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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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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妙真大步跑向张麻子的住处,没想到一旁的宁若葳也在后面跟着来了,跑得还不慢。
  小道士停下脚步,等到宁若葳跟到身边,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
  宁若葳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张胥师时常照拂梨花肆,偶尔遇到泼皮无赖都是胥师他打发的,现在怎能袖手旁观?”
  陈妙真不再说什么,稍微放慢了脚步,两人一路小跑到了张麻子的住处。
  张麻子并未像想象中伤得那般严重,原本马匹上摞好的箱子倒了下来,正好砸在张麻子腰上。虽未见红,但也伤到了筋骨,需要好好静养。
  围观的众人看见并无大碍,便各自散去。
  “张叔啊,你这腰间已积淤血,若是瘀血不散就会一直疼着呢。”
  久病成良医,再加上师傅的调教,陈妙真自付在医术上还是有两把刷子。
  “哎哟~少说风凉话...你这小子...啊~疼死我了。”张麻子趴在床上哼哼唧唧。
  陈妙真用手轻轻抚在张麻子腰眼处,运起了《抱朴长生诀》,奔腾的内息透过“皆”字诀转化成温润的真气。
  “小子你在干嘛!哎哟~舒服...好舒服...”张麻子偏过头诧异地看着陈妙真,却又忍不住开始哼哼起来。
  觉得诧异的不光是张麻子,站在一旁的宁若葳也有点震惊。
  这好色之徒竟然还会一些医术。
  几国征战数年,凡是擅长医术者都已被国家征调。民间多是靠着药方对症服药,剩下的擅医之人往往都是一方名宿。
  “愣着干嘛,找一根银针来。”陈妙真对着宁若葳努了努嘴。
  看着张麻子似乎有了一些好转,宁若葳也莫名的对陈妙真生出了一丝信任。
  哪里去找银针呢?跑出门的宁若葳转了一圈毫无头绪。
  自己虽然不擅女红,可梨花肆里擅长女红的姐妹不在少数。只是那绣花针是铁铸之物,拿来做施针之用恐怕不妥。
  宁若葳有些急了,忽然想起头上有支银簪子。细细的簪子脚也不比绣花针粗多少。
  银簪子一头镶了颗红红的珊瑚,另一头的簪脚却是细长而又光滑。宁若葳拔下银簪,又找了块细纹青石打磨许久。
  “其实就是刺破表皮散下瘀血而已,唔...没有银针的话,也可以找根韧点的竹签替代。”
  陈妙真捏着一头细如花针的簪子看了半天,叹了口气。
  我...我...!宁若葳贝齿紧咬,目露凶光。
  待簪子过了火,两人扶起张麻子。陈妙真捏住簪子,一下刺在腰眼处。
  “啊—————”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响起。听起来可谓是百转千回,肝肠寸断。
  一股血箭随着拔出的簪脚飙了出来,染红了被褥。
  这好色之徒果然还是不靠谱,宁若葳已经在想着如何收场。
  张麻子竟然自己站了起来,阴沉着脸看着陈妙真。
  “呃,张叔,这瘀血一散,就不疼了吧。”陈妙真看到张麻子已经能站起来,对自己的医术很满意。
  “老夫我宁愿不治!疼的差点让我...”张麻子一阵咬牙切齿,看到宁若葳在场,红着脸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陈妙真抠了抠脑袋,说道:“本来是不疼的,只不过第一次施针,力气大了点,稍稍刺到了深处的腰眼穴上。”
  作为一个诚实的年轻人是不应该欺骗长辈的,陈妙真觉得应该实话实说。
  “老—子—跟—你—拼—了!”说完,张麻子扑了上去。
  “张叔,还没好利索,您慢点啊。”陈妙真一边逃命,一边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看着四处逃窜的陈妙真,宁若葳轻轻笑了起来。...这好色之徒也并非一无是处。
  天色尚早。陈妙真按照《山家清供》里的方子熬起药膳来,张麻子的厨房里传来一阵阵异香。
  这一道“乌骨元修汤”主料是乌骨鸡,再辅以元修菜、党参、黄芪之物熬制。对治疗筋骨损伤有奇效,即便是常人喝了也能补身健体。
  本以为兰若葳十指不沾阳春水,啥也不会干,没想到做起事来颇为麻利。一只乌骨鸡三下五除二便调理干净,倒是让陈妙真刮目相看。
  药膳用瓦罐慢慢煨着,空气中香味越来越浓。俗话说:大火烧沸,小火慢煨,三煲四炖,效用增倍。一直熬到太阳偏西,药膳总算成了。
  乌骨鸡熬出的汤汁雪白浓稠,元修豆也煮得软烂。阵阵药香传来,让人食指大动。这一罐子汤,张麻子自然不可能喝得完,陈妙真也不会客气,宁若葳也厚着脸皮...
  这丫头看起来腰如细柳,汤都喝哪里去了?竟然如此能吃!将来哪个倒霉悲催的娶了此人...恐怕是有得受了。陈妙真暗自吃惊。
  一碗喝完,陈妙真便放了碗。张麻子喝过两碗也停了下来。
  宁若葳喝着喝着...发现周围没了动静。一抬头,刚好撞上两人得目光。俏脸一红,也把碗轻轻推开。
  “人不可貌相。”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瓦罐,陈妙真点了点头。
  ...
  连续几天,陈妙真时常抽空去照顾张麻子。几日下来,张麻子基本已是痊愈。
  “贫贱之人,自然是劳碌命,闲不下来啊。明日我就出城去了,陈小子你不必再过来了。”张麻子还是心心念念着自己胥师的工作。
  “嗯,张叔啊,以后多加小心。”陈妙真点了点头,温和一笑。
  张麻子看着陈妙真,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陈小子,那日...那日我分明感受到了一股真力。老头我虽然不会武功,但见识还是有的。我知道你小子这些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恐怕你那师傅也不是常人。”
  张麻子想了想,继续说道:“军中也有擅武之人,可是能练出真力的却是凤毛麟角。据说有了真力,有朝一日就能从贯通之境迈入乘风登羽的境界。老头我生在江宁,甚至一辈子没有走出过江州,也未曾见过什么大风大浪,可老头我却觉得你将来定非池中之物。你张叔不会跟任何人讲起此事,若是有一天你小子改变了主意,不再这样逃避下去...请一定留在宁国,成为我宁国的栋梁之材!”
  说完,张麻子竟向着陈妙真深深躬起身来。
  陈妙真慌忙扶起张麻子。
  “张叔啊,我家还在老鼋山里呢,能去哪里?”说完,小道士温和地笑了笑。
  次日,张麻子出了城,又回到整饬物资的工作中。这老头像块顽石一样,风吹雨打中奉献了自己的一生,却奠定了宁国数万万百姓的安居乐业。
  陈妙真回到了梨花肆,继续过着平淡的生活,只是这样的日子不知还剩多少。
  也许有那么一天,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也许这一天就在明日。陈妙真一直都明白,一直在等。
  因为迈出了那一步,再无后退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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