何之用?”
  穆馨淡淡一笑,低声道:“傻瓜,这是一种储存器物,可容纳许多物品,出门之时,携带便利,用途之大,难以言喻。”
  冰步凡眨了眨眼睛,长吁了一口气,又忍不住细细的端详起这个毫不起眼的袋子,小脸上激动不已。而对于各种器物,他生在这古老世家,从小就耳濡目染,当即也是明白了其珍贵之处,心中难免激动,这也是他所拥有的第一件器物,意义非凡。
  端详了好半天,冰步凡最后如同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的收好了乾坤袋,这才抬头,只见几道目光齐齐而至,弄得他顿时尴尬不已,小脸一阵通红。
  “哈哈……看样子凡儿还是很喜欢这件礼物的吧!”见状,冰山两兄弟相视一笑。
  冰步凡立即答道:“只要是两位爷爷送的,凡儿都很喜欢!”
  “哈哈…”
  二人笑意更浓。
  不时,笑声止下,穆馨收回目光,在冰立耳畔低声说道:“立哥,凡儿也累了,一身汗味,我便先行离去,带他下去洗澡更衣!”
  冰立回头看着她,只见其笑意满盈,尽是柔情,当下一阵欣慰。而穆馨意在回避,如此体贴又善解人意,倒是令得他颇感知足。不由暗自感慨一声,“有其妻,夫复何求啊!”一边想着,他当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穆馨含蓄一笑,在此又对山、川二人一一见礼,方才告辞,带着几分念念不舍的冰步凡渐渐离去……
  ……
  “五岁便是九阶感灵者,凡儿的天赋此起族长您,也是不逞多让啊,真乃上天眷顾吾族。”
  看着走廊之上逐渐远去的背影,冰山一脸欣慰,昏暗的眼瞳之中闪了闪,掠出一丝希冀。
  一旁的冰川感同身受地点了点头,称赞道:“以凡儿卓越天资,数月之内进入灵者境,乃水到渠成之事。到那时,五六岁的灵者,恐怕整个东越之上也寻不出几粒来吧!想想便令人感到心悸和不可思议啊!”念及于此,以其之生性竟也越发的激动起来,最后竟忍不住‘嘿嘿’一笑。
  冰立眉毛一掀,对于二人的赞美却不敢苟同,道:“三分天赋,七分刻苦。修炼一途,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唯有持之以恒方可水到渠成。”
  一声沉吟,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愁容,接着道:“凡儿虽天赋异禀,可毅力不坚,从小就养尊处优,不知贫疾之苦,纨绔成性,日后只怕…成就难测啊!”
  闻言,兄弟俩不由对视一眼,随即不谋一笑,只见冰川当即就道:“族长多虑了,凡儿年幼,尚未定性,不必堪忧!”
  “哎!但愿如此吧!”冰立微微一叹,只觉前者的这一席话倒是与妻子的观念大同小异,便也不再多说。
  其实,对于自己这个天赋异禀的宝贝儿子,深心处里,他又何尝没有一丝欣慰与希冀呢?
  奈何,冥冥之中,命运使然,使得英雄与男人主义让得他早已习惯了一脸肃颜,特别是父亲这个角色。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冰立突然回过神来,缓缓扫过身后二人,目光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然后话锋一转,肃道:“二位族叔,此次离族,消息打探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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