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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怎么变得这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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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妙真拎着烧鹅来到安居坊,这乞儿果然拿着本书坐在石料堆上静静地看着。
  “这鹅烤得不错,不过这一路上被油溅了满身。”
  陈妙真换了只手,把满手的油脂随意地在长衫上擦了两擦。然后接着扯开油纸,撕了一只硕大的鹅腿递了上去。
  小乞儿红着脸,微微有些恼怒地说道:“说好了两不相欠,这是何意?”
  一群乞儿靠着走街串巷拾拾捡捡,还要不时地帮些家户清理污秽之物,辛辛苦苦才攒下一小块碎银。
  “这是我请你的。”陈妙真明白了这群乞儿虽然生于微末之间,可并不是靠着乞讨为生。
  看着小乞儿并未接过鹅腿,陈妙真继续说道:“请客啊,就像朋友之间一样,下次有机会你也可以请我。”
  “是这般么。”小乞儿低下头,看了看破洞的鞋子,轻轻接过鹅腿,转手又把鹅腿给了旁边最小的一个乞儿。
  “朋友间请客吃饭,人多才热闹嘛,大家一起来。”陈妙真把油纸铺在石料堆上,招呼旁边的乞儿们一起动手。
  烧鹅虽然分量不少,但也架不住一群人分食。此时正值安居坊开始布施馒头,陈妙真上前领了一兜馒头。
  分派馒头的坊司先前就瞧见几人分食那只烧鹅。此刻心中了然,把陈妙真递来的兜子用馍馍塞得满满当当。
  陈妙真把馒头放在烧鹅旁,随手拿起一个慢慢嚼着。总喜欢看书的小乞儿也坐在旁边,拿起一个馒头轻轻咬了一口。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慢慢啃着手中的馒头。夕阳的余晖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朋友么?...一丝久违的温暖裹住了乞儿柔软的内心。
  ...
  病来如山倒。兴许是数日以来宁若葳太过操劳,在此当口竟然病倒了。
  刘宗仁已经来了江州,徐参将正陪同作为巡抚的刘大人视察大军物资的筹备工作。梨花肆的牌匾就是刘宗仁所写。不出意外一入江宁城,这刘大人定会来梨花肆看上一场戏。这场戏就是梨花肆今年素律会之行的关键。
  花娘此刻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江宁城里唯一的医官也被请了过来。
  已是花甲之年的老医官仔细瞧过后,表示并无大碍,乃是温症。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几日内无法再上戏台。
  “若葳,这次算了,刘大人那里我自有安排。素律会之行尽人事听天命就好,安心养好身体。”得知宁若葳无法上台,花娘反而平静下来。
  “花姨,梨花肆已大不如前了,这次素律会正是我梨花肆的机会...”一脸憔悴,颊间没有丝毫血色的宁若葳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或许是注定无缘,眼下好好养病才是。”花娘把挣扎着还想起身的宁若葳轻轻按住,又把敞开的被褥细细掖好。
  “花姨...”宁若葳红着眼眶,背过身去开始抽噎。
  花娘捋了捋宁若葳耳边纷乱的头发,一时间心乱如麻。
  “不如让我看看。”看着宁若葳开始哭哭啼啼,送走了医官的陈妙真忍不住说道。
  “你这孩子,此时添什么乱?”花娘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陈妙真。
  陈妙真看着花娘,认真地说道:“花姨啊,我师傅医术很好的。我在山中可是跟着师傅学了几手。”
  “花姨,让他试试吧。”宁若葳此刻也小声地说了句。
  宁若葳曾经见过陈妙真给张麻子治疗腰伤,知道这好色之徒的确懂些医术。
  “舌头伸出来。”陈妙真按着宁若葳手腕间的尺脉说道。
  宁若葳红着脸,却还是依言而行。
  “舌苔暗黄,脉若浮木。风热之邪犯表,肺气失和,乃是风热温症。”陈妙真点头说道。
  “医官大人也是这样说。这温症需要静养数日,梨花肆却是等不起了。”花娘叹了口气。
  无论是《子午针诀》,还是师傅平日教得岐黄之术,对应的都是少见而棘手的病症。这温症根本无需治疗,不过就是上火引起的风热。
  陈妙真心中了然,说道:“我倒是有办法,说不定明日就能恢复如初。”
  “当真有办法么?你这孩子此时可不要诓骗你花姨。”听到陈妙真的话,花娘心中又升起了一丝希望。
  看着宁若葳一双妙目也望向自己,陈妙真有些不好意思地抠了抠脑壳,说道:“体内之热久聚不散,用阴寒之气中和便好。此物含有不少阴寒之气,却又柔和无比。如果服下效果应当不错,更重要的是...味道还很好。”
  说完,陈妙真从怀中掏出几粒粉红色珠子。珠子晶莹剔透,还有一丝果香,看起来就像一块枫糖。
  这珠子就是陈妙真在山门里炼出来的蛇寇珠。
  花娘迟疑地说道:“这是?...嗯,这不就是块糖么?...这能有效?若葳...你看...”
  宁若葳倒是很干脆地说了句:“我吃。”
  “若葳,你可要想清楚啊...”这珠子比一般药丸略大,花娘转身去拿茶杯。
  “用不着如此麻烦,放入口中自会化开。”说完,陈妙真随手朝嘴里丢了一颗。
  看着大家怀疑的眼神,陈妙真微微有些恼火。此物又不是毒药,还是大老远从山门里带来的,若不是看你病了...若不是害怕以后没地方吃饭了...
  “啪”的一声,茶水四溅,杯子碎了一地。
  花娘此刻目瞪口呆,就连宁若葳也是一脸震惊,心里怦怦直跳。
  “怎么?”陈妙真看着莫名其妙的两人,手不由自主地在脸上抓了抓。
  陈妙真脸颊升起一缕酡红,唇如点绛,眉目熠熠生辉。举手投足间,一双妙目脉脉传情,撩人心弦。
  这孩子...这孩子怎么片刻间变得如此玉树临风。不对...应该...应该是花容月貌?花娘此刻有些凌乱。
  宁若葳也红着脸低下了头。这好色之徒,怎么变得这么好看...
  观人如同观戏,凡是大奸大恶之辈必然丑陋不堪,连一呼一吸都是错。若是长相秀美,则万事皆好,连如厕都是香的。就像戏院里的蔡伯,演了一辈子三花脸,在江宁城中早就能夜止儿啼。
  越是美好的事物越是能和心中偏爱之处互相映照,到最后竟是不分彼此。宁若葳的心里只剩下一双带着一点忧伤又染着一丝妩媚的眸子。这眸子里好像藏了无数的秘密想要告诉自己。
  蛇寇珠虽然只能片刻之内改变陈妙真的风姿,可被这刹那风华影响的人却久久难以忘怀。
  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的花娘,拿起桌上的铜镜递给陈妙真。
  “呃?脸怎么变红了,其它地方似乎白了一些...”陈妙真照了照镜子倒是不以为然,自小就看着这张脸,早已没有感觉。
  看来这珠子里确实蕴含了不少阴寒之气,吃了以后就如同伐毛洗髓一般。想必那丫头吃下去应该也没有问题。
  “这这...这怎么顷刻之间就变了个模样?”这样离奇的事情,花娘也是第一次遇见。
  “不就是脸红了些么?有啥好奇怪的,应该是珠子的功效。”陈妙真轻描淡写地笑了笑。
  这一笑简直有如百花绽放,竟是媚意十足,连花娘都看不下去。
  “咳...嗯,既然如此,若葳也服下吧。”花娘不想再看陈妙真。
  宁若葳也服下珠子,脸色好了不少,却没有陈妙真这般变化。那蛇寇珠不过是引子,引动了蛰伏在身体里得阴气,真正改变陈妙真风姿的其实是身体里已经消失的绝脉。
  门外的小厮忽然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花姨,刘刘大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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