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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入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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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一座牌匾写着“凌月王府”的府中,富丽堂皇,规模宏大,占地约3万平方米,分为府邸和花园两部分,拥有各式建筑群落20多处,布局讲究,气派非凡。
  府邸建筑分东、中、西三路,每路由南自北都是以严格的中轴线贯穿着花园和建筑组成,行走于花园内,徜徉于园中尤如漫步在山水之间,淡淡的花香就会扑鼻而来,而外界十分难得的花草灵药,在此竟然只是充当观赏之用,简直是暴殄天物,极尽奢侈。
  府中最名贵的,恰恰不是这些物件药材,反而是一栋名唤“望月楼”的高楼,通体用不知名的材料打造,时刻吸取着日月精华,长久居住能使修士精进修为,普通人修身养性,单是这栋楼的造价就已是许多人这辈子都望而却步。
  望月楼最顶层处,整整一层都被布置成一间书房,书房内的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坐落着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内插的毛笔如树林一般,同时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早晨新摘下的花朵,各类装饰用品更是昂贵至极。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山河图,左右挂着一幅对联,分别写着“岁月无情风刻意,红尘有爱墨留心”。
  东墙上,则是悬挂着名画书法,皆是出自名家的墨迹,从那特制的边框上精致雕花的装饰,更加显示着这里主人的不凡。
  今日的望月楼,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细细打量一番,书案上躺着一名约八岁左右的少年,身披貂皮大衣睡着,透过点点阳光撒在脸上,可以看出其相貌堂堂,十分英俊。
  这片宁静没有持续多久,一名女子推门而入,漫步到了书案边,先是轻叹一口气,将散乱的各类工具进行整理,随后轻轻推了推的少年,语气轻柔的说道:“三皇子殿下,你该起床了,今日是你第一天到凌阳学府报道的日子,可不能迟到!”
  少年被弄醒,面露不满,摆了摆手后,双手握住貂皮大衣向上一扯将头包裹了进去,不耐道:“知道了,我就再眯一会,实在不行,你就帮我请假得了。”
  被少年称之为容容的女子锊过额前的青丝,有些无奈道:“殿下,今日是你的入学典礼,你可是主角,哪里能请假呀。”
  少年不言不语。
  容容见状,坏笑道:“如果殿下再不起来,就别怪容容无理了。”
  话罢,容容开始扒拉貂皮大衣,少年也是不甘示弱得死死拽着,大喊道:“大胆,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家主人。”
  容容并不在乎少年的话语,很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更加用力的拽着,说道:“殿下,今日无论如何你都必须起来,否则容容这个月俸禄可是拿的心不安啊。”
  少年似乎不厌其烦,突然怪叫道:“别扯了,拉拉扯扯得成何体统,我可是身上除了这件大衣,啥都没穿,你一个女儿家也不知害臊,要是传出去了,你以后怎么嫁人啊!”
  容容听罢,放开了拉扯得双手,俏脸上扬起笑容,笑盈盈的威胁道:“殿下,如果你还不起床,那我可就真的要放肆咯。”
  少年一听也是不甘示弱,怪笑道:“好啊,敢威胁我,本殿下倒要看看你怎么放肆!”
  话语刚落,少年跳了起来,宛如一只飞鼠般张开双翼,将容容包裹了进去,两人在貂皮大衣里一片嬉笑打闹,滚来滚去。
  最终,少年将容容按压在地上,凝视着面前这副迷人的容颜,调侃道:“这么顺从的躺下,就不怕你家殿下干些什么?”
  容容脸颊微红,可是眼中倒是没有一丝的胆怯,凝视着少年的双眼,声音软糯悦耳的调笑道:“殿下,你才八岁,你行吗?还有你不是说自己啥都没穿吗?”
  少年听见这般话语,顿感自尊心受挫,脸色涨红了起来,咬牙道:“大胆,竟然还敢顶嘴,本殿下要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见识下厉害。”
  话刚说完,少年在容容惊愕的目光下,双手顺着脸颊不断下落,一路来到胳膊窝的位置,决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容容被偷袭,顿感激灵,立刻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眼角都是流出了开心的泪水,嘴上不停求饶道:“殿下,我错了,别闹。”
  她最大的弱点就是被别人挠痒痒,而自家殿下很明显十分清楚。
  少年瞬间意气风发,手上动作也不停止,得逞般的怪笑道:“哈哈,看你还敢不敢小看自家殿下,今天就要让你长长记性。”
  “殿下,停!停!我认输了。”
  持续了良久,两人方才大汗淋漓的躺在地上,刚刚整理好的书案书籍等再次一片狼藉,可是两人并不在意,反而侧着脑袋相视着大笑起来。
  少年缓过气后,也是站起了身子,望向窗外的风景,心中不由得感叹起来,说起来这一切仿佛像梦境一样。
  少年名叫“凌月”,为西域凌阳帝国的三皇子,八年前,也正是天正三年,降生在这片“临仙大陆”。
  临仙大陆,乃是万千世界中的其中一个修仙世界,共分为五大板块“东西南北中”,东为“东海”,西为“西域”,北为“魔界”,南为“蛮林”,中为大陆之中心“圣州”,五片地域都相隔着茫茫大海,一般人难以跨越,只有修为强大的人或者通过特殊的手段,方才能够穿越大陆板块,各地区的生活习性和种族也有十分大的不同。
  西域,总体呈现天下三分的局面,分别由“凌阳帝国,天凤帝国,星海帝国”三大帝国所占据,其余势力都在三方庇护下生存,“三足鼎立”的局面已经持续了五十年之久。
  而凌月的心中有着太多无奈了,他始终有种不真实感,因为其心中藏着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他前世本为仙人,没错,就是那座无数修仙者梦寐以求的“仙界”,他也是受万民敬仰的仙人,而且还是仙界赫赫有名的存在,但是仙界当中也并不是大家向往的世外桃源,其中更是充满了争权夺利和爱恨情仇,而他也正是被仇人所迫,不得已才轮回转世到了这万千世界之中。
  仙界,万千世界修仙者的共同终点,每个世界都又着修仙者,各种族通过修行达到一定境界,就可以羽化飞升,修行境界共分为七重,分别为“凤初境、琴心境、腾云境、晖阳境、乾元境、无相境、太清境”,境界又分“初阶、高阶、巅峰”,达到太清镜巅峰时,只需前往大陆中心的圣洲,并且成功通过雷劫,就可得道成仙。
  可惜的是,从一百年前开始这片临仙大陆就不再容许仙人的诞生,仙路也被封印,人世间也从那一刻开始,没有任何生物得道成仙。
  容容望着沉思的凌月,通红的娇媚脸蛋上倒是忍不住的露出一抹笑容,但旋即便是赶忙收敛,连忙起身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着,低声道:“殿下,如今已经日上三竿,而且今天还是入学典礼,凌阳学府的夫子和学子们可都在等着你呢,尤其是二皇子殿下,指不定今日又要怎么刁难你了。”
  凌月满不在乎道:“本殿下又没求着他们等我,再说了,主角不都是最后登场的吗?凭什么要按他们的时间来,二皇兄竟然那么喜欢等人,就让他在那对吹会风吧,反正这天气也怪冷的,让他多体会体会人间冷暖。”
  容容对凌月的无赖话语也是无可奈何,虽然说自家殿下性格慵懒,可是在其他方面还真是无话可说,就在昨日凌阳学府一月一次“雅集”中,就把那号称“凌阳辩王”的何宴硬生生怼得哑口无言,几乎当场气绝身亡,凌月更是凭此一战成名。
  容容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喊了声“殿下!”
  凌月立刻毛骨悚然,认真道:“知道了,摆驾吧!”
  话毕,凌月自顾自的走了出去,全然忘记自己身上的着装。
  “殿下!你还没洗漱呢,身上的衣服还没换呢,你等等啊!”
  容容一脸焦急的拉住凌月,不顾尊卑的强行按压住,一路推到椅子上坐下,随后拿来工具水盆帮助洗漱穿衣,完全一副小娘子作态。
  凌月望着容容那近在咫尺的面孔,打趣道:“容容,以后要是谁娶了你,真的是有福了。”
  容容不以为然,手上动作也没停止,目不斜视的回道:“殿下!首先宫女是不可以嫁人的,哪怕出宫做了你的侍女也不行,而且如果你能自律一点,我也就能少操点心了,四皇子殿下比你小两岁,可是行事作风比你自律不知多少。”
  “是是是,谨遵容容姑娘教诲,我一定知错就改,改了再犯。”凌月嬉皮笑脸的敷衍着,惹得容容只能摇头苦笑,无奈其这般小孩子作态。
  按理来说,一般的府中下人婢女在和老爷夫人等相处时,大多都是尊卑贵贱分的十分清楚,但是在凌月王府却恰恰相反,凌月的脾气更是奇怪,府中所有人只要各司其职,生活上几乎无上下级之分,所以整座王府氛围十分融洽,如果有人在府中闲逛的话,有很大机会能看见凌月被下人说教训斥的有趣场景。
  一番折腾后,身着“浅蓝色龙袍”的凌月,方才在全府人恭敬的目送下,慢悠悠的离开了王府,乘上了一座华丽的车驾,缓缓向凌阳学府驶去。
  凌阳学府,坐落于凌阳帝国帝都的繁华地段,乃是培养一国栋梁之地,而且学府秉承着“有教无类”的观点,在帝国的默许下,不止是世家大族,甚至一些平民寒士也是得以入学,当然名额只是在少数罢了。
  临仙大陆的人族,零岁养神,两岁养身,四岁练体,六岁开智,八岁入学,是圣人留下的规矩,从古至今没有哪国哪家哪人打破过这个规矩。
  临近学府,三皇子从车窗外看去,大门口早已站满了人,一众学生泾渭分明,一派以二皇子为首,表情十分淡然,一派站在较为角落的地方,远远的看见了凌月的马车,他们面上表情显得十分兴奋,至于还有一些学子未曾在这里,也许是心高气傲,也可能是本性如此。
  凌月的车架刚刚停下,二皇子立即一脸笑意的迎了上来,凌月也是回以微笑的望着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二皇子“凌晨”。
  凌月安然的坐在马车上,居高临下,完全没有要下车的意图。
  凌晨和他一样,穿着一件浅色红色“龙袍”,说来奇怪,龙袍本应该是皇帝的穿着,可是自从异象发生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最明显的是整个凌阳帝国的官服都经历了洗礼,从龙袍到地方县令的服饰一度变更,其中最大的变化和意外,当今圣上竟然下旨,皇子们可以身穿“龙袍”,皇帝当然顾名思义是深金色龙袍,二皇子是浅红色龙袍,三皇子是浅蓝色龙袍,四皇子是浅青色龙袍,而那位大皇子却是浅黑色“蟒袍”。
  凌晨见凌月不愿下车,而且被那般居高临下的视线惹得有些不自在,心中一番打量,装作毫不在意的走上前去笑道:“三皇弟怎么还不下来呢?不会是被这场面吓到了吧?本来兄长也就说要来欢迎一下,可是没想到啊,整个学府一大半的人就跟过来了,皇弟这份人气真是让皇兄好不羡慕,不过没事,如果三皇弟想低调点,我这就让他们撤了。”
  凌月望着凌晨,同样笑道:“二皇兄早,这不打紧的,凌阳学府内都是一群糟老头子,皇弟只是觉得无趣罢了,哪有“寒烟阁”来的有意思?只可恨我没有二皇兄这副好皮囊,而且岁数也不及皇兄,不能像二皇兄一般天天去“寒烟阁”夜夜笙歌,还望二皇兄等我纪念,到时还要请皇兄带我去涨涨见识,对了,还请皇兄这几年切记不要纵欲过度,可是我观二皇兄你这么虚,也的确需要趁年轻补补了,要不这样,我府里还有几株百年人参,就当是我孝敬一下皇兄,如何?”
  凌月说话都懒得过大脑,直接就开始扯淡,他口中的寒烟阁是京城中最大的妓院。
  话毕,凌月也是慢悠悠的走下了马车,同时不断的上下打量凌晨,惹得一众学子想笑又只能憋着,同时也是惹得一些人皱起了眉头,觉得凌月过于轻浮。
  凌晨嘴角一抽,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走上前去拉住了凌月的手,说道:“三皇弟说话还是这么风趣,童言无忌,你应该还是第一次来凌阳学府吧?等入学仪式过后,让皇兄带你好好逛逛,圣师和夫子们可都在等着你呢。”
  这般热情的举动,倒是让得凌月感到十分惊奇,所以任由凌晨拉着他的手,两人一同向学宫里面走去,在许多人面前表现出了一副兄弟和睦的场景。
  凌月身后,容容背着小书箱稍慢一步下了马车,跟在两人得后面,走没几步,一名样貌清秀,与容容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也是跟了过来,同样提着个小书箱与容容并排而行。
  容容似乎有所察觉,眼神复杂得看向这名女子,造物弄人,最终她与自己一样同为皇子的侍女,只是侍奉对象不同罢了。
  容容死死盯了这名女子一眼,后者也有所察觉,扭头望去,眼中充满欣慰,甚至还带有了一丝慈爱。
  容容却并不在意,连忙撇过头去,重重地哼了一声。
  凌阳学府大门外,众学子目送两位皇子进入后,大家眼见没有意料之中地热闹发生,也是一脸无趣的进入学府。
  突然,一名十足武人架势的青年,走到刚刚站在角落的人群面前,率先发难笑道:“蔡阳,如今三皇子殿下入学了,是不是觉得松了口气,找到靠山了?”
  话音刚落,一群人也是停下了脚步,其中一位较为成熟青年说道:“张彪,你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张彪冷笑一声,刚准备回话,突然,一道声音吼叫道:“张彪,你还觉得现在是你们一家独大吗?三皇子入学了,格局也该变变了!”
  众人纷纷散开,一名年纪较小的少年走到众人面前,怒气汹汹,正是刚刚被点名的蔡阳。
  不少人都是叹了口气,蔡阳算是他们之中最沉不住气的出头鸟,所以这两年来没少受二皇子派系的欺凌,能在凌阳学府就读的,基本都是京城世家,再就是帝国各地方选拔上来的才子们。
  自古以来,这座京城中都有派系斗争,而如今陛下共有四位皇子,朝堂上也是分成三派,一派以大皇子和大将军为中心的残余势力,一派以二皇子和司空林正为中心,最后以三、四皇子和丞相黄霖为中心。
  他们这些人就属于第三者,因为二皇子年龄较大,所以自然先一步入学,凌阳学府这两年内,二皇党也是逐渐壮大,大皇子的党羽基本是将门子弟,所以二皇子党派也就不太敢上前招惹,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而三皇子作为与二皇子争夺下任帝皇的热门人选,其派系的人当然是得到了他们的“重点照顾”,所以三皇党这两年可以说是忍气吞声,夹着尾巴做人。
  张彪眼中露出一种猫戏老鼠的神情,上前一步将蔡阳的衣袖拉起,露出了满是淤青的手臂,讥笑道:“呦!原来你还有几分血性啊,刚刚就看你不太对劲了,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呢?”
  蔡阳连忙扯回手袖一声不吭的站到一旁,旁边一名少年见蔡阳被嘲讽,不甘势弱的站了出来,训斥道:“够了!这里是凌阳学府,有种你就在这打死他,不然就把嘴给我闭上。”
  昨日回家时,蔡阳他们几人在岔道分开,没想到张彪竟然尾随蔡阳,仗着年龄修为偏大,只身一人把蔡阳暴打一顿,拳脚都是往身上招呼的,这是避免让蔡阳的家里人看出来,免得把事情闹大,而且他也算准了蔡阳的性格。
  果然不出所料,蔡阳这傻小子为了面子也就咬咬牙过了,根本不敢和家里人说啊,还好昨日蔡阳的父亲在学部当值,蔡阳也是半夜才狼狈的从后门偷偷回家,在房间里缓了整整一夜,第二天这才强忍着痛意,面色如常的上学。
  “哼,我们等着瞧!”
  张彪冷笑一声,带领二皇子一脉的人大步向门内走去,毕竟这里是凌阳学府,规矩还是需要遵守的,他还没那么无法无天。
  随即,不断有人跨过凌阳学府的门槛,三皇子一脉不断安抚着蔡阳,其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有些事安慰了不如不安慰。
  人群中,有一个不显眼的人悄悄挺直了腰杆,双目炯炯有神,打从从凌月走下马车时,其目光就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自始至终,无言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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