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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香鱼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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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虔芳往水库中投了五尾各鱼苗,参阅《淡水养鱼术》,精心饲养。9月,发现浮出水面觅食的草鱼已一尺长约两斤多一条。草鱼的饲料以嫩草为主,此时的鱼儿的食量最大。小单必日充分供应水库内草鱼的求,因此一早就出外鱼草。鱼草可是一件最辛苦的活,不管是山上水里,烈日下风雨中,到处搜觅寻找,还要蚊叮虫咬之苦。单虔芳坚定的事业心,战胜了诸多困难。精力充沛、尽劳尽责,始终不懈地坚走自己的路。
  一天,单虔芳正在往水库里投撒鱼草,只见父亲和老支书两人从公路上直朝着水库这边
  走过来。小单下手中的活迎了上去问候:“爸爸,老支书!您两老人家天怎么有出来逛逛?”
  “前来看看你养的鱼怎么样了?关心关心幸福村发展养殖业致富的带头人。”老支书兴趣地说。
  “老支书您这话说谬了。领导全国人民走致富道路的是中国产党中央,领导幸福村脱贫致富的正是党支部书记的您。我不过是在党支部的领导下沿着党中央引的方向迈进而已。”单虔芳滔滔不绝地答。
  “好一张伶俐的嘴!你这水库里的草鱼大概已有两斤左右一条了吧,么时候准许人来下钓?”老支书关切地问。
  “准备在这几天开钓。”单虔芳答说,“这水库距公路,我在公路上立一个铝合金钢制的牌头,上书‘幸福水库’四个大字,两侧制作一副对联。”
  “哟嗬!还挂对联。水库边挂对联实在是新鲜事,有创意!不愧为当有知识的农民,的事情就不一。你的对联想好没有?想好了念来听听。”全忠诚支书高兴地说。
  “我已经想好了,您俩来的正好,为我参考参考。”单虔芳接着念对联,“建设现代化人人忙,忙里偷闲垂三尺钓;来到幸福村个个乐,乐而忘返玩至二天。”
  “对联是传统文化中常见的文学艺术形式,它看起来齐醒目,听起来铿锵悦耳,读起来琅琅上口,于记忆和传颂。关于词性的相对、平仄的相拗都有讲的。这些均是文学知识方面的学问,我们皆是外行,你最好是向你哥嫂请一番。必竟这副对联一挂出,有成上万的人从此经过观看的。”单宏达建议女儿向哥嫂请,因小单的哥哥单虔青夫妇俩都在市里的一所中学。
  “我认为这副对联作得蛮好!”全忠诚掏出香烟并递一支给单宏达说,“把这十四亿人民大干四个现代化的宣传口号挂在咱们幸福村,正是对全村人最大的鼓舞。‘忙里偷闲’一句也是符合道理的,休息好就是工作好。下联是道出了全幸福村人的理想,希望从此所有人来到幸福村都舍不得离开。”老支书最后果断地说,“不要问你哥嫂了,这副对联定稿。”
  三人边走边聊,不觉走到小单家门口。老支书说:“看看你的餐饮店去。”
  “餐饮店已经营业一个多月了,因这时间到村里来购瓜的贩很多,天都有好些人来就餐。”单虔芳告诉老支书和父亲。
  贺淦刚从橘园里摘瓜来,向前与支书和亲家招呼。小生澍从屋内出来连声着“妈妈”!单虔芳令儿子“外公”和“全爷爷”。小宝宝既聪明又听话,一一尊命。
  全忠诚念着餐厅大门上的楹联:“蔬菜下米酒非成待客意;甘泉煮绿茶可以致心。”横批是“民谊乡情”。全忠诚念后连连夸张说:“小单呀,你这副对联也得蛮好!把我们庄稼人纯朴善良、笃诚好客的本色表达得淋漓尽致。你是文武韬略皆有一套!”“你代表着我们这一代新式农民的干,看来我们幸福村的发展是大有希望!”
  全忠诚转身对贺淦说:“老弟呀,你一家又种瓜果又养鱼暨开餐饮店。现在马上要摘橘子了,向旸又在广东,你一家人忙得过来吗?”
  “谢谢老哥的关心!这还不是草鞋边边出样—慢慢看呗。”贺淦一边抚摸着小生澍的头一边答。
  “不着急,等你的橘子下了定单后,我虔青夫妇利用假日给你摘两天不就从了吗。”单宏达对亲家说。
  “虔青夫妇帮我摘橘子能成吗!”贺淦认为占用了亲戚的气力不过意地说。
  “有么不成,你送他们两袋蜜橘不就得了呗。我哥嫂给我们摘橘子,既参加了劳动锻炼又得了橘子两益,他们肯定会乐意的。”小单爽朗地说。
  “你能不能帮你爷爷摘橘子?”老支书逗着小生澍玩。
  “我能!”小生澍响亮地答。
  “能,能!你不要人看管就是了不起的事了。”针对孙子的天,贺淦乐滋滋地说。
  “说到看管孩子,我到想起一件事来了。”单虔芳对老支书说,“我们村三到五岁的孩子起码有好几十人,我们村应该创立个幼儿园,使这些孩子享到学前育。”
  “你们看,年轻人的眼就是有独到之处。这幼儿园一定要开办。年只有两个月了,现在可以酝酿,明年正式创立。”全支书果断地说,“这幼师是从外地请还是在本村内推举,得开村会决定。”
  单虔芳嘴快:“我看坤玲嫂最合适,文化程度高,人耐心又好。”
  “如果钟坤玲能村当幼师的话,那丈夫全在道也一块家乡,向小单你学习养殖。”全忠诚也想要儿子和儿媳乡创业。
  “家搞养殖是全可以的。我们村靠山,而管辖的山又多,可以在山上养牛、羊,也可以养猪、养鸡。这些都是有发展前途的行业,因为它关系到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的要。”小单滔滔不绝地数说着。
  “办幼儿园是件大好事,必在村会和支部会上大家仔细讨论,对园址、设备、幼师等事宜作出统筹排。”单宏达建议说,并和全忠诚一起告了贺家。
  金秋十月,同往年一样,各地购无核蜜橘的贩又云到幸福村。不一样的是年又增加了一个钓鱼的人群。星、星日两天的人多,公路上的一侧,小汽车排成长长的队。
  幸福水库开钓的头几天,这鱼儿最易上钩。忙得小单过秤不停。有的人钓多了本买不,只得拿到餐店菜。后来,鱼儿慢慢地乖巧起来,抓饵稀疏了。
  一天,单虔芳在水库边会见了曾就读高中的同学殷姝琴。殷姝琴现在市烟草公司上班,星天与丈夫区锦男一起开着车来到幸福水库钓鱼。区锦男在市某部秘书。
  “我还以为这水库是哪一位水产专家经营的,原来是咱三班的高生、女状。怎么想起干这养鱼的行业?”殷姝琴自满地说。
  “怎么!养鱼有么不好?”单虔芳自豪地答。
  “听说你在广东某工厂文职,怎么想起家养鱼?”
  “我要把我的汗水洒在家乡的土地上。”
  “讲得好!有气。”殷姝琴说,“我问你,这养鱼到底累不累?”
  “累。但是心里乐!”
  “你估计你养鱼的入有没有你工的入多?”
  “有形入可能多不了;无形入无法估量!”
  “好一张利害的嘴!你还是当年的那个脾气。”
  “性格决定了各人的脾气,然而想又左右着各人的性格。古代有个大禹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代的钱学森、郭永怀等,拒绝远洋地区的高奉禄,国蹲戈壁滩。这些人就代表着大多数中国人的性格特征,代表着一个民族的精神。”
  “说得有道理,我的高生!”
  殷姝琴介绍丈夫区锦男与单虔芳相认。区锦男问单虔芳愿不愿意在附城里找个工作,他可以帮忙。
  单虔芳答说:“谢谢你的好意!我是辞掉城里的工作家乡的,我喜欢养鱼这行业。”单虔芳希望区锦男帮助待业人员找工作,“难为你为现在还没有合适工作的人们找点事。我们希望所有有劳动能力的人都有称心的工作。因为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的劳动者,这方面的道理你比我懂得多。”
  驱车返的路上,区锦男对殷姝琴说:“你那老同学说话言词洒脱,吐字晰。市电台正缺一播音员,我有意推荐去面试,谁知竟然不领情,竟然要求我给待业人员找工作。这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活该!你是见生得漂亮是不是?哪晓得赚个没趣。”殷姝琴带醋意地说,“说实话,实有大公无私的想,不愧为当年的模范青员!”
  一年一度的蜜橘摘、销售最繁忙的时候又到了,幸福村车来人往好一派热闹景象。贺淦家的餐饮店也火起来,有时候八张餐桌都坐满了就餐的客人。贺淦夫妇与儿媳三人一早要到橘园里人摘一担橘子,家吃早饭后,覃大娘立着手生炉火和各种食材的准备。小单则去水库招呼钓鱼的人们,并把小生澍带在身边。贺淦骑着摩托车到镇里市购一些肉鸭荤食材和自己园里没有的蔬菜及各种配料。公婆加儿媳三人紧张而有序地忙碌着。单虔芳不以为累,担心公婆忒辛苦,建议请个厨师。覃大娘始终不同意,说:“我们店用的是人们经常食用的菜和土产,又不烹饪么珍馐,不用厨师自己会煮。说,请一个厨师月至少得付两三的工资,而我们店费又宜,那除了厨师的工资还有么赚头。”
  “我见您俩老人家最忒辛苦了。”
  “辛苦么!辛苦的事你还没见过呢。我在你这个年龄那是辛苦呢!”覃大娘对儿媳说,“那时候体出工,以生产队为单位,全体劳动力同出工同休工。天一亮队长就吹哨子,大伙出早工,干约两小时吃早饭。有的人早饭还没用,出工的哨子又响了。农忙季节还要出夜工:抢插秧时夜晚扯秧;双抢(抢早稻和抢插晚稻)时节,出夜工稻脱粒、堆稻草。那是的辛苦呢!干着活的时候都想困觉。”覃大娘接着对儿媳说,“我生下你丈夫向旸刚满月就出工挖土种豆,把婴孩在摇窝内,将摇窝端到田埂上,一边干活一边照看小孩。有时孩子哭闹了,就邻里大一点的孩子帮着摇一摇。那时差不多所有妇女都带着大小不等的孩子出工,因老人也要挣工分,也要出工,本没有闲人带小孩。”
  小单听到此处好奇地问婆婆:“您们那样拼命地干,一天能有多少报酬?”
  “各生产队的条件不同,入也就有差。一是四五角钱一个劳动日(十分为一个劳动日),入好的生产队有角钱一个劳动日,差的队只有二三角钱一个劳动日,很少有达到一一个劳动日的生产队,超过一的生产队那就微乎其微了。”覃大娘答儿媳,“粮食是将全队总入的粮食除去征、购粮(当时上国家的农业税是以实物折现金的)后,提出一定比的口粮后按工分分,是劳动报酬粮。(口粮和劳动报酬粮都是标,要按国家定价计粮款的)。所以到了年终决时,劳动力多的户除去粮款可以入几钱,劳动力少的户除去粮款就没有么钱进了,其少数农户还要补粮款,这就是当时称之为的‘困难户’······”(注:当时的货币值是国家工干的试用月工资是二十四。)
  小单断婆婆的话问道:“你们当时的劳动效益为么那么?”
  “这我就无法解释了,反正那时天天都出工,不分晴雨和季节天天有事。寒冬腊月也要修塘筑坝、砍灰柴(烧石灰的柴薪)、烧石灰和冬季积肥等。除夕上午还要出天工,正月初一休息一天,除此以外,没有休息时间。所以,一个男劳力一年可以挣四多分,妇女劳力也可以挣三多分(男劳力一天十分,妇女一天至八分,早工加分之二十)。当时流行的话是‘吃工分,穿工分,天天不停挣工分’。”
  说到此,覃大娘乐呵呵地道:“现在这点活么辛苦。客人多时忙一阵子,其余时间从从、自自在在。”小生澍跑过来,依在奶奶怀里。覃大娘搂着孙子说,“天晚上带着这小宝宝看看电视,说说笑笑,乐也乐不够,那里有么辛苦而言,这就是天伦之乐。你们这班年轻人生在福中不知福,切莫谈么辛苦的话。”
  2005年2月初,已临乙酉年春节。单虔芳统计了一下,自开钓以来的四个月里,已从水库里钓出三多斤各鱼。小单决定将水库里的所有鱼用罾捕捞出,以待三月初投新鱼苗。经过几次捕捞,捕出多斤各鱼,连同钓出的鱼,获各鱼万斤,卖得万多钱。扣除年应付承包田转让金、鱼苗成本、购卖饲料费八,加上修筑水库工资一万五。实际纯入接三万。单虔芳初战告捷。后年就不要或少要修筑水库的开支,益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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