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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座葫芦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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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噫!好了!我中了!”
  又是一年揭榜日。
  年轻的秀才费力地挤到人堆前面,抬头看着那个熟悉的金榜头名,喜不自胜,两手一拍,手舞足蹈着,只觉体内一阵气血上涌。
  也许,这就是意气风发吧!
  年轻的秀才得意洋洋地享受着旁人羡艳的目光,旁边的同窗好友实在看不下去了,拉了拉他的衣角,小声道:“兄台,那头名只是你曾用名,是别人吧……”
  年轻秀才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再定睛一看,反复确认后,又一声高呼。
  “噫!好吧!我没中!”
  言罢,只见他双目一瞪,直挺挺地便倒了下去。
  原来,
  又是一年落榜日。
  三天后才苏醒的年轻秀才草草吞下几个馒头,便怒气冲冲地找到了城西的算命先生。
  “啪!”
  年轻秀才被那算命先生脸上两个骇人的黑窟窿一看,原先准备好的说辞顿时忘得一干二净,拍在桌案上的手也悄悄缩了回来,支支吾吾半天,才重新找回了勇气。
  “你说我原来的名字不好,我便听你的,换了个名字,可如今还是落榜了!你你你,赔我算命钱来!”
  “只要算命钱吗?”算命先生摸索着收拾了一下被震开的古籍,幽幽地问道。
  又是这个骇人的声音!
  年轻秀才憋回去的气又出来了,指着旁边布条上的字,大声道:“错一赔十!”
  算命先生摇了摇头,依旧幽幽地道:“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
  年轻秀才深吸了口气,道:“前几日揭榜,那头名…那头名之人,竟与我本来的名字重名!”
  算命先生沙哑地笑了笑,问道:“你什么时候来找我算的命,换的名?”
  “就在考后三天!以防万一,我还特地去修改了原先的户籍!”
  “呵呵。”
  算命先生抄起旁边的布条,将桌案上的古籍尽数卷了进去,看样子,竟是准备走了。
  年轻秀才急了,一把拦住算命先生,质问道:“你坏我仕途,如今还想跑?!”
  算命先生是个瞎子,却好像能看到一般,幽深的黑窟窿盯着秀才,语调稍有些变化,好气又好笑,道:“你考后改的名,那你考试写的什么名?”
  “噫!我中了?!不对,我改了户籍……噫!我没中!!”
  年轻秀才噔噔噔连退数步,捂住胸口,似乎下一刻又会昏死过去。
  恍惚间他像是想起什么事,不甘地问道:“既然如此,你凭什么说我名字不好?!”
  算命先生脸上的黑窟窿直勾勾地盯着他,盯得他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待年轻秀才回过神来,却见那算命先生已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张黄纸躺在地上。
  秀才连忙拾起黄纸,只见上书六字狂草,墨迹未干……
  “天机不可泄露。”
  又是数日后,秀才跌跌撞撞地登上城边的一座山峰,此山不高不矮,名为芦山。
  此次考试,他正是以此山为题作文,中了状元,本该就此享受高官厚禄,迎娶皇室公主,走上人生巅峰……
  可惜!可叹!
  “状元查无此人…查无此人…是造化弄人啊!”
  秀才喟然一叹,跌跌撞撞地迈进芦山上最为神秘的区域之中……
  ……
  “一定要去?”
  “一定要去!”
  芦山山巅,一块青岩,两道人影。
  一胖一瘦,皆着道袍,相对而立。
  胖道士苦笑着摸了摸日益变大的肚子,道:“你决定的事情,就和你的剑一样。”
  “你呢?”瘦道士身材削瘦,面容清癯,目光却炯炯有神,坚定无比。
  “我?我修无为之道,不去。”胖道士缩了缩脖子,宽厚长条的耳垂软趴趴地贴在肩膀上。
  瘦道士叹了口气,掐诀祭出一柄寒光凛冽的飞剑。
  飞剑一出,气温陡降,就连秋风,也更加猛烈了些。
  但即便如此,依旧散不去剑上的肃杀之意。
  瘦道士握住飞剑,手掌轻抚剑身,眼里闪过柔和与不舍,最终还是缓缓交给身旁的胖道士。
  “你这是……如果你回不来,要让我把剑转交给你的道侣,传给你那快要出生的孩子?”
  “你听我说……”
  胖道士直接打断,啐了口痰坠入山崖:“你要去拯救世界,那就去呗!贫道才不接托孤的活儿!你休要坏贫道心境!要传剑,你自己回来再传!老子说了!老子不干!”
  “不是……”瘦道士看着越说越激动的胖道士,目瞪口呆。
  胖道士似是想到了什么悲伤往事,眼泪鼻涕一起流,嘴里却还不住地念叨着:“老子说了,老子不干!呜呜呜……”
  “停!”
  瘦道士忍无可忍,一声断喝。
  胖道士瞪大了眼睛,看着瘦道士,半晌沉默。
  然后没忍住,打了个嗝。
  瘦道士无奈道:“这把剑,名为青莲剑,是我送你的礼物。”
  见胖道士眼里的惊异,瘦道士解释道:“我赠你飞剑,你帮我一忙,也算是了了因果,不会坏你心境。”
  “什么,嗝,忙?”胖道士把鼻涕吸了回去,打着嗝问道。
  “收我孩子进你这葫芦观为徒。”
  “啊?”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回不来,她定会殉情,到时候,你让孩子随你姓吧。”瘦道士目光深邃,望向某个方向。
  那里,妖气冲霄遮天蔽日,那里,也在等着他这九州第一剑修。
  “你是让我当隔壁老胡?!”胖道士一惊一乍道。
  “……”
  瘦道士沉默,顿了顿还是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怎么说也是自家孩子,怎么舍得让他跟你这个死胖子姓。”
  “切~你准备给你孩子取什么名字?”
  “如果是个女娃,叫吴哀;如果是男娃,叫吴愁。”
  “哀个屁!愁个屁!我和你说,如果你没回来,我取名的话,女娃叫婊,男娃就叫……”
  “嗯?”
  “算了,容我再想想。”胖道士低头看了眼脖子上的青莲剑,认真道。
  “那…一言为定。”瘦道士目光闪烁。
  “就一言为定呗。”胖道士满不在乎。
  ……
  秋意浓,秋风寒。
  “杀!!!”
  肃杀的风卷起寂寥的叶,被剑芒穿过,变成碎渣散落一地。
  然后,与淌下的鲜血作伴。
  这条十里长街,曾经有多繁华,如今,就有多凄凉。
  到处都是鲜血与哭嚎。
  一人目光冰冷,骑着高头大马,跨过一具具尸体,锋利的刀尖划过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
  他抬头,面容藏在严实的头盔后面,那双眼睛透过尘埃,遥遥看向近在眼前的宏伟建筑群。
  曾经多少个深夜,他辗转反侧,偷偷看着这里,幻想着里面的生活。
  如今,他所幻想的一切,唾手可得!
  这怎么能不让他疯狂?!
  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拦在自己面前的一队枪兵,他们中有悍不畏死的勇士,也有流露出恐惧的正常人。
  但很快,他们就都是死人了。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手中长刀同样在缓缓扬起。
  身后,是他麾下的精锐,每一个都有结丹以上的修为。只要他一声令下,刀锋所指,必将寸草不生!
  起风了。
  很适合杀人。
  他的长刀在空中顿住,他的麾下眼里也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只等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突破皇城的最后一道防线!
  这场兵变蓄谋已久,到目前为止也进行的极为顺利,但真正的兵变,还是在这宫墙之后!
  噗!
  一朵血花在那人胸前突兀地绽放,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截冒出来的箭尖。
  以他的眼力,自然认得出,这只不过是一枝普通至极的箭。
  他身上的铠甲,足以挡住元婴大圆满全力一击,再加上他自身元婴期的修为,怎么可能……
  无论他心里有多少不甘和疑问,但事实就是这样的一枝箭,摧毁了他所有的幻想!
  感到生命的飞快流逝,他不甘地大吼着:“七门欺我!!!”
  他只来得及吼出这一句,便眼前一黑,满脸不甘怨恨地从马上栽倒下去。
  在这条长街的另一头,有一人全身隐藏在宽大的灰袍中,正刚刚放下手里的翡绿长弓。
  一箭射杀对方头领,紧接着又从身后箭筒捻出一枝普通至极的凡箭,再从身旁人手里的一沓中,随意抽出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奇异符纸,一并架在弓上。
  “天狼门,诛心箭!”
  这人沙哑的声音在喃喃自语,话音刚落,紧绷的弦一松,那箭带着符纸,随着一缕奇异波动,就仿佛凭空消散了去。
  一箭射出,此人也不再去看,只是又捻出一枝凡箭,动作稳定而机械,不带一丝情感。
  而像他这样的人,四周还有整整百人不止!
  就在瞬间,长街上便惨叫不止!
  “七门果然没让孤失望。”
  在十里开外,皇城之中,有一男子头戴十二旈帝冠,身着赤金帝袍,提着一人,凭虚登空。
  那是人族的皇,天下的帝!
  赤帝!
  他淡淡开口,不怒自威,声音在瞬间便传遍了整个京都城!
  天狼门人看见他,便纷纷放下了手里的弓,单膝下跪,齐声低语道:“禀赤帝,天狼门,幸不辱命。”
  赤帝对手里那名头发凌乱、眼神涣散的黄袍男子道:“这就是您自信可以黄袍加身的虎狼之师?皇叔。”
  黄袍男子只是“呵呵呵”地痴笑了几声,便不再言语。
  赤帝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孤记得,皇叔曾说,喜欢突破化神后,迎风飞翔的感觉。”
  “今日,孤便了了皇叔这桩心愿。”
  众叛军看着那道如断线风筝般划过天际,在皇城大门前摔了个稀烂、人魂俱灭的皇叔,所有的疯狂瞬间就清醒了,颤抖着身子跪伏在地上,山呼万岁。
  赤帝看着地面上的人群,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但还是挥了挥手,道:“降者不杀。”
  话音刚落,就听皇城中响起一声惊慌失措的尖叫。
  “禀陛下!二皇子,二皇子不见了!!!”
  这声音带着颤抖,传入赤帝的耳朵里,他的眼神瞬间变冷,整片天地的风都仿佛为之一滞!
  “孤反悔了,所有叛军……”
  “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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