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视察

　　“也就是说胎修确实存在？”牧炎道，他心中颇为惊讶，竟有人能在母胎中修为，这样的人恐怕及其可怕。
　　“是的大人，此类事我曾见过，应不会有假。”许皆道。
　　至傍晚时三人来到了关卡，这里是河道理防唯一能收取关税的地方。
　　“大人。”一见牧炎到来幸韦便毕恭毕敬道，在关卡内外停留了许多货船，这里是血城至白城还有许多城镇的转交点。
　　“今天工务如何？”牧炎道。
　　“还可以，没有多大的事。”幸韦道：“关卡四方我也按时查看，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里船很多，疏通的速度也太慢了吧！”牧炎道，看着河道里的船只不下于一百艘，延长到老远。
　　“大人，我们人手不够，平常都这样，许多船只今晚可以都得在这里过夜。”幸韦道：“这里的货船共一百零三艘，到晚时最多也只能疏通六十来艘，可能后面还有船来。”
　　“人手不够？”
　　“是的大人，加上我的两位下手也才三人，再怎么急也急不过来。”
　　“上任的理防也是这样安排的吗？”牧炎道，颇为惊讶，这三人的工作量似乎过大，人手不足也就不足为奇。
　　“上任安排是六人，可是自前任走后又带走了三人，所以至今已来这里不过三人。”幸韦道，脸色微变。
　　“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说？”牧炎问道：“还是你们三个人也能完成过来。”
　　“如船量少的时候倒有可能。”
　　“若人手不够你自己再去招几人吧！”牧炎道：“还有，有什么事要及时禀告，这是你的职务。”
　　“是的大人。”
　　与幸韦攀谈几句牧炎离去了，在关卡视察过后发现并无问题，这座关卡还算坚固，普通的猛兽与船只无法能突破，这也是这座关卡的特性之一。
　　许久，牧炎离去了，待回到塞防时已日落时分，一天的要务还没有全部完成，一日的时间终究有限。
　　夜色来临，厨房中聚齐了人，幸韦、长焦猿、胡陌、二仁与厨师长都在，四大监工日常禀告的事务牧炎都已处理。
　　“胡监工，你管理的那处泥土坍塌清理完了没？”许皆询问道。
　　“还需要一天时间。”只见胡陌脸色尴尬的道。
　　幸韦拿出了一本帐，上面写的各种税收，并在此前多招募了三人，牧炎清楚，关卡人手不够，这样再好不过。
　　厨房里很热闹，一天工作过后晚上是最该放松的，除了关卡留守的几人，几乎所有人都在这里。
　　“厨师长，北门是否已经铸成。”牧炎道，他想起了那一群横冲直撞的野彘，若夜晚再出现恐怕便不会那么简单了。
　　“大人放心，北门已经铸造完成，那几位铁匠已返回，明日会继续打造西门的那两座塞门。”厨师长道，听此牧炎心中也踏实了许多。
　　许久后他离开了厨房，独自一人来到了打造室，对于造枪他还是念念不忘。
　　模牧炎抬起了一根钢管，这跟钢管在很久以前就放在这里，之前抬时还感觉较重，如今却其。轻松了很多。
　　“莫非真如许皆所言，我境界突破到了二境天之力。”牧炎张弛双手，在体魄上确实有很大的改变，其力量与速度都得到很大的提升，但他本人并没有太大感觉，只有用力时才能感受到。
　　“轰！”
　　数百斤的铁块被他轻松抬起，又轻轻放下，几乎毫费力。
　　“一切拜果实所赐。”牧炎低语道：“不知那五人是否还在追杀我。”
　　一想到那五人的实力牧炎便心有余悸，那样强大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不止一个，若再次遇到恐有性命之忧，对于打造手枪牧炎越发感到迫在眉睫。
　　这一晚上他研究了许久，在打造室内“乒乒乓乓”的声音回响，热腾腾的熔炉一直都没有降温过，牧炎在不断的尝试，直到深夜枪支的模型被打造的不再那么粗糙，但仍然有些欠缺。
　　望着夜色牧炎停下了工，他回到房屋，这是他独自一人的房间，但即便如此他也无法入睡，想要悟道。
　　“吸取月华，湮灭心魔。”牧炎喃喃自语，窗外明月高照，但不知为何，在感悟中他身心疲惫，竟渐渐的睡去了。
　　翌日，牧炎早早起身，对于昨晚之事甚至无言，悟道之中竟也能睡去，恐是一天太过劳累。
　　鸡才打鸣，这是一天的清晨，牧炎来到了打造室，将工具整理完后便来到了高山之上。
　　“何谓道？何谓心？”在第一缕阳光落下时，天边霞光环绕，那是朝霞的光辉，洒落着无尽的温阳，如同宝石般镶嵌在天边，看起来很是美好。
　　“若诸生之道便如此，无过于佛陀说的光芒普照无边界了吧！”牧炎脸颊微微扬起，接受着朝阳的光辉。
　　接着，他盘坐下来，在一块大石上经久打坐，一经如此对道的感悟始终欠缺。
　　“自身是道，大道也会将我接受。”牧炎喃喃自语，他在深思这句话的对错，其实他自身便进入了矛盾之中，许久，牧炎站起，第二次悟道他依然没有结果。
　　“静我之心，观察世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他的心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开阔，就像心中可以开阔一片世界，最终牧炎摇摇头，那不过是形有质的世界，这样的世界他自身便在其中，又如何能超脱？
　　直到清晨过去，太阳当空，牧炎始终没有太大的感悟，最终决定暂时放弃，因为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进入了纠缠之中，这样并不利于悟道。
　　“大人，你有什么感悟？”不知何时，许皆已来到此地，他似乎等候多时，在他身旁还有他的那位手下。
　　“大道岂能这么容易感悟。”牧炎道：“今日之事不会少吧？”
　　“大人，与昨天一般，理防的事务无过这些。”许皆道：“况昨日大人还有许多地方没去过，那些都需要去勘察的。”
　　“理防的职务便是每日这样跑？”牧炎道，然而他心中并未恼怒，相反暗喜，这样的每日奔跑有益于他成长，从昨日牧炎便能清楚到，一天之内他竟提升了一境界，事务之中加以修行可谓一举两得。
　　“大人这样理解也不错，但这是大人的职责。”许皆道：“而且河道每天的变化都不一样，需要记录下来，日后对治理也有用。”
　　牧炎听他在那滔滔不绝，许多事他都无法反驳，谁叫他捞到了这么个忙职。
　　“好了，我们走吧！”牧炎道，三人走下了山峰，铁匠们已在打造室忙活了起来。
　　“塞防的一些地方需要修缮，现在处理了没有？”牧炎道。
　　“回大人话，那些需要过多准备，材料也需要从其它地方运输来，没有半余月完成不过来。”许皆道：“不过大人放心，这些事如今都在处理中。”
　　“交给你了。”牧炎摆摆手离去。
　　“大人，我是你参幕，自然该在你身边。”许皆道。
　　“勘察河段。”许皆告知，开始牧炎还有些恼怒，但最后还是前往了河流。
　　“这个理防可不好做啊！”牧炎感叹道。
　　“没什么不好做的，就每日巡查。”许皆道：“大人把收集资料与记录事务都交给了我，这样恐怕日后大人不知，若上边追问下来…………”
　　“你不需担心。”牧炎道：“你收集来的资料与记录我也会看的，不要误事与假冒。”
　　“放心大人，这些事我绝对会做的好。”许皆道，三人顺着河流下游而去。
　　“这里应不会有什么猛兽。”牧炎道，自昨日至今日皆无事发生，并未有猛兽危害。
　　“一般兽群都会远离河道。”许皆道：“每任理防都会杜绝猛兽的危害，在长久的斗争下兽群便会渐渐远离河流，寻找适合它们的牺居地。”
　　“也就是说这里以前也有猛兽，后来被驱离了？”牧炎道。
　　“是的大人，这些猛兽虽不会再出现，但还是需要防范，特别需要注意的便是妖族，血城离这里并不远，有时可能也会有妖族来到，这些都是需要小心防范的。”
　　一路上异常平静，除了河流的水声并未发现其它生物，牧炎来到了一座码头，这里他没有来过，但一样热闹。
　　“说来归我管，又不归我管。”牧炎感叹道。
　　“大人只需要看住没人破坏就行，如需要修理可以去向河道司请求，毕竟税收在他那里。”许皆道：“还有，这里的警戒也需要加强，你看那里。”许皆指着一处地方道，牧炎顺式看去，只见一名窃贼正在行窃，一只手摸进了一个女孩的衣带里。
　　“窃贼。”牧炎一声大叫道，顿时四周慌乱，小女孩被吓的尖叫，牧炎身形快速贴近。
　　“多事。”那名小贼脸色阴沉，从胸中拔出一把匕首，晃亮的匕刃向牧炎刺来。
　　“砰”的一声，牧炎身形一顿，接着往一侧避开，同时拳头打了上去，却只感到手骨生疼。
　　“区区二境天。”其人喝道，宽大的手掌拍了过来。
　　“道友小心。”只见女孩身边的一男子出手，看起来年纪不大，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
　　“轰”的一声，两只手掌对碰，顿时发出猛烈的声音，浑厚的手掌如同能劈开巨石般，这让牧炎惊讶。
　　“你多事。”那个小贼再次攻击来，然而不过两招便被男子击落在地，无法起身反抗。
　　“多谢道友相救。”牧炎抱拳恭敬道，刚才若无对方出手相救恐怕自己这颗脑袋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对此他很是感激。
　　“不需多礼。”男子道：“方才这贼子所偷的正是我妹妹的物品，道友敢于如此，已是不凡。”
　　“原来如此，你们是兄妹。”牧炎道：“敢问姓名？”
　　只见男子笑道：“世间逐客，不问姓名也罢！”
　　牧炎微笑，只觉对方有些怪异，商谈几句后彼此分离了，至于那个窃贼早已被抓起，被抓时还骂骂咧咧的，不久后，这里恢复了稳定。
　　“大人，你看这里是否需要加派人手？”许皆道。
　　“这应该是河道司该管的吧！”牧炎道：“莫非这里的人手我能调动？”
　　“当然可以，只要有理防手令就行，不过资金需要大人负担。”
　　“这叫什么话。”牧炎无语。
　　“其实大人不管也可以，河道司他自己也会管的，毕竟这里是他的税务区，只不过将名头给了大人你。”
　　“什么叫把名头给了我？”牧炎满脸疑惑道，然许皆并未言语，但从他表情中牧炎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不会是出了事让我扛的吧！”
　　“这……这可不是我说的，是大人你自己说的。”
　　牧炎脸色一黑，他彻底的无语了。