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倒计时的心态

　　第二天一大早到学校，就听说了魏通请假的消息。罗小涵一说，病的那么严重，肯定会请假的。这一天看不到魏通觉得生活都有点空洞了。
　　罗小涵问我：“对了，木馨呢？”我告诉她我也不知道，不过其实她今早就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说是要晚一点到学校。我感觉她可能是起来晚了。不过一会儿我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我看到曲琪正要锁门的时候，木馨跑了进来，到我左边她的位置，喘着大气说：“来得真及时，总算是赶上了。”
　　我问她干什么去了，她伸出了手中的塑料袋，对我们说：“这个。”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今天早上我自己烤的葱油饼干。”她一脸单纯地说。说着还递给我们，我拿了一个，还很热，吃起来也很香，脆脆的，葱油的味道在我的嘴里冒出来，简直太棒了。我问她做这个需要多久，她说做这个要一个小时，可是她忘了把等公交的时间算进去，所以害得她差点迟到。
　　我哈哈地笑了起来，但是我知道，即便如此她也起得非常早了，这让我挺感动的。我又问她：“对了，你每次只能烤这一小袋吗？”
　　她告诉我，一次可以烤一整盘，我正要问其它的哪里去了，我看她那羞涩的表情，就猜到其它的去哪儿了。吃了这个之后，数学课突然听得很振奋，虽然来回来去讲的都是那些东西，但我的数学成绩倒是越来越好了。
　　又到了做眼保健操的时间，这玩意儿从小学做到现在有十多年了。做操的时候大家都闭着眼睛，所以我可以在这段时间开小差，比如看漫画啊，吃东西啊什么的。我正在开小差，突然听到一股喷香的葱油的味道，我下意识地往木馨那边看去，只见做操的时间，她拿着一本五三，挡着自己的脸，在书后边小口小口地吃着葱油饼干。
　　我小声问她：“你怎么这个时候吃饼干啊？”她嘴里还嚼着饼干，说话都说不利索：“放久了就唔好吃了。”忍到中午再吃不行吗？这个吃货也真是的，长得那么可爱，却这么能吃。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亲耐滴班长曲琪大人喊了一句：“谁在吃东西?”这一说，吓得木馨都噎到了，咳了几声。我赶紧拿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嚼了几下，然后告诉曲琪：“是……是我!”
　　她指着我不相信地说：“什么是你?”我还张嘴给她看了看我嘴里已经嚼碎的沫，说：“唔你看啊，是偶吃的，班长大人要不要来一块?”她看到我这样，一脸嫌弃地说：“恶心死了，快吞下去!”
　　下课后，她心怀歉意地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不就是罚做值日嘛。人家魏通罚了三个星期了，我才一天而已。”
　　可是她都快哭了，自责地说：“都是因为我……”我安慰她别哭了，说的好像她给我害死了似的，不过就是因为连累我一下，就这么伤心，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刚才那一下，饼干都洒了。”她突然又来了这么一句，我当时心里面无数个草泥马飞驰而过，各种wtf填满心房，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哭!
　　下午的语文课我又没有了心思听讲，到晚自习的时候，也有点想开小差。平常开小差都是和魏通瞎侃，到现在才发现魏通不在有多么可惜。我看了一眼木馨，她看书看得正认真，我又不方便打扰她，也没有其它东西可以玩……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小说，我还没有看完，正好趁这个机会看一下。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要在晚自习看这个，我知道这是许多高中生的通病。
　　我看了三节晚自习，感觉这剧情好浪漫，相爱的两人最后冲破了重重障碍，简直打动我啊，即便是背叛整个世界，也要和你在一起，这种相爱的大情怀真是让我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等等……怎么……两个主角都是男人啊?!靠!!耽美小说啊!!!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看完这个突然有莫名的压力，不过这些华丽丽的文字倒是可以用到作文中来。
　　今天放学后做值日我发现真的蛮累的，各种零食的包装，饮料瓶，卫生纸，每天都要收拾这种东西，没想到魏通这么厉害。我听到有个很嗲的声音在叫，我看到了木馨，问她干嘛发出这种声音，她说黑板太高了，够不到……我走过去拿过黑板擦说：“我帮你擦吧，反正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待会儿一起把垃圾倒掉就可以了。”
　　木馨还跟我抱怨说今天垃圾好多，都是零食，还义正言辞地说：“在教室里吃东西，太过分了。”我心想这话你也好意思说的出口。后来是我自己把垃圾倒了的，回来后叫了一下木馨，她没有应我，只是背对着我，沉默着。过了一会儿说：“上次就是这样吧？”
　　“上次?”
　　“对我……告白的那天。”她有些害羞地说，“一起做的值日。”
　　对啊，到现在已经过去快两个星期了，真庆幸当时有那样的勇气，不然到毕业我都不见得会说的出口。她想了想，说：“那天是轮到我做值日，而你是因为迟到被罚……难道你是故意的吗？”
　　我佯装微笑着说：“哈哈，被你发现了。”她恍然大悟：“噢，原来是有预谋的。”
　　“当然，告白怎么能随便。”我说。她换了个脸色假装瞪着我说：“本来应该很高兴，不过我怎么感觉被算计了一样?”我哈哈大笑着让她别瞎想了，一起回家。
　　到了她等车的地方，她突然问我：“那个，小辰……我们……是在交往吧？”我纳闷儿她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那肯定是呗。她又问：“那，交往的话，都应该做些什么呢?”
　　我听完之后差点想歪了。不过我很客气地说：“现在只要在一起就好了，后面的事再说吧。”我自己都觉得我这话说的有些敷衍，她又跟我说：“你听说了吗，隔壁班有一对模范情侣，他们关系一直特别好，我们……要不要学她们?”
　　我问她是不是要先向大家坦白我们的关系?她却又显出胆怯了，“不可以啦，我……没那个勇气。”所以说我们按自己的来就好，根本不用羡慕他们。
　　其实我早就听说过，隔壁班那对模范情侣，一开始老师不支持她们交往，他们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还被老师叫到办公室谈话，结果越谈越拿他俩没办法。我还挺羡慕他俩的，不知道如果我和木馨被老师叫去会怎样……
　　又是新的一天，我却有点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压力太大了。今天……他又……
　　“我又回来啦！哈哈，听说你昨天替我做了值日，我真是太感动了。即使我倒下，也有伙伴继承我的事业!”魏通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一到学校就开始跟我聊天，我对于他的这番话，只能说：“随便啦。”
　　木馨看到魏通来了，也很关心地问他是什么病，有没有去医院检查，这货一点也不在乎地说：“没事，只不过是胃痉挛。”这也值得你高兴成这样吗？有时候特别难以理解魏通的思维方式。他对我说：“对了，下午咱们几个一起找个地方玩吧。”
　　木馨问道：“玩?”对呀，今天又不放假，玩个卵啊。魏通说，今天是植树节，下午要种树的。他要不说我还真忘了。可是我们都高三了，干嘛还去种树?低年级的去不就行了嘛。魏通却热血沸腾地说：“这是多么伟大的学校，即使面临高考，也要将绿色留在人间!!!”我彻底无语了，和这家伙频率完全对不上。
　　上午的语文课我难得听得很认真，毕竟下午要种树了。
　　下午，到了学校选好的地点，魏通拿个铲子对我说：“这就是今天的战场!”我问他：“大哥你拿个铲子要干嘛?”这货居然说他要种比别人多三倍的树。你要有这闲工夫你帮我种了得了。他还揪着我让我不能临阵脱逃，我看他这个样子就不指望他帮我了。
　　我看看一旁地木馨，正在吃力地挖一块石头。我问她挖石头干嘛，她说不把石头挖出来就不能种树了，可是她戳石头也不是办法呀，干嘛不换一个地方……
　　我又看了看小涵那边，小涵喘了两口气告诉我她已经弄完了，正在休息，没想到她连种树都这么快。她说过，小时候在乡下帮亲戚中国，也难怪种的这么快。她所说的小时候，就是指她不在这里的空白两年，五六年级的时候她去了乡下，后来又回来了。关于那段日子我具体也不知道她是什么原因离开，主要是因为父母离异，然后被姥姥接去乡下的。
　　想到这儿，我就心血来潮问她，姥姥现在过得怎么样了，她却垂下眼眸说：“姥姥……她已经去世了。在我六年级上完之后。所以我才又回来……”没想到无意之举又戳到人家痛处，我只好说了声对不起，她也不算太介意这个。我知道她表面上淡定，但心里其实很苦。她微笑着说：“这些都没什么，其实，小时候经历些磨难，也不是什么坏事。”
　　魏通突然出现，大喊道：“说的好!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温室里的花朵，是无法在温室里生存的!!”你丫又扯哪儿去了……
　　随后，他突然对我刚种下去的树苗来了一记漂亮的回旋踢，我喊道：“你丫干嘛呢！劳资刚种下去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不经历磨难的树苗是无法成长的。”
　　“我去，谁来帮我拦住这神经病!”你丫再多病几天多好!
　　种完树之后，活动也结束了，我们也要回学校了。木馨对我说：“辛苦了，喝热牛奶吗？”我刚要问为什么是热牛奶，突然听到曲琪喊了一句：“你们几个!”吓得我们立刻站好队，我尴尬地问：“班长大人，怎么了?”
　　曲琪指着我们，一开始还很凶，然后突然特别害羞……“你们……辛……辛……”我它丫的辛你妹啊！
　　然后她像是鼓足勇气一般一口气喊了出来：“辛苦啦你们几个这里有东西可以吃每个人可以拿一份现在可以休息啦!!”这哪是叫人休息的态度。
　　我们一人拿了一份饼干，我看到木馨又两眼放光了。我看了看饼干，说道：“哦，曲奇啊。”曲琪突然瞪着我说：“要叫我班长!”
　　我又没说你……木馨问她：“好吃诶，是……是你做的吗?”曲琪红着脸说：“是副班长做的。”这么长时间，就没记住过，乔伊干咳了两声说：“我是学委。”
　　木馨突然拿出热情问他：“请问怎么可以做的这么好吃啊？”乔伊告诉她注意火候就好。木馨说她做的时候火候把握的也很好……
　　乔伊沉默了一下，然后问：“步骤呢？”
　　“黄油打碎加糖，拌匀后加鸡蛋和面粉……”
　　乔伊告诉她，如果先把鸡蛋和面粉搅拌在一起，口感就会好很多。木馨还拿出个小本子很认真地在记，我真是服了，她学习可没拿出过这样的热情。
　　我问他平常也会做各种饼干的吗？乔伊摇了摇头说：“不，我只喜欢曲奇。”曲琪听到之后，脸红的和猴屁股一样，抱着一本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对了她一下说：“别激动，他没说你。”不过，我突然觉得，这样的一对儿，说不定会很有意思。
　　回学校才知道，今天不上晚自习，这样也很好，考前缓解压力的时间不多，罗小涵告诉我是教职工有活动所以才取消了。她问我放学后要去哪儿，我告诉她我是回家看书，但是我一会儿还是得问问木馨会去干嘛。
　　魏通在旁边，我就问了下他的安排，他依然是一副热血地告诉我：“篮球对战!待会儿来为我加油助威吧！”“免了。”
　　我又问了罗小涵，罗小涵只是回家大扫除，说是难得有空打扫。
　　最后我才是问的木馨，可人家还在思考饼干的做法。
　　傍晚的景色很美，火烧云下的华懿高中显得有了几分年代感，夕阳美化了周围的景色。我对木馨说：“一会儿我们去哪儿坐会儿吧，附近新开了一家咖啡厅，我们可以去那儿看会儿书。”
　　在那里坐着看书的时候，我瞟了她一下，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我问道：“怎么了，还在想饼干的做法?”
　　她好像有些自卑地说：“没有啦，只是觉得小涵很厉害，一个人住，还能把家打理的那么好，每次考试还都是年级前十名……对了，你们是邻居吧。”
　　“嗯，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后来有点疏远了。”我回答说。她问原因，我没有遮掩，告诉她，应该是和小涵的家庭变故有关系。父母离婚后没几年，她妈妈就又嫁给了别人，后来小区里传这件事，我不好意思多问。直到后来高中同班了，我才又和她关系回复正常。
　　木馨突然开始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我是她，我可能就撑不住了。”我摸摸她的头说：“别想了。有的事既然来了，就不得不面对，况且有理想的话，眼前的苟且也就不算什么了吧。”
　　“理想?”她问。我告诉她，就像是要当奥运冠军那样的理想。罗小涵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也一直很有距离感……
　　我问她是否也有自己的理想，比如今后做什么去哪里之类的。她说因为还没高考，所以连去哪个大学都不知道。
　　“那小时候呢？”我问，“比如老师啊飞行员什么的。”
　　她说有啊，我调侃了一句：“美食家?”她掐了我一下，说：“才不是呢。以前我想当一个魔法少女，”我差点把咖啡都吐出来，这也算理想?“就是那种一念咒语就会使用魔法的……”我心想你是百变小樱看多了吧……
　　她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嘟着嘴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傻……”我被看出心思来还真有点心虚，我告诉她：“没有啦，只是……有点意外……你现在还想呢吗?”
　　“不了不了。只是为这个做了很多傻事。”她说。
　　“比如?”
　　“小学的时候，我妈妈新买了一件衣服，魔法少女也穿过一样的衣服。然后有一集她把衣服点着，变身成了火焰的魔法少女。”听她的解释，我就知道，她果然是看了哪部动画片才有了这种想法。那她肯定是把她妈妈的衣服烧了……
　　我们在笑声中度过了在咖啡厅的时光，天快黑了，要回家了。她嘟着嘴说：“讨厌，居然笑了这么久。”
　　“忍不住，因为太可爱了。”我依然是有点忍不住笑地说。她瞪着我说：“明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我摆摆手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你妈妈没有责怪你吗？”我问关于烧衣服的事，她点头说那时候正是过新年，她妈妈把她所在房间里不让出去。
　　“那可能是你最凄惨的新年吧。”我笑着说。她摇摇头告诉我，只是第二凄惨。
　　“最惨的呢?”我问。
　　“今年的。爸爸妈妈回老家，我却在家复习。”她说。今年的新年就在一个月前，看来还真是高考害人啊。不过我觉得这也不算太严重。木馨接着说：“我忘了买吃的，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原来可怕的是这个……对于她来说，是挺惨的。
　　她问我那时候在做什么，我告诉她我只是好好休息了几天，陪魏通出去打打球什么的。
　　“真羡慕啊。”她说。
　　“有什么好羡慕的，只是找个理由偷懒而已。”我想，可能高考之前，那样轻松的日子不会再有了吧。又一天过去，离高考就剩84天了。
　　早上到学校，还没上课，外面就特别热闹，我正要问怎么回事，木馨就告诉我，是学校请来了心里咨询老师，而且不是给我们讲课，而是一对一咨询。我心想那有什么意义……我们又没有心里疾病。
　　魏通跑了过来，喊道：“听说了吗，学校请来了心里咨询老师，而且是一个美女老师哦！”我总算觉得这算个有价值的消息，默契地和魏通击了个掌，却遭到木馨一脸的鄙视。难怪楼道里都是男生跑来跑去的声音。魏通对我说：“战友，咱们一起去咨询吧？”魏通满脸期待地看着我，劳资可是有对象的人，而且我又没有心病。魏通跟我说：“我们可以装作神经病啊！”
　　“神经病你还用装?”我说。魏通却直接拽起了我说：“快走吧战友!”班里一个女生跟他说：“胃痛，你去了也没用。那个是按班级顺序来的。”想来也是，我看到门口掠过的全是一班的学生，魏通愁眉苦脸地说：“这哪儿轮得到我们六班呐！”
　　木馨默默吐槽了一句：“男生都好色……”
　　我怔了一下，说：“别看我，我又没参与……”不过语文课的时候我还真的在脑补那个美女咨询老师的样子，搞得又没有上好课。
　　今天中午一起吃饭，木馨很快就打到了咖喱炒饭，很满足地说非常好吃，但其实咖喱炒饭那个窗口每天都有很多人排队，今天人少了好多。可能是因为那个美女老师吧。怪不得没看到魏通。
　　木馨又说了句：“男生真讨厌……”我又澄清自己：“喂喂，我没有吧，你看我在陪你咧！”
　　下午到教室，就看到魏通在那里悲愤，“可恶，是男人就该堂堂正正地决胜负，按照班级顺序算什么英雄好汉!明明就在眼前啊啊啊！”
　　可是我听说才到三班。下午应该就能到我们班了吧我觉得。不过得是多美的老师能引起这么大的骚动啊，我都有点感兴趣了。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英语课，下课之后木馨还在想完形填空，我跟她说你先做着，我去给你买饭。说完我就要去买饭，在楼道里我听到了魏通和一个老师在谈话，魏通大喊道：“神马？咨询时间结束了！”那个老师告诉他咨询时间刚刚结束，那个咨询老师已经回办公室了，随后又是魏通的一声大喊：“这不公平！！！”
　　我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看来忙活了一天，魏通还是没能如愿啊，可怜的魏通。我正要灰溜溜地跑去买饭，魏通居然看见我了，然后叫道：“伙伴，跟我一起战斗吧！”我心想不妙，问他又想干嘛，他就好像视死如归的战士一般，对我说：“跟我一起，冲击办公室，让老师给我们做咨询！”
　　我心慌了，虽然我很好奇那个美女老师有多撩人，但是劳资可是有女盆友的人，“少来，这种事情别搭上我。”
　　魏通生气地骂道：“懦夫！！！这种一生只有一次的机会，我们怎么能够放弃！”话是这么说，可是......魏通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诫：“现在就退缩，我们还怎么面对今后的战斗？难道要让我们贴上逃兵的标签，在耻辱中生活下去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我还是决定算了，这种败坏形象的事情我可不干，只是魏通可不乐意，“你这个叛徒！！！”
　　我去给木馨买了饭，然后晚自习好好休息了一会儿，放学回家时，和木馨闲聊，问她喜欢什么动物，比如小狗啊鹦鹉啊什么的，木馨给我的回答是鹅，我还以为是语气词，可是她跟我强调了一遍，就是鹅。“是因为烧鹅比较好吃吗？”
　　她红着脸说才不是，只是觉得鹅非常威风。我就很纳闷鹅哪儿威风了。
　　“书上说，鹅为了保护自己的窝，都会非常凶，连狼狗都被它们打跑了。”她说，虽然不知道从啥书上看的，不过我还是信了，“为了自己的家人拼命地战斗是很帅的。”还有这种说法......我问她如果养宠物她会选择养什么，比如猫啊狗啊之类的，她说养狗很好玩，就是太麻烦了，我说：“呐或许你们这种懒人养猫比较合适。”我话音刚落，就听到了一声猫叫。
　　我们共同朝路边看去，还真的有一只野猫，它走过来，在木馨的脚边蹭了蹭，好像很喜欢她的样子。我笑了笑，但是木馨的表情却很愣。看她那表情好像不对劲啊......难道，木馨怕猫？哈哈哈哈服了，木馨吓得都叫出了声，幸亏没有路人，不然还以为我把她怎么样了呢。我安慰她说：“别害怕嘛，我给你买的奶茶，快喝了吧。”可是那只猫却粘上了木馨不肯走。
　　“你......怕猫？”我问道。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猫好可怕四个字，我寻思猫哪儿可怕了，不过我还是决定以后不在她面前提起猫了，说不定她是老鼠转世呢，那只猫的眼神就像看猎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