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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纵剑北风行 / 第1章 贵客临门

第1章 贵客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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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安假装自己刚刚睡醒,推开内厅的门说道:“谷主,您找我有什么事?”虽然陈安从小就跟着这楚清秋学习武功,礼仪,五行八卦等等楚清秋所精通的东西,而且照顾他就像自己亲儿子一般,可是,却从来都让陈安叫他师父或者干爹一类的,只让陈安叫自己谷主。
  楚清秋吓走了那番僧阿难,心中正在盘算那封玄机大师写给他的信,那信和酒虽然有考教他的意思,但是,也是在警示他,那一位野心勃勃的吴世雄吴掌门,终于要露出自己的老虎牙齿了,这封信是提醒他,让他好好想想,到时候,到底该如何自处。
  陈安的话打断了楚清秋的思路,他转过头来说道:“凡儿,你过来,我有件事要和你说。”
  陈安走到桌子旁坐下,那桌上的茶水已经被撤下了,刚才给阿难和尚倒茶的侍女,此刻正在给楚清秋和陈安的桌子上布置新的茶水。
  楚清秋说道:“你梦叔叔和梦纱明日就该到了,你明天早晨早点起床,咱们一起去谷口接他们。”
  “什么?梦纱妹妹要来啦!太好了!我可好久没有见到梦纱妹妹了。”陈安兴奋的提高声调说。
  楚清秋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开心,到时候,好好陪陪梦纱那丫头,不过那丫头身体不好,你要照顾好人家。”
  陈安的兴奋状态还没有过去,开心地说道:“谷主,你放心,我保证照顾好梦纱妹妹,让她玩的开心,嘿嘿。”
  既像父子,又像师徒的二人,愉快地吃了一个早餐。
  吃过早饭,楚清秋就回到自己的书房读书,陈安回房拿了自己的长剑,来到屋后演武场,开始修习自己的武艺,陈安自幼有天下间最顶尖的高手之一楚清秋教授武艺,剑法已经十分高超。
  两年前,楚清秋就已经不再亲自教授他武艺,只是让他自己修炼,有难解的问题,再去找楚清秋请教,楚清秋和他也是用探讨的方式,引导他一下,这样能培养他自己修行的能力。
  此刻,陈安手中长剑在阳光下,犹如一匹白练,电光火石之间,在空中接连击出十几剑,每一剑的角度,速度,力量都有差异。
  楚清秋教给他的《碧游剑法》,此剑法乃是天截门的绝学之一。
  这剑法只有剑诀没有剑招,修习这剑法的人,需要配合剑诀自己琢磨剑招,所以对修习这剑法的人来说,个人的天分对于修炼这个剑法非常重要。
  陈安自幼练习此剑法,又得到楚清秋的指点,如今已经初窥门径,以他仅仅十七岁的年纪,就能够达到如此水平,也已经实属不易了。
  正在练剑的陈安,心思却不在练剑之上,他心思早已经飞到了楚清秋那卧室当中,就在刚刚,他亲眼所见,楚清秋让仆人阿峰把剩下的那坛美酒送进了楚清秋的卧室。
  陈安自幼就在深山之中长大,虽然楚清秋也带他出去见识过几次,而且收藏了好多的书籍留给陈安看,但是陈安除了喜欢练剑,还有一个最大的爱好,就是喝酒。
  深山寂寞,陈安无聊之时就找酒来喝,开始楚清秋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曾是江湖豪侠,见惯了大碗饮酒,大块吃肉的场景,但是后来,楚清秋突然发现,陈安这个小子,已经对于酒的爱好超过了一切,就开始对其“严加管教”。
  陈安没有办法,酒瘾上来的时候,就偷偷去厨房偷酒喝,不过因为怕被楚清秋发现,偷的量很小,但是也是聊胜于无。
  楚清秋早就知道这小子偷酒喝,不过山中寂寞,现在已经能限制他的量,所以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想太过于苛刻。
  今日,陈安眼见那牛哄哄的胖大和尚送了楚清秋两坛酒,楚清秋还说这酒极为难得。陈安心中就开始一直惦念那坛酒了,现在练剑也专心不了。
  陈安心中想到:“谷主现在正在书房读书,那书房离着他的卧室只有几步之遥,以我现在的轻功,想要悄悄潜进去,还要去找那坛美酒,想不被他发现实在太难。”
  陈安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办法,不过一想到那被楚清秋一饮而尽的美酒,他就心痒难耐,最后,他还是想再等等看吧,等到师父离开了寝室周围,自己再偷偷进去,把那美酒偷出来喝了,昨日下酒用的那只小鹿还剩下半只,埋在自己卧室后面的雪地里,偷到酒后,正好拿它下酒。
  陈安下定主意,就擦了擦汗水,时间已经不早了,他准备去吃午饭。
  酒虫早已被勾出洞的陈安,最后苦苦忍耐着到了傍晚,这一整个下午,他时常就去楚清秋的书房旁的屋子,那里是陈安的书房,他假意去书房拿书看,实际上是监视楚清秋的动向。
  天色已经渐渐晚了,可是,楚清秋就是不出门,把陈安愁的直揪自己的头发,他把脖子伸出去好长,像望夫石一般的,向楚清秋的书房望去,眼中要是有滴眼泪,就更像时时刻刻盼望夫君归来的女子。
  可是,楚清秋就是和那三年不回家的大禹一般,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就连中午吃饭,都是吩咐阿峰把饭菜送到他的书房当中。
  从早晨开始就一直苦苦期盼的陈安,终于等到了机会。
  趴在书桌上的陈安正百无聊赖地看着面前的《锦衣夜行》,他眼睛的余光却在瞟着楚清秋的书房门,他这样已经持续了几个时辰,全靠眼前的故事书来提神,要不早已经睡着了。
  这时候,一个身影出现在了楚清秋的院子中,陈安双眼一亮马上站起来贴在墙边偷窥院子里的情形,只见阿峰仍旧是那副不喜不怒的表情,走到楚清秋的门前,轻轻敲门,向门内禀报着什么,门内的楚清秋在屋内等了一会儿,终于推开自己的书房门,大步流星地向大厅走去。
  陈安心想谷主这是要去哪里,我用不用去问问阿峰大叔,就在陈安又想偷偷进去偷酒喝,又担心楚清秋立刻回来的时候,他的肚子咕咕咕地响了起来。他心中突然明白过来,原来是晚饭的时间到了,谷主应该是去前厅吃饭。
  就在这时候,他的书房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阿峰的声音,阿峰说道:“少爷,晚膳好了,请到前厅进餐。”
  虽然他已经饥肠辘辘,但是肚中酒虫咕咕叫唤的陈安怎么能在这个唯一能得手的时机跑去吃饭,饭什么时候吃都还好,可是得到美酒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陈安说道:“峰叔,我这里还有一段没有看完,稍微晚一点去吃饭,你去和谷主说不必等我了。”
  阿峰听了陈安的话,没有多说什么,就告退离开,心中也相信了陈安只是因为在看故事书,而废寝忘食。
  陈安待阿峰走了之后,悄悄地推开自己的书房,仔细听了一下,又四处环顾一下,保证周围没有其他人,神火谷本来就没有多少下人,后宅就更是寥寥几个人,这位陈安提供了很好的条件,他小心翼翼地来到楚清秋的卧室门口,双手轻轻推开那扇房门。
  陈安走进屋里,室内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屋内的摆设十分的简单,几乎一目了然,一张普通的木桌,一张普通的木板床,床头还有一个博古架,陈安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真不知道楚清秋让阿峰把那坛美酒藏在了哪里。
  可是,陈安又不敢乱翻,偷酒喝被抓,楚清秋最多说他几句,再罚他背诵《九转玄丹功》心法口诀一百遍,要是弄乱了楚清秋的屋子,一向拥有洁癖,而且有强迫症的楚清秋,没准儿会罚他去谷后的悬崖,让他爬上去,再爬下来,一百遍!
  要是他把那博古架上的东西弄坏了,那恐怕结果会更糟,因为床头的博物架上,放着的都是稀世珍宝,楚清秋虽然住在这荒无人烟的极北之地,但是他一向喜欢古董字画,那博物架上的物品都是楚清秋多年来珍藏的宝贝。
  陈安仔细观察了一下屋内的摆设,实在看不出来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桌子和凳子都是用了几年的,陈安都十分熟悉,那博物架上的物品并没有多出一坛酒,木桌上也是仅仅放着一套茶具。陈安觉得那酒坛很大,要是放在明眼处,肯定一眼就看见,所以楚清秋肯定是将它藏在哪里的密隔里了。
  他走到博古架旁,小心谨慎地去摸那些博古架上的楚清秋的宝贝,他自幼就跟着楚清秋生活在这里,对于楚清秋的宝贝,他还是了如指掌的,他突然发现,那博古架上多了一件东西,那是一个瓷瓶,看着白釉上的花纹乃是一副五爪龙纹,那龙的姿态线条栩栩如生;可是!就是看着有点不对。
  陈安伸手轻轻去拿白釉瓶,那白釉瓶竟然一动不动,陈安向右侧一转那瓶子,博古架吱嘎一声,那白釉瓶竟然转了一个角度,露出后面的小密室,密室当中,放着一本《九转玄丹功》的秘籍,一把剑,还有那坛美酒。
  陈安可不在乎另外两样宝贝,因为都是他平时玩腻了的,他伸手拿出那坛酒,看了看坛子外面的花纹,果然和那僧人送给楚清秋的那坛酒。他高兴地将酒藏进怀里,小心谨慎地关上那博物架的密室,然后,悄悄地走出房去。
  他蹑手蹑脚地走出楚清秋的寝室,刚出门就随手揭开怀里的那坛酒的酒封,鼻子微微一嗅,一阵馥郁的香气由鼻腔直冲而入。陈安万分惊喜暗道一声:“果然好酒!”
  刚刚在屋内,他不敢揭开酒坛,怕被晚上回来的楚清秋闻到酒香,那样他就会立刻发现酒被偷了,现在在室外就不用担心了。
  欣喜若狂的陈安先把那坛酒藏在自己的房间里,然后,神色自然地走到前厅去吃晚饭,心中在不断窃喜,晚上有口福了。
  他草草吃了晚餐,向楚清秋说了一声,就回返了自己的房间。山谷中寂寞,也没有什么事情去做,楚清秋和陈安都养成了吃完晚饭早早休息的习惯,所以也没有人来怀疑什么。
  当晚,陈安悄悄打开房门,来到自己的屋后,挖出藏在雪地里的半只小鹿,那小鹿被陈安用斧子砍成两半,另一半,昨晚已经进了他的五脏庙,然后带着美酒和肉质嫩滑的小鹿,他来到神火谷内既隐蔽又避风的一处地点,这里是他平时偷着喝酒的地方。
  不一会儿,他就升起了一堆篝火,他三下五除二把那半只小鹿插好在木杆上,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然后这个大吃货又从怀里拿出用小瓶装好的盐巴,花椒,甚至还有葱花,小心翼翼地一边翻转那火上的半只小鹿,一边撒上各种调料。
  那半只小鹿在火上被烤的吱吱直响,皮下的油脂被旺盛的火焰烤的沸腾起来。在火光之下,半只小鹿露出金黄色的样子,再加上黑色的花椒和红色的辣椒面,真真引得人垂涎欲滴。
  陈安用鼻子闻了一下那只烤鹿诱人的味道,眼中一亮心中暗道:好了!
  他拿起那已经烤好了的半只烤鹿,另一只手揭开那坛“善恶酒”的酒封,用鼻子嗅了嗅那酒馥郁的酒香,舒服地靠在身后的墙上,左手一口肉,右手一口酒,无聊再望望天上的月亮,真有举头望明月,对影成三人的意境,真是好不自在。
  陈安一边吃香喷喷的小鹿肉,一边喝酒,他的口不大,每一口酒都是细细品尝,生怕浪费了似的,不过,刚刚喝了少半坛酒,他就觉得酒力上涌,他心说想不到这酒酒力这么旺盛,看来不是老酒。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其实那酒中的内力,已经在发作了,当他感到手腕上的大凌穴传来一阵刺痛的时候,他才感到不对头,一种强大的内力正在不断地冲击他的经脉。他连忙运功抵挡,心中苦思,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坛“善恶酒”乃是西域高僧空明大师圆寂前,用毕生功力“酿造”的,对于功力高于空明大师的人,喝了这酒就会对其修炼有很好的助力,但是对于内力修为不如空明大师的人,喝了这酒,就会身受那酒中内力的摧残。
  陈安的内力修为仅仅是到了《九转玄丹功》的第一层太清境地的转阳阶级,仅仅是能够做到炼精化气,哪里能是那空明大师酿造的“善恶酒”中的高深内力的对手。
  好在陈安内力基础扎实,而且酒量甚好,喝了半坛那酒力很大的“善恶酒”,没有酒醉,并且细细品味酒中滋味的他在内力受侵蚀的时候及时发现情况不对,否则将不堪设想。
  陈安没有时间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忙盘膝于地,运功抵挡那酒中的内力对其筋脉的侵蚀。
  楚清秋没有注意到陈安在饭桌上的异常,吃晚饭的时候,就是聊了几句关于明天的事情,楚清秋似乎也有心事,了了吃了几口,就回书房了,也不知道一整天在干什么。
  很快一夜过去。楚清秋照例还是照常起早晨练,他打了几路拳法、掌法,又练了练久已不动的长剑,其剑术超绝在天下间罕有敌手,在天截门内,也只有现任掌门才能与其匹敌。
  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人物要来见他,虽然这人是他的晚辈,但是现在这人的势力已经很大,在塞外势力庞杂,斗争激烈的北方地区,各门各派都已经臣服于他的手下,已经是一方霸主般的人物。
  楚清秋看时间不早了,有客人要来,就早早收了功。他换了一身干净宽松的家居道袍,来到前厅准备带上陈安一起去迎接客人,可是却没有见到陈安的影子。
  楚清秋昨日叮嘱过陈安,让陈安今日一定早起,来大厅等待,然后,两人一起去谷口接那个人和他的女儿。可是,现在竟然不见陈安的影子。
  楚清秋对于陈安的不靠谱有些恼怒,气急败坏地喊道:“阿峰,阿峰!”
  阿峰那张蜡黄的脸仍然是一脸敬重,他每次见到楚清秋都是这一副表情。
  阿峰说道:“谷主,您叫我?”
  楚清秋说道:“你去看看阿安,让他速速来见我。”
  阿峰连忙点头说道:“是,谷主,阿峰立刻就去叫安少爷。”
  阿峰转过身,风风火火地去了。
  不过没有过一会儿,那阿峰就又更快速地回来了,他脚下生风,速度奇快,到了大厅门口,身子一下子就立住了,而且没有丝毫乱动。明显就是一个轻功高手。
  阿峰急的满头是汗,焦急地说道:“启禀谷主,安少爷他不在卧室,卧室里他的床铺也是冷的,很明显一早就走了,也可能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在那里。”
  楚清秋略微一思量,如剑一般的双眉一松,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那坛酒,他急匆匆地向自己的卧室走去,阿峰在他身后,不知道楚清秋要去干嘛,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
  楚清秋紧忙赶回自己的卧室,来到那博古架前,他轻轻转动那个瓷瓶,博古架仍是发出吱呀一声,顿时那瓷瓶转开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坛西域玄机大师送的“善恶酒”不见了。
  楚清秋心中焦急,转过身三步并作两步走出自己的寝室对站立在门口的阿峰说道:“阿峰,快集结谷里的所有人,搜查附近的能够避风,人很少走动的地方,一定要快点找到安少爷。”
  阿峰看楚清秋脸上急迫,他素知自己的这个主人遇见无论何等难题,一向都是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可是,今日见到凡少爷失踪,竟然如此的焦急,看来凡少爷遇到了什么大事,看着陈安从小长大,阿峰对陈安心中也是有着深厚感情的,他答应一声,连忙去集合全谷的人,让他们一起去找陈安。
  就在神火谷里一片混乱,所有人都被动员起来,去寻找陈安的时候,一列车队正行驶在塞外冰冷的雪原之上,来自极北之地的寒风依旧冷冽,它呼啸着掠过平原,从马队的身上如钢刀一般刮过,坐在车上的马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伸出一只手裹紧了自己的领口,口中嘀嘀咕咕地用北方话骂了一句:“王八羔子!这他娘该死的老天爷”。
  这一队车队,由两辆马车组成,每一辆马车上都挂着一面金黄色的旗子,旗子上只写着一个梦字。
  第一辆马车里坐着四名剑客,各个都是精神抖擞,给人一种错觉,他们会和他们手中的宝剑一样锋利。
  在塞外之地,马匪和采参客横行,而采参客他们明面上都是进山去采参然后卖掉获利,实际上他们真正的获利方式是打劫,打劫那些进山收买药材的商人们,而且有时候那些实力弱小的采参客集体,往往也会成为更大势力的“收成”。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弱肉强食”。
  敢只带着四个护卫,就穿行这片看似荒无人烟,实际弱肉强食的荒原,全凭那马车旗杆上飘扬的写着梦字的旗子。
  第二辆马车极为豪华,车身上雕刻着各种瑞兽,那瑞兽的雕刻手法可以说巧夺天工,瑞兽的形象活灵活现,仿佛活的一样,车内分成几个隔断,有卧室,有书房,有如厕的地方,它由四匹马同时拉着,在雪地上奔驰着,这马车十分沉重,在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车辙印。
  此刻,车内一个风神如玉的中年男子正站在书桌后面,一只手拿着一支狼毫,一只手牵着宽大的袖口,正在书桌上画着窗外的塞外风光。他身穿一身素白色的家居道袍,头发被一根丝绸束缚着,垂在身后,不知道其身份的人,还以为他是一位身居高位的大官,或者是一位富甲一方的富豪。
  其实,他是塞外武林的第一大门派的掌门人梦长歌,塞外势力众多,利益关系复杂,但是,他可以仅凭一个梦字,就能够在塞外纵横驰骋,无往而不利。这是因为,他不仅仅是公认的塞外第一高手,而且其与塞外各大势力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无论哪一方都不敢找他的麻烦。
  站在他身后右手边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身看似普普通通的玄色劲装,不过那劲装看着寻常但是其实都是含有暗纹的,而且看质地肯定是上好的湖丝,这件衣服制作起来,估计就要需要三年的功夫,脚下踩着一双马靴,那马靴由头层小牛皮制成,也是极其昂贵。这人看似普通的装扮,却是极其奢华。
  那年轻人此刻正锁着眉头,一张黝黑的脸,皮肤略微有些粗糙,看上去又不像一个常年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他五官倒是很精致,由其那双嘴唇,薄如柳叶一般,看上去还有几分女性的柔美。
  梦长歌正在作画,那长了一张黑脸的年轻人不敢打扰,只是一动不动地站在梦长歌的身后一步的距离,安静地等梦长歌画完,脸上表情十分的恭谨。
  梦长歌画了一阵,抬起笔来,仔细查看自己的画作,盯了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说道:“云歌,有何事见我?”
  那被叫做云歌的男子欠身说道:“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
  背对着他的梦长歌脸上微微一笑说道:“你想知道的可是,我为何要在这个紧要时刻,亲自前来见我的这位师叔?”
  宋云歌说道:“正是如此,那吴世雄狼子野心,现在已经磨刀霍霍,就等在明年端午节的武林大会上向天下武林施压,承认他的盟主地位,咱们这时候,为何要去见我的这位师叔祖?”
  梦长歌没有回答他,只是又拿起笔在那画纸上补上几笔,一副梅花傲雪图就出来了。他边画边说道:“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英雄虽多,但是大多犹如过江之鲫,我的这位师叔可是如今武林中的盖世英雄,你不可小觑了他。”
  宋云歌心中虽然还是不服气,但是嘴里说道:“是,徒儿知道了。”
  就在这时候,马车停下了。
  不一会儿,书房门外那马夫说道:“启禀梦掌门,神火谷到了。”
  梦长歌说道:“好,云歌咱们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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